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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你撕破臉的戲碼?”


    傅承乾話裏的諷刺,在自己聽來無非是傅承乾覺得我不過是在破罐子破摔。


    揚起一抹冷笑,眼神不以為意的盯著他。


    “傅承乾,這條命你若要,現在就可以給你。”


    話落,眼睛都不眨的把手中的花簪反手對準自己的心口,傅承乾見狀,臉上有一瞬間的錯愕,眼疾手快的握住了我的手。


    隻可惜不知是我太過決絕,還是傅承乾動作太慢,花簪還是紮進了肉裏,血瞬間流了出來。


    傅承乾似乎對我的舉動有點沒反應過來,緊握著我的手心裏全是汗,決然的甩開他的緊握。不顧疼痛,雙手用力順著裙子上的裂縫直接撕開脫下,破損的裙子落在地上,扯下一旁的薄毯,留盡最後一絲尊嚴的把自己裹好,光著腳走出花房,高溫把地上的石子曬得滾燙,可是自己此刻的內心,卻感覺一片冰涼。


    阿秀哭著追上來,卻又不敢靠近,。隻好遠遠的盯著我。走到二樓,推開樓梯口的一個房間走了進去,阿秀被我關在門外,很是擔心,卻不知剛怎麽辦。


    抱膝坐在窗前的榻榻米上,看著從窗戶看出去,是後山大片大片的花海。一瞬間,心裏特別平靜。並不是我那般決絕,決絕到不惜命。我還有很多事沒做,還有好多人放不下,隻是經曆了那麽多傷痛,看似活過來了,又開始了如履薄冰,那種隨時會丟掉性命的日子,叫我如何不決絕。


    傍晚,阿秀推門進來,把我的衣服送了進來,掛在壁櫥裏,見我不願說話,隻好神色擔憂的帶上門離開了。站起身拿著桌上的剪刀,坐在地上,把許多還掛著標簽的衣服慢慢剪破。


    門再一次被推開,我還以為是阿秀不放心送吃的進來,清晰的皮鞋聲讓我心裏冷笑,卻不願理會。傅承乾在我麵前站立看了我好久,見我依舊沒理他的意思。微不可聞的一聲輕歎,嗓音發啞的開口道。


    “你走錯房間了。”


    “......”


    見我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忍耐到極限般負氣走出了房間。


    淚眼朦朧的看著地上的破布,情緒終於不受控製的無聲痛哭起來。就像那些年,周卓謹被砍得渾身是傷,我還要強撐著最後一絲情緒,幫他上藥。在他走後,生怕自己哭得太崩潰亂了心神,隻敢捂住嘴巴,躲在衛生間裏無聲痛苦。


    睜開眼,自己居然在床上,窗外的陽光很是刺眼。我記得昨天下午自己哭得不受控製的倒在地板上,哭了多久自己忘了,隻是自己如何會在床上,還真是印象。


    揉著腫脹的眼睛走下樓,阿秀見我,臉上的擔憂依舊的走上來,輕聲開口詢問道。


    “少奶奶您好些了嗎?大少爺昨晚不放心,在您睡的房間坐了一整晚,我給他送參茶去他都沒喝。”


    阿秀的話,讓我不顧形象,雙眼紅腫的抬起頭看向她,阿秀剛剛是在說冷笑話嗎?就算是真的,傅承乾這算什麽,打我一巴掌再給我顆糖?可是他是給了我一刀。


    “阿秀我餓了,隨便給我做點吧?”


    阿秀一聽,笑著點點頭,安頓好我,小跑著向廚房走去。


    小口小口的吃著水餃,阿秀站在旁邊繪聲繪色的說著傾姨這幾天鬧的各種笑話,我知道這丫頭是故意在逗我開心,為了不讓她失望,不時微笑著接上幾句。


    說著傾姨,傾姨正躲在角落裏,不時探出腦袋看看我,見我發現她,才靦腆的向我挪來。


    “傾姨,有什麽事嗎?”


    傾姨一聽,偏著腦袋搖搖頭,又點點頭,看得我和阿秀輕笑出聲。


    “傾姨,你有事就說唄,少奶奶昨晚沒睡好,你再不說一會兒她就迴房了。”


    傾姨一聽,慌亂的看著我片刻,又自顧自的點著頭,小心翼翼的伸出一直藏在身後的手,又小心翼翼的在我麵前攤開。有些灰跡的掌心裏是一枚很古樸的胸針,似乎保養得很好,雖然看上去款式有些年歲,卻光華依舊。


    “給,給少奶奶。”


    說完,傾姨害羞的低下了頭,阿秀笑看著我,這倒讓我一時沒了主意。


    “傾姨,這胸針很貴重,我不能收。”


    傾姨一聽不高興了,把胸針又往我麵前推了推,急切的樣子讓我一時不忍。


    “給少奶奶,少奶奶戴著,好,好看。”


    “那好吧,我先收下,等傾姨什麽時候想要了,再來拿好嗎?”


