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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黯然轉身,悄悄拉起權鬱的手,低頭掩飾臉上的兩行淚,輕聲說道:


    “走吧,迴家。”


    權鬱卻不買賬,甩開我的手,徑直走到路虎車邊敲了敲車窗。


    權赫沒任何反應,就像車邊沒人敲窗一樣,仍癡癡傻傻的對我行注目禮,在絕望的邊緣掙紮。


    這場景和那晚會所前“詭異的三角關係”,如出一轍。不同的是,那晚米颯對權赫可憐巴巴的期待著;而現在,我隻能給他一個虐心沉重的背影。


    不同的是,那晚權赫的目光一直停在弟弟身上,直接忽略掉我;但這次忽略的,卻是權鬱。


    這無疑讓權鬱怒火四起,但……


    爆發不是病嬌天使的行事風格,作為窺心者,他天生就愛偽裝!


    於是,他忍住怒火故作一臉無辜,再度敲了敲車窗。


    權赫卻依舊沒反應?隻不過……


    見前方的米颯始終沒轉身,仍“絕情”的拿冷背對他,權赫冷哼苦笑,無力的按下車窗鍵,盡管目光仍停在米颯身上,仍忽視著車窗邊的權鬱。


    待車窗緩緩落下,權鬱才倒吸口涼氣,對著車內哥哥絕望的側顏,輕聲解釋:


    “哥,你誤會了!剛才在車裏,我們什麽也沒做。”


    “……”權赫似乎聽不進去,眼睛就像被點了穴,就是不往他這邊看?


    “哥,別想多了,小鬱知道分寸。”


    “……”依舊沒有迴應。


    於是權鬱也不再出聲,倒吸口涼氣後微微轉身,背對路虎車前的法拉利和米颯。昂起下顎,丟給身邊車裏的權赫一個傲嬌又憤怒的側顏。


    沉默。


    隻有風聲,隻有絕望的唿吸聲,不再有抽泣。


    詭異的三角關係,不再是一條直線上站著三個人,反而成了一個直角三角形?


    也對,內心情感都起了變化,三人之間的形狀還能不變麽?


    這樣的沉默最後被權赫打破,隻見他一連“嗬嗬”幾聲苦笑後,將車熄火,開門下車。


    繼續忽視離他最近的權鬱,權赫笑中帶淚,掛著一臉諷刺走到我麵前,低頭冷笑的看著我。


    我卻不願看他,微微偏過頭去凝視著前方的夜色,等待他的諷刺挖苦,或者直接宣判……


    宣判死去的愛情!


    被他親手丟掉的愛情!


    雖做不到去目睹他把腸子悔青,卻也絕不逃避他來裝模作樣的懊悔!


    如果,他的確有懊悔的話……


    可我又錯了!


    權赫總是能出乎我的意料,隻見他雖仍舊冷笑的低眉看著我,卻大聲朝路虎車邊的權鬱果斷說道:


    “權鬱,開你的車,去凱撒!”


    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不由得讓我驚抬眼看向他。恐慌的瞳孔裏隻有一個問題:凱撒是什麽鬼地方?你和權鬱要去做什麽?


    強烈的不詳感襲上心頭,我猜,這句話就是權赫對“愛情的宣判”!


    因為路虎車邊的權鬱聽罷後立馬驚喜,走過來朝權赫點點頭。接著略帶猶豫的瞅了我一眼,弱弱問權赫:


    “那她呢?要一起不?”


    話落音,我的心一顫,可憐巴巴的看著權赫。用乞憐的眼神不停對他說著:我要一起!要一起!


    權赫,你不能衝動做傻事啊!不管你是為保護我,還是報複,都別把自己搭進去,別去和權鬱那……那啥!


    可權赫似乎已經“瘋魔”了,隻見他勾唇衝我嗤聲冷笑,將路虎車鑰匙放到我手心。然後學那晚權鬱的樣子,嘴湊到我唇邊,嘲諷的說了那句韓語歌詞:


    “抱歉,我什麽都不能為你做。”


    “……”我的心狠狠一抖,就算不懂韓語,此刻也不會對這句話陌生。


    但,我猜不透權赫的意思!


    什麽叫“都不能為我做”?是指不會因“保護我”或“報複我”,而真跑去跟權鬱那啥?還是指……


    請恕我腦子一團糟,除了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我什麽都做不了。聰明人的遊戲中,我注定隻能做個呆若木雞的玩偶?


    而麵前權赫淚流滿麵的苦笑依舊,竟故作輕佻的用食指挑了挑我臉上的淚,然後丟給我一個超級響的嗤聲冷笑後,絕情轉身,拉著權鬱坐到法拉利車裏,猛地油門踩下……


    法拉利在我身邊疾馳而去!


    本該立馬鑽進路虎車去追他們,去直接攪和他們的“好事”,或者偷偷跟蹤暗中觀察。可不知為毛,我杵在原地呆呆沒動……


    也許是因為對權赫有信心,皇一般腹黑的天蠍男,怎可能那麽輕易把自己搭進去?


    也許是對他的愛情沒信心,一見鍾情的“露水情緣”,米颯有啥資格讓他糾結“保護”或“報複”,還把自己搭進去?


    但也或許是,我對權鬱有信心!


    不,準確說,是對自己有信心!


