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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啊,救命——”林鳳萱在水裏撲騰的動靜越來越小,聲音也越來越微弱。


    南謹言臉上閃過一抹暴躁,不再與徐珩爭鋒相對,噗通一聲跳進了湖裏,將林鳳萱撈了上來。


    林鳳萱見南謹言抱住了自己,脖子一歪,順勢軟到在他的懷裏。


    “徐世子,本宮先送林姑娘迴去請禦醫。”南謹言抱著林鳳萱,言語冷淡地交待了一句,便大步往院門外走去。


    徐珩目光冷沉地盯著他們離去的方向,不發一言,這一副受辱的模樣倒真叫旁人看了都忍不住生出幾分惻隱來。


    但這畢竟是人家的事情,而且事關太子,旁人也不敢多嘴,一場鬧劇漸漸收場,眾人都找了借口散去。


    “侯爺,衛國公府這般給你沒臉,你就這樣放過他們嗎?”一道清淩淩的嗓音忽然響在了徐珩的耳後,帶著一股隱忍的不甘。


    徐珩迴頭一瞥,此人正是剛才發出尖叫的趙瀅瀅,徐珩認得她,她兄長趙正,是東宮的羽林衛,頗得南謹言的青眼,向來隨行,而她爹趙毅,乃是兵部侍郎,兵部,亦是太子的權勢中心。


    這趙家,跟太子殿下的關係可謂藤纏蔓一般,密不可分。


    “他是太子,是未來的君主,我又能耐他何?”趙瀅瀅方才暗示徐珩去對付林家而非太子殿下,他是故意曲解了趙瀅瀅的意思,頹廢萬分道。


    “徐侯爺,太子你固然不能動,但是今日這事,顯然是林家姑娘不滿與你的婚約,攀附了殿下,難道就甘心這樣被林府羞辱嗎?你堂堂戰神,難道就寧願這樣彎了脊梁?”趙瀅瀅聲音輕柔地抱憾道,“我真為侯爺覺得不平。”


    哪裏就是為了他覺得不平了,分明就是生怕南謹言娶了那林鳳萱作太子妃,她失了機會,所以想要借刀殺人呢。


    “那姑娘覺得,我能如何呢?”徐珩勾起了一抹苦笑,分外的頹廢和淒涼。


    趙瀅瀅想不到他剛才衝動隻是一時意氣,其實背地裏如此窩囊,竟然就打算如此放過林鳳萱了!雖然他打仗了得,如今看起來,不過是一介莽夫而已!真是廢物!難怪林鳳萱不惜舍棄閨中名聲,也要博一把了。


    她按下心頭的不耐和鄙夷,壯似無意道:“侯爺心善,鳳萱畢竟是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友,雖然說此事是她不對,便是侯爺要她青燈古佛一生贖罪也是應當的,但是那樣實在也太過殘忍了,不過侯爺若是咽不下這口氣,我倒是有個主意。”


    見她欲言又止,徐珩也很是上道,故作期待道:“姑娘請說!”


    “鳳萱與侯爺有禦賜的婚約,可是出了這樣一檔子事,要侯爺再娶她實在是委屈了,不過她也算是堂堂的京都貴女,侯爺不妨納她為妾,既全了陛下的旨意,又能夠報今日羞辱之仇。再且,太子殿下那邊侯爺雖說不能討迴公道,卻能夠讓殿下對侯爺懷著愧疚之意,對侯爺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徐珩點了點頭,眸中閃過了一抹讚賞:“趙姑娘果然不負才女之名,徐某佩服。”


    “侯爺過譽了,侯爺乃是鎮守一方的英雄,這樣的人應當配最好的如花美眷,姻緣蹉跎,實在令瀅瀅惋惜。”趙瀅瀅低聲道。


    徐珩見她越發的裝腔作勢,不欲再與她糾纏下去,懶淡一句道:“趙姑娘才貌雙全,對徐某又有憐惜之意,如今正好出了這樣的事情,不如徐某向陛下請旨,求取姑娘如何?”


    他這話一出,那趙瀅瀅果然變了臉色,推辭道:“侯爺厚愛,瀅瀅才疏學淺,豈能擔待,再說瀅瀅已有心儀之人——”


    “那便罷了,本候從來沒有奪人所愛的癖好。”徐珩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圓潤的滾了。


    趙瀅瀅生怕再橫生枝節,求之不得,趕緊匆匆行了個禮,便飛也似的逃開了。


    徐珩不由得發笑,嘴裏說的都是歌頌他的好話,可一說到要嫁給他,便跑得比兔子都要快了,可見這些女子不過都是貪慕虛榮,跟紅頂白的庸脂俗粉而已。


    唯有他的滿溪,他頂著那麽可怖的一張臉,她都能夠憑著感覺認出自己,還敢用親吻作試探——


    如今她知道了自己身份,沒有嫌棄,沒有避之不及,隻生怕他再多受一點苦,迫不及待原諒了他,絲毫不計較他此前迫不得已所做的混蛋事。


    他的滿溪,果然是世間最好的姑娘,是他的寶藏。


    徐珩越發覺得心滿意足,滿心都是期待,他很快,就可以將滿溪娶迴來了,日後她便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為了防止府中有眼線,徐珩不過與花滿溪匆匆一敘,後來,他派人親自送了花滿溪迴府,所以對後麵發生的事情,花滿溪是渾然不知。


