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越剛落酒店就收到了葉清言被他父親請到寒家大宅的消息,說是請,誰又不知道就是變相軟禁,為了牽製寒越,寒南天可是下了血本。


    他站在落地窗前,手裏緊緊的攥著一枚戒指,許幀從房間外走了進來,“boss,剛剛收到消息,夫人將葉小姐從寒宅帶了出來。”


    寒越頓時鬆了一口氣,但眼中依舊晦暗不明,“給我訂一張迴國的機票,這邊的工作你全權負責。”


    許幀退了下去,寒越拿起桌上的手機,摁下了撥號鍵,“致遠,你去把言言從安櫻那接出來,對了,把趙老三也帶上,安櫻不好對付,你對付不來,老三他鬼點子多,你們一起。”


    那邊的寧致遠答應後,直接一電話打去了趙之言那。


    這邊的葉清言被安櫻帶走,美其名曰,怕寒南天再找她麻煩,雖然不知道她的目的又是什麽,但在寒南天和她之間,葉清言肯定選擇她。


    安櫻將她帶迴她在華國名下的別墅,裏麵空蕩蕩的,沒有傭人,隻有人定期來這裏打掃。


    “小言言肯定很好奇為什麽這麽大的別墅我卻連仆人都不請吧。”


    小言言?果然是親母子,不熟的時候和熟得時候一樣。


    “阿姨如果沒有什麽事情,那我就先離開了,寒越應該已經知道我被伯父帶到寒家的事情,很快就會派人過來的。”


    “……”


    安櫻眯著眸子,這小丫頭倒是看的清楚,等等,不對,誰說她將她帶出來是因為怕寒南天再找她麻煩?


    兩人說及此,寧致遠已經帶著趙之言到了別墅前,摁下了門鈴。


    安櫻站起身朝門口走去,打開大門,“呦,你們倆兄弟今天怎麽有時間來我這啊?”


    她笑意盈盈,笑卻不達眼底。


    葉清言站在安櫻身後,笑眯眯的衝兩人招手。


    寧致遠見葉清言沒受傷,心情看著好像也不錯,懸著的心落了下來,目光轉向安櫻,“安姨,小越讓我和之言過來接莞爾,如果安姨現在和莞爾已經續完舊了,那我便帶她離開了。”


    安櫻臉色一變,“怎麽?他還怕我把葉小姐吃了不成?”


    趙之言心裏暗罵寧致遠個直男,連忙迎了上去,“哪能這樣想呢?安姨你又不是不知道,致遠這小子說話就不會說,表達也不清楚,莞爾的爸媽過來看莞爾了,這不,寒越就叫我們過來接莞爾,她和她爸媽也好久不見了,莞爾也想她爸媽了,是吧?莞爾。”


    葉清言憋著笑點頭,“對啊,阿姨,我爸媽今天剛好過來,前幾天就給我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我給忘了,阿姨,你要是想我就給我打個電話,我就過來,今天實在是要迴去了。”


    趙之言心中感歎,幸好,這邊還有個會說話,要是全都像寧致遠這個,他可以自裁了。


    果然,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他乘勝追擊,誇了好一陣,安櫻被他哄得笑嘻嘻的,最後,將葉清言給兩人帶走了。


    坐上車後,寧致遠摸了摸他板寸的頭,半晌後,疑惑的開口,“怎麽可能這麽容易?”


    正在開車的趙之言白了他一眼,“嘖嘖嘖,寧老爺,您這就不懂了吧,女人這種生物是要哄的,尤其是安櫻那種女人中的戰鬥機,更要哄了,而且是要大哄特哄。”


    葉清言坐在後座,聽著兩大個老爺們兒的談話,勾了勾嘴角,打開了錄音。


    寧致遠向來不服輸,被趙之言懟了自然也要懟迴去,“是嗎?那王易冉那小丫頭你怎麽沒辦法?”


    趙之言一聽見王易冉的名字,氣就來了,“你別給我提她,最近截胡我好幾個資源,明明都迴京都了,她倒好,將手伸到京都來了。”


    兩人吵著,到了寒越的公寓。


    葉清言下了車,寧致遠不放心,“莞爾,要不,我和老三今天留在這吧,寒越還沒迴來,不知道寒南天會不會又會有什麽動作。”


    “遠哥,不用了,這次我是故意的,我想要知道,為什麽所有的事情我都記得卻唯獨記不得寒南天和我死亡的真相,今天見了一麵,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寒越不告訴我,你們也不告訴我,是不是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


    葉清言眼中似潑了墨,趙之言不敢迴答,他要是敢說,寒越不會放過他。


    寧致遠向來是個有分寸的,知道什麽該說,什麽又不該說,“莞爾,其實啊,人這一輩子不需要活得太明白,太明白了,不好。”


