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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華濃低下頭,手指輕輕動了一下,“哦,是我在西陳時候的一個朋友……”


    “是國師身邊的人嗎?”白洛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子,她想著,小露珠是西陳公主身邊的侍女,那認識國師身邊的人,也不奇怪。


    “啊,是。”露華濃笑了笑。


    “那難道不是蠱蟲?可是……這太……神奇了,你會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嗎?”


    “並不,隻不過,傷口恢複正常之後,疼痛會放大而已,不能碰,否則就會特別特別疼。”小露珠臉上露出一個有些蒼白的笑容。


    也許是因為見師兄太高興了,現在分開之後,才會覺得後背疼得受不了,她覺得自己會疼的死掉。


    她在被子下麵的手緊緊攥在一起,直到白洛發現她的異常。


    “你怎麽了?怎麽這一會兒就流了這樣多的汗?你……你是不是很疼?”白洛看著露華濃的臉,這……隻見露華濃的頭發都有著水氣。


    “沒關係……讓我緩口氣……”露華濃慢慢地唿吸著。


    白洛忽然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感覺沒有發熱,便放下心來。


    她想要去看看露華濃的傷口,誰知一掀開被子,便發現露華濃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了。


    “你……我幫你換件衣服,你這樣反而容易生病。”


    白洛說著,就跑去找衣服。


    露華濃的貝齒緊緊咬著下唇,眼角有著淚光……師兄……她的心中不斷叫著月炎,希望向著同師兄在一起的日子,來減少疼痛。


    白洛拿著衣服過來,想要給露華濃換,她的手剛要掀開露華濃的衣領,便見到那領口似乎有個淺色的指印,沒等她深想,露華濃已經痛叫出聲,“別碰我!”


    白洛嚇得手一抖,衣服掉落在腳邊。


    “對不起,白洛姐姐,我太疼了,你不要碰我……等我出出汗,就會好些了。”露華濃的嘴角微動,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


    “我去叫大夫看些止痛的湯藥吧,你這樣……”什麽樣的疼痛能然一個人瞬間像是被大雨淋過一樣渾身濕透……


    “沒有用的!那些藥都沒有用……”


    “可是……”


    “白洛姐姐唱歌給我聽吧!我特別難受的時候,似乎聽到你哼的小調,又溫柔,又寧靜。”露華濃聲音小小的說著。


    白洛知道,露華濃可能是想家了,想她過去的親人和朋友……


    “好啊。”白洛就坐在露華濃的身邊,一邊給她擦著汗,一邊輕生哼著她小時候學會的小調。


    露華濃就趴在床上,手指緊緊攥著衣衫,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很快,厚重的腳步聲在營地中響起。


    白洛麵上一喜,“是王爺迴來了。”


    露華濃的睫毛帶著細小的水珠,輕輕動了動,就像是蝴蝶在雨中輕震著翅膀。


    “白洛姐姐快去吧!不然王爺看到營帳沒有收拾,是會生氣的。”


    白洛輕輕揉了揉露華濃潮濕的發頂,“王爺人很好,也許他會因為營帳沒有收拾幹淨而休息不好,但是,他不會生氣的。”


    “嗯,王爺人真的很好,也很照顧我……”露華濃斂下眼,輕聲說道:“又要讓王爺擔心了,若是他問起,就說我已經好了吧!”


    “嗯,你自己躺會兒,我很快就迴來。”


    露華濃看著白洛出去的身影,輕聲歎息著。


    對不起……她不想騙他們……可是……那個玉佩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露華濃知道,她之所以這樣痛,一個是因為這鞭子是沾了毒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她為了見師兄妄動內力,可是,她就算如此也是甘之如飴。


    眼下,武禹辰已經迴營,但是這營地中的大隊人馬卻還沒有迴來。


    這……是最好的機會了……她要抓緊了!


    白洛勻速將武禹辰的營帳收拾幹淨。其實,本也沒有什麽灰塵,但是武禹辰的規矩就是如此,入睡前,必須將營帳內部全部擦拭一遍。


    白洛在帳口看著遠處的火光,這人數……不對啊!


    武禹辰見到帳口的白洛一愣,“小露珠呢?莫不是看本王不在,就偷懶睡了?”他眉峰微挑,嘴唇卻是泛著微微的紫光。


    白洛一愣,王爺這是……


    隻見武禹辰對著她輕輕搖頭。


    白洛頓時心焦,這是怎麽迴事?怎麽一個兩個都中毒了!


    武禹辰看向冷辰,“將剩下的兄弟安排好,便休息去吧!有事情天明之後再說。”


    “是。”冷辰單膝跪地行禮,便走了出去。


    白洛將帳口的簾子放下來,武禹辰的腳下立刻一晃。


    她趕快上前攙扶,“這是……”


    “一言難盡,本王沒有想到,太子此次的目的是要殺我!”


