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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炎抱著露華濃飄然遠走。


    可是露華濃依然沒有忍住從月炎的肩膀上向後看去。


    她看到了……看到了秦樓蒼白的臉和……不甘心的神情。


    “不要迴頭看。”月炎的聲音在露華濃的耳邊輕輕響起,“任何事情都是如此,已經發生的……不要再迴頭看。”


    “千一閣……為什麽會來?看那老鴇的神色,她並不認識秦樓。”露華濃決定讓自己的大腦忙碌起來,省得胡思亂想。老鴇做的生意就是送往迎來,要說別人不認識秦樓還有心可原,可是醉紅樓的媽媽就竟然不認識……隻能說明,千一閣很有名,但是不屬於潞城,甚至距離潞城十分遙遠。


    “千一閣,在武國的千機山上。”月炎沉聲迴答。


    “千機山上千機門,這個我倒是知道。”露華濃想了想,雖然她是土包子,但是……千機門卻也是聽過的。


    “千一閣當然沒有千機門有名,千機門毅力幾百年,千一閣不過是借了陣東風罷了!”


    “莫非……這兩個門派有什麽關係?”露華濃的臉在月炎的胸膛上蹭了蹭,她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動用內力不會讓她的身體不舒服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有些困。


    “千一閣第一位主人,巧合下救過千機門長老……”月炎將兩個門派的淵源講給露華濃聽。


    露華濃輕輕“嗯”了一聲。


    月炎沒有再開口,而是放任露華濃睡了過去。


    他的手在露華濃的睡穴上輕輕一點,讓她沉入夢鄉。


    想到她之前殺死秦樓時,唇角那冰冷無比的笑容,他的心就如墜冰窟。露華濃能發現自己身上的異常,他看著她長大,自然更是明白。露華濃當然也能夠殺人,但是……不會這樣利落!她會猶豫,會彷徨,正是因為她善良的心,她就像是一朵小小的茉莉花,有著那種讓人心動的美,可是如今……卻像是一朵罌粟,美麗卻帶著毒……


    她的脈沒有中毒的跡象,但是卻也有不對的地方……


    龍脈鑰匙的的消息被月鴻放出風聲,不止是燕國,應該說整個天下凡是有勢力的都在暗中較勁,暗中尋找。


    而千一閣仗著千機門的便利,自然得到了第一手的消息。


    千一閣老閣主秦風去世,他身邊的得力助手牛威便視秦樓為最大的威脅。


    畢竟秦樓除了出身,再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資格了!


    看……牛威不過是把消息透露出去,秦樓就自己上趕著去死了。而這一切同他無關,除了放出消息,他沒有做任何畫蛇添足的事情,秦樓卻已經死在了露華濃的手中。


    憑借積累下來的人脈和高超手腕,牛威自然在秦樓死後可以接管千一閣。當然……他的野心其實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隻是秦風就秦樓一個兒子,秦樓已死,除了秦夫人外,其他人自然都明白,這千一閣已經是牛威的囊中之物。


    可以說……月炎和露華濃幫助牛威得到了千一閣。


    牛威不需要借助龍脈鑰匙的名義,他隻需要說是為少主人報仇,自然就有了光明正大追殺月炎和露華濃的理由。


    千一閣秦樓,就像是戰場上的探路石一般。他的死除了在千一閣,在天下人眼中,根本一點水花都沒有濺起。


    此時,隻有收到消息的秦夫人哭得肝腸寸斷,而牛威已經執起秦夫人的手,發誓會為侄子報仇。


    龍脈啊……誰人能不心動呢?


    牛威心知肚明,千一閣不過是博弈之下的犧牲品,既然他們先邁出這一步,自然就要獲得好處!如今天下人都知道那二人不好惹,甚至在輕咳見就將千一閣的人全部殺死……如今,他也隻好求到千機門的麵前,求情那些真正的大門派派出真正的大人物來幫他們報仇……除惡!


    月色微涼,月炎抱著露華濃聽著魏雙的匯報,他的眉心漸漸蹙起。


    “鑰匙的事情,已經傳遍天下?”


    “是。”魏雙低下頭,她無法直視月炎懷中的女人,她擔心自己抬起頭的瞬間,嫉妒就會從她的眼中化為實質,落在露華濃的身上。


    “隨時注意各個門派以及武國和東遼的消息!”月炎凝眸思索。既然大哥同露華晴發出消息,就說明燕國要行動了!他們自然是為了讓大家將視線都集中在他們這裏,才能去放開手尋找龍脈。畢竟尋找龍脈,不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是不可能完成的!當日露華晴帶著他方便了西陳的山脈都沒有找到……


    月炎忽然想到當日看到的界碑一樣的存在……黃泉……那裏……就是露華濃救了他的地方……可是……他並不準備說出自己的猜測,就讓那些人去找吧!


