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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錦非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點心,軟糯適宜,甜中略帶一絲鹹,是他喜歡的口味。花滿溪也不在意,就著那個月牙狀的痕跡,又咬了一口,才含含糊糊說話。“你是不是覺得,以後做了皇帝,便要十分忙碌,擔心沒有空陪伴於我?或者是深宮寂寞,我會覺得被拘束,從此以後鬱鬱不樂?”


    花滿溪歎了一口氣,去彈他腦瓜崩道:“什麽逍遙自在,沒有你,還叫自在嗎?你看那些高來高去的俠客,看著很威風,其實說白了,不都是給你打工,要吃你的飯?天底下,本就沒有絕對的自由,絕對的自由,隻會意味著混亂罷了。再說了,我可不介意別人如何看我,隻要我歡喜,該出去的時候,我照樣出去玩,到時候啊你要是找不到人啊,可不要哭鼻子。”


    徐錦非覺得有些好笑,索性把人抱緊了,埋在她發間,深深地吸了一口馨香的氣息,才慢慢道:“我在乎的本就不多,你也是一個。”兩人又慢慢地說了一會兒,這才雙雙休息了。又過了幾日,娘家人都到的差不多了,花蘭香進到宮裏的時候,還有些緊張。雖然說,並不是原來的宮殿,而是擇了一處舊址進行改造。


    花蘭香感覺自己的腦子還是嗡嗡的,先前女兒走出石山縣,以至於後來做了金刀禦廚,她就已經很為她驕傲了,及至之前林家逼婚,可是花滿溪嫁過去之後,滿口保證,自己是心甘情願的,也說和徐錦非相處的很不錯,花蘭香就覺得,一個女人的一生,這樣不就已經是運氣絕佳了嗎?以至於現在,竟然一步登了天了。


    這多少讓她有些眩暈,不過這些年來,家裏也有錢了,她又保養的很好,此刻做了一些鄭重的打扮,看上去和那些長久生活在京城的貴婦人,似乎也沒有什麽區別。這天兒漸漸迴暖了,花滿溪琢磨著弄個迎春宴,便把母親留下,特意準備了一番。穿著那衣衫,花蘭香還有些局促,花滿溪伸手幫她把衣領捋正,動作十分溫柔整齊。


    見花蘭香欲言又止的模樣,花滿溪大概猜到了什麽,嘴角噙著一點笑意,等著她說話。過了半晌,花蘭香才歎了一口氣似得,慢慢地說道:“閨女,娘也不跟你多說有的沒的,就是覺得這富貴太大了,有點不真實。要不你掐一下娘?你說的這一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啊?當初亂的時候,還有好多人住在咱們家外麵,說是保護我呢。”


    花滿溪十分輕柔地點了點頭,又道:“這有什麽真不真的,娘,都到了地方了,你還沒迴過神啊?我不是和你說了嗎,錦非的身世其實是那樣的,他的這個皇位,得來不容易,每走一步,也都十分辛苦,可我不後悔,也沒害怕過,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你若是不能習慣,在京城找個宅子住下,也是可以的。不過最近,女兒很想你,所以先多留你幾日。”


    花蘭香此刻也顧不得什麽,身上的貴重首飾,貴重衣服,湊過去,很慢,但是很用力地抱了花滿溪一下,才道:“好好好,你是我的女兒,我有什麽不能聽你的?我女兒是個有出息的,娘都聽你的,不是有個什麽小宴嗎,咱們一起出去?”


    花滿溪聞言,露出一絲笑意來,輕輕點了點頭道:“好,我們一起去,娘也好久沒有品嚐我的手藝了吧,裏麵有幾道菜是我做的,您猜猜?”花蘭香攜著她的手,邊走邊笑道:“你的手藝,我還能嚐不出來麽?到時候啊,我可要飽飽口福咯。”


    這個時候,花滿溪已經貴為皇後,但是哪本典籍裏,子也沒曰過,皇後不可以做飯,而且皇後做的飯菜委實是非常美味,整個禦膳房的廚子,都想著法兒地,要鑽到皇後的身邊來侍候,看看能不能沾一點頭腦,即便學個一星半點,以後也足以稱道了。為此,花滿溪的幾個貼身侍女,一邊收錢,一邊甜蜜的抱怨。


    “就算是想學個菜式,娘娘的手段,她們這群小菜鳥學得來嗎,而且娘娘需要的,是侍候的人,又不是一群來學菜的,真是的,這些孝敬也不知道怎麽用出去。”


    花滿溪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通常一笑置之,迴頭有心情,照樣一視同仁,該教的教,沒什麽可以扭扭捏捏藏匿的。不過可苦了宮裏的其他人。因為宮裏厲行節儉的緣故,也沒有想吃什麽,吩咐一聲就可以的道理了,禦膳房今日做什麽,就得吃什麽。反正都是難得的美味,沒有什麽值得嬌慣的。