    “什麽?那其他的兄弟?”白洛吃驚地看著武禹辰,太子竟然如此大膽。


    “不必擔心,按照計劃,本王讓周中野帶著人馬去偷襲燕營了!月鴻既然已經受傷,此時不去占便宜,要等到何時?”武禹辰冷哼一聲:“本王接到密令,說是在西陳蒼山發現秘寶,也就是之前月家二公子帶人來迴轉的地方!”


    “莫非……是陷阱?”白洛麵色發白,若真是如此,就算迴到武國,王爺也不會安全,必定王後她始終對王爺很是忌諱。


    “是!那是個陷阱,可是,本王也不得不跳!”武禹辰嘴角一抿,眼中全是冷意,“若是本王不去,一旦有人發現寶藏,定然會在父王麵前詆毀於我;若是去了,還能放手一搏!”


    看著緊張的白洛,武禹辰輕笑一下,“不必太擔心。若是太子敢派人刺殺我,也算他本事。他也隻會偷偷摸摸做下些陷阱了,同王後有一樣,一股子小家子氣!”


    “莫非,這個寶藏是假的?”


    “寶藏……我覺得是真,隻不過,引我去的地方是假的!”武禹辰忽然露出有一抹深意的笑容,“不過我沒死,倒黴的就是他們了!我已經知道,太子安排人手的目的。”他雙眸看向白洛,輕啟薄唇:“西陳龍脈!”


    白洛吃驚的紅唇微張,真不知道這西陳是否受到了上天的眷顧。如此彈丸小國,既有礦山又有龍脈……怎麽會不讓人覬覦?


    “那燕國來此也是……”


    武禹辰輕輕搖了搖頭,“剛開始,可能是為了礦山。不過,他們攻入西陳王宮,能發現什麽蛛絲馬跡,也是尋常。不然,以月鴻的為人,他會收留西陳那個亡國公主?”


    白洛低下頭,思索片刻。“依王爺的意思,那月二公子帶著人在蒼山打轉,就是為了尋找龍脈之地了?”


    “不錯!西陳王室兩女一子,其中長公主自小就沒有在西陳出現過,是死是活也沒人知道。既然有龍脈,想來西陳定然有人早就將王子偷送出宮,等待從頭再來的機會!”


    “那剩下的公主?若是她有地圖,就不會引著那月二公子在蒼山四處亂轉了。”白洛有些疑惑。


    “龍脈這樣的秘密,通常除了大王、王後和國師,是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可是,西陳國師早年身體有疾,已經去世很久。當然是在最後關頭,由王後或者國王告訴了子女!若是本王……為了分散風險,定然將地圖和鑰匙或者什麽秘密分開存放。”武禹辰字在白洛的服侍下換了衣衫,坐到寬椅上。“想來,這個公主身上的不是地圖,而是鑰匙之類的關鍵的事物了。”


    “王爺稍等,奴婢這就去取了水來。”說著,白洛掀開簾子走了出去,武禹辰的手捂住胸口,眉頭緊蹙,他就那樣閉目休息。


    知道他聽到腳步聲,才倏然間睜開眼睛。


    那眼中充滿了戾氣,當他看到白洛之時,目光才緩緩放鬆下來。


    白洛一邊給武禹辰擦拭,一邊輕輕開口,“不知道王爺此時會迴,奴婢已經安排人去燒水了,一會兒便著人抬了過來讓王爺沐浴。”


    武禹辰輕輕點頭。


    白洛小心地擦拭著武禹辰的臉和手,當她看到武禹辰紫色的指甲時,倒抽一口涼氣,“這是……”


    “不過是被不知名的東西咬了一口,本王已經服食了解毒丹,應該沒什麽問題。”若是驚動軍醫,識別就會落入有心之人的眼中,如今他傷勢還未複原,不能讓人這知道他中毒的事情。


    “可是……”或者強撐怎麽行,萬一解藥不管用如何是好?


    白洛眉毛忽然一動,“王爺,剛好小露珠受了傷,不若用小露珠的名醫,讓那個董大夫過來替你診脈。”


    “什麽?”武禹辰坐直身體,“受傷了?怎麽迴事?”


    白洛微微歎息一聲,她也覺得這小露珠實在有些多早多難。然後便條理分明地將事情講給武禹辰聽,並且包括楚黎讓人用毒,小露珠卻一夜神奇地恢複如常……


    “楚黎——”武禹辰的眼睛一眯,“你是說,小露珠剛好撞到那個秋瑾要進本王營帳?”


    “是。”


    武禹辰思索片刻,“那個董大夫,靠得住嗎?”


    “我們這次帶來的軍醫都是家世清白的……不過,奴婢已經讓大胡盯著董大夫了!他很識趣,已經搬去同大胡和小猴同住。”


    “那待本王沐浴後,就安排他過來。”武禹辰心想,一個大夫對蠱術有所研究,絕對不是普通人!還有小露珠……正常人,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恢複速度!看來,他走這兩天,發生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啊!還有楚黎和秋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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