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心月離開渡神小舟後,一路飛馳,本想找一處落腳的地方,但一望無際,除了無窮的水浪,根本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她本能的感應著生機的濃鬱與淡薄,不斷地變還方向,也不知自己飛向了何方;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是在一隻海獸的體內,她還以為飛馳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之上。


    也不知過了飛行了多久,隻見遠處水天一色間,隱現起一痕白線;而四周的生機之氣,已經濃鬱得化成的淡淡霧氣,哪怕她不運行功法,都感應到有細微的水分子從自己的毛發之鑽入體內,如同清涼的溪水在自己體內流淌,最後歸於氣海,被自己的聖胎元嬰吸引。


    這簡直就是修行聖。


    她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很快,她發現那痕白線在她眼中越變越大,待他看清時,竟是一團龐大的白雲。


    如絲如絮,潔白無塵。


    但她的速度卻越來越慢,她眼中精光閃爍,凝目觀察,發現雲中並無異常,方才放下心來,待她近時,發現這不僅僅是白雲,而是如幔帳一般,下懸著密密麻麻的白穗子,與身下的水源相接,雲水一體。


    與此同時,四周的生機之氣,宛如綿綿細雨一般,不知不覺間,連她的衣衫也被浸濕了。


    若是被普通的水霧浸濕,粘在身上,她會感覺難受;但被此地的水霧浸濕,她感覺身體就被包在一片生機的海洋之中。


    她知道,自己無意中,找到了此片水域的生機之源。


    但就在此時,她心中突生警覺,她想也沒想,便往後退去。


    與此同時,龐大的雲霧之中,飛出數條如同蛇一般的怪物;這些怪物大小不一,有的有數丈長,有的不過幾尺,身體像蛇,卻又長著潔白的翅膀,翅膀上卻無毛發;而且眼睛極小,隻有眼白,卻散發著白光。


    諸葛心月在這些怪物身上沒有感應到半點妖氣,相反,這些怪物身上散發著比四周更加濃鬱的生機之氣;這股生機之氣不含任何雜質,就如她在素琴仙子身上感受過的仙靈之氣一般。


    看到這些怪物,她感覺自己體內的聖胎元嬰仿佛成了真正的生命一般,如同一個在沙漠之中渴了許的人,看到了綠淵一般,生出了一股興奮、及不可奈的情緒。


    這是什麽怪物?


    諸葛心月意念一動,金蛇便化成一道金光,朝著這些怪物斬去。


    不管這些怪物是什麽東西,她都要先下手為強。


    金光之快,快若閃電;金銳之氣,又似一片刀海,將所有的怪物籠罩在這色的光霧之中;一刀之下,所有的怪物皆被斬成的無數截。


    諸葛心月不由鬆了口氣,這些怪物看來起嚇人,卻不堪一擊。


    她道了聲‘金蛇迴來’,小金刀便收劍了自身的金銳之氣,飛迴了諸葛心月的身邊,懸浮於她的頭頂。


    沒有了小金刀金銳之氣,那些被斬成了無數截的怪物,又以一種可怕的速度粘合在一起;與此同時,那龐大的雲海之中,竟傳出‘滋滋’的聲音,接著無數這種怪物飛出,成千上百,密密麻麻地朝著諸葛心月洶湧而來。


    而後,隻見這無數的怪物紛紛張開嘴巴,吐出一根本細如蠶絲的絲絲線,自自己激射而來。


    諸葛心月冷靜至極,頭的金蛇又化成金光飛出;淩曆的殺氣如同實一般,繼續斬向那成千上成的怪物。


    那慣怪物仿佛已經知道了金蛇的曆害,那些白色的絲絲竟不再攻擊諸葛心月,而是一齊卷上金蛇。


    這些看起了細如蠶絲一般的絲線,看起來隨手可以崩斷,實際卻是堅韌至極;哪怕金蛇是殺戮鋒利的神器,也仿佛困在了一張大網之,在斬斷無數絲線後,被這些絲線粘住,一層層圍籠了起來,瞬間形成了一個潔白的蠶繭。


    諸葛心月有些吃驚,她想控製金蛇歸迴;但金蛇在蠶繭之中左衝右撞,就是衝不出來;沒有了金蛇的威脅;無數的怪物又朝著諸葛心月飛來。


    諸葛心月極速後退,與此同量,她隨手一招,便見一條水幕自她身下的衝起。她雙手結印,道了起‘凝’,而後,一股極致寒意從她手中湧出,如同臘日寒風拂過,那衝天而起的水幕便凝結成了一堵厚厚的冰牆,阻擋在無數怪物麵前。


