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獄卒正猶豫著。就聽得遠處傳來了細密的腳步聲。雷鈺慌張的走到江管彤和姬徵的牢房門前。


    看了看地上的牢頭的屍體。也感到頗為震驚。但畢竟掌管刑部多年,一向以冷靜自持的雷鈺,立刻冷靜下來,吩咐獄卒封鎖現場,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江管彤聽著雷鈺的聲音。立刻開口


    “雷大人,快去找仵作來驗屍”


    “對了,你們剛剛可有看見一名女子來看望我們,拎著食盒的。”江管彤說完又轉向獄卒的方向問道。


    “迴稟殿下,我等並沒有見到有人來探望二位公主殿下”其中一名獄卒抱拳開口說道。


    江管彤聞言心中大驚,看來時婉清此舉是有準備的,絕對沒有給他們留下任何線索和後路。


    “我知道了,時婉清是唯一見過牢頭的人,所以他在牢頭身上下了毒嫁禍給我們,現在牢頭死了,又死在我們麵前,果真是死無對證”姬徵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江管彤若有所思。“他到底是怎麽下了毒呢?時間可以算得這麽準,剛好在牢頭要來給我們送飯的時候毒發”


    雷鈺上前開口“二位殿下,牢頭畢竟死在了二位的牢房之中,又沒有證人,隻怕是很難堵住悠悠眾口啊”


    聞言,姬徵掃向雷鈺身後的幾名獄卒。


    嚇得那幾名獄卒慌忙低下頭,抱拳開口道“殿下放心,我等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我都說了我們是清白的,我們清者自清,我們不怕流言蜚語,是時婉清,你們現在應該想辦法怎麽找到證據定時還清的罪啊”


    “要不把這事兒告訴宸王殿下,讓他想想辦法”雷鈺開口提議道。


    還沒等到姬徵和江管彤的迴答。


    牢中黑暗陰森的走廊上,又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眾人皆是一驚,紛紛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幾個唿吸之後。看著率先映入眼簾的熟悉的裙邊,姬徵眉頭一皺,站起身來,朝著牢門口走去。


    剛巧時婉清就帶著侯漫祈笑意盈盈走了過來。


    姬徵見時婉清居然還笑著伸手扶住牢門,上前指著時婉清“你還敢來,你為什麽要陷害我們”


    時婉清聽著姬徴言語,意味深遠的看了姬徵扶著牢門手柄的手一眼,又迅速的斂去眼神中的深意,受到驚嚇似的呆呆愣在原地。愣了一陣後才慌忙且不知所措的開口“公主,你,你說什麽呢?我走路上聽人說你們被抓起來了,所以這才領著漫祈來看看你們”


    姬徵冷哼一聲,一挑橫眉晲著時婉清嘲諷的開口“就知道你沒那麽的好心,我還跟你說這麽多廢話幹什麽”說完轉身不再理會她。


    聽著姬徴和時婉清二人的對話。江管彤杵著地麵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後。含笑看向時婉清聲音傳來的方向。


    不慌不忙,從容不迫地開口


    “石小姐此番折迴來,是向本公主正式宣戰嗎?”


    時婉清臉上露出錯愕之色,連忙跪下之後,朝著江管彤委屈地開口


    “管彤公主殿下,婉清惶恐,不知公主殿下此言何意?我真的是好心帶著漫祈來看你們,怎麽,怎麽就變成了這樣呢”說完眼裏氤氳滿了水汽,委屈巴巴地拿起手中的手帕,抹了抹眼角,好不惹人憐愛。


    江管彤平時看不見,但大概也可以想象出現在時婉清是什麽模樣。依舊朝著時婉清聲音傳來的方向淺笑一聲“無妨,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總之你這麽做,以後本公主是真的容不下你了”。


    聽著江管彤此番言語。時婉清的眼淚已經順著臉頰緩緩滴落在了地上。抽噎了兩聲之後剛準備開口,就被江管彤搶先道


    “話說我跟你麵都沒見過幾次,也算是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這麽針對我,哦,是因為姬梵吧”


    “對,一定是因為皇兄,你見不得皇兄對管彤好”姬徵也指著時婉清開口。


    聽到江管彤和姬徵雙雙這樣說,時婉清更是哭得梨花帶雨,似乎是急於解釋。時婉清哭著站起身,手就要扶上牢房的門,想給江管彤和姬徵解釋。


    雷鈺見狀迅速側身,一把擋在了時婉清身前,阻止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抱歉,唯恐留下的線索被破壞,還請不要碰這裏的任何東西”雷鈺冷著臉一臉嚴肅的開口。


    時婉清被雷鈺這一動作嚇得一頓。隨後眼眶紅紅,帶著哭腔朝著雷鈺開口


    “抱歉雷大人,剛剛是我一時激動了,可是我在這之前真的沒有來看望過二位殿下,不知二位殿下為何會對我有這般誤解”


    看著時婉清這般可憐模樣,雷鈺高昂著頭看向幽深黑暗的走廊。仍然冷著聲,義正辭嚴的開口


    “時小姐多慮了,雖然現在還沒有任何端倪,不過本官一定會徹查此事,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但也絕不會姑息任何一個害死林牢頭的有罪之人”


    時婉清微微頷首低聲說道“嗯,還請大人秉公辦理,早日查出真兇,也可解了我與二位殿下的這番誤會”


    “那是自然,此處是命案現場,無關人等不得逗留,還請時小姐趕緊帶著郡主迴去吧”