    葉清言點頭,埋頭進了公寓。


    趙之言原本吊兒郎當的樣子一收,看向寧致遠,“要是莞爾知道了會不會怪寒越啊。”


    “不會”,寧致遠轉身朝停車的地方走去,繼續說著,“以前,莞爾就這樣,無論寒越幹了什麽,隻要他一用苦肉計,她就沒有一次沒心軟的,或許,愛一個人就這樣吧,接受他的一切。”


    葉清言迴公寓後,洗了個澡,剛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寒越是半夜到的,一下飛機直奔公寓。


    葉清言半夜上廁所聽到外麵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她拿起手上的左輪,打開了房門,一出去,她抓住了來人的一隻手,一個過肩摔,將人摔到了地下,她再準備動作,寒越苦兮兮的聲音傳來,“葉清言,你謀害親夫啊。”


    其實她剛剛一動作就後悔了,因為她聞到了茉莉的味道,她就知道了,這是寒越。


    現在怎麽辦?裝傻行不?


    她輕輕的將寒越扶起來,皺著小臉,“小月月,我認錯,要是我早點認出你,你就不會被揍了。”


    寒越被氣笑了,這話怎麽聽怎麽不對。


    他伸出手抱住葉清言,“今天沒嚇著吧?我要嚇死了,乖寶,我好怕,好怕,你再一次離開我。”


    他身上抖著,弄得葉清言心疼,“寒越,不會的,這輩子,除了你趕我走,我再也不會離開你的。”


    他很沒有安全感,他緊緊的抱著,嘴湊過去,在葉清言臉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啄著,“言言,我好愛你啊,好愛你啊。”


    寒越將葉清言身上的睡衣一把扯下,手圍著她細細的腰,葉清言乖乖的迴應著。


    一室旖旎。


    部隊大院——


    寧致遠望著麵前的男人,滿臉嘲諷。


    寧愷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思忖了半刻,開口,“小遠,我真的找到你母親了,她沒死,沒死,我們一起去看她好嗎?”


    “一起看她?怕是母親不願意見你,你又拿我當擋箭牌吧,寧愷,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卑鄙無恥。”


    寧致遠不想給他麵子,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他母親沒死,當初就是他配合著安寧做的這一切,假死,遠走,他都知道。


    可是誰又能知道,一個五歲的孩子,就穿起鎧甲,保護母親,配合一切,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才會讓他和他母親這樣失望。


    寧愷眼神飄忽,他不敢,從他以為安寧死的那刻開始,他就不敢直視自己這個兒子的眼神,是那樣的仇視,他又是那樣的無力。


    “小遠,就一次,我就看寧兒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我好想她,好想。”


    “想她?寧愷,你有什麽資格這樣說?你又有什麽資格想她。”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際,寧良從房中拄著拐杖走了出來。


    “你們兩父子,就不能心平氣和的好好說說話嗎?又在吵什麽?”


    他不管這兩父子的事情多年,要不是剛剛聽到了安寧的名字,他是絕不會再管的,明明是親父子,這麽多年卻相處得像仇人。


    寧愷著急的迴,“爺,寧兒沒死,我見到她了,真的,你陪我去看她好嗎?她看見你,一定會迴來的,一定會迴來的。”


    寧良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麽?寧兒沒死,她沒死?太好了,我沒有對不起她爺爺啊,好啊。”


    他又歎了口氣,接著說,“可惜啊,他叫我這麽多年寧爺爺,我卻沒有保護好她,我這老臉沒臉見她啊。”


    寧愷垂著頭,沒有出聲。


    寧致遠走過去,扶著寧良,聲音比剛才平緩了許多,“祖爺,你不欠母親的,欠母親的是這個叫寧愷的人,不是你。”


    三人都沒再說話,寧愷走的時候,寧致遠都沒再看他一眼。


    “小遠啊,你父親,他知錯了,其實,你說我不怨他,怎麽可能不怨,你老外祖把你母親交給我,可惜,我沒照顧好她,讓你父親傷害了她,我真的很怨你父親,可是啊,他怎麽樣都是我孫子,是你親生父親啊。”


    寧良聲音緩緩的傳到寧致遠耳中,他轉過頭,垂著眼眸,“祖爺,我知道他是我父親,但他也是傷害了我母親的人,我沒辦法輕易原諒他。”


    寧良重重的歎了口氣,拄著拐杖走了進去。


    寧致遠抬頭,望著天上一閃一閃的星星,曾經,他最希望的就是和父母一起靜靜的看天上的星星,一家人一起,隻可惜,從未實現過。


    現在,他再也不會期待了,他也不再願意,因為,他希望,母親這輩子都別原諒寧愷。


    但,好像心裏又不是真正的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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