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


    “三哥,您終於迴來了,小十五可想您了。”


    寒越坐在一旁聽著寒聽在那同寒風寒暄,翻了個白眼。


    人啊,就是個善變的動物,不知道剛剛是誰打死都不肯一個人過來,現在在這倒是會睜眼說瞎話了。


    “小十五好像又長高不少,長大了啊。”


    隻見這寒風一身黒衫,倒是長得清新俊逸,可那一雙邪魅的眸子卻生生破壞了美感。


    倏地,話鋒一轉,“不知五弟這幾個月來過得如何?”


    寒越仍舊低著眸子,未看寒風,但還是迴了話。


    “湊合著過唄,還能怎樣,如果三哥沒什麽事情,小五就先行告辭了。”


    寒越說完就站起身來,朝大門走去,寒聽看見自家五哥要走,自己肯定也不能呆在這,也急忙起身跟在了寒越身後。


    “等等,不如我們兄弟三人去書房好好敘個舊?”


    寒風今日不知廢了多少功夫才辦得這個接風宴,自然不能輕易放寒越離開。


    寒越還未迴答,寒風就已經吩咐好管家去接待其他客人,自己則攬著寒越和寒聽朝書房走去。


    書房內。


    “五弟,我知道你心中很清楚我想做什麽,明人不說暗話,我想同你們……合作。”


    寒越觀賞著書房中的盆栽,像是未聽見寒風的話一般,而寒聽則瞪著那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三哥,你你你……什麽意思?你……想做什麽?”


    “小十五,我想做什麽,你清楚,我也清楚,你五哥更是清楚”,寒風輕挑著眉,朝寒越走了過去。


    “寒越,我可以給你時間,希望你能同孟相好好商量一下,這個買賣隻賺不賠。”


    寒越幽幽的看了一眼寒風,朝書房外走去。


    “五哥,這寒風到底想幹嘛啊?”


    寒聽跟著寒越上馬車後,立即湊到了寒越麵前,傻兮兮的盯著他問道。


    寒越忍俊不禁,“呦,這就不是三哥了,是寒風了啊,嗯?”


    寒聽小臉頓時微紅,吐了吐舌頭,“這不當著別人麵自然要有禮貌一些嘛。”


    “嗯”,寒越輕嗯了一聲,便再未說話,寒聽也未再追問。


    四王府。


    寒霽自從十三歲後,景德帝便封他為崇武王爺,再封了塊地,將他趕去了蘭陵。


    這四王府還是後來去了蘭陵之後,有一次家宴時,寒霽自己討得的賞賜,那次寒霽剛領兵大敗安國,景德帝龍心大悅,順便賞給他的。


    “啊啊啊啊啊~~~~~”


    長空聽到自家王爺的叫聲,急忙帶人從門外衝了進去。


    “王爺?”


    “無事,你們出去吧”,寒霽冷靜下來,臉色卻依然黑如鍋底。


    長空告了退便忍著笑退了出去。


    自己不會被滅口吧?他剛剛看到了什麽?王爺最喜歡的那隻金狐狸的毛全被刮了,簡直一毛不剩,就剩肉了,燉肉味道應該不錯吧?


    寒越站在桌子旁看著某罪魁禍首留下的那封信,將那封信捏的粉碎,眼中直冒火,咬碎了牙。


    “孟雲生,你個混蛋。”


    信的內容:


    四王爺最近好像過的過於瀟灑,竟用美貌勾引有夫之婦,今日僅小小懲戒,若有下次,本相把肉一起燉了。


    丞相府。


    “如何?”


    暗一端著那一盆金色的狐狸毛,眼睛抽了抽,主上,你還能再幼稚一點嗎?


    所謂的懲戒竟然是要我去把人家寵物的毛給拔了,但是這是自家主上,不能生氣,還得寵著。


    “迴主上,事情已辦好,您過目。”


    孟雲生盯著那盆狐狸毛看了許久,才心情愉悅的開口說道:“嗯,幹得不錯,自己下去領賞,這盆狐狸毛拿我去做個小墊子,放在我那馬車上。”


    暗一恭敬的迴了句好,便告了退。


    剛出門就遇見了許臣,於是……


    “我們主上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幼稚了?”


    “嘖嘖,簡直難以想象這吃醋的男人啊……”


    第二日一早,寒越就去了丞相府。


    書房。


    “孟雲生,你特地派人截殺寒霽都沒成功,看來這寒霽的實力不容小覷。不過我們還真是搶手,這寒霽和寒風同時找我們合作,我們該如何……”


    “還是先觀察觀察得好,畢竟我們不知他們到底打得什麽算盤。”


    孟淺從門外輕敲了一聲便直接推門進來了。


    孟雲生一見孟淺過來了,急忙迎了上去。


    “怎麽過來了?今日落了霜,冷極了,你衣服穿夠了嗎?要不要迴去再添點衣服?”


    寒越眼睜睜的看著這兩人再自己麵前秀著恩愛,心中一片惱火,難道現在流行把狗帶進來再殺?


