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秦征就懷疑夏比圖也不知道控製他的人是誰,緣於,以夏比圖這樣的老狐狸,怎麽會輕易被人控製呢?


    而且居然請他這個敵人來幫忙。


    除非,夏比圖拿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夏比圖是誰?


    當朝丞相,老狐狸。


    誰又能把他控製,還能讓他無法反抗?


    隻能有一個原因,夏比圖不知道對方的任何事情,否則,老狐狸不會沒辦法。


    這一切都隻是親征的推理。


    而此刻老狐狸對這個話題太感興趣了,不停地問。讓秦征更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夏比圖的表現就是很想聽他說出誰是幕後黑手似的。


    哪有希望別人猜到自己主子的道理?


    雖然秦征早有預料,但貌似答案居然是真的,還是很吃驚。


    秦征都感覺腳底冒寒氣了。


    連夏比圖這個老狐狸都能控製,還能讓夏比圖感到恐懼的人,這個人的手段,得恐怖到什麽程度?


    既然恐怖如斯,為何還要這麽費勁地來試探他和女帝的底牌呢?


    直接不能出手嗎?


    就是秦征擅長推理,也推理不出來了。


    但,秦征有種感覺,這件事情,絕對不該讓他這麽容易就推理出來。


    秦征打量著夏比圖,總感覺哪裏不對。


    不會是……


    看到秦征的眼神,夏比圖心頭狂跳。


    臥槽,可不能再讓他推理下去了。怎麽變成了他套我的話呢?


    趕緊打斷秦征的思考:“第三個假設,我不聽了。太嚇人了!”


    秦征笑了,淡淡地說道:“假設就是假設,何必當真呢?”


    夏比圖沒敢接話,而是說道:“曲昭明,交給我吧。畢竟與曲政卓連襟一場,何況,他還是我的門生!而且,你出手,有女帝那層關係,不太方便。”


    說著,觀察秦征的神情。


    秦征要是不讓他救,那就說明真有問題了,說明曲政卓真有什麽秘密告訴了秦征。反之,就是自己多慮了。


    他,是傾向於秦征會自己出手的,畢竟上次救曹青誌,他搞砸了!


    可是,秦征居然很痛快地答應了:“謝謝淑!”


    夏比圖此刻雖然得到了答案,但秦征答應的太痛快了,不禁讓他如墜迷霧,有點懵逼。


    “義父,酒席備好了!”就在這時,門外響起夏盡忠的聲音。


    夏比圖開口:“送進來吧!”


    房門打開,夏盡忠帶著幾個丫鬟,把酒菜端了進來。


    夏盡忠給秦征施禮:“老師!”


    秦征點點頭:“一起用餐吧!”


    夏盡忠看向義父。


    夏比圖點點頭:“一起吧!”


    丫鬟走了之後,夏盡忠親自給義父和秦征斟酒。


    夏盡忠給秦征斟酒的時候,心裏不由得苦笑。


    差不多的年紀,人家秦征卻能與義父平起平坐。


    而他,隻能給斟酒,好像下人,晚輩!


    三杯酒下肚,夏比圖笑著說道:“猴崽子,老夫這一生,沒佩服過任何人,你是第一個。”


    秦征笑著說道:“真就我一個?”


    夏比圖明白秦征意指那個控製他的人。


    心說,你還套我話呢?


    笑道:“蠅營狗苟的不算!”


    秦征點點頭:“叔,我也很佩服你。”


    夏比圖笑眯眯道:“你佩服我什麽?”


    以為秦征會說他是老狐狸。


    哪知,秦征說道:“我佩服叔的定力。我太年輕了,定力還是不夠!”


    夏比圖一怔:“定力?”


    秦征說道:“我們交鋒數次,叔基本沒出手。應該說,叔沒真正出手。其實我也知道,出手次數越多,手段和底牌暴露得越快。這不是好事。但,我就是忍不住!


    這幾次都是我頻繁出手,叔雖然輸了,卻也是勝了。因為,你掌握了我很多的手段和底牌。而我始終沒看到你的底牌!”


    夏比圖哈哈大笑,也沒否認:“可是,你還有底牌,不是嗎?叔,沒什麽底牌。你也看到了,這次還是你救的我。否則,現在我的丞相府,已經不存在了。”


    秦征冷哼:“叔,你當我傻啊?”


    夏比圖一臉納悶的表情:“此話怎講?”


    夏盡忠看著秦征,也不明白秦征什麽意思。


    秦征說道:“叔,你騙得了所有人,可你騙不了我。你讓我救你,不就是想把禍水引向那個閹人嗎?想讓我去對付他,甚至殺了他。


    如此,女帝身邊就又少了一個忠臣。而且,你也想借我的手除掉曲政卓。理由不用我說吧?而且,你不會想不到,我隻要暴露我的底牌,不但讓對手,忌憚,也會讓女帝忌憚。這,借一把刀,殺兩人,還得罪一人的奸計,也就你這種老狐狸才能做得出來。”


    “嘿嘿嘿……”夏比圖老奸巨猾地笑了:“可惜,還是被你識破了。”


    秦征冷哼一聲:“下不為例!”


    夏比圖不樂意了:“猴崽子,我這才一箭三雕,你可是沒少往我身上招唿連環計。”


    秦征嘿嘿笑了:“也對,彼此彼此,這樣才有意思嘛!喝酒!”旁聽的夏盡忠,此刻心裏是無比震驚,他聽明白了。


    真兇不是安德海?


    連他都以為是安德海呢!


    而且,義父不但要殺曲政卓,還要陷害秦征!


    三條毒計,卻隻利用秦征一次!


    義父也這麽恐怖嗎?


    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見識到音符出手。


    但更讓他震驚的是,秦征居然明知道,但還是去做了!


    夏比圖和秦征對飲了一杯酒之後,忽然看向夏盡忠:“有什麽問題就問吧,猴崽子在這,機會難得!”


    補了一句:“問他,別問我!”


    夏盡忠:“……”


    老臉一紅,知道義父是在給他機會,也是在緩和他與秦征之間的關係。


    雖然秦征從不在乎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是他過不了這道坎,也一直沒去找秦征學習。


    此刻,夏盡忠不好意思地看看秦征,也不知秦征願不願意迴答他的疑問。


    秦征笑著點頭:“可以問,但我也有權拒絕迴答!”


    夏盡忠:“……”


    啥意思?


    夏比圖很無語地笑道:“盡忠,他迴答問題是收費的,一百兩一個問題!”


    “……”夏盡忠苦笑,原來如此。


    他確實有好多問題,想知道。


    於是從袖子取出一張銀票,放在秦征麵前:“老師,這是一百兩。請問,我義父為何要殺曲政卓,那可是我義父的門生,身居高位。”


    夏比圖扶額。


    夏盡忠看向義父:“怎麽了?”


    夏比圖說道:“白瞎一百兩銀子了,你問他,不如問我。我比他更清楚,不是嗎?”


    夏盡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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