    但與此同時,禦膳房的幾個主廚,又頂喜歡跟著花滿溪的風。所以花滿溪做什麽,她們也喜歡做什麽。一人做粥,一鍋是粥,百人吃粥,委實是有點折磨人。花滿溪都樂了,難得有了一批自己的死忠粉,結果人手全都是禦膳房的。


    除此以外,有空的時候,花滿溪也把天鮮樓重新開起來了,繼續照常營業。許多人估計著,怎麽說都算是身份不一般了,估計以後隻會走高端精品路線,沒想到還是照舊,該怎麽樣,就怎麽樣,許多登記在冊,有所記錄的老客戶,還有迴流優惠呢。這可激動壞了不少人,重新開業那一天,真的差點把那麽高一棟樓,給擠塌了。


    當然了,好吃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花滿溪的名聲擺在那裏,從農家女,扶搖直上成為皇後,這也算是個傳奇經曆了,在她之前,唯有西漢的衛子夫,才有這樣通天的手腕和運氣。人們也都好奇,想看看到底她生個什麽模樣,是否勝過天上的仙女,能讓如今的天子,也為之神魂顛倒。


    想歸想,花滿溪是開酒樓的,又不賣笑,更不是做慈善的,沒必要食客想看臉,也要嬌慣著他們。她喜歡出去,也是出去玩,又不是給人當猴子一樣,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觀、所以第一天的時候,她反而使了個壞心眼,故意沒去。據汪詩詩所說,某些莫名其妙來的酸腐書生,還淚灑當場。


    不過天鮮樓的事,如今她換了地位,也就不是第一要緊的事了。大事交給汪詩詩決定,還有花大舅在旁邊協助,就很足夠了。花大舅也挺高興的,自從花滿溪驟然登了後位之後,每天都有無數的人來巴結他,他也分不清那些曲曲繞繞的心思,可是拒絕吧,又怕得罪不知道哪裏來的達官顯貴。


    而且每天一點事都沒有,在家裏吃吃喝喝,一直玩也能過一天,花大舅感覺骨頭都軟了。如今有個酒樓可以讓他管理忙碌,他還覺得自己找到了意義呢。汪詩詩見他願意賣力,自己也有其他的生意要看顧,自然是千拜托萬拜托。而且……她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就是跟沈紹的婚事。


    之前的時候,陳修禮一直擔憂他們,也沒心情作好事,此刻汪詩詩終於迴來了,他才鬆下一口氣。但是汪詩詩古靈精怪,眼珠子一轉道:“既然你等著我們迴來,幹嘛不一起辦了得了?雙喜臨門嘛。”陳修禮噎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斯文白淨的麵龐,已然慢慢地紅了。汪詩詩戳著她的臉,搖頭歎氣道:“表哥啊,人家姑娘還沒臉紅呢,你害羞個什麽勁兒?”


    這下秦笙笙也沒忍住,嗤地一聲笑出來,卻是維護陳修禮道:“好了好了,你們迴來啊,也是一件大好事,就一起辦吧。你也別為難他了,這些事兒的詳細,還不是要我們盯著?若是要他們安排這個,到時候啊,保準鬧笑話。來,你先跟我去看繡坊的衣裳,我看中了一件……”兩個女孩一路說說笑笑,聲音銀鈴一般清脆。


    另一頭,花滿溪和母親相處到深夜,花滿溪還堅持要一起歇息,晚上說一說悄悄話,其實是她最近睡得不太好,徐錦非又忙。花蘭香對於女兒的請求,自然不會拒絕,母女倆晚上沐浴更衣完畢,又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些閑聊的話。談及花滿溪最近有些頭疼,甚至睡得不好,花蘭香想了一想,倒是說到。


    “女兒啊,娘想了想,一個人所承載的福報,總歸是有限的,你有了這樣潑天的好運氣,娘自然為你歡喜,可你也要記得,小心折了壽,不如過上幾日,我們去廟裏拜一拜,現在也有錢了,多捐一點,還有那個……林家。”花蘭香以為自己說起來會很艱澀,可是現在提出來的時候,好像已經放下了,並沒有多少的難以釋懷。


    花蘭香輕輕道:“聽說他們家落魄了,兒子也死了,我想,這就是一種報應。已經這樣了,也沒必要更淒慘,你能照顧的,就照顧一下。雖然他們不是什麽好東西,可你自己的福報,你要修的明白,以後啊,還有一條很長的要走,女兒,你的心和眼睛,都要放的更遠一些。”


    本也不是什麽大事,花滿溪也就隨口答應了,畢竟在以後的史書記載上,還是會寫明她在林家的家譜上。但是她還是沒有想到,林鳳萱居然還有力氣搗亂,委實是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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