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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金城衛還沒到,小荷搶先一步蹲到了肅王麵前,眼裏透著嚴肅問:“你說你要害沈慕之是不是?”


    方才她隱約聽到了肅王的嘟囔,其他的沒聽清,唯獨聽到了害沈慕之。


    肅王已經快要暈過去,但聽得小荷這麽問,他勉強伸出全是血跡的手,一把拽住她道:“《追妻攻略》上寫了,我若動了你如今的愛人,你隻會恨我一輩子。所以,我從不曾想過要害沈慕之……”


    說完,他口中噴出一口濁血,拽著小荷的手也軟綿綿垂了下去,眼見著就快要不行了。


    小荷麵色有些古怪,看著往這邊跑來的金城衛,她理了理衣裳站到了一旁。垂頭又望了肅王兩眼,小荷麵色更古怪了一些。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身旁都沒了人,小荷才抬眸喃喃:“穆三呀穆三,沒了肅王搗亂,沈慕之肯定不會有事的。”她的眼神悠遠又溫暖。


    肅王先前所說的《追妻攻略》,如果不是重名的話,那小荷是相當熟悉的,那是她寫的一個話本,一個以肅王為原型的話本。


    小荷沒穿越前就已經知道了故事結局,自然也知道肅王在這裏麵扮演著什麽角色,所以她前些日子才會特意提醒了穆柔兮。


    在小荷所知道的那個故事版本裏,肅王為了得到穆柔兮,使人用了計謀,害得沈慕之被南蠻王抓了去,九死一生。


    穆柔兮差一些就被逼瘋了後來還是有人良心發現這才成全了沈慕之和她。如今嘛,肅王死了,那些糟心事都不會再發生了。


    至於《追妻攻略》?那實在是她閑著無聊寫出來打發時間的東西,沒想到竟是無意間讓肅王本尊看到了!看他貌似還十分受用?


    小荷開心得直蹦著進了第一樓。


    與小荷的開心相比,皇宮中此時卻是一片蕭瑟與寂靜,肅王和榮王的兩具屍體,整齊的排列在承乾殿門口。


    沒人能夠想到,逃跑了的榮王會在金城之中,並且,他會來找肅王報仇。


    那日,榮王才逃離開皇宮就躲進了柳如雲名下的一個宅子裏。作為皇子,他有自己的死士,過得倒也不是很辛苦。


    可是聽著侍衛帶迴來打消息,他一天比一天憤怒,心中的仇恨終於將他淹沒。憑什麽他在這裏東躲西藏,而將他害到如此地步的肅王卻是在外邊兒逍遙自在?


    一怒之下,榮王做出了決定,他要死也要帶上肅王一起。於是他讓死士打探了肅王的行蹤,自己偽裝了一番,巧妙的躲過了金城衛的法眼,就這麽在天子腳底下行刺。


    至死,榮王看著被自己刺了一刀的金武,終於流露出了一絲安慰。大家一起死了,多好!


    太子看了一眼一旁的敦親王,猶豫了一下,還是毅然推開了大殿的門,讓人將屍體抬了進去。


    “父皇,今日在金城中發生了一起命案,三弟遭人刺殺身亡,行兇者是九弟。我和王叔沒有驚動別人,將二人直接帶到了這裏來見您。”


    太子跪在皇帝的床邊,聲音中有幾分悲痛和淺淺的不安。


    皇帝抬起手有些艱難的聲音嘶啞又可怖:“你扶我起來,朕要親眼看看,親眼看看這兩個孽畜。”


    太子扶著皇帝,又招來齊達一起,這才將人從床上扶著半坐起來敦親王眼疾手快在皇帝身後墊了一個軟枕頭。


    連日的病痛折磨得皇帝已經有些眼神,但他坐起身後,看著地上的場景,卻是從眼睛中迸發了一陣極亮極亮的亮光來。


    “好!好啊!好得很!”皇帝高聲大喊了起來,收迴目光,意味深長地看了坐在他床旁邊的太子一眼,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很好!太子,你真不愧是朕的好兒子,大金的好太子!好的很!好得很!今日,朕也把這條老命交給你,你就是大金的皇上了!多好啊!啊?”


