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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祁到的時候,穆柔兮少有的對他客氣了一些,竟然還福身給他行了一個禮。


    等他坐下後,穆柔兮笑著問他:“王爺,您既然想要我的命,又何必這般費力,直接取了去不就好了麽?”


    她笑得有些諷刺,嘴角和眼裏的嘲弄光芒是那樣的濃烈。


    金祁望著她,有些不明白她說的話,“此話怎講?”


    穆柔兮招了招手,離月就拿起了銀筷往那碗陳皮鹵牛肉上戳去,銀筷子才沾上,立馬變了色。


    “王爺,您說您這是何必呢?下毒都下得這般不高明!這莫不是來逗我玩兒?”穆柔兮打了個哈欠,神情有些疲倦。


    金祁看她這個樣子,心下有些不忍,連忙道:“我看你也累了,你先去睡吧!這件事情我定是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穆柔兮也不甚在意,她是知道這是誰做的事情的。今日,她見到的可隻有一個人,這王府也隻有那麽一個人能隻手遮天。


    她也想借這件事情試一試,金祁到底什麽個心思。在這西南王府待的時間越久,穆柔兮就越是放心不下。


    金祁和玖嶽一開始是商量著抓她,殺阿慕的。玖嶽既然是和金祁合作的,那為什麽他又會放過了阿慕呢?還幫著他們一起騙金祁?


    穆柔兮實在是想不通,她覺著玖嶽實在是有些奇怪!但阿慕又告訴她不必擔心,他自己會解決好一切。


    偏偏越是這樣,穆柔兮心中越是不安!她夜裏都沒能好好睡上一覺!


    與穆柔兮的焦躁不同,另一邊的金祁卻是順利得很!


    他本來就是個有本事的,更何況米柔在完全不了解敵人背景的情況下貿然出手,留下了許多破綻。金祁沒費什麽力就抓住了她。


    看著手裏的這封信,金祁讓人將米柔關進祠堂,自己連夜跑去找玖嶽。


    他將信一把甩到玖嶽麵前,厲聲質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玖嶽望著那封信,笑的雲淡風輕:“原來米柔是個這麽不爭氣的東西呀!不過也正好,正好讓我看看王爺的誠意!”


    “我說了,我要的是尊貴的位置!但似乎王爺如今都沒有什麽鬥誌了呢!一心隻想著穆柔兮那個女人!實在是令我失望。”


    玖嶽的嘴角掛著諷刺的笑,這麽大咧咧刺進金祁心中。


    “一心隻想著穆柔兮!一心隻想著穆柔兮!”這句話像是魔音入耳,在金祁腦海中環繞,他忽然有了一種撥開雲霧見明月的感覺。


    金祁忽然邪魅的挑眉一笑,張揚又瘋狂:“你若是喜歡那個位子,你隻管自己去坐就好了!”


    說完,也不等金祁有所反應,他就轉身離開,是那樣的瀟灑又不羈。


    直到一陣晚風吹來,涼意鑽進了後衣領子中,玖嶽才迴過了神來。他細細咀嚼著金祁的話,眼中先是湧現了一抹嫉妒的瘋狂,隨後又漸漸平息了下來。


    金祁迴到王府,沒有驚動任何人,他一溜煙跑到了穆柔兮的屋裏。


    “誰?”穆柔兮腦袋有些昏昏沉沉,但還是在第一時間醒來。


    金祁頂著月光站在她身前,笑容像是一朵情花,帶著誘惑又帶著殘忍的毒液。


    “我知道的!”金祁朝著穆柔兮驀然靠近了一步,不等她有所反應,他一把將人抱進了懷裏,壓低聲音在她耳畔纏綿低語。


    “我都知道的!沈慕之手裏有龍虎衛!他還有一個影!我也知道的,他是有意將你放到我身邊的。因為誰都沒猜到你會忽然自己跑了來!當然,你不自己來,我也是有法子能讓你來的。”


    “還有那個隻有在我府上才是最安全的錯覺,可不也是我給你們營造的麽?沈慕之知道的,多半都是我透露給他的!”


