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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們知道彼此的身份，又能如何呢？難道能夠改變如今的結局嗎？還是可以改變我們彼此的命運？”露華濃輕輕開口，似乎覺得自己稍微用力一些，這些字句就會破碎掉。
看著雙眼流露著苦澀的月炎，露華濃卻笑了。
“我明白的，師兄。我真的明白。”她的眼淚在彎彎的眼角中流出。
月炎喉頭微動。
他眨去眼中的酸澀，看向遠方。“我隻是不希望看到你難過。”
“所以……其實你當初是想過要放棄我的吧！否則，當初我從山下離開的時候，你不會不告訴我你的名字，對嗎？”
月炎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
他……並不想對露華濃說謊。
“是。我了解你……所以……”月炎的眉峰輕動，手瞬間握緊腰間的長劍。
“我非常高興，師兄對我實言以告，那……為什麽你後來又來找我了呢？當時……”露華濃的嘴巴微微張開，已經完全控製不住眼中的淚。
“為什麽……又來找我呢？”如果月炎不來……也許露華濃就會死心。因為就算找……她也不知道去哪裏可以找到他！那樣她的心中，就會一直有個美好的夢。
“我下山之時，觀主讓我送一封信。在那裏，我看到一對兄妹……就像曾經的我們……”月炎放空眼神，似乎迴到青囊齋……
“你的一顰一笑，似乎就那樣突然地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怎麽能看著你去死……所以，我當初下定決心來西陳將你帶走！”月炎神色平靜，眼底卻波濤洶湧。“可是，我來晚了。一步錯……步步錯。”
“不，師兄沒有錯，你……沒有錯。”露華濃用衣袖粗魯地擦著臉。
她抽泣一聲，“我知道，師兄那個時候一定非常痛苦。明知道這是在背叛，可是你還是來了……我真的覺得自己眼光很好，能夠鍾情於師兄這樣的人。”
看著哭成淚人卻依然嘴角帶著可愛的笑紋的下露珠，月炎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上前想要將小露珠擁在懷中，想要摸一摸她柔軟的發頂，想要吻幹她臉上的淚。
可是，她……卻後退了。
露華濃伸出手，抵在月炎的胸前。
她有些痛苦的長處一口氣，“我明白，我也理解……但是，我暫時不能接受，我……我想我需要些日子去想。”
露華濃笑著看著眼前的月炎，仔細用自己的眼睛去描繪他的五官，那斜飛入鬢的眉，那深邃如夜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俊逸的唇還有出塵的臉，她要將這一切印在心底。
“我知道，西陳的滅國……是天下大勢所趨。稚兒如何守得住金山呢？西陳如今的一切，從發現銀礦開始，便已經注定了。就算不是燕國，也會是別的什麽國家，像武國，或者東遼。這些我都明白，可是……偏偏是你的家人，你的國家讓我的父王戰死，母親自縊而亡……”
露華濃的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胸口，好像如果不這樣做，她的心就會碎掉一般。
“你聽我說，你先聽我說……請你先……不要開口好嗎？”露華濃幾乎露出哀求地神色看著月炎。
如果現在月炎開口，她覺得她就會挺不住，會委屈得放聲大哭，會不知道自己將要做出什麽傷害月炎又讓自己受傷後悔的事情來，而且……她知道，師兄沒有錯……錯的是緣分，是天意。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來救我……謝謝你關心我父王和母後的後事。對不起，我當時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卻不巧剛好聽到你們的談話。”
看著眼見脆弱的似乎一碰即碎的露華濃，月炎心疼地不知如何是好。
雖然他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一天，可是，他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讓他遂不及防。
“知道父王和母後被安葬在陵園中，我就放心了。”露華濃抽了抽鼻涕，然後抬頭對著太陽的方向眨了眨眼睛，想要將眼底的淚憋迴去。
可是……濕潤的睫毛總是出賣她。
“如今……妹妹在你身邊，父王母後也已經安排妥當，我再沒有什麽不放心的了。如今……就是……有點牽掛師兄。師兄是要去戰場了嗎？”露華濃濕潤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牽掛和擔心。