    “哈哈哈哈哈……”


    皇帝在極度酣暢的笑聲中,慢慢沒有了氣息。到了最後一刻,皇帝終於能體會到他父皇在駕崩前同他說的話了。


    “自從朕決定要登上這個位置時,我就準備好了做一個孤家寡人。”


    錦繡山河壯麗遼闊,至高權利讓人心生迷戀,可是要得到這所有的一切,是需要付出慘痛代價的。


    為人君,真的沒有辦法同為人慈父共同存在。可悲的是,他至死才明白。


    齊達默默抹了一把眼淚,聲音哽咽又顫抖:“皇上駕崩啦!”


    比起其他人,齊達才是與皇帝最親近又最懂皇帝的人。他陪伴著皇帝走過無數的春秋冬夏,知道他的每一次喜怒哀樂,皇上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當然,更令他忍不住痛哭的一件事是,皇帝死了,作為皇上貼身宮婢的他是要殉葬的。


    大金不知從哪一代皇帝開始興起了宮婢殉葬這個說法,起初是自願,後來慢慢就變成了強製。


    因為皇帝怕自己死後,在黃泉路上都沒有一個可以說說話的人。


    在齊達的哭聲中,宮牆裏的風都不敢說話了,跑的遠遠的躲起來。


    一日之內,大金王朝死了三個尊貴的男人,轟轟烈烈開始的奪嫡之爭,還沒開始多久,就以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方式結束。


    “鐺鐺鐺……”


    金城的國喪鍾聲敲響,悲愴又淒涼。傳遍整個金城後,拿出吃奶兒的勁兒向著更遠的地方奔去。


    承乾殿外的宮牆邊上,兩個人影相對而立。一個高,一個矮。一個壯實,一個纖細,但都同樣有畢露的鋒芒和王霸貴氣。


    “皇叔,謝謝你。”太子同敦親王並排而立,在一片喧囂聲中壓低聲音道謝。


    “不必,謝我不如謝謝你自個兒,從一開始就得了慕之的青睞。”


    世人不知,所謂從來保持中立的敦親王,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就已經是太子的人。


    榮王的消息,金城衛如何探查不到?榮王今日的目的,太子怎麽不曉得?他們就是故意放縱榮王的,放縱他行兇殺人。這樣,太子不用費一兵一卒就能讓兩人兩敗俱傷,他自己坐享漁翁之利。


    隻能說,越是默默無聞的人,背後所隱藏的秘密越是駭人。


    敦親沒再說話,背過身去,抬眼望著宮牆外的藍天。他忽然想起了一個笑容明媚的女子來,想起她對著自己笑,喜歡躲在自己身後叫哥哥的模樣來。


    在敦親王這一代中,他是身份最低賤的皇子,因為他的母親是個宮婢。可他偏偏又是一個最幸運不過的皇子,因為他被皇帝最疼愛的永平公主選中,成為她最愛的親人。


    他永遠忘不了那一日,天空也是這樣的碧藍如洗,萬裏無雲。


    他被幾個皇兄逼迫著爬上禦花園的一座假山上,又被他們逼著自個兒往水裏跳。


    向來被欺負慣了的他沒有說話,默默坐著他們所希望看到的場景,這時,一個宛若天籟的聲音響起:“全都給我停下來。”


    小小年紀的永平站到了他身前,用小小的身軀護住他,聲音中帶著暖。


    “你們往後再欺負十三哥哥,看我怎麽收拾你們!反正我仗著父皇的寵愛倒是什麽都不怕,就不知道你們怕不怕了!”


