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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瑾一臉恭順地走到楚黎郡主身前,目光不懷好意地看著跪在下麵的小露珠。


    大家都是下人,憑什麽她就可以過得那麽自在,那麽無憂無慮、若不是因為這個小露珠,她又怎麽會被非花磋磨了七天!如今,王爺不在此處,看看到底誰還能給這個女奴撐腰。


    “教教她,怎麽做一個奴婢。”楚黎隻是瞟了小露珠一眼,便收迴目光,讓人跪在一邊修剪著自己的指甲。


    她伸出右手,吹了出指尖上麵細細的碎末,冷哼一聲,不過是一個秀氣的女奴,她還以為如何國色天香,把武禹辰弄得五迷三道。


    秋瑾勾著唇角走上前,一掌便向著小露珠的頭打去。


    小露珠一躲,秋瑾沒有打到她,當時打掉了她頭發上的釵環。


    這釵環一掉,小露珠墨色的長發如絲綢般散落,遮住了她倔強的臉頰。


    “你竟然敢躲!”秋瑾氣得大步上前,伸手就要薅住小露珠的衣領。


    卻沒成想小露珠一把抓住秋瑾的手腕,將她整個人甩了出去。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麽來教訓我!”小露珠站了前來,看著高高在上的楚黎,“怪不得王爺不喜歡你,你這樣有一個無理取鬧,處處惹是生非的女人,是個人都不會喜歡!”


    她上前兩腳踢開小猴麵前的婆子!


    “你們想想清楚,這裏是軍營,不是你家後花園!這裏,是我主人說得算的!”小露珠拿起腰間的腰牌晃了晃,上麵是一個鐵畫銀鉤的‘三’。


    “你撞到郡主,如今還敢對郡主不敬?”秋瑾的眼睛都要脫眶而出了,這個丫頭,好大狗膽。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明明撞的是你,什麽時候撞過郡主了?再說,我從王爺的帳子出來,你卻站在帳口。王爺不在,我在那裏奉命按時打掃;你在那裏出現……又是做什麽?”


    小露珠站得很直,她就挺著她的小身板目光灼灼地看著郡主,“我懷疑,此人是別國奸細!想要到王爺的帳子竊取軍情!”


    “你——”秋瑾氣得渾身發抖,她服侍在郡主身邊多年,何時有人敢這樣當眾落她麵子。


    “那你告訴我!你為何出現在帳口!營帳外麵的路那麽寬,你為何順著帳子邊緣走?你不要說你沒有進去的打算!因為我已經想起來了,你的手,明明撩起過帳簾!”


    小露珠彎彎的眉毛一挑,配著臉頰的長發,應是多了一抹難以言喻的風情,“我看到了,你袖子中的疤痕!”


    說著,她做了一個手向上伸的動作,“看見了嗎?隻有手臂向上的時候,衣袖才會落下,才能看到裏麵!你當時就是這樣掀開了簾子,我才能夠看到!”


    秋瑾下意識地用右手握住自己左手的手腕,她目露冷光地看著小露珠。


    小露珠英雄一般站在小猴麵前,“群主當時明明看到了,卻沒有出聲製止,而是放任這個侍女行事,冤枉我撞到了郡主!”她冷笑一聲,“今兒整個營帳的人都知道王爺離營,你們如此做……到底適合目的!”


    “大膽!同本郡主說話竟然不用尊稱!你實在是被禹辰寵得無法無天!縱然今兒本郡主要惹得禹辰氣上一氣,也要罰了你再說。”


    “何必顧左右而言其他。郡主……要有郡主的樣子才會被人尊敬!朗朗乾坤,卻硬要歪曲事實,如此想要罰我,恐怕是我同小猴哥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事情了吧!例如……郡主讓侍女窺伺王爺的營帳!”


    露華濃已經知道,上次要害她的人,就是秋瑾!或者說,就是楚黎郡主!


    因為,在秋瑾接近她時,她問道了秋瑾身上,那種甜膩又清香的味道……剛開始,她沒有想起來,但是現在……這個味道,當初在同她相撞,偷她腰牌的那個奴七身上聞到過!隻不過,奴七的身上味道已經淡了!


    一個營帳的女奴,一個郡主身邊的侍女……


    這些人,是想要殺她?為什麽?


    小猴有些著急地在露華濃身後拉了拉她的袖子,這樣同郡主說話……小露珠是明顯不知道這楚黎郡主多刁蠻啊!


    “郡主要罰我!可以?可是,這所有的事情我們要清清楚楚算清楚才行!”露華濃緊了緊鼻子,微微嘟著嘴巴!


    真是夠了!自從下山,真是沒有一件事情順心意!這天下……到底怎麽了?還是她……不適應山下的生活呢?


    秋瑾立刻打起精神,“是你裝到我在先,又衝撞了郡主。”她上下打量了小露珠幾眼,“身上的釵環衣袍還違製,對郡主說話不分上下準備!難道郡主發不得你?”


