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手頭的工作,馬不停蹄趕到成都。推開門,看到小貓咪窩在角落。目光無神。


    我用手碰了一下她的臉,她發瘋一樣大叫。我叫了聲:“小貓咪!”


    她一抬頭,發現是我,抱著我的脖子哭起來。哭得昏天黑地。我把她抱起來,抱到門外的竹椅上,她似乎好久沒有見到陽光,眯著眼睛。


    小貓咪說:“大炮,對不起!”


    我說:“你跟我說啥對不起。”


    我牽著她的手說:“我們出去玩兒吧,我們去人少的地方,我們去青海。”


    她點點頭。


    我們馬上就定了票,行李都沒有收拾,就帶了個手機,當天夜裏就來到了西寧。


    我擔心小貓咪,就隻開了一間房。


    夜裏,我就跟她聊天,迴憶往事。聊著聊著,小貓咪就跟小貓咪一樣枕著我的肩膀睡著了


    我們坐大巴走了10個小時來到了下科巴,這個時候剛好是下科巴最綠的時候,不同的綠色,淺綠深綠,滿眼生機。蜿蜒的山路兩邊全是牛羊和放牛的藏族同胞。


    我帶她來到一個學校,臉上全是高原紅的小朋友,一看到我就跑過來圍著我們,喊著:“大炮老師!”


    好久沒被人叫大炮,這一叫咋感覺這麽親切呢。


    小貓咪疑惑地看著我。我解釋說:“我大學裏來支過教啊,這都是我的學生,拉毛,多吉,那個是才讓,這個小的叫啥,我也忘了。”


    我說:“小朋友,拉著你們的新老師去玩兒吧!”


    小朋友都圍著小貓咪,問題可多了,“阿姨,你哪裏的啊?”我小聲說:“要叫姐姐。”還問一些天馬行空莫名其妙的問題。


    他們拉著小貓咪的手跑到青稞田裏,清風拂麵,氣溫微涼,遠處是高聳的山,旁邊是靜流的河,耳邊是轉經筒的清脆響聲,鼻息裏是草的清香。


    在這個地方,什麽煩惱,你都能忘得一幹二淨。


    純樸熱情的藏族阿姨送來大餅和酸奶,還邀請我們去她家休息。我們毫不客氣地在她家蹭了晚飯,是一種麵皮和牛肉一起熬的湯,還蹭了床,我和小貓咪分開睡的,她和女主人睡在了一起。


    不知道她們聊了什麽,第二天小貓咪話好多,就跟在我家裏照顧我時一樣。她跑過去追女主人養的小山羊,女主人說那是從老鷹嘴裏救下來的,它的脖子上還拴著一個小鈴鐺,跑起來叮當作響。


    我帶著小貓咪去爬山,這貨的體力勝過我啊!站在半山腰上往下看,一片平和景象,青稞柳樹靜靜生長,小河靜靜流淌。


    小貓咪說:“好想在這裏過一輩子。這真是個沒有煩惱的地方。”


    我說:“等我們老了吧!我們過來當老師。”


    走時,跟藏族阿姨說了句:瓜真七。


    小貓咪急忙問我,啥意思。我說你也說就對了。


    迴到成都,我馬上就跟小貓咪簽了股權轉讓協議,收迴了我的股權。小貓咪去了小疆無人機公司。


    李學長一看新股東是我,表情頓時僵硬起來,捏緊拳頭。


    第一天到合資後的水木航天,我昂首挺胸,大跨步走到小貓咪之前的辦公室。看著旁邊這個曾經買走我很多衣服就為追女生的人麵禽獸,我心底發誓要整死他。


    可樂一看我迴來了,高興地不得了,要告訴發生的事情,我說:“不用講了,我都知道!”


    我派私家偵探前去打探李學長,這個人隻好色不貪財也不貪權。你不是好色嗎,那就給你送幾個妹子去。


    李學長見到我說:“王富貴,久仰,幸會幸會。”要跟我握手。


    我伸出手狠狠地抓住他的手,使勁捏,他疼得咬緊牙齒,說:“初次見麵,這是為什麽?”


    我鬆開手,他手上已毫無血色,不住顫抖,我微笑說:“沒什麽,試試你的手力。”


    梓新的餐飲集團下麵有一個酒店,裏麵有很多漂亮的服務員,我挑了幾個,讓她們找機會和這位人麵禽獸搭訕,奈何這個禽獸並不喜歡她們。


    我大概知道他喜歡哪種類型了,麵條有一個女朋友,很單純的那種,麵條進了監獄後她還在等他,我能找到的也隻有這個女生了,造孽啊!我也很後悔這麽做。


    我讓可樂把她招進公司,而且安排在了李學長旁邊,自從小貓咪離開水木航天,李學長就很少再來成都,麵條女朋友被安排到北京。我讓皮蛋找人幫我看著他們,偷偷錄像。


    果不其然,這個禽獸很快伸出了他的魔爪,依舊是熟悉的套路,沒有人幫助的麵條女朋友就這樣被他糟蹋了。皮蛋找的人錄了錄像。我拷貝了n多份。一份寄給了他老婆,不知道他老婆哪裏得來的地址,竟然找到寄東西的皮蛋。


    他老婆見麵就說:“你想要多少錢?”