    “陪你們演了那麽久的戲,今夜我忽然在一瞬間便想通了,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穆柔兮聽著,心中有一抹恐慌劃過,隨即她冷靜了下來,腦中思緒不斷的轉動著,想著該怎麽辦。


    金祁望了一眼她眼中的驚慌,輕柔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繼續往下說。


    “世間所有人都不知道,真正能繼承大金皇位的皇帝,手下除了龍虎衛,還有一支金龍護衛隊。”


    “金龍護衛隊比龍虎衛的訓練更加嚴格,紀律也更嚴明。與龍虎衛同樣的設置,卻人人都是死士。”


    金祁說著,穆柔兮微微皺了皺眉,她就說呢,怎麽暗處的十一月,十二月,還有四月都沒有動靜。


    隻是,金龍護衛隊?為何她從來不知道?


    “太祖皇後組建了金城衛,培養了龍虎衛。太祖皇帝也怕皇後奪位,所以秘密培養了金龍護衛。”


    穆柔兮的心咯噔了一下,太祖皇後那般驚才絕豔的女人,竟然沒能得到皇帝全部的愛!還被枕邊人猜忌?


    權利當真,那麽重要麽?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皇上從一開始就選定了你,是麽?”穆柔兮動彈不得,但還能說話,她的語氣說不清是什麽意味。


    金祁哈哈哈大笑起來,語氣有些莫名的帶來了一陣冰涼:“老頭子是一開始就將我踢出了皇位爭奪的行列呢!”


    他將懷裏的人抱的更緊了一些,輕笑道:“他將我趕到西南的那夜,親手將金龍護衛交到了我的手上,他告訴我,要用他們護我一條命。”


    “他可當真是費盡了心思,為他的每一個子嗣都留下了護身符。說起來,他確實是大金王朝最好的父親,也是最失敗的皇帝。”


    金祁的語氣是一抹諷刺,還有幾分痛惜。


    穆柔兮覺著,真正為皇帝的死感到難過的,怕是隻有金祁一個了。


    “柔兮,你可知,本來你應該死的。”忽然,金祁緊緊盯著穆柔兮看。


    “所有害死娘親的人都應該死,你也在其中。若不是你,娘親不會難產而亡!”


    “若不是你長得像娘,若不是你費了那麽多心思為娘報了仇,你也要死的。”


    金祁邪佞的笑容,還摻雜著一些令人窒息的東西在裏頭,他彎下腰,嘴唇緊緊貼著穆柔兮的臉頰:“既然你不用死了,那麽,你便隻能是我的。”


    “因為啊!不知什麽時候,這裏麵全是你!全是你!”他一把捉住她的手,按上了自己左邊的胸膛,目光是那樣的熾烈。


    “這天下江山我都不要,我要你!今夜,我要帶你走,帶你離開這裏。可好?”他忽然變得深情款款起來,穆柔兮頭皮一陣發麻。


    穆柔兮放下床上的左手裏,緊緊握著一隻簪子。她咬了咬下嘴唇,正想動作,忽然看見一個身影翻窗而入。


    來人一襲張揚的紅衣,一張臉掛著一抹吊兒郎當的笑容,他眼裏蘊藏著危險的光芒,他望著金祁,一字一頓到:“怎麽?王爺想帶本將軍的女人去哪兒?”


    沈慕之臉上是淡淡的笑,語氣中也聽不出喜怒,但渾身氣勢卻是不容小覷。這還是穆柔兮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腦中不由的想起了那個在北疆流傳出來的稱唿,“笑麵煞神”。


    “沈慕之!我到底還是小看了你了!”金祁沒有絲毫的慌亂,他淡淡望了沈慕之一眼,忽然語氣一轉:“可惜了,今夜你攔不住我的。”


    “因為你要對付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金祁話音才落下,一個同樣穿著紅衣的女人亭亭玉立出現在了沈慕之身後。


