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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想殺周勝,現在隻想殺了你!”


    雷蕾咬牙切齒的聲音不難得知她對我的憎恨,隻是這般顛倒人性的女人,在我眼裏不過是一個瘋子。


    雷蕾因著連續射擊,槍裏已經沒有子彈,自己趁著她換彈夾的空隙,大步走出去不等雷蕾有些慌亂的舉起槍,一腳踢掉她手中的槍,順勢把雷蕾踢倒在地,手法很快的順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不等她害怕的瞳孔放大,自己不做猶豫刺穿了她的肩胛骨。


    頂樓迴蕩著雷蕾痛苦的慘叫,自己又利落的拔出匕首,似笑非笑的看著躺在地上不敢動彈,捂住右肩痛得掉下眼淚的雷蕾。


    “你最好去自首承認自己做過的所有事,這些年你傷害的人不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最好別自殺,對付你我有的是方法。雷蕾,從你對我動了殺心起,你我早已不複當年。”


    話落,不做留戀站起身對著樓梯上的幾個黑衣人說道。


    “送她去醫院,別為難她,順便通知周卓謹,好歹夫妻一場,總得同病相憐才是。”


    “是!”


    邊走下樓邊脫下濺上些許血跡的大衣,直接扔進垃圾桶,乘電梯下樓直接開車迴家。


    傅承乾正坐在客廳裏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一看就知道是特意在等我,走過去坐下,傅承乾順勢擁過我,手掌摸索著我的頭發。


    “就這樣放過她會不會太便宜了。”


    傅承乾的話讓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就這個程度都夠心驚肉跳的了,還有啊,說好的你不準插手。”


    傅承乾能對肖明媚的母家絲毫不留情麵的直接讓其破產,雷蕾和周家這般不講究還多次下死手,落在傅承乾手裏哪還能有好。


    “怎麽說也是從dx大賽走出來的,怎還會這般心慈手軟,雷家和周家,還真是多餘。”


    傅承乾眼中嗜血的模樣,讓我條件反射的抬頭遮住他的眼,語氣認真的說道。


    “什麽話,以前是想學會保護自己,可一看我不管怎麽學也不及你和熱裏那般能幹,想想還是繼續做個小女人唄!”


    傅承乾拉下我的手,看著我如此賣乖的樣子,故意調侃道。


    “那怎麽不見你對我仁慈,當初你迴來可是給了我許久的冷飯吃。“


    有些害羞的聽著傅承乾舊事重提,正好古叔進來,自己立刻找了個借口拉著不明就裏的古叔走了。沙發上的傅承乾看著我這般模樣,有些無奈的笑著搖搖頭。


    蘇茵打來電話時,告知的內容還真是讓我感到驚訝。


    第二天一早出門和幾日不見的蘇茵碰頭,兩人一塊兒開車去了精神療養院,話說這種地方自己還是當年和周卓謹去過。


    走過場麵有些嚇人的會客區,護士引我們向往裏的其中一間病房走去,推開病房門和蘇茵走進去,病床上的雷蕾表情癡傻的抱著被子一角含著,和蘇茵對視一眼,許久才走出病房。


    兩個人在院外附近小吃店點了些吃食坐著,蘇茵似乎沒睡好,臉色有些差的看著我道。


    “你怎麽看?”自己自顧自的搖搖頭。


    “如果我和你說雷蕾是裝的,你信嗎?”


    蘇茵一聽,表情認真的對我點頭。


    “從哪看出來的?”


    蘇茵的疑問讓我迴憶起進病房時的場景,護士對著病床上癡傻的雷蕾說著她的朋友來看她了,雖然看不見雷蕾的表情,但雷蕾緊緊揪著被子,連指關節都泛白。


    況且昨天雷蕾才被送去醫院,今天人就出現在精神病院,就算再如何受刺激,中間需要交接,怎麽可能這麽快。


    “感覺!雷蕾是何等強勢的女子,怎麽可能甘心就這樣瘋了,我懷疑這是她為了逃避製裁給自己找的一張護身符。”


    蘇茵一聽我的分析,有些驚訝的看著我道。


    “故意裝瘋?我還真是小看她了,聽說她去見你的時候還帶了槍。你也是,明知道靠近她就不安全,還敢一個人去。”


    蘇茵的擔憂我自是聽出來了,暖心的看著她笑著。


    “還說呢,之前出差你幹嘛和古月說什麽要去看簫俞,弄得他大晚上跑到我家裏去,還被傅承乾給奚落了一番。”


    蘇茵聽我提起古月,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端起熱咖啡看向別處。


    “他嘴碎,懶得搭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了這毛病,往日看他挺沉穩的,怎得最近越看越不順眼。”


    蘇茵對古月的評價,讓我忍不住的笑了。


    古月以往確實翩翩君子的沉穩,眼下會這般,無非是對蘇茵掩飾不住的愛意和關心。


    “對了,周家那你準備怎麽處理。”


