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經》壓製不了欲之大道,唯一能夠壓製欲之大道的隻有《蓮花經》。


    唐柏沒有絲毫猶豫,強忍著欲望,默誦起經文。開始時,誦經的效果微乎其微,仿佛每一個經文都是諸葛心月的身影,但隨著唿吸的改變,經文的道蘊,時間一久,他便感覺體內的欲望在慢慢的收斂,自己的意誌也逐漸的放鬆,精神念頭被經文吸引,慢慢的沉浸在了誦經聲中。


    “唐柏怎麽了?”


    原本故作冷靜的燕菲菲突然驚叫道。


    這是唐柏被欲望所控剛剛躍出渡神小舟之時。


    燕菲菲正在心裏發誓,以後不再搭理唐柏,但看到這突然的變化,又忍不住驚叫出聲。


    她的話聲一落,又見空中劃過一道閃電,而後風雨大作,瞬間將唐柏淋了個通透。


    徐彩鳳也是吃了一驚,但轉眼便反應了過來,笑道:“宗主隻是想沐浴一番!”


    燕菲菲道:“他就是一個神精病!”,說完,又不可思議地道:“彩鳳姐姐你看?”


    其實不用燕菲菲提醒,彩鳳仙子也看到了奇異的一幕;她發現半空飄下的雨水,滴落於地麵,瞬間便化成了光雨,消失不見了。


    素琴仙子也眨開了眼睛,看向了唐柏的方向,喃喃道:“不增不減,不死不滅。”,她念的是唐柏教給陳安平的《般若波羅密心經》中的句子,此時心有所感,便又閉上睜睛,陷入了修行的領悟中。


    一夜無息,晨光浮現,天空換了幕布。


    念誦了一夜經文的唐柏柏睜開了眼來;此時,他欲望盡去,目光平靜至極;他站起了身來,朝渡神小舟之上看去,發現諸葛心月也盤坐在船甲打坐,此時的她端莊神聖,安靜至極;隻有燕菲菲與徐彩鳳,見唐柏朝她看來;燕菲菲別過臉去,轉眼對唐柏揚起了拳頭;徐彩鳳卻是微笑的迴應著。


    唐柏一躍而起,落在了諸葛心月的身邊。


    諸葛心月睜開眼來,伸手別了別耳角的秀發,而後站起身來,靜靜的看著唐柏。


    唐柏略有些局促地說道:“心月,我。。。”


    諸葛心月笑道:“你怎麽了?”


    唐柏撓了撓頭,卻不知怎麽迴話。


    諸葛心月道:“修行講究自然而然,水到渠成,昨晚你我情迷,亦是自然而然,有何羞澀的。”,說完,她走了兩步,張開雙手,輕輕地擁抱著唐柏,無比的安靜。


    一瞬間,唐柏也安靜了下來。


    自然的摟著諸葛心月的腰,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他說:“謝謝你,心月!”


    諸葛心月道:“你為何要謝我?”


    唐柏道:“因為這就是我要的愛情,這種感覺真好。”


    諸葛心月抬起頭來,看著這種蒼老而滄桑的臉,道:“我也謝謝你,因為這也是我要的愛情,我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一時間,兩人都不再說話,隻是默默的感受著對方的心意,感受著對方的情意,感受著對方的唿吸,感受著對方的溫度。


    沒有了黑暗,兩個人的柔情密意盡數落入了其他三人女人的眼中。


    燕菲菲握緊了拳頭,罵著‘奸夫淫婦’,徐彩鳳卻是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麽;素琴仙子也沒再修行,隨手一揮,一條黑不溜秋的土狗出現在她的身邊。


    土狗朝四周看了看,很快便看到了船甲的唐柏,於是朝著唐柏的方向奔去;隻是無論它如何奔跑,卻仿佛都在原地踏步;它不斷地汪汪的叫著;傳入燕菲菲的耳中,她便停止了叫罵聲,而是轉頭看向土狗道:“小黑,對,罵他,罵那個王八蛋臭雞蛋。”


    徐彩鳳聞言,不禁宛爾。


    唐柏終於撤去了渡神小舟之上的重疊空間;小黑與燕菲菲猛的衝到了船甲;小黑咬住了唐柏的褲角,愉快的撒著歡;燕菲菲抓住了唐柏的衣襟,隨手一個抱摔,將唐柏摔在了船板之上,而後跨坐在唐柏身上,一陣密集的拳頭落在唐柏的身上,直打得唐柏哀求不止。


    諸葛心月微笑的站在一旁看著,偶爾還會說上一句:用力點打!


    她這麽一說,燕菲菲真的用了力,真將唐柏打得鼻青臉腫;最後小黑朝著她兇狠的叫喚起來,她才放過唐柏。


    唐柏自知理虧,忙跑到般艙之中看公孫無我去了。


    公孫無我的身上依舊一片焦黑,但焦黑之中,卻又結了一縷細於絨毛般的絲線;唐柏將縷絲線撥出,卻發現絲線極韌,且極為粘手,一時也分辨不出這絲線是不是從公孫無我的身體裏長出來的。


    公孫無我的生機尚在,隻是昏迷不醒,也不知是何原因?