    皮蛋:“這不是錢的問題,你就不生氣嗎?”


    他老婆:“你管我!我勸你最好把這些都銷毀掉,別給自己惹一身麻煩。”


    還有一份寄給了某有關部門,因為李學長是上麵派駐的,屬於ga


    bu。可是這個舉報,竟然一點迴音都沒有。


    這個人的後台不是一般的大啊!


    我不想再傷害麵條和他女朋友。沒敢公開視頻。


    我打電話跟皮蛋說:“能不能把他先狠狠地揍一頓。”


    皮蛋說沒問題。


    可是在皮蛋找好人準備下手時,就被抓了。我後來才知道,是李學長他老婆報的警。


    他被抓後遭到毒打,他一口咬定他就是幕後主使,因為李學長侵犯了他的女朋友。李學長的人逼他交出所有的錄像,他拿出來一份,說那是最後一份。


    隔天,電視上播報了一個新聞,帝都的某條河裏出現了一具溺亡男屍體,法醫鑒定為自殺。


    我用電話亭的電話打給皮蛋,顯示已關機,各種訊息他都不迴。我祈禱希望那句男屍體不是皮蛋。


    可他就是皮蛋。


    跟心狠手辣之人對戰,你隻有比他更心狠手辣。


    我參加了皮蛋的葬禮,那時看到他爸,跟幾天沒睡覺一樣,也不哭,麵無表情就像丟了魂兒。我給他爸一筆錢,他爸退了迴來。


    可樂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他感覺到我在想辦法整李禽獸。他問我:“皮蛋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我不做聲。


    他跟皮蛋也是好朋友,他抓著我的衣領,說:“你們有錢人真tm是混蛋。”


    我輕聲說到:“那個禽獸殺死了皮蛋。不是我!”


    可樂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他也是喜歡小貓咪的。


    他跟我說:“我沒有你那麽有本事,這個仇,你一定要報。”


    迴到水木航天,接著工作。最後通過有錢爸才獲知,李禽獸是某個超級大人物李霸主的兒子。這位李霸主,位居高位,權霸一方,在帝都,說句話就是命令,寫個字就是通知。


    我管你是誰的兒子!


    剛好麵條因為表現良好提前釋放,我找人公布了那個視頻,而且讓那個視頻全網絡傳播。麵條的女朋友,經受不了刺激,割腕自殺了,他死在和麵條一起租的房子裏,麵條進了監獄後,她還一直住在那裏。那天麵條打扮地精精神神,買了好多菜還有新衣服,高高興興地迴家,想給女朋友一個驚喜。


    他打開門,看到地上的女朋友,丟掉了所有東西,衝過去,抱起她,可是這個時候,她一絲氣息都沒有了,他連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


    當天,他看到了那個打碼的視頻。


    視頻的傳播,驚動了某有關部門,某有關部門要調查,卻最終還是被李霸主壓了下來,無論網民有多憤怒,李禽獸依舊正常上下班。


    我托人告訴了麵條,皮蛋也被李禽獸殺了,麵條和皮蛋從小就是死黨,這一下,他更忍不了了。


    麵條去了帝都,準備好刀,每天都在踩點。


    他發現,李禽獸周末喜歡去大學附近閑逛。那個時候他身邊一般沒有其他人。


    這一個周末,麵條準備好麻袋毛巾,膠帶,租了一輛麵包車獨自一人去了李禽獸經常去的地方。


    乘著李禽獸路過車,他迅速打開門,用麻袋套上李禽獸,口一係,把他綁進車,開車去了郊區,在沒攝像頭的地方,把他放了出來,綁好,毛巾塞到嘴巴裏,再貼上膠帶。


    他塞毛巾時,禽獸說:“我爸是李霸主!你動我試試!”


    “管你誰的兒子,試試就試試!”


    麵條:“自己走!”


    禽獸不動。


    麵條使勁一掰,哢嚓一聲,禽獸的手臂斷了,他喊不出聲,疼得直流眼淚!


    麵條:“給我走!”


    麵條把他趕到附近一個遺棄的小屋子裏。這個地方荒郊野嶺的,離遺棄車的地方都四五公裏。


    禽獸的手臂已經腫起來了,麵條撕下膠帶,這時禽獸已經昏了過去。他端起一盆水,潑醒了禽獸。


    禽獸依舊大喊:“你不放了我,我殺了你全家!”


    麵條說:“我最愛的人已經被你害死!我最好的朋友也被你害死!我還怕什麽?”


    麵條打開手機,給禽獸看視頻。


    禽獸說:“不是我,那個不是我!你搞錯了,你搞錯了!”


    麵條扒下禽獸褲子,夾了一塊燒好的紅彤彤的碳。


    禽獸急忙後退說:“大哥,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錢,要多少我都給你。你要當大人物,多大的人物我都能幫你。我爸是李霸主,是某部門的李霸主。”


    麵條說:“我管你是誰的兒子!”他一腳踩著禽獸的胸口,禽獸倒在床上,他把碳伸進禽獸的兩腿之間,一陣青煙冒出來,緊接著是嗞嗞的響聲。禽獸疼得尖叫。


    麵條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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