    且看天意……


    “不用盯著將軍府嗎?”魏雙忽然開口。


    她感受到月炎冰冷的注視,頭都沒有抬起。


    “少爺……”魏雙感覺到月炎抱著露華濃走遠,她的唇動了動,他們這是要去哪裏?如今天下之大……可是到處都是他們的畫像!


    “你將事情安排妥當,我有需要自然會同肖一傑聯係。”他輕輕打了一聲口哨,奔雷已經帶著小白和閃電出現在林間。


    他抱著露華濃飛身上馬,在夜色中疾馳。


    如今……若是還有安全的地方,也就是冰極城了……


    一早,作為王後的母族,壽寧侯府已經開始忙成一團,因為……王後的千秋要到了,自然都是送禮的人。


    張大人坐在書房裏,不經意地翻著手邊的書,他的兒子們如今正在外招待各個送禮的官員,這些事情,是不用他出麵的!畢竟王公貴族,無所相求,也不會來他的府邸送禮,來的人,不過是一些普通的魚罷了。


    可是不知道為何,他就是有種不祥的感覺在心頭縈繞。


    “哎……”女兒王後的寶座做的穩當,奈何卻同大王的感情不深,使得女兒隻有一個兒子,雖然此子已經有了太子之位,但是……隨著其他王子的成人,這個位置……不怎麽穩當啊!


    “子不類父,奈何奈何……”他歎的當然不隻是太子沒有大王的魄力,亦沒有王後的心機,而是他的子女們……也隻有婉兒一人像他,可是他已經老了……


    如今威脅最大的就是禹王,當年要不是為了……就應該把他殺死!真沒想到,禹王會成為自己外孫上位的如此勁敵。


    他的手驟然合攏,將手中的書冊捏得皺巴巴的!為了弄死禹王,他一向聰敏的女兒都連出昏招,這要是被人發現……豈不是名譽掃地!倒是不止外孫的太子之位不保,就連王後的位置都危險了!


    禹王真是命大……這樣都不死!所是禹王死了,那自然昏招也就變成妙招!可惜……


    “侯爺。”書房外傳來管家的聲音。


    “什麽事?”他將書冊重新抹平,放到一邊。他知道,不是有重要的事情,管家是不會在這個時辰來找他的。


    “有人送來一份禮物,指明要您收。”管家恭敬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進來說話。”


    “是。”


    書房的門被輕輕打開,一身藍袍的管家輕步走了進來,恭敬地跪在他麵前。


    “幾位少爺不是都在?”張侯爺的眉心微蹙。


    “是,可是……小少爺說,送禮的那人……他似乎在禹王府外見過。”老管家低著頭,輕聲說著。


    “哦?”


    “可是小少爺……也不能肯定,大少爺已經著人去調查了。”


    “送禮的人呢?”


    “東西是被人抬到侯府門前,信交給了門外的家丁,家丁送信後,發現……抬箱子的人……都不見了!到時小少爺恰巧那個時候進門,說碰到一個有些熟悉的人,想了想,說是似乎在禹王門外見過。”


    “信呢?”


    老管家膝頭動了動,將信雙手奉給老侯爺。


    張侯爺拆開信件,隻見裏麵隻有三個字——張婉兒……


    “東西呢?”這件事……很蹊蹺啊!如今在武國,誰敢直唿王後的名字!


    “大少爺讓抬到院子裏了。”


    “走!去看看!”張侯爺大步走出去,老管家趕快起身跟了上去。


    “父親。”大少爺對著老侯爺打了招唿。


    張侯爺擺了擺手,“就是這個箱子?”


    “是!”


    “讓人打開看看!”張侯爺眉心緊蹙,他的心有些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這裏……可是……這箱子密封並不很嚴,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對這個箱子感覺很糟糕。


    為了擔心暗器,壽寧侯府的族人們全部站在連廊上,任由家丁去開箱子。


    管家低頭行禮,然後立刻隻會家丁撕開封條,打開箱子……


    裏麵……還是一口箱子……


    老管家迴頭看了看侯爺。


    隻見張侯爺擺了擺手,示意繼續。


    一個有一個……直到侯府的小少爺失去耐心,一腳提了上去。


    “磊兒!”張老侯爺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簡直胡鬧!”


    “父親!這一看就是有人故意耍我們!”張磊大步走到前麵,又是一腳,隻見一尺見方的箱子掉了出來,發出“砰——”的響聲。


    奇怪的是,這個箱子竟然沒有因為掉出來而打開。


    “你別碰!”大少爺張瑞趕快叫住小弟。


    管家立刻讓人過去接過這個方盒子。


    “把它打開。”張侯爺冷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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