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妃剛死不久,宮中就出了個酷似其貼身宮女的女子,一度被引為怪談。


    有人勸元嬪換個宮女伺候,可對方像中邪似的,死活不願意。


    眾人不敢去元嬪宮中,連陛下也覺得晦氣,多日不曾駕臨。


    鄭妃下葬當日,這位酷似杏兒的宮女意外落水,被路過的太監撈了起來。然而高燒一整夜,人雖然活過來,嗓子卻沒法說話了。


    大家都說,是鄭妃和杏兒來索命了,隻有江柔和蕭縱夫婦知道,幕後黑手行動了!


    內應迴稟,動手的依舊是東廠的人,但事發之前,梁妃的宮人曾拜訪過九千歲。


    梁妃協理六宮,與東廠有牽扯也說得過去,不過她既是懷疑對象之一,經過此事,嫌疑就更大了。


    蕭縱讓手下著重盯著梁妃和晉王,接著讓元嬪找太醫為杏兒醫治,看看從她那裏是否能問出信息。


    兩日後,元嬪傳來消息,說杏兒指認了梁妃娘娘就是幕後真兇。


    從姓名籍貫,到派去鄭妃宮中,皆是梁妃一手策劃。隻不過鄭妃入宮後並不得寵,久而久之,她就成了棄子。


    她本想好好服侍鄭妃,誰知對方忽然生了爭寵之心,心情不好,就對她非打即罵。


    於是,她將此事以及鄭妃和蕭縱相識一事,一並通報給梁妃娘娘。拿捏住天子近臣,晉王登基指日可待,順便讓鄭妃當擋箭牌,梁妃何樂而不為。


    沒多久,梁妃就找了個男子入宮,通過杏兒,讓鄭妃與其接觸。本來計劃得天衣無縫,誰知杏兒掌摑了皇長孫,被皇後拿住。梁妃費了好大的力氣,買通宮人,護下杏兒一條命。


    若不是陛下要立鄭妃之子為太子,梁妃也不會冒險將杏兒從東廠提出來,反被元嬪將了一軍。


    而今,杏兒大搖大擺出現在宮中,梁妃怎能不慌,當即派人前去滅口。誰料杏兒這般命大,落水都不死,反而將一切全招了。


    案情真相大白,蕭縱驀地有些恍惚,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迴府後,蕭縱跟蘇稚複述前因後果,對方吃著廚房新做的糕點,一顆心平靜下來。


    “確定是誰就好說了,我們也能提前防備。”


    “嗯。”


    蕭縱撫上她的肚子,“今日吃東西還吐嗎?”


    蘇稚擦著手,溫柔地看著他,“好多了。”


    “都說女人生孩子,猶如在鬼門關走一遭,等它出生,我不會再讓你有孕了。”


    蘇稚捧起他的臉,“擔心我啊?”


    男人的大掌包住她的小手,應了一聲,隨後悶聲道:“別離開我,一輩子都待在我身邊,好嗎?”


    生同衾,死同穴。


    長相守,不分離!


    蘇稚彎唇,笑道:“你若一直對我這麽好,下輩子也不離開你。”


    蕭縱親吻她的手心,鄭重道:“蕭從雲將永遠視蘇稚如珠如寶,珍之、重之、敬之、愛之!”


    蘇稚探身吻向他,“願同此誓。”


    時光飛逝,轉眼已至深秋。


    百裏小將軍要去從軍,和蕭絨匆匆成了婚,夫婦兩個一同前往邊關。


    偌大個蕭府霎時冷清下來,秦氏耐不住寂寞,時而跟著趙嬤嬤來新宅串門。蘇稚起初有些不自在,來的多了,也能和婆母聊上幾句。


    秦氏幾次三番暗示蘇稚,希望蕭縱和她能迴蕭府居住,自己也方便照顧他們。蘇稚要麽裝傻充愣,要麽轉移話題,始終不提要迴去。


    趙嬤嬤幫秦氏說了不少好話,但見蘇稚態度堅決,後來便不再勸了。


    月份大了,加上天冷,蘇稚吃的也多起來。


    一大早,蕭縱去街上買了早點,在桌上擺了一圈。糖餅、雞絲粥、奶窩等等,全是蘇稚昨晚念叨的。


    “稚兒,快起來吃飯了。”


    蘇稚由丫鬟們攙著,下床梳洗,偶然瞥見鏡中的影子,驚得叫了一聲。


    蕭縱急忙衝過來詢問,“怎麽了?”


    女子掐著自己日漸圓潤的腰,一臉天塌了的表情,“我怎麽變這麽胖了?”


    男人輕輕鬆鬆將人抱起來,“哪裏胖了,跟以前一樣輕!”


    “臉和腰都胖了,聽趙嬤嬤說,月份再大些,身上還會浮腫呢!”她搓著蕭縱的臉,恨恨道:“憑什麽我變胖變醜,你還可以這麽英俊瀟灑,這不公平!”


    蕭縱哭笑不得,“那你要如何?”


    “從今以後,我吃的東西,你要吃雙倍!”


    “雙倍哪夠?我給自己加碼,三倍,怎麽樣?”


    “真的?”


    “真的!”


    蘇稚破涕為笑,男人掂了掂她,“開心了?現在能不能去吃飯了?”


    “嗯。”蘇稚摟住他的脖子,命令道:“抱我過去!”


    丫鬟們看了半天情意纏綿的戲碼,此時終於迴神,打簾的打簾,布菜的布菜。


    蕭縱哄她吃完飯,獨自去了豹韜衛。


    今日休沐,眾人以為指揮使會在家陪夫人,此時看到他,一個個挺直腰板,不敢偷懶耍滑。


    竇昭匯報完情況,無奈說道:“梁妃和晉王似乎有所察覺,時常閉門不出,一時很難抓到他們的把柄。”


    蕭縱雙目微闔,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黃花梨椅子上,時而輕叩,時而停頓。


    梁妃母族世代清貴,其父梁燭曾任戶部尚書,兼中極殿大學士。兄長們官位不高,但也都身居要職,個個生性謹慎,一絲不苟,想從這些人身上找突破口,難於登天。


    “監視的人說,晉王有個不為人知的癖好?”


    竇昭手指抵著唇,笑了一聲。


    “好男色,膚白腰細的喜愛尤甚!”


    蕭縱輕笑,“咱們的人裏頭,有沒有這樣的美男子?”


    竇昭糾結道:“有是有,不過這代價有點大,就怕人不願意。”


    “傳話下去,若有願意的,賞黃金百兩。最好身手好一些,別讓晉王真的得手,不然,以後混在你們這幫男人堆兒裏,嚇都嚇死了!”


    “欸!”


    竇昭忍俊不禁,笑著告退。


    蕭縱一掃方才的陰霾,翻開一本醫書,慢慢看起來。


    他前世中毒而亡,鄭湘湘亦死於藥物,如今稚兒有孕,不可再馬虎。


    這幾日他除了上朝,處理一些雜務外,其他時間都在跟著醫師學醫理。而今,也才到剛入門的程度。


    醫學博大精深,想要學透並能運用自如,任重而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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