    “主子!你的對手,從來都是我呢!”她嘴角勾起的,是一抹同穆柔兮很相似的笑。


    如百花綻放,如冬日暖陽。


    穆柔兮望著她,忽然,腦中有什麽東西破土而出。


    “你是玖嶽吧。”穆柔兮用的是肯定句。


    玖嶽望著穆柔兮,這是她們二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麵。


    她細細打量著那個坐在床上一動不動,渾身透露出一種典雅端莊的女人。玖嶽真的不明白自己輸在了哪裏。


    “換迴女裝,我亦不比你差在哪裏!”玖嶽勾起一抹發,纏繞在指尖。


    她語氣中染上了一抹柔情,盯著沈慕之看了一眼,又轉過頭望向穆柔兮:“而我,能替他得到天下!你可以麽?”


    “哈哈哈哈哈!你不行呢!你隻會成為他的累贅。”


    穆柔兮不屑的撇了撇嘴,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她輕輕瞟了沈慕之一眼,垂下了腦袋。


    再抬頭時,她眼中是赤裸裸的諷刺,“你女扮男裝那麽多年就是為了阿慕?”


    玖嶽輕笑:“是又如何?”


    望著玖嶽眼中的一抹不知打哪裏來的自信和勢在必得,穆柔兮拽了一把金祁的手。


    金祁低下頭望她,玖嶽和沈慕之也望向她。她的手動了一動,一隻簪子在月色下劃出了一條美麗的弧線,直奔玖嶽而去。


    可惜,玖嶽是個厲害的,她隻用了兩根手指就捏住了那簪子,她眼裏盡是嘲諷:“你的這些小把戲在我眼裏,是如此低劣。”


    穆柔兮沒說話,她抬頭淡淡望了一眼沈慕之。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痛苦和掙紮,她隱藏起一抹失落。


    自從換上了女裝的玖嶽出現,沈慕之就愣了神。她剛剛扔簪子的時候,若是沈慕之出手,玖嶽肯定不能生還。


    可是沈慕之沒有動。


    穆柔兮忽然笑了笑,指著一旁的桌椅,絲毫沒有如今是一種一觸即發的狀態,她語氣輕快道:“我想知道你們之間的故事!”


    穆柔兮這話是對著玖嶽說的,她笑得好看。


    動了動腦袋,她又說:“你把所有事情都同我說說,說不定我就能自己成全你了。”


    說完,她拽著金祁的手站了起來,刻意沒有去看沈慕之眼中的痛苦。


    不論玖嶽是真的胸有成竹還是虛張聲勢,總之,她坐到了穆柔兮對麵。


    穆柔兮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給玖嶽倒了一杯。然後,她靜靜坐著,等待玖嶽開口。


    “你不就是想知道他為什麽沒對我動手麽?”玖嶽抬起茶喝了一口,笑容有些甜。


    別說,女裝的玖嶽確實好看,穆柔兮作為一個女的都被她的妖與媚迷的挪不開眼。


    玖嶽望著盯著自己看的穆柔兮,心裏倒是多了份欣賞起來,這種時候還能如她一般鎮定的人,真是不多了。


    她撫了撫腦袋上的發絲,吐氣如蘭:“沈慕之欠了我許多許多條人命呐!”


    “那時她還小,不知怎麽就招了殺身之禍。他慌不擇路跑進了我家,我爹救了他。為了救他,我們家除了我,一大家子二十多口人全死了。”


    “你說,他怎麽會對我下手呢?”


    “他在我爹麵前可是立下了誓言的,他要照顧我一輩子的呢。”


    穆柔兮聽她說完,眼眸中閃現出一絲複雜,這還真是有些棘手了呢。可是她忽然又心疼起了阿慕,小小年紀就要背負起那麽多本不該屬於他的沉重。


    她偏過頭望了一眼沈慕之,眼角帶笑:“是真的麽?”


