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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涼風習習,樹林間不是傳來鳥鳴。


    月炎一聲白衣,就那樣站在山坡上。


    露華濃騎在馬上很長一段時間,上揚的唇角在笑,可是明亮的眼睛忽然留出淚來,她緩緩開口:“師兄……”


    輕輕的聲音,很開就沒晨風吹散。


    可以月炎聽到了,他笑了笑,然後瀟灑地邁著步子,向露華濃走來。


    閃電已經迫不及待地飛奔過去,它不停圍著月炎轉著,嘴裏發出“嗚嗚”之聲,雖然它最喜歡露華濃,可是很久不見月炎,它還是有點點想念的。


    月炎很快走到露華濃身邊,對著她伸出手,“很久……沒和你同騎了。”


    露華濃抽了抽鼻子,然後伸手搭在月炎修長的手上,“是啊……”


    月炎拉著露華濃的手,飛身上馬,將她整個圈子懷裏,他的手握住韁繩,“從此刻開始,我要陪在你身邊,寸步不離,日日年年。”


    露華濃放鬆身體,依靠在月炎的懷裏,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嗯,以後有什麽事情,我一定要先問清楚……對不起。”


    “不,要道歉的人是我。”月炎輕輕一抖韁繩,小白開始慢悠悠地走了起來,這條山路無論是小白還是閃電,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了。


    月炎看著自己懷裏的小露珠,她瘦了……這個從小就有點圓潤的小姑娘……月炎歎息一聲,“以後有什麽事情,我都會先同你商量。”


    “嗯。”露華濃低著頭,眼淚打濕了月炎的手。


    很快來到木屋,月炎抱著露華濃下了馬,“我知道你一定會迴來,我一直在等你。”


    在外麵的魏雙看到兩人的背影,她的眼神充滿陰翳,隻見她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再相愛又如何……兩個人的身份,注定不會在一起!她想著收到燕都的消息,在林間站了片刻,便離開了。


    露華濃進了這個他們幸福地在這裏住了不到一個月的地方,裏麵有了很大的變化。


    屋子裏麵的家具全都換成了新的,被褥也是新的。


    在外麵的時候沒太看出來,可是進來之後,卻發現後麵已經擴建了一個隔間。


    裏麵多了桌案,多了琴幾……


    “你……是把家都搬過來了嗎?”露華濃靠在月炎身邊,快樂地說著。


    “有你的地方,才是家。”月炎的手輕輕撫摸著露華濃的發,他拉著露華濃的手,將自己從上次分別開始,一直到這次相見,所有的事情都同露華濃講了一遍,露華濃依偎在他的懷裏,一種莫名的安全感,讓她快樂的像一隻小鳥。


    “那你父親……”她總覺得這件事情上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月炎修長的手指,卷起露華濃的頭發,一圈又一圈。


    “你……看到你父親最後一麵了嗎?”


    月炎輕笑一聲,“你是不是覺得,我父親……應該早就已經死了?”


    “是。”露華濃不想對著自己心愛的師兄說謊,“如果按照你說的話,你同露華晴成親的那天,見到的老將軍是假的,那麽……你當日迴到燕都的時候,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吧!何況,正常要停靈,可是……因為大師算過說停靈多老將軍命數相克,這就……完全說不通啊!我總覺得……這樣做是為了不讓人發現什麽的關係。”


    “果真是吃一塹長一智,你比以前聰明很多。”


    “師兄!”露華濃嘟著嘴抬頭瞪著月炎,可是……當月炎英俊淡然的麵孔映入她的眼簾時,她去羞紅了臉,低下了頭。


    “我懷疑……父親可能已經去世很久了……你上山的時候還小,可能不記得了。最初,我還給你念過父親寫給我的信,可是後來……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就再也沒有收到過了。”


    “我記得!”露華濃急急開口,“師兄所有的事情,我都記得……你……你是懷疑那個時候你的父親就已經……”


    “是!一個人再如何易容,也無法和本尊一模一樣,例如寫字,在如何仿造,總是會有破綻的!我記得父親病重後,的確是倒溫泉別院修養,雖然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被允許下山,但是能夠下山的師兄們卻會把消息帶迴來,燕都的消息,師尊自然也會告訴我。那個時候,父親並不是不見人的。”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陷入了迴憶之中,的確……似乎就是那個時候開始,父親開始不見任何人。


