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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們當時……”月炎劍眉微挑,雙眸有些怒意地看著謝亦。


    “是屬下沒有說清楚,是當時我們逃出礦洞的時候,屬下迴頭去看,似乎這裏有濃煙。”謝亦連忙說道。


    魏無看了看地圖,忽然開口,“可是……若是遇到塌方,山石開裂,有煙塵也正常。”


    “到底如何,調查一下便會知曉。”月炎看向謝亦,“大哥一直在找尋礦脈,你們一定有人手,你問過那些人後,再去問問露華晴,找出所有在礦山內做過的人,一個一個調查清楚!”


    “是。”謝亦躬身行禮。


    月炎緊緊盯著地圖,“太巧了……”


    魏無見謝亦已經出去,輕聲開口,“少將軍為何不問問他有關於武國的事情?”


    “大哥若不開口,怎麽能在謝亦口中聽到真言?大概的消息,我已經知道了,隻是……”知道又如何,大哥現在身體未愈,他不能再離了營。否則人心浮動,定要出事。


    而且……他微微握拳,感受到空空的丹田……縱然他現在單槍匹馬去找小露珠,恐怕也不能幫什麽忙,反而還要拖累她。


    再等等……小露珠……


    月炎的視線掃向桌案一角,他眉心緊蹙,“我的畫呢?”


    “什麽畫?”魏無迷茫地看著月炎。


    月炎“滕”地一下站前,他的身體微微一晃,趕快伸手扶住桌案。


    魏無上前想要攙扶他,卻被他一把推開。


    他明明用紙鎮壓好的,怎麽……月炎將桌案上所以的書都翻了一遍,都沒有找到,“誰來過!”他怒氣衝衝地看著魏無。


    魏無一愣,似乎被月炎的怒氣驚到了,少將軍……從未如此發怒過。


    “屬下立刻去問。”


    魏無匆匆走了出去。


    月炎麵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手背的青筋卻暴露了此時他不平靜的內心。


    魏無很快帶著露華晴和李廚娘來到月炎麵前。


    月炎目若寒霜地看著兩人,“是你們?”


    李廚娘嚇得跪倒在地,“迴少將軍,奴婢不是故意的!”她連忙俯身在地,“軍醫讓奴婢送來湯藥,當時魏大人正在您身邊服侍,奴婢便將湯藥放到桌案上,誰知,不小心弄濕了畫……奴婢當時害怕,就……”


    “就如何?”月炎平靜的聲音,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奴婢就拿迴了帳篷,找小姐補救。”李廚娘小心翼翼地說著。


    露華晴此時蓮步輕移,走到月炎身側,“是姐姐的畫像吧!我已經幫忙修複好了。”說著,露華晴將手中的畫卷展開,放在月炎麵前的桌案上。


    她俯身取著月炎身側的紙鎮,頭發輕輕刮過月炎的肩頭,“看,滿意嗎?”說著,她的手輕輕在畫上滑過。


    “畫得真像,宛如姐姐在同我微笑一般,隻可惜……”露華晴的手指點在露華濃的眼角,“想來是月公子不小心將墨汁滴落在這裏,我雖然隻同姐姐匆匆見過一麵,卻知道,姐姐這裏並無淚痣。所以我……便修補了這裏。”


    果然,在原來露華濃眼角位置的那滴墨,如今,是一簇小花。


    月炎珍惜地摸了摸畫中人,他的唇角上揚出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這是什麽花?”


    “是竹黃。”露華晴微微一笑,“想來,你們燕國可能沒有見過,是我們西陳特有的哦。顏色樸實,形狀纖細,很像姐姐呢!”


    竹黃……李廚娘一愣,隨即低下了頭。


    認真看畫的月炎和魏無都沒有注意到李廚娘異樣的神色。


    “謝謝。”月炎點點頭,然後他看向魏無,“送晴姑娘和李廚娘迴去吧!日後安排侍衛守在帳外,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


    露華晴麵帶微笑,袖中的手,卻是緊緊捏住帕子。


    這時,帳外有人稟報,“少將軍。大將軍已經醒了。”


    月炎的眉梢一動,“我這就來。”


    魏無趕快上前,被月炎止住,“你去送她們迴去,然後將我交代的事情做好,我自己去就行。”


    “是。”魏無看著露華晴二人,希望她們識趣地走快點。


    李廚娘匆忙上前扶住露華晴,隨著魏無走了出去。


    月炎將畫卷好,用帶子係上,放進了抽屜中,然後便有些踉蹌地走了出去。


    武國秘營。


    露華濃同白洛一起用過飯,便去幫忙打掃武禹辰的營帳。


    白洛輕輕開口,“小露珠,你先迴,我有事同王爺說。”


    “是。”小露珠福身行禮,視線卻是一直掃著武禹辰的桌麵。


    武禹辰好笑地看著她,“看你這小表情,莫非是白洛沒讓你吃飽?”


    “不是的!”小露珠慌張地擺手,“是……那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用腳蹭著地麵。


    “這說話欲言又止的,不像你的性格啊!”武禹辰目露微笑,“快事,莫非還擔心本王吃了你不成?”