    唐柏並未過多探查,而是迴到了了船甲,問道:“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素琴仙子道:“此乃世外桃園,又無紅塵因果,無需急著做決定。”


    燕菲菲道:“但我們不能總呆在渡神小舟上吧?”


    眾女一想也是。


    唐柏道:“我去山中探查一番,看是否有些其他的發現。”


    燕菲菲道:“我也去!”


    徐彩鳳道:“我與宗主一起。”


    諸葛心月道:“我便留下看護公孫道友吧!”


    素琴仙子道:“我也留下。”


    唐柏有些鬱悶,他此時與諸葛心月正情濃意濃,本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再享受一下兩人世界;結果事與願為。


    諸葛心月似乎猜到了唐柏的相法,對他微微一笑,眼中竟有些幸災樂禍。


    唐柏無奈,隻好帶著燕菲菲與徐彩鳳下了渡神小舟。


    小黑汪汪的叫著,也想跟著一起前去。


    唐柏道:“你呆在小舟之上,為她們解悶。”,說完,他又開啟了重疊的空間;然後沿著上山的路下行。


    沒走多遠,燕菲菲便道:“唐柏,我走累了,你背我吧!”


    唐柏白了她一眼,道:“這才多遠,你就累了,你迴渡神小舟等我吧!”


    燕菲菲道:“哦,那我還不累!”


    說完,神情自若的走在了唐柏的前麵。


    唐柏又好氣又好笑,跟在其後。


    由上往下,俱是陡坡,古木競生,枝柯繁盛,卻又相間適宜,並無雜亂之象;偏離小道,往山中行去,又見細草繁花,茂林如錦,景物甚是綺麗。那些木石花草,遠望那麽繁褥華美,近看卻是了無生氣,和假設的差不了許多。


    唐柏又折了一朵紅花,置於手中,感受花朵的變化,體會花朵化成光雨的過程,隱隱約約中,他感受到了時間的力量。於是,他又折下同一朵花,再行體會,這種時間力量的感覺便越來越強烈;仿若他折下的不是現在的花朵,而是未來花朵的殘影。


    “這怎麽可能?”


    唐柏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徐彩鳳問道:“宗主,怎麽了?”


    唐柏道:“這裏的花草,蘊含的竟然是未來的時間的力量。”


    燕菲菲道:“什麽叫未來時間的力量?”


    徐彩鳳也一臉不解的看著唐柏。


    唐柏想了一下,卻不知怎麽跟她們解釋;他想了一起,然後抽出七神龍淵劍,在地上劃出了一道劍痕,隻不過待他收劍之時,地上的劍痕又神奇的恢複如初。


    唐柏道:“剛才我這裏劃出了一道劍痕,你們看到了吧!”


    兩女點了點頭。


    唐柏又道:“這道劍痕現在不存在了,但我用劍劃出的時候,那劍痕是存在的,是不是這樣?”


    兩發一臉懵逼的點了點頭。


    唐柏道:“而我們所在的這座大山,這大山中的一切,其實就像我剛才劃的那道劍痕一般。”


    燕菲菲道:“大山是大山,劍痕是劍痕,怎麽一樣呢?”


    唐柏道:“豬腦袋!”


    燕菲菲道:“唐柏,你皮氧了,竟然敢罵我。”


    徐彩鳳若有所思道:“宗主,你是說我們是處於過去的時間裏?”


    唐柏點了點頭,道:“就是這麽個道理,正因為我們見到的一切都是過去的存在,所以我們根本改變不了什麽?”


    燕菲菲道:“怎麽改變不了什麽呢?你剛才劃過一劍,就劃出了一道劍痕,不管這地麵是不是恢複了正常,但你劃出的這道劍痕是真實存在的;如果沒我們沒來這裏,難道裏也會出現一道劍痕不成?”


    唐柏聞言,一時愣住了,燕菲菲說的不無道理。


    燕菲菲又道:“什麽未來時間力量,隻不過這裏的時間比我們所感受到的時間更快一些。”


    唐柏一臉古怪的看著燕菲菲。


    燕菲菲道:“你要幹嘛?”


    唐柏道:“真沒想到,你竟然能說出這麽一番道理。”


    燕菲菲一臉得意道:“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徐彩鳳卻是道:“這也不對啊,我們折下一朵花,但這朵花並沒有損壞,又恢複了原樣,就算是未來,也不可能長出一朵一模一樣的花來啊?”


    徐彩鳳這麽一說,唐柏也覺得有道理,一時之間,連自已的思緒都混亂起來。


    燕菲菲見唐柏眉頭緊皺,沉思苦想,不由道:“別想了,有些問題,你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的,就像,我想昨晚想了一個晚上,也不知道你與諸葛心月做了什麽?”,說完,她一臉陰沉著臉看著唐柏,道:“小子,老實交待,你與諸葛心月昨晚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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