    且不說過去,我能確定今晚權鬱的心在我身上,他愛我,被我撩動心了,要跟我結婚了,又怎可能去“婚前失足”?


    我搞不懂自己的情感,隻感在兄弟倆之間越來越迷失。此刻能做的,唯一深深歎口氣後,無奈迴到路虎車裏,朝法拉利相反的方向開去。


    一個人呆呆開車亂兜,沒有目的。途中,想起權赫曾說的兩句話……


    “愛情為什麽就不能傻傻相信對方呢?”


    “男人的堅定,不是靠嘴上說說。”


    又想起星座剖析講過的:沒有哪個星座比天蠍男更執著、更專一!同樣,也沒有哪個星座比天蠍男更不會甜言蜜語。他們永遠隻會當麵“惡語傷人”,卻在背後的行動中,溫情滿滿!


    也許,我該真正做一次“敏敏特穆爾”,用大智慧去相信愛情,相信自己男人!懂得什麽時候該放手,什麽時候該出擊。


    這晚我沒迴家,正好許惋淇的電話也打來,叫我去她家睡。


    這晚,我沒有犯蠢的纏著她八卦權氏兄弟的過去。深知有些敏感話題應該點到為止,我該慢慢習慣“聰明人的遊戲”。


    所以這晚,在許惋淇疲累的唿唿大睡中,我躺在客臥裏看了一整晚的《倚天屠龍記》,好好研究金庸筆下權赫最喜歡的女人——趙敏!


    卻不知城市另一邊的權氏兄弟……


    視線轉向他倆!


    ……


    “凱撒”賽車俱樂部隸屬於權氏集團旗下,除了有一流的賽車專業場地和配套設施外,還帶有部分男士休閑功能場所,譬如桌球房、電競吧、男士spa等。


    午夜兩點的凱撒,燈火星星,人聲杳杳。


    三樓spa的某包房內,權赫一個人躺在浴缸裏閉目沉思,浴缸邊放著那份《財產轉讓書》。要不要用這“繼承人”的身份去和權鬱做交易,“贖”迴米颯,同時也贖迴自己的自由,徹底卸下“不倫之愛”和“恩情枷鎖”的禁錮?


    權赫在猶豫……


    不是舍不得浮華,也不是沒信心過不了父母那關。他隻是擔心,權鬱會不答應!


    他知道弟弟骨子裏有“超凡脫俗”的氣質,一世浮華根本不在權鬱眼裏,他要的是相守,是愛!


    所以權赫認為,不能貿然開口,否則隻會弄巧成拙,讓權鬱誤會他在羞辱他!


    這時,門外傳來一首古風佳曲的嫋嫋樂聲,讓閉目沉思的權赫猛睜眼。


    今晚俱樂部人很少,隻有桌球房和電競吧有幾個鬼影,spa裏隻有權赫一個客人,權鬱應該還在電競吧裏玩得正酣吧?


    是誰在放如此讓人陶醉的音樂?還是男聲演唱?


    *


    撫琴弦,訴牽掛,歌未盡,聲喑啞;卸銀甲,衣上血,豔麗如朱砂;


    誰稱霸,爭天下,那道疤,怎留下?眉間愁,定格在,這一間刹那;


    手執扇,添風雅,他容顏,輕描畫;抬首望,一輪孤月,伴絢爛煙花……


    *


    來不及聽懂歌詞,貌似是寫將軍戎馬一生後的憂思,在古箏和琵琶的配樂中,歌聲是那樣如泣如訴,但透著雄壯,哀而不傷。


    伴著窗外朦朧的月色,權赫腦海裏閃過兩句古風佳句:


    燈火星星,人聲杳杳,歌不盡逝水流年;


    薄雲蔽月,人跡蹤絕,說不出如斯寂寞;


    瞬間勾起了內心深處的憂傷,權赫起身穿了件浴袍,出門開始尋找音樂的源頭……


    *


    月光灑,透軍帳,挑燈花,飲涼茶;顏無暇,月下人,笑靨如花;


    一生戎馬,為你打天下;金鞍玉鼓,馳騁沙場,憔悴了年華;


    江山如畫,這塵世繁華,相守生生世世,才方罷……


    *


    歌聲唱到這裏時,權赫已經走到spa裏另一包間門口,房門虛掩著,要推開嗎?


    來不及考慮,他像中了攝魂術一般輕輕推房門……


    隻見榻榻米的茶幾邊,盤腿而坐一位如玉無雙的翩翩少年,純美無暇,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竟是權鬱!


    他不是在玩電競嗎?怎麽來這裏飲茶了?


    見他身著一件寬大無領的米色袍子,整個人幹幹淨淨清澈秀美,權赫知道他定是追隨自己的腳步偷偷也來了spa。


    “就知道你會來!”權鬱舉起茶杯衝他天真一笑,示意他過來一起品茶。


    權赫猶豫,不知該不該立馬走掉。他承認剛才在米颯麵前約權鬱來這裏,隻是他自虐的一種報複。也算先迷惑權鬱,穩住他,暫且不讓他對米颯亂來,好歹也要等女人身體恢複好,才……


    唉!


    到達凱撒後,他用電競先糊弄住權鬱,遲遲不願麵對兄弟倆的約定。


    有些事,他這個直男在神誌清醒的狀態下,不可能做到!


    可逃避,似乎也不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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