    傾姨見我不再推脫,笑著點點頭,小心的放進我的手中,害羞的跑了。


    周一一早迴到公司,原來交接給雷蕾的資料,雷蕾居然請假了。轉去藍沙辦公室,藍沙正在接電話,藍沙見我進來,看了我一眼,繼續迴複著對方,兩分鍾後就掛斷了。


    “不是說差點死了,怎麽還有精神來上班。”


    藍沙毒舌的好奇,微笑的樣子就像在問我吃了沒一般。藍沙消息這麽靈通,莫謙又去了南非,話說,他又是怎麽知道的。


    “這不是怕沒人要,還得來替你賣命嘛!”


    “你就不能對他姿態放低一些,傅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聽二哥說,你都使用暗器了,夜冥鳶,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忽略掉藍沙的奚落,藍沙口中的二哥,能讓清高的藍沙信服的人,難道是他?


    “傅權到底和傅承乾是什麽關係。”


    藍沙聽我偷換概念的發問,不願的清清嗓子,擰起俊秀的眉看著我道。


    “二哥是傅少的近身護衛,比傅少年長幾歲,似乎是傅夫人收養的,不過我比較好奇,你直接叫二哥的名字,他沒掐死你嗎?”


    藍沙玩味的樣子,把那雙算計的眸活脫脫刻畫得像一隻狐狸。


    “我不是貓!”


    留下一句掐頭去尾的話,帶上門直接走人。藍沙細味著我的話,好笑的拿起手機,播出了一個國際長途。


    五點準時下班,辦公區的同事收拾好東西,三三兩兩的走了,握著筆看著已經沒人的外麵,算了,迴去也沒意思,倒不如留在辦公司加班。忙到十點,才熄燈離開。


    開車迴到家都快十一點了,站在客房前轉動手柄,門竟然鎖上了,聽見響動的阿秀走上樓來。


    “少奶奶,少爺說讓您迴房睡,不許我們任何人給您其它房間的鑰匙。”


    不滿的看著盡頭緊閉的房門,傅承乾這是什麽意思,讓步?還是接下來還有更大的羞辱。


    阿秀見我堅持,快哭的看著我。


    “少奶奶,您還是迴房睡吧,少爺說了。您若不迴房,我們便全部走人。”


    這種無厘頭的話,是那個連笑模樣都沒有的傅承乾會說的嗎?看著阿秀蓄著淚的眼,最終不忍,咬咬牙,下定決心般的向臥房走去。站在房門前沉思好半天,手不適的推開,門居然沒鎖。


    傅承乾正在沙發上看著文件,見我迴房,似乎之前兩個人的劍拔弩張沒發生過一般。走進衣帽間準備拿睡衣洗澡。眼前柔和的燈光映襯下,一水的白色衣服裙子,讓我呆滯的站在原地。


    傅承乾不顧傅權在場的情況下,一把撕破我衣服的畫麵,又浮現在眼前。


    臉色難看的走到傅承乾麵前,傅承乾難得主動的抬起頭看著我。


    “傅承乾你什麽意思,是不是之前的羞辱不夠,想再刺激我!”


    傅承乾僵硬著五官,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不是喜歡白色嗎。”


    聽不出半分哄我的樣子,生硬的語氣讓我懷疑傅承乾是不是麵癱。


    “喜歡又怎樣,還不是大庭廣眾被撕了。不喜歡又怎樣,你一句話,衣櫥裏還不是存放得滿滿的。”


    “不知好歹是不是你們女人的通病?”


    傅承乾惱怒的發問,讓我越發想笑。我們女人,原來,到頭來我不過是受了一個女人的影響,因為一襲白裙,被傅承乾遷怒羞辱。


    “對,所以你還是繼續做個惡人,千萬別讓我對你有所改觀。”


    拿著睡衣,不再多說什麽,直接去浴室洗澡。


    同傅承乾躺在一張床上,好在有錢人的床都比較大,不用擔心有什麽不小心接觸到的問題。困意襲來,迷迷糊糊的便睡著了,也不知是不是今天晚上的飯菜太鹹,大半夜口幹舌燥的醒了過來,輕手輕腳的下床,借著微弱的壁燈走到桌前,壺裏卻沒水,看看沒被我驚醒的傅承乾,隻好下樓去喝。


    咕咚咕咚的喝過水,喉嚨舒服多了。正準備上樓,樓梯間傳來一陣響動,疑惑的折迴去,小心的推開同樓梯一個花色的門一看,一個身影縮在裏麵,光投進去,身影拉起一塊布遮住自己。


    這舉動,難道是傾姨?


    摸索著牆壁上的開關打開燈,走過去慢慢拉下布,傾姨一看是我,一臉不高興的用布包裹著自己的下半身,又往裏挪了挪。


    “傾姨不怕,我是冥鳶,冥鳶,你還記得嗎?”


    傾姨一聽,木訥的點點頭,卻還是不肯讓我碰她。空氣中有一股味道,再看看傾姨不安的樣子,才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


    “傾姨不怕,冥鳶幫你換衣服,乖乖的,冥鳶就不告訴別人。”


    原以為傾姨依舊會不理我,誰知傾姨一聽,點點頭,任由我把她扶出樓梯間,向她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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