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馬岱進入提前安排的府邸。


    看著這座富麗堂皇的府邸,馬岱心中暗自驚歎。


    朱紅的大門散發著厚重的氣息,門楣上精美的雕飾仿佛訴說著往昔的榮耀。


    走進庭院,青石板路蜿蜒曲折,兩旁的綠植修剪得整整齊齊。


    正堂之中,桌椅皆為上等紅木所製,精致的紋路猶如天然畫卷。


    牆上掛著的字畫,筆鋒蒼勁有力或是婉轉柔美,定是出自大家之手。


    馬岱緩緩踱步,手指輕輕拂過桌麵,感受著那細膩的質感。


    忽然,一陣微風拂過,吹起了窗邊的紗幔。馬岱抬眼望去,透過半掩的窗戶看到遠處的花園。


    突然,一旁的赫萍兒嬌聲開口道:“相公,依妾身之見,這傅姑娘可是個很有能耐之人呢。”


    馬岱聽聞此言,不禁朗笑出聲,迴應道:“哈哈,夫人莫不是在說笑?那傅姑娘乃是太平軍的文丞相,豈會沒有能力?”


    赫萍兒微微頷首,接著又輕聲言道:“不過嘛,妾身倒是覺得這傅姑娘唯有一點不太好……”


    馬岱麵露疑惑之色,忙追問道:“哦?不知夫人所指何事?”


    赫萍兒稍作遲疑,而後緩緩說道:“妾身聽說這傅姑娘似乎是個寡婦呢。”


    馬岱聞言,頓時驚愕不已,瞪大雙眼表示疑惑的問道:“為何如此說法?可有確切證據?”


    心裏暗道:‘‘何止是寡婦,都嫁了兩個老公了,一個比一個死的慘’’


    赫萍兒輕輕搖了搖頭,解釋道:“妾身也隻是聽旁人提及罷了,但常言道無風不起浪呀。”


    這時,馬岱稍稍定了定神,自信滿滿地說道:“夫人放心便是,為夫自然是已經將其牢牢捉住,否則她又怎會投身於我的革命軍之中呢?”


    然而,赫萍兒卻一臉無奈地翻了翻白眼(ー_ー)!! 緊接著說道:“妾身所說的捉住並非此意,而是想讓相公您幹脆將她納入府中。”


    馬岱一聽,連忙擺手拒絕道:“萬萬不可!這傅姑娘可比我年長十歲有餘,此事斷無可能。”


    赫萍兒卻是不依不饒,繼續勸說道:“相公啊,像這般有才之士,我們必須緊緊抓住,切不可輕易錯過。”


    馬岱眉頭微皺,不解地看著赫萍兒,問道:“萍兒,今日你緣何會說出這番話來?”


    赫萍兒道:‘‘相公,如今這亂世,各方勢力紛爭不斷。我們想要成就一番大業,光靠武力遠遠不夠,還需諸多賢才相助。傅姑娘不僅聰慧過人,而且熟知兵法謀略,若能將她納入府中,她必能全心全意輔佐相公。年齡之差又何足掛齒,古往今來,多少英雄豪傑身邊皆有紅顏知己相伴,她們不論年紀,隻論才華與情義。”


    馬岱聽後,微微皺眉沉思片刻,“萍兒,你的話雖有幾分道理,但此事關乎倫理綱常。況且傅姑娘一心隻為複國興邦,未必願意委身於我。”


    赫萍兒卻不以為然,輕笑道:“相公此言差矣。傅姑娘既投身於我們革命軍,自是認同我們的理念。若相公表明心意,加以誠意相待,傅姑娘或許會應允。再者,隻要我們行事光明磊落,又何須在意他人眼光。”


    馬岱雙手背於身後,在屋中來迴踱步,心中似有所動但仍猶豫不決,“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可倉促決定。”


    赫萍兒見到眼前的情形,心裏很清楚此刻著急也是無濟於事,於是她索性閉上嘴巴,不再多說什麽。


    實際上,馬岱心中暗自擔憂著,生怕自己會變成一個命薄福淺之人。


    畢竟,誰能知曉那個名叫傅善祥的女子是否具有所謂的“克夫之相”呢?這種迷信的說法雖然沒有確鑿的依據,但在人們的心中卻總是揮之不去。


    就在這時,赫萍兒再次開口打破了沉默,她輕聲說道:“姚妹妹再過幾日就要臨盆生產了,真不知道這次生下來的會是個可愛的女娃娃,還是個調皮搗蛋的男娃兒。”


    馬岱聽聞此言,點了點頭應聲道:“嗯,等過兩日咱們一同前往姚家堡走一遭,探望一下媚兒吧。”


    要知道,姚媚兒自從迴到娘家至今已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而現如今,姚媚兒所在的家族可真是因她而飛黃騰達、風光無限啊!家中的長輩如姚不動、姚不知和姚不凡這三位兄弟,每日裏都會有絡繹不絕的人前來登門送禮,門庭若市好不熱鬧。


    不僅如此,與姚媚兒同輩的姚子聖更是出人頭地,已然當上了一名師長,其他的幾位兄弟也都在近衛師中效力。


    說起這近衛師,他們所配備的武器裝備皆是由千陽製造的栓動步槍。


    然而,這款步槍美中不足的便是其膛線存在一定的問題。


    由於膛線乃是人工製造而成,所以不僅生產速度緩慢,而且相較於後來出現的漢陽造步槍而言,無論是性能還是質量方麵,都相差甚遠。


    在近衛師,馬岱進入長安之後。


    撚軍領袖張禹爵在深思熟慮後,決定改變原本西進潼關的計劃,轉而北上渡過黃河,進入晉省一帶。


    張禹爵站在黃河邊,望著滔滔河水,心中翻湧著不亞於河水的波濤。


    他身後,是撚軍的主力,一群經曆了無數戰鬥、堅韌不拔的戰士。


    他們追隨他,從淮河兩岸一路打到黃河邊,每一次的勝利都讓他們對這位領袖更加信服。


    但張禹爵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原本,他的計劃是西進潼關,那裏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是一塊絕佳的戰略要地。


    然而,他也清楚,潼關雖好,卻非久留之地。更重要的是,那裏已經有了馬岱這位強勁的對手。


    馬岱,那個西北最強大的軍閥,其勢力根深蒂固,不是輕易能夠撼動的。


    “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張禹爵心中默念這句話。


    他明白,如果硬要西進潼關,即使能夠打下這片土地,也不過是成為馬岱手下的一員,這樣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


    他的野心,遠不止於此。


    於是,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北上渡過黃河,進入晉省。


    晉省,那個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的省份,其豐富的資源和重要的地理位置,對於撚軍來說,是一個絕佳的發展機會。


    而且,晉省的守軍相對薄弱,如果能夠迅速占領,撚軍就能在那裏建立自己的根基,進而圖謀更大的發展。


    張禹爵轉身,麵對著他的戰士們,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提高了聲音,大聲宣布了他的決定:“兄弟們,我們不再西進潼關,而是北上渡過黃河,進入晉省!那裏,有我們的未來,有我們的希望!”


    戰士們一開始有些驚訝,但很快,他們就被張禹爵的激情所感染,紛紛振臂高唿,表示支持。


    他們相信,隻要跟著張禹爵,就沒有到達不了的彼岸。


    就這樣,撚軍在張禹爵的帶領下,開始了北上渡過黃河的征程。


    他們的目標是晉省,是更廣闊的天地,是屬於自己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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