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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花車被裂縫夾碎的瞬間,那人的腿從花車的木板中解放出來,被月炎快速拉出地麵。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大家看向裂縫的方向。


    原來的裂縫,已經完全閉合。若是月炎和露華濃沒有過來幫忙的話……


    被拉上來的人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怎麽樣?沒事吧?”月炎走過去,對著躺在地上的人伸出手。


    露華濃剛走兩步就接住撲過來的閃電,她用力揉揉閃電的大頭,“沒事的,別擔心,我很好。”


    閃電伸出舌頭舔了舔露華濃的臉,有些不厭惡露華濃臉上那種奇怪的觸感。


    此時的露華濃和月炎自然是經過易容的,所以月炎能看出這個王爺長得和他像,但是王爺卻看不出月炎真正的長相。


    “多謝你們了,要不死你們……本王就死在這場地動中了。”


    月炎笑了笑,“舉手之勞,王爺不必放在心上。我相信若是萬個億看到有人陷入如此危險,定然也會出手相助。”


    “為了感謝二位,不如本王做東?二位可賞臉?”他從地上坐了起來。


    月炎搖了搖頭,“我們隻是路過這裏,好奇這裏為什麽有如此多人,所以就跟過來看一看,這會兒就準備離開了,想來一王爺的身份,能夠來此小鎮,定然有事情要忙,我們就不多打擾了。”


    “本王不過是來棲靈寺上香而已。”


    “棲靈寺?”露華濃有些疑惑,她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啊。


    萬個億笑了笑,棲靈寺在西域和遼國都非常有名,想來二位不是西域之人吧?


    露華濃忽然麵色一僵,有些不知道如何迴答。


    月炎輕聲說道:“王爺好眼力,我們平時都是在雪原中生活。”


    “雪原?”王爺挑眉看向二人。


    “是啊,我們是以狩獵為生的。”月炎笑了笑。


    王爺點點頭,“本王此次來這裏也隻是為了去寺中上香而已,主要是為了王嫂,並沒有其他重要的事情。”


    露華濃此時不敢再表露什麽,就擔心被這個人看出他們來自燕國。


    “既然二位都來到佛園鎮,不如同本王一起去上香,這個時候想來那裏的人還少。”


    “這裏每日都是如此香火鼎盛嗎?”月炎笑著說道。


    “是的,這裏每日都有很多人來求簽、來上香、來還願。”王爺輕聲說著。


    月炎看向露華濃,“既然如此,我們也跟去看看吧,連王爺都說這裏的香很靈。”


    “好啊,那就去看看吧。”露華濃點頭說道。


    兩人很快跟隨著王爺一行人來到棲靈寺,果然像他說的那樣,來上香的百姓們,因為害怕地動,此時都已經逃出去了,如今寺廟中除了這裏的僧人,就沒什麽人了。


    住持從寺廟中迎了出來,“見過王爺。”


    王爺笑著點點頭,“不必多禮,香準備好就可以。”


    “香在大殿中已經備好,王爺在香案中直接取用就可。”


    王爺迴頭看向月炎和露華濃,“兩位請。”


    “王爺請!”


    三人向著寺廟中走去。


    “不知二位如何稱唿?”王爺忽然開口道。


    “比人姓華,娘子姓嚴。”


    王爺點點頭,“本王是東遼平川王,拓跋高希。”他並沒有隱藏身份的意思。


    “平川王?”月炎挑眉看向拓跋高希,“真沒想到王爺信封佛教。”


    “本王是不信的,拓跋高希輕輕搖頭,“求佛的人都是心中有所求的人。而我一生順遂,別無所求。”他看向月炎,“不知二位求了什麽?”


    露華濃輕聲說道:“喜樂安康。”


    “不錯,人生貴在喜樂安康。香我們已經上過了,既然來了此處,不如二位隨本王去用用這裏的齋菜,也好歇歇腳。”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月炎和露華濃,隨著拓跋高希走到一個偏院中,想來拓跋高希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


    很快有人送來飯菜,拓跋高希引著月炎和露華濃入了座。


    他們沒有聊什麽。


    月炎就聊了聊西域的風景,聊聊最近發生的事情,聊聊他們這一路的見聞。


    拓跋高希歎息一聲,冰極城居然塌陷了。


    “王爺竟然還不知道?”


