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自食其果
一世榮華：穆三小姐黑化實錄 作者：啊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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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底下慢慢傳開的話語，穆柔兮麵上裝著憤怒隱忍，心裏卻是一派清風明月。
北成央和沈玉琳想害她，她倒想看看最後害了誰！還有這個珍珠，也不知道等自己行完及笄禮後她想不想得好脫身的說辭。
“三小姐，時辰到了，夫人請您去前院呢。”歡喜笑嗬嗬跑來傳話，一群小姑娘嘰嘰喳喳擁著穆柔兮往前院走去。
北成央故意與穆柔兮離得遠些，走在了最後進場。
兩個同是豔壓群芳的紅衣，一個貴氣又溫婉，一個熱烈又美豔，在場的人都看得眼直了，議論紛紛。
太陽當午，隨著一係列繁瑣的行程走下來，穆柔兮在蘇解語的祝語中，由著她將自己的長發打散又重新挽上一個飛雲發髻，最後插上一隻大金王朝代表及笄的桃花簪。
禮成，從今日起，穆柔兮算是到了可以說親嫁娶的年紀。
觀禮的貴婦人們眼裏都湧上幾絲火熱，唯獨沈玉琳帶著一絲冰冷看著她。穆柔兮偏過頭望了一眼沈玉琳，嘴角是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今日的太陽是個不知羞的，大咧咧掛在天上瞧熱鬧。
沈玉琳眼裏閃過一抹笑，又看著自個兒女兒手中拿著賀禮正朝穆柔兮走去，心隻如擂台上打鼓咚咚鏘跳個不停，滿是激動與興奮。
“你聽說了麽？北家大小姐竟是叫人偷了穆三小姐的衣裳穿！”
“對對對！聽說是收買了穆三小姐的貼身丫鬟，喏，就是那個臉上有巴掌印的。”
“……”
身後人的竊竊私語傳到沈玉琳耳朵裏，她心下一突，直往院子中央的兩人看去。她十分想上去阻止自己的女兒，但明顯已經來不及了。
北成央笑嘻嘻打開錦盒，迫不及待拿出了裏麵那個從金城特意找了來的，十分漂亮的五彩鏤空的琉璃燭台。
北成央記得她娘告訴過她，隻要將這個燭台給穆柔兮，不一會兒，穆柔兮就會死了。
穆柔兮眼睛微眯，伸手接過了燭台，道了聲謝後就垂下頭，看不清神情。
她方才都看見了，那琉璃燭台中有些白色的粉末，飄灑了出來，落到北成央衣服上，也落了些在自己衣服上。
穆柔兮在眾人注視下將琉璃燭台放到一旁，輕輕擺了擺自己的衣袖。
北成央笑著往迴走，走到一半時竟是哈哈大笑出聲。兀地，那笑聲變成了驚恐的慘叫：“啊！著火了！著火了！”
在太陽底下，北成央的袖子上躥起了一抹紅色火焰，不過一瞬，那火焰就躥便了她的全身。
眾人呆若木雞，看著她自燃的戲碼。
“快去找水來救火，快去。”沈玉琳急得聲音都變了。
望著起火的北成央，穆柔兮望著沈玉琳的眼裏多了一抹說不出是什麽的情緒。
她原本以為沈玉琳和北成央的計劃就是讓自己出醜，毀了自己後半生。但她沒想到，沈玉琳根本就是想借著這一件衣裳置她於死地。
那紅色的火光越燃越耀眼，直刺的穆柔兮眼睛疼。
許多下人提了水來想要撲火，但奈何那火來勢洶洶，北成央又到處亂竄，根本就撲不滅。
“娘，救我！娘！救我！”北成央的聲音淒厲得令人心顫。
也不知她又想起什麽，直往穆柔兮這邊撲來，嘴裏罵罵咧咧：“你害我！你個小賤人竟然害我！我要你死！要你死！”
穆瑞早就防著她呢，抱著她就往一旁退去。眼見撲不到穆柔兮，北成央忽的撲向珍珠。
“你害我！你害我！”珍珠一通亂跑，堪堪逃過。
北成央似乎感受不到疼一般，她滿院子一陣躥，將軍府的下人們忙往她身上澆水。穆柔兮想起小荷說過的一句話，場麵一度十分混亂。
終於，北成央身上的火滅了！她的衣裳被燒了個精光，一身的肉白的白黑的黑，有些壯烈的淒美。
她真的感受不到疼，她紅著雙眼，在人群中搜尋，忽然，她望見了沈玉琳。
“柳紅！我掐死了你的小畜生，現在你也下去陪她吧！好不好啊？柳紅？我沈玉琳待你不薄啊柳紅！可你怎麽也想著爬老爺床呢？啊？”尖叫著，她一把掐上沈玉琳的脖子。
人群中的北吉和北成起急忙一人拖一個，總算拖開了。
沈玉琳頹敗的坐在地上，口中喃喃：“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忽的，她腦子一陣清靈，望了眼身上帶著焦臭味，已經進氣多，出氣少的北成央。
她手一指，直直對著穆柔兮道：“我的央兒與你無冤無仇，你且說說為何要如此害她？”
所有人都從方才的震撼中迴過神來，眼神斥責的望著穆柔兮。
穆柔兮神色不變，隻是望了一眼四月，又望了望站在院子門前的秋月，淡淡道：“把人都帶上來吧。”