    接著‘轟’地一聲巨響,隻不過唿吸之間,冰牆便被怪物撞碎;碎裂的冰梢向四方飛射。


    諸葛心月臉色平靜,她一邊後退,一邊揮舞著雙手,無數的冰梢隨著她的雙手飛舞,一塊最大的冰梢落在她的腳下,她反而不逃了,隻是不斷地結陣,無數的冰梢按著一種奇妙的軌跡移動;在她的身邊結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法陣;不僅將她自己保護在法陣之中,那些怪物撞擊在法陣之上,如同引爆了一顆顆巨大的炸彈:‘轟轟隆隆’的聲音不斷響起,它們不但沒有撞破諸葛心月的法陣,反而使得周圍生出奇異的異象;隻見四周突起罡風,唿唿風聲不斷旋轉,連天導地,又卷起腎藏之地的水源,如同一條條水龍,四周怪物碰撞在一起,與此同時,法陣之中,又生雷光,一道一道的雷電之光,劈打在闖入法陣之中的怪物;隻不過這些怪物古分奇特,不近是水龍將其撞碎,還是雷電的力量將其劈碎;這些怪物的身上散過一道道白光後,破碎的身體又會恢複如初,宛如不死不滅。


    它們的攻擊十分簡單,就是不停的吐出一條條細如蠶絲一般的絲線,但這些絲線卻十分堅韌,在法陣之中,被攪成了一團亂麻,卻也不斷;不知不覺間,這些絲線竟慢慢地結成了一個個薄薄的繭;就像困住金蛇一般,要將諸葛心月困在繭中。


    諸葛心月明明知道這些怪物的目的;但她去無能為力;她最強大的手段便是從法台之上領悟到的法陣與神器金蛇;金蛇已被困住;而法陣之術,卻隻能讓她自保。


    須臾之間,法陣之外已經結成了一個大的蠶繭,她已經看不到外麵的光景了;這證明著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反抗能力;不過讓她感覺到意外的是,這蠶繭之中,依舊迷漫著濃鬱的生機之氣;甚至比外麵的生機之力更加濃鬱。


    若不是外麵有無數怪物,這‘蠶繭’絕對是最好的修勝地。


    而後,她感覺自己在被移動,也不知被那些怪物移動到什麽地方去。


    她不由一陣苦笑,沒想到一離開渡神小舟,便陷入了這樣的困境;她畢竟是修行中人;稍稍感歎兩聲,便調整了心態,既然不能脫困;那便在這蠶繭之中好好修行。


    她盤坐在碎冰之上,收斂心神,而後運行功法,便不管不顧地修行起來。


    她的身體仿佛成了一塊海綿,在不斷地吸‘蠶繭’中的生機之氣;她的聖胎元嬰,卻正如一個嬰兒一般,仿佛在吸食著母乳,接著她的五髒六腑,她的肉身,都似被清洗的一遍又一遍;修行之人,本是無垢之體;但被繭中的生機之氣洗禮,她的身上竟溢出腥臭的黑色汙漬;讓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越變越輕,越變越輕,整個人如同在不斷上飛升,仿佛要飛升到九天之上的天界之中。


    無物無我,色空不二,混混沌沌,渺渺茫茫,恍恍惚惚,杳杳冥冥,她完全陷入一種鴻蒙未判的空靈境界。


    與此同時,她的靈魂,也似被聖潔的靈氣在洗禮,冒起了淡淡的黑煙。


    這是紅塵欲念,這是香火之毒。


    ‘哢嚓’,她的天宮之中,似蛋殼破碎一般;所以的香火之毒消散一空,使得她迴歸了最本來的麵目。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從深沉的修行中醒轉過,便感覺渾身輕鬆無比,整個人都似得到了極致的升化;氣海的聖胎元嬰,如同一個吃飽喝足的孩子,五藏六腑,身體百脈,純淨琉璃;這一番修行,比得過數十年修行,此時她靈感如泉,心靈淨化,人格完善,智慧升華。


    與此同時,一幅幅畫麵在她的腦海之中浮現,如一部無聲的黑白電影,放映著她所以的迴憶。


    良久,她才輕歎口氣,喃喃道:“恍然一夢,夢中不知身是客。”,而後眼中殺機隱現,道:“清虛子,歐陽紅玉,因果已定,總有一天,你們會為此付出代價。”


    隻不過她看到圍困自己的蠶繭,又皺起了眉頭。


    那些怪物困住了她,卻並沒傷害她;這讓她十分奇怪,苦思良久,便又不再去亂廢腦筋;不知不覺間,她倒是想起了唐柏。


    她並不是特意的去想一個人,而自然而然的想到與唐柏一起的日子,兩人的點點滴滴,在這個安靜的空間,變得特別有意義;直至後來的香火之地,兩都宛如陌生人一般,她不由輕笑了起來,最後她歎了口氣,道:“男人還是不能太優秀啊,不然沒有一點安全感;也不知你這小子有何魅力,竟然連師尊這般斬情成仙的人,都似深陷其中,這讓我如何是好。”


    但又想到唐柏麵對這麽多出眾的女子,還隻心念自己一人,又不由開心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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