“不。”月炎下意識地開口，他知道，如今露華濃定然是要獨自一人離開，才會如此同他說話，他不希望她過多的牽掛他。
畢竟，她已經很苦了……從山上下來之後，似乎上天給了小露珠最大的惡意，幾乎她身邊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透露著悲傷。
“可是我聽說……”
“是因為武國秘營在附近。你也聽到了吧，我大哥受了傷。所以他擔心武國偷襲，便讓我帶著人馬來探查探查。如果……你想暫時離開……隻要不在西陳附近……其他地方如今並沒有戰亂之憂。”月炎眉心微蹙，看著眼前似乎一瞬間長大的小露珠。
他真的希望她永遠像在是山上那樣無憂和快樂。
可是……山外的世界就是如此複雜。
“嗯，那就太好了！戰爭……不好，受傷的人會很多……我希望師兄永遠好好的。”露華濃放下抵在月炎胸前的手臂，上前一步抱住月炎。
她將頭緊緊貼在月炎的胸口，聽著他沉穩的心跳。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也許會很長……也許會很短……”
月炎似乎明白她話中未盡之意一樣，他伸出手臂，緊緊抱住露華濃，將下巴抵在她柔軟的發頂，“我等你……無論多久，我等你迴來。”
“嗯。”露華濃繞在月炎後背的手，緊緊抓住他的衣服，“你……要保重。戰場瞬息萬變，你一定要小心，等我想明白，我就去燕國找你。”
月炎咽下心中的酸澀，輕輕說了一個字，“好。”
露華濃用自己的臉頰在月炎的輕甲上輕輕蹭了蹭，“師兄……你能再親親我嗎？”
月炎抬起頭，眼中似有晶瑩閃動。
他雙手輕輕捧起露華濃的臉，這一次，他沒有將吻隱在她的額頭，而是印在她的唇上。
這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吻。
這是一個濃烈又悲傷的吻。
月炎在露華濃的唇上，嚐到了心酸和苦澀。
露華濃幸福地縮著肩膀，沉溺在月炎霸道又沉默地吻裏麵。
“我……會迴來。”她隻是暫時需要日子冷靜冷靜，因為她的內心非常清楚，在整件事情中，師兄是無辜的，他並沒有錯。可是……她也沒有錯啊！為什麽要這樣！
“我等你，我會一直等你……”隻要他還活著。
露華濃慢慢地、慢慢地從月炎的懷中退了出去。
“師兄有事情要忙，你先走吧！我喜歡送師兄。”露華濃微微偏著頭，可愛地笑著，一如既往的可愛，就像在東皇山的小十一每次送她的七師兄下山那樣。
“好。”月炎的手，緩緩地、緩緩地從露華濃的身上移開，帶走了露華濃身體的溫度。
月炎後退幾步，似乎想要再認真地看看他的小露珠。
知道他推到奔雷身邊。
奔雷的四蹄發出不耐煩的踢踏聲。
露華濃對著月炎輕輕擺手，“師兄快去忙吧！這次不是我等師兄了，而是師兄等著我！”
“你說得對，我等著你，無論何時……我都等著你。”月炎翻身上馬，他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微笑地露華濃，“我身邊，永遠隻有一個女人的位置，她就是露華濃！此生不負。”
露華濃抿著的唇角上揚出幸福的弧度，“師兄萬事小心。”
她的手輕輕搖著，“師兄快去吧！不要迴頭，否則……我會大哭的！”
月炎深深地看了一眼露華濃，“好。江湖險惡，你……也要小心。”
“嗯。”露華濃用力點頭，“有閃電跟著我，放心吧！誰看到閃電不害怕啊！”
“閃電很好。”
閃電像是知道自己被誇獎了一樣，它的坐姿如同一隻威風的獅子，頭高高揚起，發出震天的吼聲。
這就是月炎身下的奔雷血統不凡，否則估計要立刻拔足狂奔。月炎拉緊韁繩，“你們互相照顧好對方，我……走了。”
說著，他的腿微微一動，奔雷已經衝了出去。
月炎就如他答應露華濃那樣，沒有迴頭。
身後的露華濃此時看不到月炎心碎的表情。
他真的不希望她受到傷害，可是，最後傷害她的人，竟然是他。
而在馬上飛奔的月炎，自然也看不到已經淚流滿麵的露華濃。
當月炎的身影消失在露華濃眼前，她終於忍不住抱著自己放聲大哭。
“嗚嗚。”閃電圍著露華濃不停地轉，它不停地用自己的大頭輕輕頂著露華濃的身體，似乎想要問她怎麽了。
露華濃的哭聲，月炎並沒有聽到。可是，他能夠想象出她此時的樣子。
當月炎遠遠看到魏無的身影，他的臉立刻變得麵無表情。
“怎麽樣？”他擰眉問道。
“果然，在山腳下發下了三處埋著火藥的痕跡，引線很隱蔽，眼下已經安排人拆除了。”魏無輕聲迴答。這真是多虧主子留個心眼，否則他們這些人不是被人甕中捉鱉？