    想我當初可是堂堂男神級人物,唉,到這五年了如今還是個單身狗,還要在這看他們秀恩愛。


    “咳咳”,寒越為了顯示自己的存在故意咳嗽了幾聲,沒想到換來的竟是……


    “寒越,如果你今日不舒服,便迴去吧,這事不急,過幾日再談。”


    孟雲生話剛落,便拉著孟淺出門往慕淺院方向去了。


    留下寒越一人在書房瞪著在門外守著的許臣。


    “不是,你瞪我幹嘛,又不是我把你晾在這的。”


    許臣一臉無辜,無奈的朝寒越說道。


    誰知寒越再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們也不管管,你們主上如今啊,就是個二十四孝好丈夫,以後哦,肯定被吃得死死的,嘖嘖嘖。”


    寒越邊說邊走了出來,望著遠處那一對璧人的背影,好似……自己曾經在哪見過一模一樣的情景。


    皇宮中。。


    今日景德帝收到了安國將要派遣使臣締結友好的信件,雖然這確實是一件好事,不耗費一兵一卒便換得百年和平,但是恐怕這條件就是……和親。


    “你們對安國這次來訪有何看法?說說吧”,景德帝皺著眉,看著底下坐著的三個兒子,有些低沉的開口。


    寒嚴本還未解禁,但今日商議之事不得馬虎,景德帝便特地恩準他出未央宮一次。


    為了在景德帝麵前改改印象,寒嚴在景德帝話落之後急忙開口。


    “迴父皇,兒臣以為安國此次的目的就是和親。”


    寒嚴剛說完,旁邊就傳來了一陣笑聲。


    寒霽眉眼帶笑,隻可惜那笑卻笑得嘲諷,“大哥可真是聰明,說了一句廢話。”


    “你……”,寒嚴氣不過,直接站了起來,大有要同寒霽幹一架的氣勢。


    “你們倆,當著我的麵都敢如此?霽兒,那你說說你的看法”,景德帝有些惱怒,搖了搖頭,既是因為兄弟倆的不和睦,也是因為寒嚴的不成氣。


    寒霽瞥了一眼寒嚴,悠悠然的站起身。


    “迴父皇,兒臣以為安國這次來訪本意是和親,但是向來兩國和親之人不一定就是真的公主。


    可這次如若我們又如此,安國定會覺得我北寒沒有絲毫誠意,又不可避免一場大戰,如今我們與南秦大戰在即,實在沒有餘力再與安國大戰一場,所以……。”


    寒霽還未說完,寒風就站起來截下了他的話。


    “所以,我們這次與安國和親的必須是一位真的公主,父皇的女兒,兒臣們的妹妹,而如今待字閨中的就隻有小九,看來……”


    景德帝擰著眉,麵色有些沉重,“所以這次迫不得已的話……隻能犧牲小九了,寒風,你是小九的同胞哥哥,向來便與她親近,你……等會就去同她說說這件事,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寒風恭敬的迴了句好,轉過身與寒霽相視一眼,便同時告了退。


    兩人剛出禦書房,就死死的盯著對方打量著。


    “你剛剛什麽意思?你不會也……知道那件事吧?”寒風有些茫然的看著寒霽,心中卻是把自家坑哥的妹妹罵得狗血淋頭。


    寒霽默默的看了一眼寒風,不屑的哼了一聲,“原來有兩重保障啊。”


    於是兩人一同望向了幽蘭殿的方向……


    寒呦今天很不幸,她原本同自家兩位哥哥提前打好招唿就是為了再加一重保障,沒想到的是……竟然被發現了……


    “你給我坐好了,別給我在那扭來扭去。”


    “你眼睛怎麽了?別在那給我瞥外麵,今天母妃也救不了你。”


    寒呦盯著麵前這兩個兇神惡煞的哥哥,心中發毛,嗚嗚嗚,再也不敢同時找這兩人幫忙了。


    “三哥,四哥,我……我我就是怕一個人的意見父皇不采納。所以才……”


    寒霽冷哼一聲,站起身來走到寒呦的麵前。


    “呦呦,挺厲害啊,把我們玩得團團轉,是吧?嗯?”


    寒呦看情況已經不受控製了,急忙認錯。


    “三哥,四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一同求你們兩個人,還不給你們說,要是露餡了怎麽辦,對吧,真的真的對不起嘛,那那……你們事情辦得怎麽樣嘛。”


    寒呦雙手抱拳,那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啊眨,一臉無辜樣,寒風和寒霽的火氣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寒風怕自己妹妹被寒霽給拐跑,急忙先開了口。


    “應該八九不離十和親人選就是你了,父皇剛剛還叫我同你提一下,叫你有個心理準備,我說,別的公主都是死活不願和親,你倒好,死活要去和親。”


    寒呦拉著自家兩個哥哥的胳膊,搖啊搖。


    “我的哥哥們,這不是為了我偉大的愛情嘛,為了我的深哥哥,什麽都值得”,寒呦一提起安深就不自覺流露出小女兒的姿態,小臉紅的像個熟透了的桃子。


    寒風和寒霽對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同時開口,“你以後……不要後悔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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