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趙炫影要痛快的過自己的gapyear,所以在北京呆起來沒完沒了,不是跟著蘊辰去上課,就是跑到星越幹蘊辰幹不完的活。


    星越公司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現在都跟趙炫影混了個臉熟,連來送東西的阿姨,還有周末來打掃衛生的叔叔都認識炫影,有時候還給她帶個特產,周蘊辰不得不佩服趙炫影這個交際能力,簡直就是家裏的外交官。


    然而,之所以蘊辰現在幾乎不再星越露麵,都怪這大學該死的期末考試。中文係一到考試周真的是如魔鬼一般,每天晚上肖淩給蘊辰打電話,總是碰到她在背題,要麽就是蘊辰在看ppt,要麽就是在看英語。


    “今天我們開了個會,說是要發新歌了,據說這個新專輯,可是公司給我們力推的,星越終於......”肖淩抱著奶茶走在迴家的路上,臉上就帶了個黑口罩,結果來往路人一個認出他來的也沒有,他不禁笑了笑,真的糊的不行了。


    結果如此真誠的抱怨,換來了蘊辰的一片沉默。


    肖淩一個頭兩個大,本來又想開口說今天許熒炫和趙炫音倆人約飯不帶他,結果蘊辰忽然發出大聲的爆笑,嘴裏嘟囔著:“我說呢,我說這個,怎麽是錯的,原來在這裏,這個單元,要多難有多難,這誰出的題,就應該拉出去,杖責三十。”


    肖淩都要含淚微笑了,幸虧考試周隻有兩周,要是有一個月倆月,他就不用找周蘊辰了,那時候周蘊辰腦子裏除了馬原就是教育學,然後就是埃斯庫羅斯索夫科勒斯歐李彼得斯,肖淩說什麽她也聽不見,直接無視,根本插不上話。


    前天兩人通電話,肖淩在線給周蘊辰輔導了一晚上近代史,輔導完不禁感歎這小丫頭怎麽上的學,就算高中是學理科的文科也不能這麽差啊,連民國元年都不知道是幾幾年,一堆常識都分不清。


    肖淩拿她沒辦法,又不好打擾蘊辰背題,隻好開著視頻看她一個人卑微的窩在牆角嘴裏巴拉巴拉嘟囔著各種題,背一會還要站起來走來走去,看的肖淩笑場好幾次。


    半夜十二點肖淩都洗完澡迴來了,一看手機蘊辰還在背題,隻不過趴在宿舍桌子上已經睡著了。


    這丫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就考試周這幾天在宿舍待待,要不是掛科和績點鞭策著她,恐怕這幾天周蘊辰也不在宿舍待了。


    “蘊辰。”


    肖淩覺得她這樣睡會感冒,而且第二天脖子根本痛的抬不起來,索性就要喊醒她。


    誰知周蘊辰睡的昏天黑地打雷也醒不了,任憑肖淩叫了三四遍也隻是從嘴裏發出了一聲如蚊子般的哼哼。


    肖淩哭笑不得,卻又很心疼,於是溫柔說:“快醒醒,躺迴床上睡,別著涼,乖一點。”


    蘊辰也知道這樣不能睡,但是無奈自己的身子實在是困的直不起來,嘴裏不著邊際的答應著馬上就躺下,結果仍然動也不動。


    肖淩心裏仿佛被人一刀一刀劃過去一樣,已經不知道把這殺千刀的考試周在心裏詛咒了多少遍了,那自家小公主從小到大哪兒受過這委屈,但還是沒有辦法啊,有些路隻能一個人走,就像蘊辰鐵了心要去英國讀研,期末成績就必須要硬,那考試周就必須累死累活的堅持過去。


    見她沒反應,肖淩自暴自棄的拿著話筒唱起了歌,還唱的劉遠哲的新專輯,而且,最過分的事還故意唱錯了好幾個地方,調都跑到北冰洋去了。


    一首歌唱下來,唱的蘊辰直接給氣醒了,要不是宿舍關著燈大家都睡了,她就要直接罵迴去了,不會唱可不可以不要唱啊?唱成這樣真的好丟人,真的太難聽了。


    肖淩一看達到目的成功把她氣起來了,高興的不行,換了個語氣說:“好了不鬧了,你快去洗臉睡覺吧,實在不行不洗臉了也行,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放心。”說完還調皮的眨了眨眼,氣的蘊辰掄起書就想懟他的臉。


    等到周蘊辰收拾好了上床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半了,四下黑了一片,肖淩好不容易收住她聊天的強烈願望,和洗完臉之後不知從哪兒來的興奮以及精神之後,終於讓她爬到床上安安穩穩的進入甜美夢鄉了,確定這個小丫頭睡著了之後,肖淩才掛了她忘記關的電話,自己洗漱完看了會新聞,又複習了新專的舞蹈,方才也上床睡覺,這一天才算結束,但是這樣悲催的日子還有兩周要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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