先是珍珠被四月押著，一副狼狽樣兒。緊接著，秋月帶著一個滿臉死氣的婆子也走了進來。
沈玉琳一望，恨不能兩眼一番昏過去。
“你們是自個兒說，還是我替你們說？”穆柔兮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去，聲音裏有些疲倦。
“我說我說！都是府主夫人逼我做的，小姐饒命啊！”珍珠一邊磕頭，一邊斷斷續續把這些日子做的事都說了一遍，最後還不忘強調：“都是府主夫人用性命想要挾，小姐饒命啊。”
“你個小娼婦，你竟是和你主子夥同起來害我！”沈玉琳怒罵一聲，轉身撲倒北吉身邊道：“夫君，夫君你要為我做主啊！”
一直沒說話的朱嬤嬤突然開了口：“夫人，咱們錯了呀！咱們錯了呀夫人！咱們做的一切他們都看著呢！都看著呢！就等著我們往坑裏跳呢夫人。”
想起秋月笑盈盈拉著她的手指給她看那簪子，手鐲上的小小兮字，朱嬤嬤就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沈玉琳還想說什麽，北吉卻是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央兒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是什麽什麽意思！”
沈玉琳還想狡辯什麽，但她說不出口了。暴怒之下的北吉將她扔在地上，一腳踢上了她的心窩，她心口一疼，再也說不出話了。
北吉愣了愣，叫人抬著北成央和沈玉琳走了，隻留下一句：“對不住各位了。”
後來聽說，沈家和北家鬧翻了天。城主府往將軍府送了許多禮賠罪。
當然，這件事沒有鬧大，畢竟關聯太多，又是穆將軍府又是城主府的，知情在場的都選擇了沉默。
很久之後的一天，沈慕之忽然問：“你當時就不怕沈玉琳真的倒打一耙麽？說是你串通了那些人賊喊捉賊。”
穆柔兮淡淡一笑：“那就看誰演戲演的更好了。當然，最重要的是夫妻那麽多年，北吉知道沈玉琳是個什麽樣兒的人。北吉信了，誰還不信呢？”
“就算北吉不信，真的要把罪名按我頭上，那我到時候也隻好見招拆招了！事情一旦發生，我也沒辦法預測它會往哪兒走！說實話，這次連我都沒有全身而退的準備呢！”
“但想著有你在，有將軍府在，總不會委屈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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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成央和沈玉琳想害她，她倒想看看最後害了誰！還有這個珍珠，也不知道等自己行完及笄禮後她想不想得好脫身的說辭。
“三小姐，時辰到了，夫人請您去前院呢。”歡喜笑嗬嗬跑來傳話，一群小姑娘嘰嘰喳喳擁著穆柔兮往前院走去。
北成央故意與穆柔兮離得遠些，走在了最後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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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當午，隨著一係列繁瑣的行程走下來，穆柔兮在蘇解語的祝語中，由著她將自己的長發打散又重新挽上一個飛雲發髻，最後插上一隻大金王朝代表及笄的桃花簪。
禮成，從今日起，穆柔兮算是到了可以說親嫁娶的年紀。
觀禮的貴婦人們眼裏都湧上幾絲火熱，唯獨沈玉琳帶著一絲冰冷看著她。穆柔兮偏過頭望了一眼沈玉琳，嘴角是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今日的太陽是個不知羞的，大咧咧掛在天上瞧熱鬧。
沈玉琳眼裏閃過一抹笑，又看著自個兒女兒手中拿著賀禮正朝穆柔兮走去，心隻如擂台上打鼓咚咚鏘跳個不停，滿是激動與興奮。
“你聽說了麽？北家大小姐竟是叫人偷了穆三小姐的衣裳穿！”
“對對對！聽說是收買了穆三小姐的貼身丫鬟，喏，就是那個臉上有巴掌印的。”
“……”
身後人的竊竊私語傳到沈玉琳耳朵裏，她心下一突，直往院子中央的兩人看去。她十分想上去阻止自己的女兒，但明顯已經來不及了。
北成央笑嘻嘻打開錦盒，迫不及待拿出了裏麵那個從金城特意找了來的，十分漂亮的五彩鏤空的琉璃燭台。
北成央記得她娘告訴過她，隻要將這個燭台給穆柔兮，不一會兒，穆柔兮就會死了。
穆柔兮眼睛微眯，伸手接過了燭台，道了聲謝後就垂下頭，看不清神情。
她方才都看見了，那琉璃燭台中有些白色的粉末，飄灑了出來，落到北成央衣服上，也落了些在自己衣服上。