“走！我們出發。”月炎如今心中那充滿戾氣，隻有鮮血，可以衝淡他心中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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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們知道彼此的身份，又能如何呢？難道能夠改變如今的結局嗎？還是可以改變我們彼此的命運？”露華濃輕輕開口，似乎覺得自己稍微用力一些，這些字句就會破碎掉。
看著雙眼流露著苦澀的月炎，露華濃卻笑了。
“我明白的，師兄。我真的明白。”她的眼淚在彎彎的眼角中流出。
月炎喉頭微動。
他眨去眼中的酸澀，看向遠方。“我隻是不希望看到你難過。”
“所以……其實你當初是想過要放棄我的吧！否則，當初我從山下離開的時候，你不會不告訴我你的名字，對嗎？”
月炎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
他……並不想對露華濃說謊。
“是。我了解你……所以……”月炎的眉峰輕動，手瞬間握緊腰間的長劍。
“我非常高興，師兄對我實言以告，那……為什麽你後來又來找我了呢？當時……”露華濃的嘴巴微微張開，已經完全控製不住眼中的淚。
“為什麽……又來找我呢？”如果月炎不來……也許露華濃就會死心。因為就算找……她也不知道去哪裏可以找到他！那樣她的心中，就會一直有個美好的夢。
“我下山之時，觀主讓我送一封信。在那裏，我看到一對兄妹……就像曾經的我們……”月炎放空眼神，似乎迴到青囊齋……
“你的一顰一笑，似乎就那樣突然地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怎麽能看著你去死……所以，我當初下定決心來西陳將你帶走！”月炎神色平靜，眼底卻波濤洶湧。“可是，我來晚了。一步錯……步步錯。”
“不，師兄沒有錯，你……沒有錯。”露華濃用衣袖粗魯地擦著臉。
她抽泣一聲，“我知道，師兄那個時候一定非常痛苦。明知道這是在背叛，可是你還是來了……我真的覺得自己眼光很好，能夠鍾情於師兄這樣的人。”
看著哭成淚人卻依然嘴角帶著可愛的笑紋的下露珠，月炎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上前想要將小露珠擁在懷中，想要摸一摸她柔軟的發頂，想要吻幹她臉上的淚。
可是，她……卻後退了。
露華濃伸出手，抵在月炎的胸前。
她有些痛苦的長處一口氣，“我明白，我也理解……但是，我暫時不能接受，我……我想我需要些日子去想。”
露華濃笑著看著眼前的月炎，仔細用自己的眼睛去描繪他的五官，那斜飛入鬢的眉，那深邃如夜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俊逸的唇還有出塵的臉，她要將這一切印在心底。
“我知道，西陳的滅國……是天下大勢所趨。稚兒如何守得住金山呢？西陳如今的一切，從發現銀礦開始，便已經注定了。就算不是燕國，也會是別的什麽國家，像武國，或者東遼。這些我都明白，可是……偏偏是你的家人，你的國家讓我的父王戰死，母親自縊而亡……”
露華濃的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胸口，好像如果不這樣做，她的心就會碎掉一般。
“你聽我說，你先聽我說……請你先……不要開口好嗎？”露華濃幾乎露出哀求地神色看著月炎。
如果現在月炎開口，她覺得她就會挺不住，會委屈得放聲大哭，會不知道自己將要做出什麽傷害月炎又讓自己受傷後悔的事情來，而且……她知道，師兄沒有錯……錯的是緣分，是天意。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來救我……謝謝你關心我父王和母後的後事。對不起，我當時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卻不巧剛好聽到你們的談話。”
看著眼見脆弱的似乎一碰即碎的露華濃，月炎心疼地不知如何是好。
雖然他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一天，可是，他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讓他遂不及防。
“知道父王和母後被安葬在陵園中，我就放心了。”露華濃抽了抽鼻涕，然後抬頭對著太陽的方向眨了眨眼睛，想要將眼底的淚憋迴去。
可是……濕潤的睫毛總是出賣她。
“如今……妹妹在你身邊，父王母後也已經安排妥當，我再沒有什麽不放心的了。如今……就是……有點牽掛師兄。師兄是要去戰場了嗎？”露華濃濕潤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牽掛和擔心。
