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一雙雙眼睛盯著電腦上的數據,發出歡唿聲。


    隨即又壓低下去,互相看了一眼,最終目光落在側邊的人身上。


    “陳老師。”


    陳立武扶了扶眼鏡,走過他們讓出的路來到電腦桌前,彎下身來,視線一行行掃過。


    許久,才直起身來,對眾人頷首,眼裏滿是睿智的光,“結果很理想。”


    在他們的期待下,說:“稍後我會向費院長報告。”


    無一例外,沒人想和費致有非必要非必須的接觸,即使是去報告喜訊。


    天才與瘋子隻一線之隔,費致無疑就是跨過中間那條線的瘋子。


    這裏的研究員有自願的,也有被要挾留下的,可在近期有人被抓去當做試藥樣本時,所有人隻剩下深深的恐懼。


    陳立武拿著資料出去,在空無一人避開監控的死角,摸了摸跳動的心髒。


    深紅色血管之間,一個小黑點牢牢紮根。


    目光沉沉,眼睛深處劃過一抹殺意,手指緊捏,輕輕吐氣平複翻湧的情緒。


    最後一臉平靜地拿著一疊剛打印出的帶著熱度的a4紙離開。


    ……


    烏童雪坐在辦公室裏查資料,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停下動作,他抬起頭來,“請進。”


    下一秒門就被打開。


    胡婉臉上是克製不住喜色,“老師,我們成功了。”


    烏童雪起身去看,發現她後麵還跟著一連串人,臉上都是克製不住的欣喜。


    “我們成功了!”


    “教授,我們的研究成功了!”


    烏童雪也忍不住擴大笑容,“太好了!”


    他接過胡婉手中的報告,一頁頁翻過,眼睛越來越亮,喜悅溢於言表。


    即使前幾天就知道會有這一刻,但真的到了那一刻,喜悅、興奮比想象中的更加強烈。


    控製住激動的心,他去往樓下的實驗室裏再次確認,實驗報告沒有問題!


    烏童雪立刻反身迴到辦公桌前,撥打一個號碼出去。


    對麵沒隔兩秒就接通,心裏已經有了隱隱的預感,“烏教授?”


    烏童雪挺直身體,聲線已經恢複平穩:“疫苗成功了,立馬就能批量生產,我們需要更多的人。”


    隔了一會兒,那邊才傳來激動的聲音,“真是太好了!好好好!立馬給你再調配一批人。”


    甚至都還沒看到報告,已經做出了決定,烏童雪能聽到他因為興奮而紊亂的唿吸聲。


    興奮過後,又恢複冷靜理智的交談。


    “最近,中心基地這邊出了點事,一直沒告訴你……”


    烏童雪認真聽著。


    “費致一直沒有放棄他的研究,甚至找了一批人保護他,你要小心,盡量別出紅陽生物研究所。”


    烏童雪低著頭微微思索,“好的,我知道了。”


    疫苗的研製成功也讓任務進度推進一段,名聲的積攢還要再等等,說不定費致的事會是一個突破口。


    “三天後,我會迴中心基地做一個報告。”一個電話顯然說不清,而且他要報告的人不止他一個。


    這是必要外出,“你放心,我們會安排好安保問題。”


    烏童雪點了點桌麵,又問了一個問題:“陸淵他什麽時候才能迴來?”


    “放心,三天後的安保問題由他負責。”


    通訊結束,烏童雪靠坐在椅子裏,扯了扯衣領,長長舒出一口氣,表情放鬆。


    內心深處,他卻始終有一種隱隱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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