    沈慕之閉上眼眸點了點頭,玖嶽輕描淡寫說的,正是他心頭的噩夢。他不知道那個時候為什麽師傅到死前都要他發誓,發誓照顧玖嶽一輩子。


    直到玖嶽換上女裝,他就明白了。望著穆柔兮垂著腦袋忽然不說話,他心口有些鈍鈍的疼了起來。


    穆柔兮抬起腦袋,她不解的問玖嶽:“那你還女扮男裝這麽久做什麽?你不如直接恢複女裝,讓他娶了你不就好了。”


    玖嶽用像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她,語氣中有些不屑:“主子注定是飛龍在天,我要助他登上那個位子,自然男裝更方便些。”


    四人沒再說話,空氣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過了好半晌,穆柔兮抬頭對著玖嶽,譏諷出聲:“玖嶽,我發現了,你可真是個心思深沉的。”


    “根本不是阿慕想當皇上,是你想當皇後吧!所以你在你爹死的時候就開始謀劃,謀劃著怎麽能讓阿慕登上皇位,怎麽能當上皇後,對不對?”


    看著玖嶽急於辯駁的嘴臉,穆柔兮才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她語氣更加譏諷:“哦!我知道了,根本就是你們一家設計好了這一切的吧。”


    “不然怎麽會那麽巧?怎麽著阿慕就跑到了你們家?怎麽著全家都死了就你還活著?”


    “又是怎麽著你爹非要讓阿慕立下誓言,根本就是你們設計好的吧!還有你後來讓阿慕把身契還你,給你自由!你來到西南的一切一切戲碼,都是你提前就安排好了的?我說的可對呀?”


    玖嶽發誓,隻要穆柔兮再說一句,她真的就能上前一巴掌拍死她。


    活了那麽久,玖嶽第一次遇見一個人,能這般不要臉皮,能這般顛倒黑白。


    眼見玖嶽就要暴怒,再望了望眼裏浮現疑惑和懷疑的沈慕之,穆柔兮幹脆下了最後一記猛藥,她眼中含著憤怒道:“你爹娘,你們那一家幾十口人,指不定現在在哪裏逍遙呢!我說的可對?而你,一直利用阿慕的愧疚之心,為自己謀利。”


    “玖嶽,口口聲聲說自己為了阿慕如何如何!你根本不配!”


    穆柔兮說完,在心裏向逝去的人道了歉,又默默向佛祖請罪。她這般胡編亂造,信口雌黃,都是她的錯。


    那些壓在沈慕之心頭的沉重,她想替他卸去。她第一次用了下流手段,她真的很想要沈慕之相信她的話。


    她穆柔兮下地獄又如何?隻要,隻要阿慕能好好的。


    這已經是她重活一世到如今,唯一的心願了。


    一直沒動的沈慕之眼中忽然迸發了一陣精光,他一掌拍向玖嶽,他是帶了殺意的。


    穆柔兮的話才出口,他就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寧願自己背負著罪孽,也想要把他摘清。得妻如此,世間所有都已經不再重要,為她成魔又何妨?


    玖嶽反應不慢,她避過致命的一掌,同沈慕之纏打起來。


    金祁一看事情不對,一把將穆柔兮抱在懷裏就躥進了夜色中。


    沈慕之重重拍了玖嶽一掌,追著人就跑。嘴角溢出鮮血的玖嶽,怒火衝天也追了去。


    世間之人,玖嶽再沒有見過比沈慕之更狼心狗肺的東西,她也再沒見過穆柔兮更賤的賤人。


    隻是一瞬,殺意四起。


    王府外是早已等候多時的馬車,穆柔兮望了一眼趕車之人,真巧啊,是那日攔住她把她往王府裏帶的人。


    “龍一,去天譴山脈。”金祁淡淡吩咐一句,抱著穆柔兮就上了馬車。


    被他抱著跑了那麽許久,穆柔兮早就難受的不行,方才一上車就往外扒拉著想吐。可是金祁以為她要跑,二話不說就將人按進了自己懷裏。


    “唔唔唔……”穆柔兮手腳並用往外掙紮,金祁死活不肯放手。


    穆柔兮實在是抑製不住,隻能在他懷裏往上扒拉。她的手在他腰間停頓了片刻,狠狠掐了他一把。


    金祁手鬆了鬆,穆柔兮趁機將腦袋鑽出到他肩膀上,然後張開嘴巴吐了金祁一身。


    好吧,穆柔兮承認是她小家子氣,有故意的成分在裏頭。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金祁,他不按著自己,自己至於這樣麽?