    也許剛開始,是為了模仿,直到找不出什麽破綻……


    “為什麽要這樣做呢?”露華濃不明白。


    “為了權利。雖然各國摩擦不斷,但是天下局勢已經進入了穩定期,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什麽意外,很難會有大戰。沒有戰爭,自然就沒有武將的位置。就算在戰爭期間,也隻有大王為了手中的權利穩固以及百姓為了生活的安定會對將軍和將士們有所希冀,可是文官們,不會這樣想。”月炎放開露華濃的頭發,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你可以告訴我啊!就像是這次誤會,我當時真是……心都要碎了!如果我那是勇敢地走上前去問你,那麽……我們都不必如此痛苦了,不是嗎?”露華濃偏過頭,微笑地看著月炎。


    月炎最喜歡的就是她明媚的眼睛,彎彎的眉毛……


    “所以,你要告訴我啊!”


    “我告訴你,你不是也不聽話嗎?”月炎的眼睛溫柔地看著露華濃。


    “啊?”露華濃一愣,“我什麽時候不聽話了?我怎麽不知道?”


    “我給你留信,讓你在這裏等我,告訴你我在潞城調查的經過。我擔心這些人的陰謀不止是針對武國,所以我必須迴去一趟。本來迴去將事情告訴大哥之後我就可以迴來找你,可是……意外發現了父親的不對,所以……隻好再停留一段時間。當日露華晴來找我,我……也的確是想要將計就計的。”


    “信?我沒有見到啊!”露華濃的眉心蹙起,小眉毛皺成波浪的形狀,疑惑地看著月炎。


    “我讓侍衛給你送信了啊!難道錯過了?你是哪天離開的這裏!”月炎雙手按在露華濃的肩膀上。


    露華濃低下頭,默默想著離開的日子,“我……在這裏等了你二十天……從你離開的那天算起。”


    月炎的眸中閃過冷光,到底是送信的人出了岔子,還是肖衛內部出現了問題!


    感覺到月炎冰冷的情緒,她的嘴巴鼓了鼓,“是不是……我應該再多等你幾天?可是……那個時候我太擔心了……”


    “不,不是你的錯!如果沒有問題,那個時候你應該已經收到信了!”


    露華濃很快明白過來,“你讓誰給我送的信?是不是我當日出去狩獵沒在屋子裏,所以……”


    “魏雙!不可能,我既然安排人送信,那麽送信人自然會在外麵等到你迴來,親手將信交給你為止!”月炎的目光一愣,難道魏雙……可是他知道,這封信並不是魏雙親自送的,自然是魏雙手底下的人……


    “魏雙?師兄的屬下都姓魏嗎?”


    月炎看著搖搖頭,“並不是,魏雙是魏無的親妹妹。”


    露華濃鬆了一口氣,“既然是魏無的妹妹,那肯定是靠得住的啊!魏無同你情同兄弟,他的妹妹自然也不會輕易背叛你。想來是路上出了什麽岔子也不一定。你不知道,當時的瘟疫有多麽的兇險。”


    露華濃將她同閃電見到武禹辰以及之後的事情一一告訴月炎,還有兩天前,在離月鎮發生的事。


    “你是說,你當日看到的其中一個人已經死了,那另外一個……”月炎斂眉思索。


    “並沒有看見,我問過武禹辰,他說隻抓到這一個,至於其他的人,看起來不過是小嘍嘍罷了,都不是當日那個發號施令的人。武禹辰說要將那顆人頭送人,想來,他已經知道瘟疫之事到底同誰相關了。此人……實在太過可恨,這種人,一定會遭天譴的!那些……都是無辜的百姓啊!”


    “權利之爭,高高在上的人,如何會看到腳下的累累白骨。”月炎嗤笑一聲,“就如同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你不是說過,他是為了重現鎮國將軍府的輝煌嗎?”


    “對,我曾經那樣想過,但是……”月炎沒有再說下去,他不想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自己的大哥,但是……那麽多事情卻逼得他不得不想。


    月炎捏了捏露華濃的肩膀,“我那日看見的頭發……”


    “變白了是嗎?”露華濃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那是我對你情誼深厚的證明啊!”她不希望把兩個人的相遇搞得那麽悲傷。


    “你後來去了哪裏?見到露華晴了嗎?你是怎麽離開的燕都?這些日子……”


    露華濃伸手覆在月炎的唇上,手心溫潤的觸感讓她的心狂跳起來,她快速縮迴手,“你那麽多問題,我要先迴答哪一個啊!”


    “不著急,你可以一個個迴答,我……有很多時間聽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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