    她像隻身上披著太陽光芒的小惡魔,是那般的聖潔,輕而易舉就捕獲了從來沒被人真心對待過的十三皇子的心。


    後來為了護著他,永平沒少被他那些皇兄欺負,但永平依舊沒有退縮,一如那日一般守護在他的身前。


    敦親王從小到大沒有爭奪皇位的野心,他隻想做一個疼愛妹妹的好哥哥。所以在永平死後,沈慕之就成了他的責任。


    想到往事,敦親王忍不住自己笑了起來,世間之事就是這般諷刺,都說皇家無情,可偏偏又是皇家之人多出癡情種。


    是不是因為真的被傷的遍體鱗傷了,所以才會被一點點的溫暖桎梏了一生?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望著已經趕到的百官,敦親王轉身往後退了半步,朝著太子跪了下去。


    百官見這陣仗,紛紛跪下朝拜新皇。


    皇權的更替在百姓心中不會掀起多少波瀾,更不會有人去在意朝堂之上,這位新皇的雷霆手段。先是肅清了榮王餘黨,緊接著又清理了肅王派不服管教之人。


    比起先前的朝堂風雲,如今新皇的翻雲覆雨手才更讓人恐懼。除了一開始的太子黨,其他人皆陷入了人間煉獄一般的煎熬裏。


    朝堂風起雲湧,戰場風雲更是變幻萬千。


    穆琰和蘇牧在主帳篷裏急得團團轉,沈慕之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不見蹤跡。


    “那日夜裏,到底有誰進過他的營帳?”穆琰沉著臉,將沈慕之的左右兩個副將都叫了來。這已經是他不知第幾次在問這就話了。


    黃瀟眼神有些躲閃,握了握拳,他再抬頭時,眼裏是一片清明。


    “那日我進過一次後就再沒有人去過了。沈老大讓我去替他取水,我取完水迴去就再沒有看見過他。”


    黃瀟是和沈慕之穆琰一起長大的,他說的穆琰沒有懷疑。


    蘇牧試探著問了一句:“他會不會和上次一樣?迴去了?”


    穆琰想都不想搖頭:“主帥您也知道,慕之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在這個時候擅離職守的。”


    摸了摸下巴,穆琰又道:“而且您也看到了,他的營帳裏有明顯的幾處血跡。”


    “這幾日西南王和南蠻那邊都沒有什麽行動,我猜肯定和沈慕之的失蹤有關。這樣,我……”


    穆琰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稟告的聲音打斷。


    “稟告將軍,主帥,營外來了一個女子,自稱是將軍夫人。”


    穆琰眉頭一皺,一陣不好的預感湧到了心頭上來。他連忙向蘇牧告了罪,往跑去。他還沒有成婚,這個將軍夫人,多半是穆柔兮。


    軍營門口,穆柔兮挺著個稍微已經有一些沉重的肚子站在門口,靜靜等著。她抬眼望著一望無際的軍營,心中無悲無喜。


    “姐姐,你怎麽來了?姐夫今日有事,不在營裏。”穆琰嘴角勉強扯起了一抹笑容,他試圖將沈慕之不在一事瞞過去。


    “你別騙我了,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穆柔兮眼裏有著死水一般的平靜無波,一張小臉緊緊繃著。


    穆琰知道自己是瞞不住她的,隻能簡單將情況說了說:“前天夜裏,他忽然失蹤。我們也派人找了兩天,但是毫無蹤跡。就像他整個人消失了一般。”


    “不過,姐,你別著急,他那麽一個聰明功夫還好的人,自然是不會有事情的。”


    穆琰蒼白的安慰著,穆柔兮聽著,眼中一片清明,不見半點波瀾。


    “我知道了!你們這裏的營地實在離城有些遠了,我今夜怕是不能到城裏去了。能讓我在慕之的營帳住一夜麽?”


    她眼睛中有些疲倦,整個人都是飽經風霜的模樣,看著穆琰心疼的不行,毫不猶豫點了頭。


    軍規什麽的,他穆琰受著就是,他一個大老爺們,什麽都不怕的。


    示意十二月將馬車趕到一旁去,不要擾了軍營。穆柔兮帶著早已經做男裝打扮的四月,跟在穆琰身後走進了軍營。


    不少人都看見了一個小腹微微隆起的女人進了軍營,以前在金城見過穆柔兮的人紛紛嚷嚷了起來。


    “這是沈將軍的夫人!以前在金城見過,也不曉得她如今跑到軍營裏作甚?”