    狠狠瞪了他一眼,穆柔兮坐的離滿身汙穢的金祁遠了些。


    過了一會兒,穆柔兮又是一副要吐的模樣,她雙手扒拉著車窗使勁往外探頭。


    這一次,金祁沒有攔著她,隻是一雙眼眸緊緊盯著,不放過一絲一毫她的動作。


    她幹嘔了兩聲,抬手拿出袖中的一條錦帕擦了擦嘴,這才將腦袋縮了迴來,然後有些懨懨道:“你能到外麵去麽?你身上味兒太難聞了,又酸又臭的,我聞著又想吐了。”


    金祁眼睛裏恨不得掐死她的光芒,但看著她神情實在是不舒服,隻好動手解了腰帶,開始脫衣裳。


    金祁臉上滿是冰霜,脫了衣裳就往外扔。穆柔兮眼巴巴望著那件衣裳,眼裏有一抹光亮。


    “你別想著靠一件衣裳,沈慕之就能尋到你。”說著,對著外麵吩咐了一句:“龍二,去將衣裳處理了。”


    說完,金祁一把將人逮到了懷裏,圈住她,不讓她動彈。穆柔兮這才知道,原來外邊兒不止一個人。不過嘛……


    她垂下頭,藏下眼底的一抹笑。


    金祁到如今都沒有發現,他先前衣裳上的一塊紅楠木掛飾沒了蹤跡。


    紅楠木和情花一樣,是南蠻國特有的東西,而紅楠木還有一個更特殊的地方在於,那東西隻有天譴山脈有。


    方才她鉚足了勁幹嘔,那聲音直叫人覺著撕心裂肺。都成那般樣子了,再不做點什麽事情還真是對不起自己的一番表演。


    馬車還在繼續往前,穆柔兮腦袋開始昏昏沉沉起來,她實在是困得不行。


    “那個啥!我要睡一會兒,到了你叫我啊!”拍了拍身旁的金祁的肩,穆柔兮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微微闔上了雙眸。


    不僅是穆柔兮困,跟在沈慕之身後緊追著他不放的玖嶽也忽然被這月色迷了魂,被這溫柔的夜上了頭。


    她腳步一踉蹌,栽了個跟頭跌倒在地上睡著了。閉上眼睛,她在心裏罵了幾句娘。當然,她罵的是穆柔兮的娘。


    玖嶽十分肯定,穆柔兮給她倒的茶水裏有毒。


    其實也是玖嶽多想了,那茶裏是為了讓穆柔兮能有個好眠特調的安神助眠茶。離月特意調的,今夜換了新配方,加重了劑量。


    三月一直遠遠跟著馬車,時不時留下一些標記。沈慕之很快就尋著標識找到了他,隻見他手中拿著一塊紅楠木等著他。


    “將軍,這是我方才找到的。”


    沈慕之拿過來輕輕嗅了嗅,眼中立刻有了了然。


    “馬車想進天譴就必須繞路,三月你去找人從雲城外的森林進,我去追馬車。”吩咐完,沈慕之和三月的身影轉瞬消失在了黑暗中。


    馬車上的金祁,望著能靠著他睡得一臉無害和不防備的人,心中不知是什麽滋味,隻能使勁閉了眼又睜開。


    他伸出手輕輕摸著她的臉,看她微微皺起的眉頭,他眼中有了決斷。


    “龍一,去天譴山脈!”金祁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吵醒懷中之人一般。


    “主子,不是去……怎麽?”龍一有些迷糊,主子和他之間的暗語明明是,提起天譴山脈就去那個地方的!怎麽?


    金祁歎了聲氣,無奈道:“她給沈慕之留了紅楠木,沈慕之自是要去天譴山脈中找人的。我們也去吧!順帶著讓人帶上玖嶽。”


    “我忽然很想殺了沈慕之呐!”最後這句話,金祁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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