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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都在想些什麽!”月炎伸手戳了下露華濃的大腦門,為了蓋住她額頭的印記,月炎專門為她用鯊魚皮做了一層假皮貼到額頭上,隻是,這皮要每天揭下來,讓皮膚透氣。不然被假皮長期蓋住,下麵真正的皮膚就會潰爛。


    露華濃剛想要說什麽,一個身姿嫋娜的女子便抱著琴走了進來。


    那女子對著他們福身一禮,便抱著琴走到琴架那裏,“二位公子想要聽什麽?”


    月炎看向露華濃。


    露華濃的嘴巴張了張,她又不同音律,不知道要聽什麽啊!她用手肘撞了撞月炎。


    月炎冷淡地說著:“彈些歡快的吧!”


    “是。”那女子雙手按在弦上,彈了一手《陽春白雪》。


    侍女很快將菜都送了上來。


    女子進出,帶來一陣香風,讓露華濃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大噴嚏。


    她一頭霧水地聽著琴聲,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哪裏聽得出歡快呢?


    “吃啊!你不是說美人琴下吃飯香嗎?”月炎玩味地看著露華濃。


    露華濃:“……”聽著這種曲子,她吃不下去好嘛!可是,她也知道這裏的女子生活都不容易,若是她將人趕出去,想來那老鴇要對這女子發脾氣吧。


    “行了!”月炎冷淡的說,“我們要談事情,你下去吧!”他將一大一小兩錠銀子放在桌上,“這裏麵有你的賞錢和我們的開銷。讓人不要來打擾我們。”


    “是。”那女子剛要抱著琴起身,就聽月炎又說道:“琴留下,待我們離開,你再來取走。”


    那女子福了福身,蓮步輕移到桌邊,取了銀子,“那奴就幫二位將銀子交給媽媽了!這些已經盡夠,若是您二位再點些什麽,也是可以的!”


    月炎抬手給露華濃斟酒,“嚐嚐看,這裏的花雕很有名。”


    露華濃完全沉醉在月炎深邃的眸子裏,都不知道那女子什麽時候走出去的。


    “怎麽?還沒喝就醉了?你臉好紅。”月炎修長的手,輕輕摸了摸露華濃的臉頰。


    “咳!吃飯吃飯!”露華濃趕快拿起筷子開吃。


    月炎寵溺地搖頭,一邊吃還一邊幫她布菜。


    “哎……”


    “怎麽了?”月炎看著一臉疑惑的露華濃。


    “這裏麵的酒菜也很一般啊!我沒覺得比我們中午吃飯的那家館子好,但是那麽貴!居然花了這麽多銀子……”露華濃現在已經知道銀子的價值了,就這一桌酒菜和那種她完全欣賞不來的曲子……真是……


    “開心就可以了!我們花銀子,來這裏見見世麵,以後有人提起花樓的酒菜和姑娘,你也有談資了?”月炎伸手幫露華濃整理了下她的發髻,“你的發髻怎麽總是歪掉?”


    “嗯……可能是我頭發太多的關係?”


    月炎笑著搖頭,“吃好了?”


    “嗯,你呢?”


    “我也是。”月炎走到窗邊,將窗子打開,太陽已經落山了,從這裏可以看到天邊飛著的大雁。


    露華濃走到月炎身邊,“這裏人好多啊……”


    明明白天這條街上還很冷清,可是這個時辰,街道上的行人和車馬卻這樣多,她的目光從後院的湖邊向外看去。


    “這裏好熱鬧。”她閉著眼睛,清晰地聽到外麵男男女女女調笑的聲音。


    夕陽的餘暉落在露華濃的臉上,讓她白皙的臉看著向一個大蘋果。


    月炎的唇慢慢貼在上麵,輕輕咬了一口。


    “幹嘛啊你!”露華濃伸手捂住自己的臉,“你沒吃飽嗎?”


    “是啊……新婚之夜……我心疼你啊!”月炎難得戲謔地看著露華濃。


    “你……”露華濃翹著鼻子重重哼了一聲。


    “好了!小豬一樣。”月炎轉身坐到琴架前,他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微微一勾,“噌”的一聲,美妙的音符從他的指尖緩緩飄出。


    這樣熟悉的旋律,深深植入在月炎的腦海裏,忘也忘不掉。


    哪裏該慢波,哪裏該急彈,全部都記得清清楚楚。


    大哥抱著兒時的他彈琴的日子,似乎就在昨天。


    房間裏麵的琴聲悠揚,似乎每一個音符都繞著房梁不肯離去。


    露華濃驀然迴首,就見燈火闌珊下的月炎在低頭撫琴,琴聲很美,也很憂傷。


    雖然她聽不懂曲子,但是她知道他在懷念……懷念月鴻嗎……她記得小時候師兄說過,他小時候在家學琴的日子。


    月炎迴過神的時候,就見露華濃正蹲在他麵前,眉心緊鎖,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不好聽嗎?”