    “沈將軍失蹤了兩日,將軍夫人如今就到了軍營,難不成她早就知道將軍有難?”


    “胡說!再如何也不能未卜先知吧!我看是她一個人在金城裏受不住寂寞了……”說這話的人語調有些猥瑣了起來,立馬被身旁的人往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你莫要胡說,你難道沒有看見將軍夫人挺著一個肚子麽。再胡說小心將軍迴來割了你的舌頭。”


    “…………”


    穆柔兮的到來為無聊又寂寥的軍營舔了不少的新鮮和樂趣,漢子們都稍稍放鬆了腦中那根緊繃著的弦,找了這個話題在聊。


    進了沈慕之的營帳,穆柔兮看著地上還來不及清理掉的血跡,心神又開始不寧了起來,差點兒往一旁摔了下去,好在四月扶了一把,她才堪堪站穩。


    “姐,你沒事吧?”穆琰眼中盛滿了擔憂。


    穆柔兮不在意的揮揮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隻在這裏借宿一夜,明日一早就進城,然後去南蠻。”


    她緩了緩語氣,低聲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慕之在哪裏,我知道怎麽找到他,也知道他不會有事的!你安心打仗便是,好好想著怎麽打勝仗就好。”


    穆琰心中有萬千疑問,但他也知道此時不是說出口的時候,他抱了抱穆柔兮瘦弱的身軀,往外走去。


    穆柔兮望著地上的血跡發了會兒呆,徑直走到地鋪上躺著,那薄薄的被褥上還有淡淡的一抹,屬於沈慕之的味道。


    “四月,你去門口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吩咐完,已經整整兩夜沒能睡著的穆柔兮陷入了沉睡。


    在趕路的馬車上,穆柔兮反複做著同一個夢,醒來時她又反複研究夢中的地方。終於,她找到了一些線索。


    隨著越接近軍營,穆柔兮又做起了另外一個夢。


    月光慘白的夜,沈慕之正在看著穆柔兮寫給他得罪信,信中是一些趣事,還有她無盡的思念。


    他看完信,小心翼翼親了一口,將信放進懷裏。然後他望著前方發呆,那神情和眼神都是那樣的溫柔。溫柔得穆柔兮都想親親他。


    “沈……”營帳外有人在說什麽,穆柔兮聽不清楚,她隻看見沈慕之起了身出了營帳,沒過一會兒又迴來坐著發呆。


    四周的蟲鳴聲有些吵雜,沈慕之拿出一副地圖細細看著,臉上掛著一副肅殺之氣,不再似之前的溫柔。


    看著看著地圖,他的眼神變得幽邃起來,像是將什麽問題忽然想通了一般,他將暗處的三月等人招了出來,在他們耳畔說了些什麽。


    三月幾人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敢置信,還夾雜著幾許得罪興奮與憤怒,默默退下。


    “沈……”那個聲音又再次響起,緊接著一個人影走了進來。穆柔兮看不清楚他的臉,她她就是覺著那人很眼熟。


    沈慕之對他毫無戒備,還笑著同他說了幾句話,隻是穆柔兮聽不見他在說什麽,隻能看著他的嘴一張一合。


    那人也不知說了什麽,沈慕之便轉身朝著剛才研究地圖的地方走去。


    出人意料之外,那人竟是拿著一把刀刺向了沈慕之。好在他反應快,隻是被劃破了手臂。


    “沈慕之,這把匕首上有毒。”


    穆柔兮將這句話聽得十分仔細,果然隻見那人話音落,沈慕之就搖搖晃晃了起來,不一會兒便倒在了地上。


    幾條黑影瞬間出現,將沈慕之帶走,隻留下那個男人在原地喃喃:“沈慕之,對不住了!”