“不。”月炎下意識地開口，他知道，如今露華濃定然是要獨自一人離開，才會如此同他說話，他不希望她過多的牽掛他。
畢竟，她已經很苦了……從山上下來之後，似乎上天給了小露珠最大的惡意，幾乎她身邊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透露著悲傷。
“可是我聽說……”
“是因為武國秘營在附近。你也聽到了吧，我大哥受了傷。所以他擔心武國偷襲，便讓我帶著人馬來探查探查。如果……你想暫時離開……隻要不在西陳附近……其他地方如今並沒有戰亂之憂。”月炎眉心微蹙，看著眼前似乎一瞬間長大的小露珠。
他真的希望她永遠像在是山上那樣無憂和快樂。
可是……山外的世界就是如此複雜。
“嗯，那就太好了！戰爭……不好，受傷的人會很多……我希望師兄永遠好好的。”露華濃放下抵在月炎胸前的手臂，上前一步抱住月炎。
她將頭緊緊貼在月炎的胸口，聽著他沉穩的心跳。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也許會很長……也許會很短……”
月炎似乎明白她話中未盡之意一樣，他伸出手臂，緊緊抱住露華濃，將下巴抵在她柔軟的發頂，“我等你……無論多久，我等你迴來。”
“嗯。”露華濃繞在月炎後背的手，緊緊抓住他的衣服，“你……要保重。戰場瞬息萬變，你一定要小心，等我想明白，我就去燕國找你。”
月炎咽下心中的酸澀，輕輕說了一個字，“好。”
露華濃用自己的臉頰在月炎的輕甲上輕輕蹭了蹭，“師兄……你能再親親我嗎？”
月炎抬起頭，眼中似有晶瑩閃動。
他雙手輕輕捧起露華濃的臉，這一次，他沒有將吻隱在她的額頭，而是印在她的唇上。
這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吻。
這是一個濃烈又悲傷的吻。
月炎在露華濃的唇上，嚐到了心酸和苦澀。
露華濃幸福地縮著肩膀，沉溺在月炎霸道又沉默地吻裏麵。
“我……會迴來。”她隻是暫時需要日子冷靜冷靜，因為她的內心非常清楚，在整件事情中，師兄是無辜的，他並沒有錯。可是……她也沒有錯啊！為什麽要這樣！
“我等你，我會一直等你……”隻要他還活著。
露華濃慢慢地、慢慢地從月炎的懷中退了出去。
“師兄有事情要忙，你先走吧！我喜歡送師兄。”露華濃微微偏著頭，可愛地笑著，一如既往的可愛，就像在東皇山的小十一每次送她的七師兄下山那樣。
“好。”月炎的手，緩緩地、緩緩地從露華濃的身上移開，帶走了露華濃身體的溫度。
月炎後退幾步，似乎想要再認真地看看他的小露珠。
知道他推到奔雷身邊。
奔雷的四蹄發出不耐煩的踢踏聲。
露華濃對著月炎輕輕擺手，“師兄快去忙吧！這次不是我等師兄了，而是師兄等著我！”
“你說得對，我等著你，無論何時……我都等著你。”月炎翻身上馬，他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微笑地露華濃，“我身邊，永遠隻有一個女人的位置，她就是露華濃！此生不負。”
露華濃抿著的唇角上揚出幸福的弧度，“師兄萬事小心。”
她的手輕輕搖著，“師兄快去吧！不要迴頭，否則……我會大哭的！”
月炎深深地看了一眼露華濃，“好。江湖險惡，你……也要小心。”
“嗯。”露華濃用力點頭，“有閃電跟著我，放心吧！誰看到閃電不害怕啊！”
“閃電很好。”
閃電像是知道自己被誇獎了一樣，它的坐姿如同一隻威風的獅子，頭高高揚起，發出震天的吼聲。
這就是月炎身下的奔雷血統不凡，否則估計要立刻拔足狂奔。月炎拉緊韁繩，“你們互相照顧好對方，我……走了。”
說著，他的腿微微一動，奔雷已經衝了出去。
月炎就如他答應露華濃那樣，沒有迴頭。
身後的露華濃此時看不到月炎心碎的表情。
他真的不希望她受到傷害，可是，最後傷害她的人，竟然是他。
而在馬上飛奔的月炎，自然也看不到已經淚流滿麵的露華濃。
當月炎的身影消失在露華濃眼前，她終於忍不住抱著自己放聲大哭。
“嗚嗚。”閃電圍著露華濃不停地轉，它不停地用自己的大頭輕輕頂著露華濃的身體，似乎想要問她怎麽了。
露華濃的哭聲，月炎並沒有聽到。可是，他能夠想象出她此時的樣子。
當月炎遠遠看到魏無的身影，他的臉立刻變得麵無表情。
“怎麽樣？”他擰眉問道。
“果然，在山腳下發下了三處埋著火藥的痕跡，引線很隱蔽，眼下已經安排人拆除了。”魏無輕聲迴答。這真是多虧主子留個心眼，否則他們這些人不是被人甕中捉鱉？
“走！我們出發。”月炎如今心中那充滿戾氣，隻有鮮血，可以衝淡他心中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