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他自己求的,是她以前高高在上的林家大小姐,親自跪在傅思誠家的大門跟前,跪了一晚上,“求”來的。林櫻有些恍惚,仿佛這一夜還在昨日一般,那天,林夫人得知加拿大的傅氏集團願意幫助林正聽,對付林家的死對頭,然而卻是有代價的,那就是娶了林家的唯一的女兒,林櫻。這樣一來,林家就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傅氏集團在國內的眼線,還是個有用的眼線。傅思誠盤算的好,雖然傅氏集團此時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但是似乎還缺點什麽,比起恆泰國際的黑白通吃,傅氏集團還是欠些火候,因此缺一個推波助瀾的機會登頂商場。


    算來算去,傅思誠就是缺一個內部的靠山。而林家,恰好能成為最大的靠山。林正聽疼愛女兒,隻要拿捏住林櫻,林家可以說就是隨便擺不的一個棋子了。所以傅思誠,是一定要娶林櫻的。


    可惜無論傅思誠的算盤打得再怎麽好,這事還是叫監獄裏的林正聽知道了,林正聽當天氣的覺都沒睡著,連夜寫了封家書給林夫人,內容大致如下:囡囡是我唯一的孩子,萬不可稱為鬥爭的籌碼,一生很長,不要讓未來的幾十年成為她的墳墓。


    林夫人何嚐不知道嫁給傅思誠是什麽樣的後果,含淚讀完了這封信,自然知道丈夫心中所想。然而林櫻愣了一整晚,最終決定了,還是嫁給傅思誠。畢竟這才是就老父親的唯一方法,就在大家都紛紛出國躲避瘟疫的時候,林櫻直接找了傅思誠的人,飛到加拿大,在傅家大門口跪了一晚上要見傅思誠。不巧的是那天傅思誠去應酬了,愣是在花街柳巷玩到淩晨才迴來,林大小姐在大雨天裏跪的渾身濕透宛如一隻落湯雞,看著傅思誠左擁右抱的摟著幾個隻著紗衣的女人,使了使勁,啞著嗓子道:“我嫁。”


    傅思誠卻是隻笑了笑,徑自進去了也沒管林櫻。


    最後是正在加拿大出差的張祁衡,聽說了林櫻跪在傅思誠家門口,這才連夜把她接了迴來。是林櫻的一個保鏢,看小姐遲遲不歸,想不到辦法,才聯係了張祁衡的人,這才算沒把林櫻丟在傅家一晚上。


    林櫻忘不了那天張祁衡的表情,雖然倆人都住在酒店裏,但是那天晚上張祁衡幾乎是把屋子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林櫻比誰都清楚張祁衡的為人,隱忍內斂,深藏不漏。可惜那天晚上的張祁衡就像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後來等他安靜下來,坐在林櫻對麵,點了根煙,淡淡的問:“真的想好了?”


    林櫻沒說什麽,發著高燒點點頭,最後睡倒在了軟綿綿的大床上。


    後來張祁衡帶她治好了感冒,又給送了迴來,林夫人無非是大哭一場,卻也無奈的很,送走了張祁衡,倆人再也沒聯係過。


    周蘊辰卻不知道這些,臨走前林櫻給張祁衡叮囑過了,千萬千萬別告訴周蘊辰,這丫頭是個急脾氣,什麽事都是用著最狠的手段去的,一旦周蘊辰知道了,絕對能當天坐飛機跑道傅思誠家給他掀個底兒朝天。


    然而這是之前的林櫻想的,後來知道周知讕不幸遭遇意外了之後,她揣摩著周蘊辰的脾氣也是收斂了不少,至少不敢再像以前一樣那麽隨性大膽了。


    肖淩那邊則是一如既往的安安穩穩當個流量小生,該拍戲拍戲,該混舞台混舞台,私下裏依然不忘叫人給查周知讕的死因,奈何查了半天都沒個結果。


    結果就在肖淩準備錄製新一期的綜藝的時候,電話突然想起來,不是別人,正是任子哲。此時任子哲仨字猶如聖旨禦令,肖淩是看見他的電話絕對第一時間接,於是肖大少爺躲在一邊就接了電話。


    任子哲顯得有些急切,好像也在避諱人一般,他常年混跡恆泰國際的內部,別人都不知道他還為肖淩做事的,尤其是肖震天,要讓這些人知道他跟著兩個人做事,肯定是要被罰的。


    “查出來了。”


    任子哲聲音窸窸窣窣的像小耗子:“那個李福正,根本就不是他。”


    肖淩渾身一震,果然,果然是有讓人蓄意殺害周知讕,還是讓他猜中了。不過這“李福正不是他”又是什麽意思。


    “李福正本人,其實好久之前就死了,好像是心髒病突發,人一下就沒了。後來有人暗箱操作,把這個現在的李福正換了進去,反正李福正之前就有狂躁症,精神病史一查,周知讕死了他也不用承擔什麽責任,是一把殺人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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