    露華濃訕笑一聲,“真是可笑!郡主的確是本分最貴,我不能與之相比。可是,我明明撞的是你?難道就因為你是郡主的侍女,就可以強詞奪理說我撞了郡主?你好大的臉!”


    “當然!”秋瑾仰著下巴,“我是郡主的侍女,你衝撞我就是對郡主不敬!”


    “真可笑!那你若是衝撞了王爺的人,豈不是也對王爺不敬?”


    楚黎的手一握拳,剛要開口,秋瑾便已經最快地答了出來,“當然如此!”


    露華濃上前一步,迫的秋瑾瞬間後退,“那你剛剛打掉三王爺賞賜給我的釵環,是不是,對三王爺不敬?”


    露華濃揚了揚下巴,“若是你說我衝撞郡主,我亦說你衝撞王爺了!郡主再如何高貴,難道還能高貴過武姓王族?”


    秋瑾的嘴巴動了動,深恨自己最快,但是……麵對這個小露珠的女奴,她就完全壓抑不住自己的嫉妒。


    露華濃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秋瑾,“你……是想混淆王室血脈啊!我們當奴婢的,竟然可以與主子同……看來,你的心不小。”


    秋瑾頓時臉色煞白,她眼神怯怯地看向楚黎。


    “真是伶牙俐齒,”楚黎摸了摸自己修剪得宜的指甲,冷哼一聲,翹起柳眉冷冷地看著露華濃。


    忽然,有侍衛的聲音在帳子外響起,“啟稟郡主,白大人請見。”


    楚黎冷笑一聲,“來得還挺快。讓她進來。”


    “見過郡主。”白洛看著披頭散發,但是還算有精神的小露珠,微微鬆了口氣。


    “你來得正好,據本郡主所知,這個女奴,是你的手下?”楚黎冷聲問道。


    “會郡主的話,此人乃是三王爺特定下的清理王爺隨身物品的女奴。”白洛希望楚黎明白,小露珠對於武禹辰來說,是不同的。


    “無論是做什麽的,既然是女奴,就要有女奴的規矩!你說說吧!這女奴說話行事,部分上下尊卑,是什麽刑罰。”


    白洛低下頭去,“迴郡主,鞭刑十下。”她祈求地跪在楚黎麵前,“請郡主看在她來得時日上短的份上,從輕發落。”她就知道,小露珠總是不說奴,早晚要惹出事來!可是,王爺一直縱容,也是無法。眼下,隻要能保住性命,其他的……待王爺迴來,自有分曉。


    “白洛是禹辰身邊的老人了!既然你開口,本郡主隻是要給你麵子,來人!就罰八下吧!”


    “是。”


    露華濃站在那裏,神色淡淡地開口,“郡主要發奴婢,自是應當,隻是……”說著,她的手指向秋瑾,“這位姐姐混淆武國王室血脈,又繼續王爺帳中秘密,又如何處罰?”


    秋瑾麵色蒼白地看著楚黎,瑟縮地跪在她腳下。


    “秋瑾跟本郡主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過,犯了錯……自是要罰的,不若,就同這個女奴一起,你看如何?”楚黎心中已經有所決斷,她笑意妍妍地看著白洛。


    “奴婢沒有意見。”


    “拉出去!”楚黎冷聲喊道。


    很快,有人進來將露華濃和秋瑾帶了出去。


    白洛悄悄看向小猴,那小猴悄無聲息地挪到一邊。


    楚黎品著茶盅裏的茶,懶得理會這下在她眼皮子底下做鬼的下人。


    茶盅中的氤氳,很好的掩飾了她眼中的笑意。


    鞭打之聲傳入帳子中,隻聽秋瑾不時的慘叫聲,可是……露華濃,卻是有聲未出。


    她隻是用貝齒努力地咬著下唇,眼中盡是不服。


    很快,秋瑾同露華濃便被拖了進來。


    露華濃踉蹌地站到白洛身側,而秋瑾,便仿佛已經死去一般躺在地上,動都未動。


    “行了,就這樣吧!本郡主累了,要歇著了。”楚黎說這話,將茶盅扣上蓋子,放到桌案上。


    白洛行禮後,便帶著露華濃和小猴走了出去。


    一出帳子,小猴立刻蹲在露華濃身前,“快來。”


    露華濃微微笑著,然後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小猴的背上。


    “快,迴帳子,找軍醫來!”白洛高聲喊道。


    等在外麵的大胡趕快向著軍醫的營帳跑去。


    楚黎走到秋瑾身邊,“你受苦了!不過,不要緊……你還可以活著……她……就未必了!”說著,她看看向身邊的侍女,“將秋瑾拖迴去,找了大夫看!然後立刻把這帳子清理幹淨。”


    “是。”


    楚黎迴到自己的榻上,眼中露著甜美的笑意,武禹辰……你隻能看著我一個人,任何被你放在眼中的女人,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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