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菲菲聞言一驚,忙道:“我。。。我太害怕了,所以。。。所以。。。”


    她所以了許久,也說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隻好轉移話題道:“宗主,我們會不會死啊!”


    唐柏笑道:“公孫無我說這裏萬法不存,我們在這裏就像普通人一般,需要吃飯喝水,沒有這些東西,我們真的可能會死在這裏。”


    燕菲菲道:“那怎麽辦啊?”


    唐柏想起先前徐彩鳳的話,開玩笑道:“要不,我們來生孩子吧!”


    燕菲菲道:“生。。。生孩子。。。”


    唐柏道:“對啊,生孩子。”


    一旁的徐彩鳳聞言,又是相笑又是羞澀,而後又摒著唿吸,尖著耳朵聽著兩人說話;隻聽燕菲菲道:“可是。。。可是生孩子要將兩個人關在一間屋子裏,然後才有小娃娃從腳底爬到肚子裏去啊!”


    徐彩鳳聞言,實在忍耐不了,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燕菲菲立馬警覺道:“是誰?”


    徐彩鳳道:“我是菲菲!”


    燕菲菲不由睜大的眼睛,因為這個人說話跟她說話幾乎一模一樣,她甚至感覺是另一個自已在說話。


    此時,唐柏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笑道:“彩鳳仙子,是誰告訴你、生孩子要將兩個人關在一間屋子裏,然後有小娃娃從腳底爬到肚子裏去啊?”


    燕菲菲道:“這還要別人告訴我嗎,我看接生婆接生時,都是從女人腳底拉扯出來的。”她並不想糾結於這個話題,而是有些緊張地說道:“臭小子,你別笑了,邊上的人不是燕菲菲。”


    她一著急,連稱唿與聲音也忘了掩飾;說完之後,又反應過來,忙收斂了聲音。


    唐柏仿佛沒有聽出她聲音的不對,繼續道:“彩鳳仙子放心,菲菲的聲音我一聽就能聽出來,這絕對是菲菲的聲音。”


    燕菲菲著急了,道:“你能聽出來個屁,老子才是燕菲菲。”說完,就要掙開唐柏的懷裏,去打那個冒充她的女人。


    但唐柏卻是拉住了她,非常驚訝地說道:“你不是彩鳳仙子嗎?怎麽又變成了燕菲菲。”


    燕菲菲惱羞成怒道:“你。。。你。。。你管不著。”,說完,她又壓低聲音道:“小子,這什麽放逐之地,肯定有不幹淨的東西。”,說完,她自已先嚇了一跳,她雖然實力強大,但對未知的東西,卻一直心存恐懼,此時此刻,她竟沒有了出手的勇氣,反而又摟住了唐柏的腰,把他當成了依靠。”


    唐柏忙道:“菲菲,你輕點,我的腰快要斷了。”


    此時,徐彩鳳也不再扮演燕菲菲了,開口道:“宗主,菲菲,你們在幹嘛啊,聽你們說話怎麽感覺怪怪的,好像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燕菲菲依舊緊張,聽到彩鳳仙子的聲音,忙道:“彩鳳姐姐,你快過來,你那邊有一個很詭異的人。”,說完,她反應了過來,有些不敢肯定道:“彩鳳姐姐,剛才那個人是你嗎?”


    徐彩鳳嘿嘿笑道:“那個人不是我,是菲菲。”


    燕菲菲道:“是你,肯定是你,你扮成我,然後嚇唬我;彩鳳姐姐你太壞了。”


    徐彩鳳笑道:“你扮成了我,我自然隻能扮成你了。”


    燕菲菲道:“彩鳳姐姐,你也是來誘惑唐柏的嗎?”


    她說這話時,完全沒有任何的羞澀,仿佛誘惑唐柏是一個好玩的遊戲,是一件非常的自然的事情,就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徐彩鳳見燕菲菲竟然將誘惑唐柏的事說得如此坦然,自已便也放開了,道:“對啊,我也是來誘惑宗主的,來與宗主生孩子的。”


    燕菲菲道:“生孩子,能不能不生孩子啊?”


    徐彩鳳笑道:“為什麽不生孩子啊?”


    燕菲菲道:“聽說孩子鑽進肚子裏麵的時候很痛的。”


    噗嗤!


    又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燕菲菲道:“是誰?”


    漆黑之中,響起了陳安平的聲音,道:“你們三個能不能收斂一點,這裏隻是沒有光,看不見東西;並不代表耳朵也聽不到聲音。”


    燕菲菲道:“你不是睡著了嗎?”


    一個大男人,聽到你們要做生孩子的事,如果還能睡得著,那他就不是個男人了。


    燕菲菲道:“不是男人是什麽?”


    黑暗中,又響起了公孫無我的聲音,道:“不是男人,又不是女人,自然就是太監。”


    陳安平道:“公孫道友不是喝醉了嗎?”