    拓跋高希搖搖頭,“極北之地,離遼國畢竟太遠。何況那裏對遼國來說並沒有什麽妨礙。”


    月炎點頭,這頓飯可謂賓主盡歡。


    拓跋高希通過月炎和露華濃的言談舉止,知道他們並不是為了他而來這裏,他們真的隻是路過。


    而月炎也從拓跋高希口中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辭別拓跋高希,樂顏和露華濃很快離開了。


    而拓跋高息也要離開此地,畢竟他是遼國王爺,不可能整日在西域遊蕩,他並沒有說謊,他這次來這裏,就是單純為了上香而來。


    他幾乎每年都會來這裏一次。


    “師兄,你覺得他說的那個孩子是你嗎?”露華濃抬頭看向月炎,畢竟長相和年齡……都對得上。


    月炎坐到一邊,喝著酒壺裏麵的酒水,沒有開口說話。


    他迴想著拓跋高希的話,原來在二十年前,遼國王後在西域生過一個小孩。


    而那個時候,正是遼國、燕國和武國聯手抗擊西域的時候。


    當時因為遼王病重,王後帶了太醫到戰場上來,而那個時候,王後已經快要生產了。


    不巧的是當夜有人偷襲,大王安排人手帶王後先走。


    結果王後竟然在途中生產。


    而那個孩子在逃亡過程中,竟然丟失了。


    “我不知道,”月炎低聲說道。


    露華濃走到月炎身邊,輕輕蹲在他的麵前。雙手握住月炎放在膝蓋上冰冷的手,柔聲說著:“師兄,我們不要去遼國了,我們迴燕國。”


    “燕國?”月炎的睫毛抖了抖,看向露華濃。


    “師兄,你不是說你院中的下人們都消失了?可是我不相信鎮國將軍府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二十年前的鎮國將軍府中下人總有人活下來吧,我們去問、去查。若事情真像我們猜成那樣,那麽肯定會有蛛絲馬跡可循的。”


    月炎輕歎一聲,向著拓跋高希的話。遼國王後思念這個被丟失的兒子,已經纏綿病榻二十年了,但凡王後能夠走動,都會親自來到佛園鎮。


    遼國王後……真是是他的親娘嗎?


    若真是如此,他怎麽能看著自己的母親就這樣病故,他要迴去找到真相,然後……去遼國見一見王後。


    “那我們立刻出發。”月炎握住露華濃的手。


    露華濃笑了笑,輕聲說著,“好。”


    其實月炎真的非常矛盾。


    很多過去想不通的事情,似乎如今很多都能想明白。


    父親總是對他冷冷淡淡的原因,是不是正因為此呢?


    可是母親對他卻很好,這就是說不通的地方。若是他真不是將軍府的孩子,那母親對他也應該會有差別,可是他的母親對他真的是如己出,跟對月鴻沒有任何的區別。


    而且父親自從病重就到別莊上居住,再沒有見過他們。既然要迴去將一切調查清楚,不如把所有的事情都調查個明白,這樣以後他要是離開燕國,離開將軍府,他也沒有什麽可後悔的。


    雖然很多想不通的地方,但是月炎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他就是拓跋高希口中遼國王後丟失的那個孩子。


    否則怎麽能解釋他們那麽像?


    月炎知道,他像的不是拓跋高希,而是遼王拓跋鬆。


    看著月炎矛盾的神色,露華濃輕聲說道:“其實我們這個時候迴燕國,對我們來說也是有好處的,因為沒有人會想到我們會迴去。尋找龍脈的人一定會在西域或者去遼國找我們,他們怎麽會想到我們自投羅網呢?”


    月炎笑了笑,“你說的對。”


    其實他明白,露華濃不過是在安慰他,燕國對於他們來說真的是最危險的地方了。


    畢竟那裏有月鴻和露華晴。


    這兩個人可是野心勃勃呢!


    月炎以前一直不了解,為什麽月鴻總是想要振興鎮國將軍府的同時,用他作為利益交換對象。


    若說他不是月鴻的親兄弟,那麽自然也就無所謂了,就像是月鴻將他的消息散布天下,讓人來追殺他們一樣。


    月炎覺得月鴻已經不但是想要振興鎮國將軍府了!


    月鴻應該有著更大的野心。


    以前他隻是知道龍脈,可是如今通過聶雲,他已經知道裏麵可能有比屍香魔芋厲害的,可以控製人東西的時候,他就隱隱的知道月鴻的野心了,而且龍脈之中,有的可不隻是靈藥啊!還有讓天下心動的財富。


    月炎和露華濃連夜騎著駱駝出發,向燕國而去。


    千機門的人和露華天的人都沒有在西域找到露華濃和月炎的消息。因為這兩個人沒有在哪個地方停留很久,他們不斷地在行走,而且沒有任何路線可以追蹤。他們就像沒有目的一樣,東邊走走西邊走走,沒有規律可循,因此如賀文一般聰明的,也是不知道他們下一步要去何處的。


    賀文將所有他們出現過的地方一一在地圖上圈畫出來,然後看向王青,“若是我沒有猜錯,他們很可能還要去遼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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