    “不,很驚豔。”


    月炎一愣。


    露華濃雙手捧著自己的臉,“我覺得師兄就像是不染塵世的仙人一樣。”


    “淨胡說!”月炎對著露華濃招了招手,“過來,我教你。”


    “好啊!”露華濃顛顛地跑到月炎身邊,誰知他竟然向後退了退,“坐這裏。”


    她有些羞澀,不過想想,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啊!所以她還是大膽地拉著月炎的手,坐到他懷裏。


    月炎雙手按在琴弦上,然後拿著露華濃的手指,教她調弦。


    他帶著露華濃的手指,慢慢撩撥這話琴弦,長琴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露華濃靠在月炎的懷裏,抬頭看著他俊逸的側臉……


    “你不看琴,看哪裏啊!”月炎輕笑著。


    “我在看你,琴哪有你好看!”露華濃伸手摟住月炎的脖子,“你是我相公了啊!”


    “是啊!你是我娘子。”月炎深邃的眼睛,讓露華濃沉醉其中。


    忽然,露華濃抓緊他的衣角。


    兩人對視一眼。


    月炎的手附撫在腰間的軟件上,而露華濃已經將六角鏢夾在指尖。


    “樓上彈琴的是哪個姑娘?我們上去瞅瞅!”


    “哎!不行不行!那上麵不是姑娘,是我們的客人!”老鴇已經收了銀子,自然知道那房間裏麵隻有那二位公子。


    秦樓一眼看向身邊的人,那侍衛立刻衝上了樓。


    “哎!這……”老鴇雖然不認識秦樓,但是這人一看就不普通啊!兩邊她都惹不起的感覺啊!


    “走開!”秦樓身後的侍衛將老鴇推開,老鴇順勢一躺,“哎喲!老娘的腰扭到了,還不快來人扶我,給我請個大夫過來!”


    有眼色的下人,立刻過來將老鴇架走,惹不起……隻能躲開了。


    老鴇貼在下人耳邊,“快去衙門找人,我看這裏一會兒要鬧起來,趕快讓姑娘們把銀子先收了!省得虧本。”


    “是,小的馬上就去。”下人將老鴇扶到椅子上,立刻找人安排,他更是親自跑去衙門找人。


    老鴇坐到一邊本來想躲事,結果沒想到事情還沒完。


    秦樓站在樓梯上,對著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拿著畫卷來到老鴇麵前,“樓上的二人,是不是這兩個!”


    老鴇舔了舔嘴角,“這……沒有姑娘啊……”她看了看畫卷,上麵是一男一女,但是樓上的是兩位公子,雖然她看出一個是女扮男裝,但是她也不能確定是不是這個畫上的姑娘。


    “男人……就是這個了,是不是?”侍衛看了看老鴇的神色,冷哼一聲,立刻迴到秦樓身邊,在他身邊耳語。


    老鴇真沒想到事情這麽大。她看見這群人全都拿出了武器,氣勢洶洶地衝上了樓。


    這一看就是要鬧出人命啊!她可不想讓醉紅樓被血染了財路。


    月炎的目光看向外麵,他不清楚是怎麽迴事,但是這聲音是明顯衝著他們這裏來的。


    他平靜地看著露華濃,仿佛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一會兒……”


    “我不走!我要在你身邊!不就是殺人嘛!我……已經殺過了!”露華濃堅定地迴答,“我就在你身邊,寸步不離。”


    “好!”月炎不是不能先帶露華濃離開,但是,他想要知道,這些人到底為什麽要來找他們!


    “砰——”的一聲,門被人一腳踢開。


    月炎抱著露華濃坐在琴架後麵,二人同時向門外望去。


    月炎眉心微蹙,這個人……他並不認識。


    露華濃微微抬頭,“我不認識他。”


    “嗯,我也是。”月炎冷冷地看向門外,“走出路就快點迴頭,否則……就隻能將命留下了!”


    他看著秦樓,此人一身紫袍,神態囂張,隻是看做派,不像名門望族,倒像是江湖人。


    “月炎,露華濃?”秦樓大步邁進房間,“二位真有興致,叫出鑰匙,饒你們不死!”


    露華濃瞳孔一縮,她的手已經按在琴弦上。


    消息泄露了……不可能!除非……是有人故意這樣做!


    月鴻……露華晴!


    月炎電光火石間已經想清楚一切,這些人既然知道,那麽……其他的勢力定然也知道了!


    這種事情,根本解釋不清楚,自古捕風捉影的消息害死多少人,多他們二人不多,少他們二人不少。


    “你是何人?”月炎的手按在露華濃的腰間。


    “我?就讓你們當個明白鬼!我是千一閣少主人秦樓!還等什麽?隻要留下他們,生死不論!”事關寶藏,寧可錯殺,覺不放過!若是鑰匙是真,他們定然帶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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