    “嗯,那婉清就帶著郡主先告辭了,我相信這人一定不是二位殿下殺的,二位殿下一定可以早日重見天日的”說完笑意盈盈地看了姬徵一眼。


    看著時婉清此舉,姬徴胸中燃起怒火,恨不得一把衝上去,捏死時婉清。


    隨後忍住殺人的衝動叉著腰開口“你住嘴吧你,你一個殺人真兇,你這麽說話你真的是怪好意思的,看來平常沒少做壞事啊,當著被你害死的人都可以這樣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出這種話來,你就不怕林牢頭死不瞑目化作冤魂厲鬼來找你索命嘛。”


    “唉,這話不能這麽說,我們得謝謝時小姐相信我們不是殺人兇手,好歹這麽明顯的殺人現場,又沒有其他人在,剛好林牢頭又就死在了你我麵前,但凡是個人,見了都會覺得我們有嫌疑吧,時小姐這麽相信我們倒真的是令人意外呢”隨後看向時婉清的方向笑眯眯的開口“本公主就在這裏,多謝時小姐吉言了,本公主和徵兒一定會早日重見天日,把壞人送進入無底深淵的,你就放心吧”


    聽著江管彤這一番言論,一旁的雷鈺也意味深長地瞥了一旁的時婉清一眼,隨後眉頭微微皺了皺。對呀,關押二位殿下的牢房周圍都沒有犯人關押,林牢頭死在她們麵前,而她們倆又是唯一在場的人,要說沒有嫌疑的話真的是不可能的。


    雷鈺身後的幾位衙差,聽完江管彤的話之後,也是紛紛抬起頭看向時婉清。他們剛剛見到林牢頭的屍體時,也是懷疑二位殿下的,可沒想到是時姑娘一來就沒由來的選擇相信相信二位殿下,實屬有些迷惑呀。


    感受到四周傳來異樣的目光,時婉清立刻慌忙地辯解道“婉清選擇相信二位殿下,是因為覺得二位殿下的為人,不會對一個小小的牢頭動手,並沒有別的意思”


    “小小的牢頭,你此言何意,牢頭就不是人嗎?牢頭難道不跟你一樣有家人有朋友嗎?還是你真的以為你時婉清高一個牢頭三六九等?”江管彤朝著時婉清聲音傳來的方向好一陣厲聲逼問。


    江管彤言語犀利,時婉清一下子愣住了,抬起頭錯愕的看向江管彤。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公主殿下誤會了”


    “誤會,好一句誤會啊,一句誤會就可以把你說的話,做過的事全部撇清,當做沒做過嗎?那要這刑部何在?要南境律法何在?”江管彤繼續質問,並沒有給時婉清解釋的機會。


    獄卒看了看時婉清,又看了看咄咄逼人的江管彤。隨後其中一位大著膽上前開口道


    “公主殿下所言極是,林頭平常待我們極好,在我們心中它不僅是上司也是摯友,他也有自己的家人和妻兒,我們一定不會讓林頭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


    “對,殿下說的好”其餘的幾位獄卒也開口附和道。


    時婉清看了看獄卒,又看了看江管彤,可憐巴巴的開口“我……”


    我了半天,愣是沒說這個所以然來。


    “行了,趕緊走吧,別在這裏打擾雷大人辦案,現在我看見你那張嘴臉,我都覺得惡心。”姬徵看了時婉清一眼,不耐煩的開口。


    獄卒紛紛上前朝著時婉清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時小姐,請吧”


    時婉清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時婉清一旁一言不發侯漫祈輕輕瞟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時婉清之後,繼續裝作傻傻的樣子開口


    “這,婉清,咱們是要迴去了嗎”隨後拉著時婉清的手搖了搖之後繼續開口“那我們就趕緊迴去吧,我肚子好餓啊”


    有台階下,時婉清自然是要順著下的,隨後拉起侯漫祈的手含笑開口道


    “既然漫祈餓了,那我們就先迴去吧”


    隨後二人朝著江管彤和姬徵以及雷鈺福了福身,這才走了出去。


    看著二人走遠,雷鈺開口


    “仵作怎麽還不來?”


    一名獄卒開口


    “待卑職前去看看”


    說完退出了幾人所在的牢房。


    時婉清拉著侯漫祈的手走出了幾步遠,就放就放開了侯漫祈的手。侯漫祈一直低著頭,看著時婉清滿臉沮喪,失魂落魄的樣子。嘴角得意的勾了勾,剛剛仰起頭。


    就見不遠處的人影風風火火的朝這邊走來,侯漫祈眼前一亮。碰了碰身旁失魂落魄的時婉清,伸手指了指前麵雷厲風行的姬梵和錦然。


    時婉清順著侯漫祈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姬梵身著月白色長袍,因為走的有些急而衣袂翻飛,順著牢門口刺眼的光看著疾步走來的姬梵,真的是耀眼又奪目,但就是舍不得移開眼睛不去看他。


    帶到姬梵走近,時婉清還呆呆地看著。


    直到旁邊傳來侯漫祈那憨憨傻傻的見禮聲


    “漫祈見過殿下”


    時婉清才從當中迴過神來。跟著侯漫祈見禮道“婉清見過殿下”


    隻見姬梵和錦然皆行色匆匆,看都不帶看她們二人一眼。視若無睹徑直走了過去。


    看著姬梵和錦然走遠,侯漫祈直起身,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隨後像看傻子一樣的看了一眼依舊把目光死死落在姬梵身上,舍不得離開的時婉清之後。才又裝作傻傻的語氣開口道。“走吧,婉清,我們迴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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