    穆柔兮聽著男人的喃喃,冷笑一聲,跟著被黑衣人帶走的沈慕之一路狂奔……


    寂靜的夜,除了蟲鳴的聲音,還有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在滋生暗長,一個人影趁著月色的掩飾,往軍營外跑去。


    隨著一聲奇怪的動物哨聲,一隻有些土黃色的小鼠出現在月色中,那個人影連忙將已經準備好的小竹筒放到了小鼠的尾巴下裹好,看著它遠去,然後這才迴了營地。


    一個幾乎同黑色融為一體的人,在那道人影離開後悄悄跟上小鼠,看了看竹筒裏的內容,他潛入軍營,找到四月,在她耳畔說了兩句。


    夢多不一定需要夜長,穆柔兮醒來時,東方的天際剛剛泛起了魚肚皮的白光。


    帳篷外有一個聲音響起:“我是沈將軍的副將黃瀟,和你們家夫人也是熟識的。這不,給夫人送些吃食來。”


    聽著那個人的聲音,穆柔兮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有些惡毒又充滿了恐怖。


    “進來吧!”她拍了拍自己的衣衫,拿過一旁的大紅色披風披上,把自己裹了個嚴實,懶洋洋出聲。


    黃瀟果然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他不擅長演戲,所以在看見穆柔兮時,眼裏流露出一抹實質性的恨意。


    “我聽聞你今天一早就要走,特意給你準備了一些東西等會兒路上吃。”他的語氣是努力強裝出來的友好,可惜一點兒都不走心。


    穆柔兮道了謝接過,眼神中掛上了一抹諷刺,她笑著出聲問到:“我是哪裏得罪了你不成?你眼中竟然是那樣濃鬱的恨意。”


    黃瀟身子打了個顫兒,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夫人看錯了,我怎麽可能對夫人有敵意呢。”


    說這話時,他臉上倒是掛上了一抹笑容,眼中的恨也消退了不少。


    “啊!”毫無形象打了個哈欠,穆柔兮意有所指說了一句:“那倒真是我看錯了,是我對黃副將有敵意呢!因為我看見了你做的虧心事。”


    最後一句,穆柔兮將聲音壓的十分低沉,還帶著幾絲恐嚇和詭異在裏邊兒。


    “夫人真愛開玩笑。”黃瀟說完,重重將食盒放到桌上,壓抑著自己胸膛中快要跑出來的怒氣,轉身就要往外走。


    穆柔兮從手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朝著他的手臂劃去,鮮血灑了出來。


    黃瀟有些詫異的轉身,穆柔兮模仿著他那時的語氣,緩慢而又詭異道:“沈慕之,這把匕首上有毒。”


    黃瀟臉上是一副快要憋不住的驚悚,這一幕,在幾天前的夜裏剛剛發生過。


    穆柔兮在他昏過去之前又說了一句話:“你們做的一切我都看著呢!都看著呢!”她手袖輕輕掩住了臉,隻留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


    等她將衣袖放下時,她的鼻孔和嘴角都開始流出紅色,眼角也留下兩滴紅色的淚珠。


    她就像是一個從地獄出來的索命的厲鬼,她靠近不能動彈的他,在他耳邊咯咯咯嬌笑著,一字一頓道:“你做了虧心事,遲早要遭報應的。”


    黃瀟嚇得連叫都叫不出來,眼一番昏了過去。


    穆柔兮擦掉臉上的東西,冷哼一聲讓暗處的十一月和十二月將人拖走。


    天色亮了起來,穆柔兮同穆琰告別後,又坐上了馬車,徑直朝著南蠻國而去。


    穆琰想著他姐姐走之前同他說的話,眼裏慢慢染上了一抹安心和堅定。


    “啊琰,你隻管托住軍隊,其他要費腦子謀劃的事情交給我和阿慕便是,我向你保證,一切不好的結果都不會出現。”


    “任何關於我和阿慕的消息傳來,你都不要相信。我還留了個人給你,他叫六月。至於黃瀟,我帶走了。”


    穆柔兮的聲音中有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還有一種令人不自覺信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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