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繾綣,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


    嚴桓睡了這麽久自己也是沒有想到。


    床上臥著的粉嫩嫩的嬌軀,這時候也是睡的正香,亂作一團的繡榻上顯露出來一道迷人的弧線。


    嚴桓不緊不慢的穿好衣服,推開窗戶望著外麵的風光。


    “今日之後,京城的江湖由我說了算。”


    理應如此。


    他自己也舒服的點點頭。


    出門的時候碰見好像是盧詩鬱的貼身丫鬟,改天找個時候嚴桓也想和她貼一貼試試。


    對她吩咐道。


    “等你夫人起床之後告訴她所有生意在今天開始可以開張了,告訴別人那是我在罩著的。下個月月初吧,黑衣司要設宴,到時候可以交給你們張羅……”


    嚴桓打著哈欠離開了,徑直去了府衙。


    最近要開始和林夕朝選拔新人了。


    他努力的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和以前一樣遲到早退。


    又在商討人選的時候認真一些盡心盡力,明裏暗裏都把自己需要的人塞進來。


    這樣的日子平淡又乏味。


    嚴桓在想是不是因為自己近期目標不明,沒找到什麽事情去做了。


    黑衣司裏麵也不會改變太多。


    自己所做的一切,現在都在為七公主以後的事情鋪下基石。


    平時也在看看另外兩國有沒有什麽吃瓜的。


    現在的情形暫時還沒有改變什麽。


    君子藏器。


    可是我什麽時候才能夠大用呢。


    無聊的時候就給自己找點事情。


    嚴桓想起還有其他事情,先早退離開了。


    但是聽門房說有人找他,出來之後見到一位穿著華服的年輕公子。“嚴桓。”


    “你是誰?”


    嚴桓有點眼熟,一邊往張府走去。


    “我啊,我是鳳侯啊。”年輕人對他說道,連忙跟上他了。


    “哦,上次請我那個。”嚴桓記了起來。


    但是那次司首攔下趙家,這家夥怎麽跑掉了。


    做什麽虧心事了嗎。


    “好久不見了,我最近都在讀書不能出來找你玩。”鳳侯說道。“不過聽說你差事辦的不錯,我就知道會這樣,不愧是你啊。”


    “跟你有什麽關係?”嚴桓瞥了他一眼。


    “我舉薦的啊。”鳳侯邀功一般迫切的看向他。


    “你……你也是當官的嗎?”嚴桓停了下來,驚奇的看向他。


    有這麽一位年輕大官自己不會不記得。


    還是哪個科舉俊才?


    “不是。”鳳侯搖搖頭?“我爹……他算吧。”


    “令尊啊,好吧。”嚴桓無語。“那你怎麽舉薦我的?”


    “陛下說起黑衣司的事情,那時候禦史台他們都在彈劾,所以我就說讓你去查就好了。”鳳侯笑道。


    唉……不知道你爹怎麽想的。


    不過這次的事情對自己也有益處。


    算了,都過去了。


    “你要去哪裏?”鳳侯問道。


    “我先去一趟老師家裏,然後拜訪嚴相。”嚴桓說道。“對了,你跟我老師家裏挺熟的,但是跟嚴相那邊關係如何?”


    “嚴相?還好吧,我現在不想拜訪他,到時候我在外麵等你好了。晚上要不要去喝酒?”鳳侯問道。


    “花酒?你請的話可以考慮一下。”但是嚴桓想問問他家哪個陣營的。“那你家跟太子關係怎麽樣。”


    “還不錯啊。”鳳侯說道。


    “跟五皇子呢?”嚴桓問道。


    “一樣啊,挺好的。”鳳侯想了想。


    “我真是好羨慕你們,跟誰都混得開。”嚴桓吃驚的望望他,然後拍拍肩膀。“尤其是你每天可以無憂無慮的逍遙快活。”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隻要自己不作死,以後也不會有什麽變故的吧。


    政壇不倒翁嗎?


    可是就連丞相這種還得必須針對太子以保證自己的忠心。


    嚴桓想不到是哪一個。


    “有什麽值得羨慕的?”鳳侯撓撓頭,有些莫名其妙。


    到了呢張府,先讓他在外麵等著。


    嚴桓是爬牆進去的,讓人目瞪口呆。


    今天特地打聽過了,師傅他老人家出門踏青去了,所以嚴桓才有勇氣過來。


    過去書房偷個東西,應該是放在暗格那邊的吧,還是有什麽密室嗎?


    嚴桓翻了半天。


    “你在找什麽?”


    這時候張穀雪好奇的望了望。


    “老師不是有幾份孤本嗎,名貴字畫。”嚴桓問道。


    “你找那個做什麽?”張穀雪問道。“你以前不喜歡書畫的。”


    “送禮,我要送給嚴相。”嚴桓對她說道。“談錢還是太市儈了,要挑選用錢買不到的禮物才好。”


    “師弟好坦誠。”張穀雪忍不住笑笑,幫他找了出來。“在這裏。”


    “多謝師姐,那我告辭了。”嚴桓點點頭。


    “我爹說再見到你要打斷你的狗腿,現在又偷了他的珍藏,以後恐怕要打斷另一條才行。”張穀雪說道。


    “不怕,他跑不過我……”嚴桓一想也覺得嚴重。“但是他為什麽打我,之前我做錯什麽了嗎?”


    “你帶我弟弟去那種地方啊。”張穀雪笑道。


    “跟我有什麽關係,師兄他自己借酒消愁,借到了煙柳巷了。”嚴桓連忙否認。


    之前聽說過一些這家夥的消息,好像還成了老司機了。


    “算了算了,我跟師傅解釋清楚吧。”嚴桓又說道。


    “你還敢見我爹?”張穀雪有點意外。


    “不敢。”


    嚴桓走到一邊研磨,留了一張紙條給他:


    師傅,字畫是張師兄偷的,我舉報他老是去那種地方,還有個老相好叫小翠。


    ——嚴桓留。


    “以後我弟弟也想打斷你的狗腿了。”張穀雪笑道。


    “他打不過我,要認清楚自己的位置,張師兄他是食物鏈底層。”嚴桓說道。“師姐,春天到了啊,外麵風景挺好的,有空你也可以出去走走。”


    “我就不去了,,會遭人說閑話的。”張穀雪搖搖頭。


    “沒事的,下次有空我找你玩啊,偷偷出去就好了,你要是有那些閨中好友陪陪就更好了。”嚴桓說道。“我先迴去了,今天來的匆忙,下次再給你們帶禮物。”


    “你走正門就好了,我爹還沒迴來。”


    “習慣了,沒關係的。”


    嚴桓然後還是翻牆出去了,身手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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