穆柔兮在眾人注視下將琉璃燭台放到一旁，輕輕擺了擺自己的衣袖。
北成央笑著往迴走，走到一半時竟是哈哈大笑出聲。兀地，那笑聲變成了驚恐的慘叫：“啊！著火了！著火了！”
在太陽底下，北成央的袖子上躥起了一抹紅色火焰，不過一瞬，那火焰就躥便了她的全身。
眾人呆若木雞，看著她自燃的戲碼。
“快去找水來救火，快去。”沈玉琳急得聲音都變了。
望著起火的北成央，穆柔兮望著沈玉琳的眼裏多了一抹說不出是什麽的情緒。
她原本以為沈玉琳和北成央的計劃就是讓自己出醜，毀了自己後半生。但她沒想到，沈玉琳根本就是想借著這一件衣裳置她於死地。
那紅色的火光越燃越耀眼，直刺的穆柔兮眼睛疼。
許多下人提了水來想要撲火，但奈何那火來勢洶洶，北成央又到處亂竄，根本就撲不滅。
“娘，救我！娘！救我！”北成央的聲音淒厲得令人心顫。
也不知她又想起什麽，直往穆柔兮這邊撲來，嘴裏罵罵咧咧：“你害我！你個小賤人竟然害我！我要你死！要你死！”
穆瑞早就防著她呢，抱著她就往一旁退去。眼見撲不到穆柔兮，北成央忽的撲向珍珠。
“你害我！你害我！”珍珠一通亂跑，堪堪逃過。
北成央似乎感受不到疼一般，她滿院子一陣躥，將軍府的下人們忙往她身上澆水。穆柔兮想起小荷說過的一句話，場麵一度十分混亂。
終於，北成央身上的火滅了！她的衣裳被燒了個精光，一身的肉白的白黑的黑，有些壯烈的淒美。
她真的感受不到疼，她紅著雙眼，在人群中搜尋，忽然，她望見了沈玉琳。
“柳紅！我掐死了你的小畜生，現在你也下去陪她吧！好不好啊？柳紅？我沈玉琳待你不薄啊柳紅！可你怎麽也想著爬老爺床呢？啊？”尖叫著，她一把掐上沈玉琳的脖子。
人群中的北吉和北成起急忙一人拖一個，總算拖開了。
沈玉琳頹敗的坐在地上，口中喃喃：“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忽的，她腦子一陣清靈，望了眼身上帶著焦臭味，已經進氣多，出氣少的北成央。
她手一指，直直對著穆柔兮道：“我的央兒與你無冤無仇，你且說說為何要如此害她？”
所有人都從方才的震撼中迴過神來，眼神斥責的望著穆柔兮。
穆柔兮神色不變，隻是望了一眼四月，又望了望站在院子門前的秋月，淡淡道：“把人都帶上來吧。”
先是珍珠被四月押著，一副狼狽樣兒。緊接著，秋月帶著一個滿臉死氣的婆子也走了進來。
沈玉琳一望，恨不能兩眼一番昏過去。
“你們是自個兒說，還是我替你們說？”穆柔兮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去，聲音裏有些疲倦。
“我說我說！都是府主夫人逼我做的，小姐饒命啊！”珍珠一邊磕頭，一邊斷斷續續把這些日子做的事都說了一遍，最後還不忘強調：“都是府主夫人用性命想要挾，小姐饒命啊。”
“你個小娼婦，你竟是和你主子夥同起來害我！”沈玉琳怒罵一聲，轉身撲倒北吉身邊道：“夫君，夫君你要為我做主啊！”
一直沒說話的朱嬤嬤突然開了口：“夫人，咱們錯了呀！咱們錯了呀夫人！咱們做的一切他們都看著呢！都看著呢！就等著我們往坑裏跳呢夫人。”
想起秋月笑盈盈拉著她的手指給她看那簪子，手鐲上的小小兮字，朱嬤嬤就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沈玉琳還想說什麽，北吉卻是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央兒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是什麽什麽意思！”
沈玉琳還想狡辯什麽，但她說不出口了。暴怒之下的北吉將她扔在地上，一腳踢上了她的心窩，她心口一疼，再也說不出話了。
北吉愣了愣，叫人抬著北成央和沈玉琳走了，隻留下一句：“對不住各位了。”
後來聽說，沈家和北家鬧翻了天。城主府往將軍府送了許多禮賠罪。
當然，這件事沒有鬧大，畢竟關聯太多，又是穆將軍府又是城主府的，知情在場的都選擇了沉默。
很久之後的一天，沈慕之忽然問：“你當時就不怕沈玉琳真的倒打一耙麽？說是你串通了那些人賊喊捉賊。”
穆柔兮淡淡一笑：“那就看誰演戲演的更好了。當然，最重要的是夫妻那麽多年，北吉知道沈玉琳是個什麽樣兒的人。北吉信了，誰還不信呢？”
“就算北吉不信，真的要把罪名按我頭上，那我到時候也隻好見招拆招了！事情一旦發生，我也沒辦法預測它會往哪兒走！說實話，這次連我都沒有全身而退的準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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