    小露珠的鼻子緊了緊,“什麽啊!王爺又不是野獸!”她的身體可愛地晃動兩下,“那個酒……可不可以給我……”


    武禹辰一愣,“這個?”他伸手拿著桌案上的白瓷酒壺,晃了兩下。


    果然,小露珠的眼睛就隨著酒壺移動著。


    “嗯!我……我答應帶著酒去看大胡哥和小猴哥,可是……這裏買不到酒水……我……也沒有銀子……”說著,她低下了頭。


    看著眼前的小可憐,“給你,不是不可以。說兩句好聽的來聽聽。”武禹辰粗黑的眉毛挑起,似笑非笑地看著小露珠。


    小露珠抿了抿唇,“王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英俊又善良!所以,好心的王爺就將那壺酒賞給我吧!”


    武禹辰無奈地搖搖頭,“拿去拿去!”


    小露珠高興地上前,取了酒壺便一蹦一跳地離開。


    武禹辰麵色一肅,看向白洛,“怎麽了?”


    “奴婢今日看到秋瑾似乎有些鬼祟。”


    “秋瑾?”武禹辰斂下眼。


    白洛躬身道:“就是楚黎郡主身邊的那個侍女。”


    “本王知道。”武禹辰將身體靠在椅背上,“她同誰在一起?”


    “一個人,但是神色似乎不太好。不過,她走的方向不對……”


    “不是讓你安排人盯著那邊?”


    “是。但是……王爺說過不要聽著太子的人手了。而秋瑾去的方向,似乎正是那邊。”白洛不知道,這郡主到底要做什麽,她怎麽成天胳膊肘向外彎。真不怪王爺一直不喜歡她,這明顯是腦子不清楚。


    “哦?”武禹辰思索片刻,“讓人遠遠地盯著秋瑾,看她都同誰來往。對了,你去查過那個大胡和小猴了沒有?”


    “已經辦好了。奴婢多方打聽,這二人人品都還不錯。”白洛躬身迴答。


    “那等他們能下地了,就調過來吧!那個小猴,縱然功夫不行,但還是有些膽氣。大胡嘛……很敏銳,到是個人才。”武禹辰動了動脖子。


    白洛趕快洗了手,然後上前幫他捏著肩膀。


    武禹辰閉著眼睛道:“最近楚黎出過帳子沒有?”


    “沒有。”


    “女奴那邊,有沒有人注意到那個奴七是否和楚黎的人有過接觸。”


    “奴七性子怪癖,和其他女奴關係都不很好,因此……很多人都不理會她,自然就……”


    “行了,本王知道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隻是……不可再犯!一定給本王盯緊了楚黎!”


    “是。”


    ……


    小露珠將酒壺用布子包好,放在食盒裏。畢竟,她也知道,在營中是不可隨意飲酒的。


    她鬼頭鬼腦地在大胡的營帳口張望著,然後用力咳嗽了兩聲。


    小猴一愣,立刻開口,“是露珠姑娘嗎?”


    “我可以進來嗎?”小露珠擔心這二人的傷口外露,所以先問問再進去。


    “請。”大胡低沉的聲音響起。


    小露珠掀開簾子,提著食盒走了進來。


    “我過來給你們送飯。”小露珠笑著將食盒放在黑乎乎的桌案上,她習慣性的用布子擦了擦,結果……幹淨的布立刻變了顏色。


    大胡尷尬的臉色掩在滿麵胡須後麵,他輕咳兩聲,“那個……因為受傷……所以沒有打理……”男人住的地方,誰會像王爺一般……成天讓人擦啊!


    小露珠沒說什麽,隻是認認真真擦好,然後將東西一樣樣擺放出來,她提著酒壺,對著大胡和小猴晃了晃,“看,我帶了好東西來!不過……是王爺用過的,所以……沒有多少。”


    她有些不好意思,這二人救了她,結果,她卻連一點酒水都沒有辦法弄來。


    大胡的眼睛一亮,“多謝露珠姑娘,這已經很難得了!王爺的酒,定然是好酒!”


    小露珠用力將桌案推到榻邊,“吱嘎”之聲瞬間傳入大胡和小猴的耳朵。


    兩人一愣,這姑娘……力氣有點大啊!


    “要不要我喂你們?”小露珠看著仍然爬著的二人。


    “不用,不用。”


    大胡和小猴從榻上蹭了蹭,便有些僵硬地下了地。


    “你們……”小露珠眉頭一皺,這才多久……就下地了?


    大胡一笑,那滿麵胡須看著有些兇,“我們整天風裏來雨裏去的,早就皮糙肉厚了!再說,這軍醫的藥粉止血很好,傷口都已經結痂了!再等個兩三日,就不必趴著了。”


    他聞著酒香,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小露珠看著二人香甜地用了飯,“若是日後有機會,我再給你們送酒來。”


    “多謝姑娘,隻是王爺……”


    “放心吧!王爺知道的。”小露珠收拾好東西,便要迴去了,“你們早些休息,我不打擾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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