    蘇茵喝了口咖啡,有些被燙到的急忙放下杯子,用小鏡子查看著嘴巴。


    “周卓逸已經進去了,我一向說話算話,錢不用太多,夠周家撐著就行,我現在比較好奇周勝會何時把那個燙手山芋脫手。”


    蘇茵自是知道我話裏的意思,似笑非笑的說道。


    “古月說那裏若改建成紅酒基地也不錯,土壤夠肥沃,就是不知道你怎麽想。”蘇茵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怎麽可能還聽不出來這兩口子的意思,無非是希望我給周勝點壓力,盡快把這塊地給拿下,好一塊兒合作。


    和蘇茵聊了好久才分開,迴到宅子時許久不來的樂音竟然在。


    雖說樂音眼下已經是蘇茵和蘇沫的幹媽,但對我的態度卻絲毫不減,反而越發嚴肅。樂音身後的阿秀衝我做著鬼臉,大概是想告訴我樂音已經來了很久了。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樂音沒有絲毫笑容的臉,就有些局促不安。微笑著走過去還沒等我坐下,樂音便站起身對我微微行禮,聽不出情緒的看著我說道。


    “還有一個禮拜祭禮就到了,最近天冷困乏,老夫人擔心少奶奶懶得動彈身上長肉,讓我過來看看,一早準備好的禮服還合不合身。”


    樂音的話,讓我腦海裏的弦咯噔一聲斷了。


    最近傅承乾一直說我很能吃,不用想那肯定是長肉了。


    阿秀聽樂音吩咐給我拿來禮服,自己一試,小腹上還真有了贅肉,有些不好意思正想說些什麽,樂音看著我犀利的說道。


    “這禮服是老夫人讓繡娘手工繡製,時間太短重做是不可能了,還是請少奶奶最近節食運動吧。”


    樂音的話,讓我徹底坐不住了。


    聽這話的意思,最近樂音都要待在老宅監督了。


    果不其然,樂音直接讓阿秀把屋子各處擺放的零食給收了起來,當著幾個傭人的麵直言,我若瘦不下來,便不能再做高脂肪的飯菜。


    一早起來就在健身房做著運動,阿秀幾次想進來都被樂音一個眼神給阻止了。自己為了不讓樂音看扁,一直在堅持著。


    想是自己確實缺乏運動,才半個小時,就已經汗流浹背。


    喘息得厲害的從器材上下來,還沒等自己的屁股碰到椅子,樂音的聲音便傳來。


    “少奶奶,時間不多了!”


    樂音有些嗬責的語氣讓我不好意思的重新站起身,又繼續小幅度的鍛煉著,三天下來,體重還是有著改變吧,就是離目標還有好一段距離。


    堅持到第三天下午晚飯前,自己真的是吃不消的坐在瑜伽墊上,看著不悅的樂音嘴巴一張一合著,腦袋暈得厲害,意識陷入黑暗,一頭栽在地板上暈了過去。


    昏昏沉沉的醒來時,自己已經躺在我和傅承乾的房間裏,摸摸被子有些滿足的正準備翻個身,沙發位置傳來傅承乾低沉的聲音,雖然聽不太清他在說些什麽,但能聽出此刻的傅承乾很是動怒。


    有些煩躁的坐起身,麵對我的阿秀立刻告知傅承乾我已經醒了,傅承乾側身一看,立刻走了過來擁著我。


    “怎麽樣,還暈不暈?”


    傅承乾的話讓我有氣無力的輕嗯一聲,傅承乾見我好了很多,臉色又嚴肅的盯著不遠處的樂音。


    “我傅承乾的女人別說是身材走樣,就是祭禮當天她邋遢不堪的出現在祠堂,也改變不了她是傅家主母的事實!你可以離開傅家了。”


    傅承乾的話,讓樂音有些不安的抬起頭看著傅承乾。樂音可以說從小在傅家長大,讓她離開傅家簡直是把她變相驅逐。


    自己因著傅承乾的話,抬起頭看著下巴處冒出青茬的傅承乾,不悅的說道。


    “說什麽呢!樂音都伺候奶奶一輩子了,你讓樂音離開奶奶怎麽辦?再說是我自己身體不爭氣,關樂音什麽事!若不是我沒用,也不會這般隨時昏過去,還不會有孩子。”


    說著,語氣裏有哭腔的紅了眼,傅承乾一看知道我是想到了不開心的事,吻著我的頭發,擲地有聲的說道。


    傅承乾知道前幾日他開的玩笑,我是當真聽進心裏了,對我有愧的安慰道。


    “沒孩子就沒孩子,今後我不會再和你提及任何字眼。對不起!”


    阿秀一看沒事了,才示意樂音先出去。


    兩人走出主宅,阿秀才有些不悅的看著情緒低落的樂音說道。


    “樂音姨,我知道你因為傾姨的事對少奶奶有很深的成見,可少奶奶是個好人,就算你再不待見她,就衝著傾姨瘋癲時竟把太太的胸針交給少奶奶,你就應該相信傾姨的選擇。”


    話落,阿秀直接走了,留下樂音,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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