    公孫無我道:“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一個人想要醉的時候,反而是醉不了的。”


    這時,黑暗中之中,又響起了一個清冷的聲音:“若是一個人想醉又醉不了,那隻有一個可能:那是因為酒不夠醉。”


    這是素琴仙子的聲音。


    徐彩鳳道:“玲姐,你醒了!”


    素琴仙子道:“此地萬法不存,就是菲菲的棋局也失去了規則,我自然就清醒了。”


    燕菲菲道:“玲姐你醒了怎麽一直不說話呢?”


    素琴仙子道:“我想聽聽你們生孩子的事情。”


    唐柏咳嗽了一聲,道:“生孩子的事以後再說,現在都想想辦法,怎麽離開這裏?”


    公孫無我道:“如果能夠離開,那這裏便不是放逐之地了。”


    於是,四周又沉默了下來。


    他們不知道這裏有多寬廣,地不知道去往神淵的方向,更不知道前麵是否還有其他的不可測度的危險;離開,真的感覺比登天還難。


    唐柏試著默誦《蓮花經》;他發現曾經無所不能的經文也失去了意義,他的氣海的蓮子沒有半點反應。


    萬法不存,大道不存,存在的隻有自已的力量。


    難道真的隻能等死嗎?


    燕菲菲最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道:“你們怎麽都不說話了。”


    唐柏道:“少說兩句話,多活幾息時間,所以還是少說話為好。”


    燕菲菲道:“你什麽時候這麽怕死了?”


    唐柏道:“我一直以來都是怕死的。”


    燕菲菲沉默了一會兒,道:“其實,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出去的。”


    “絕不可能!”


    黑暗中,又響起了公孫無我的聲音。


    燕菲菲道:“你能不能別偷聽我們說話。”


    公孫無我道:“你說得那麽大聲,我捂著耳朵也能聽到,這能怪我嗎?”


    燕菲菲道:“就怪你,你就是在偷聽。。。”


    公孫無我。。。


    唐柏打斷燕菲菲的聲音,問道:“怎麽出去?”


    燕菲菲道:“當然是用腳走出去啊!”


    她這麽一說,所有人都是一愣。


    這放逐之地萬法不存,一切都呈現為最本真的存在,渡神小舟與陳安平的樓船也都成了一梭最為普通的舟船,絕不會飛行或者懸浮於空中,那麽,船底一定是實實在在的地麵。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隻是所有人的思維都已脫離的正常的思維,習慣了高來高去,結果便將問題想得越來越複雜。


    燕菲菲見眾人都沒有說話,不由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唐柏道:“你說的沒錯,我們可以用自己雙腳走出去。”


    公孫無我道:“可是這裏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我們根就分不清方向,而且一旦走散,便永會也聚不到一起了,你們想過這個問題沒有。”


    他這麽一說,倒是讓唐柏想起當初進入陰靈山脈時,也遇到過這樣的情形,他不由道:“用繩子,所有人綁在一根繩子上,那樣就不會走丟;不管有沒有方向,我們都要試一試,試一下還有一絲生還的希望,不去嚐試的話,就隻能活活的等死。”


    這麽一說,所有人都同意了,隻是到哪裏去找繩子?


    陳安平便摸索許久,摸索到了樓船的桅杆,那裏本是航帆所在,雖然極少使用,卻是用了一條千年蛇筋做為繩索,以掛航帆之胙,沒想到此時正好派上用途;但最他沒有了修為,千年蛇筋之堅韌,哪怕他廢了九年二虎之力,也拆不下來,於是隻好向其他人求教。


    所有人中,隻有唐柏的七神龍淵劍不入儲存法器中,一直被他懸於腰間或掛於後背,此時也隻有唐柏才能斬斷蛇筋。


    於是,幾人以聲音做為方向,不斷地朝著陳安平走去。


    唐柏三人也怕走失,便手拉著手沿著聲音往前走,隻是沒走多遠,便發走到了渡神小舟的邊緣,卻根本沒有發現陳安平的樓船所在。


    唐柏這才想起,此地萬法不存,渡神小舟的無數重疊空間也跟著消失了;那麽陳安平的樓船自然也不在渡神小舟之上;而後,他又想到如果真的步行,那麽渡神小舟便隻能永遠的留在這放逐之地了。


    想到這裏,他的心裏有些不舍;渡神小舟看起來隻是一件用來代步的神器,但其上的無數重疊空間,不但可以困敵,收寶,還可以防禦,唐柏很是喜歡的;隻是與性命相比,哪怕再多不舍,也終究要舍棄的。


    “咦,陳安平與公孫無我他們沒有這渡神小舟之上。”


    燕菲菲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徐彩鳳道:“在海淵獸體內之時,宗主將陳道友的樓船收進了渡神小舟中,隻不過此地萬法不存,想來一分兩開了。”,說完,她歎了一口氣,道:“我們要走了,這渡神小舟便沒法帶走了。”


    燕菲菲道:“那可不行,大不了,我將這船扛起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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