    她先迴來,林之城本來與林鳳萱商議好在宴會上頭算計她和鎮國候,所以見她全須全尾地迴來,林之城自然是有些驚異的。


    “你迴來了?你妹妹呢?怎麽沒有一起迴來?”林之城端著茶杯喝茶,但是說話的時候有些細微的表情,卻是瞞不過存心觀察的花滿溪。


    她現在可以肯定,林之城也參與了算計自己的事情。


    花滿溪心裏沒有多大的波瀾,本來她答應換親,也是為了娘親她們能夠順利迴到是石山縣去,還存了幾分心思,覺得那鎮國候就是徐錦非的。


    如今看來,她倒是賭對了,鎮國候果然就是她的徐公子,若是嫁給徐公子,她沒有什麽怨言的,畢竟兩人早就私定終身了。


    不過,要嫁人,也是頂著衛國公府的嫡女名頭出嫁,而不是被算計失貞,壞了名聲,再嫁進鎮國公府。


    雖然她本來就對林之城沒有什麽期待,但是他既然這般算計自己,那也休怪自己不客氣了!


    以德報怨,在她花滿溪的信條裏頭,沒有這樣的道理!


    “國公爺說的這是什麽話?我本來也沒有與妹妹一同出去,我都不知道她也去參加宴會了,我是去做菜的,隻在廚房,她是去赴宴,定然沒有去廚房裏頭的道理啊。”花滿溪一本正經道。


    林之城一時語塞,正要觀察一下花滿溪有沒有撒謊,就見門外的守衛急匆匆地奔了進來,道:“國公爺,不好了,二小姐落水了,暈過去了,是被太子殿下送迴來的。”


    “什麽?”林之城趕緊放下了手裏的茶杯,正起身,那頭南謹言已經抱著林鳳萱匆匆進了院子,對著林之城道,“國公爺,鳳萱她暈過去了,已經派人請了禦醫,等會就到,她的院子在哪裏?”


    林之城見太子懷中抱著的林鳳萱神色煞白,脖子上的痕跡清晰可見,身上又披著太子的外袍,他又不是什麽純良的毛頭小夥子,哪裏還有不明白的,當即就覺得腦子轟的一聲,一時反應不過來。


    反倒是花滿溪,見了這情景,心裏說不出的暢快,徐公子還是她的徐公子,出手果然是快狠準,林鳳萱不是想要算計自己嗎?不知道她如今的滋味是如何?是不是有種得償所願的喜悅呢?


    “殿下,二妹的房間在西院,讓丫鬟帶你過去吧。”


    花滿溪出言道。


    南謹言匆忙地點了點頭,抱著林鳳萱就快步去了西院,領路的丫鬟便是剛才在徐府哭求的那個,是林鳳萱的貼身丫鬟。


    待太子的背影消失不見後,林之城的臉色已經沉得可以滴出水來了,他陰沉地掃了花滿溪一眼,咬牙道:“滿溪,這是怎麽迴事?你妹妹怎麽會落水?”


    花滿溪心頭覺得好笑,若是現今這般送迴來的是她,那他就該是喜形於色了吧?


    “天地良心,我一直在廚房做菜,哪裏知道宴會上的事情?您是不知道,那鎮國候可真是個奇葩,說是開小宴,卻什麽都不備,就釣了一大桶那蓮塘裏頭的魚,全是魚,我一個人做了十幾桌的魚,可沒把我累死!我現在還一身的魚腥味,不行了,我得去洗澡了。”


    林之城見她神色自若,不像是撒謊,卻還是存了疑,不再理會花滿溪,抬腳往林鳳萱的院子去了。


    剛進了屋,太子殿下就一臉鬱色地行了禮,垂頭道:“國公爺,此番是我唐突了林姑娘,我願意負責。”


    林之城之前的預感得到證實,心裏頓時拔涼拔涼的,硬著頭皮道:“殿下嚴重了,可否告訴老夫?”


    南謹言臉有愧色,卻還是厚著臉皮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林之城聽到他和鎮國候惡言相向,就差拔刀了,臉色頓時就沉得能滴出墨汁來了。


    誰都知道鎮國公府不得陛下喜愛,可就算陛下不喜歡,它也還是鎮國公府,不僅有丹書鐵劵,還有令人敬畏的兵權!若然殿下此番真的和鎮國公府撕破臉皮,大動幹戈起來,追究到底的話,鳳萱難逃一死,說不定還會連累林家滿門,他一個教女無方的罪名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


    林之城想明白關鍵之處,脊背發寒,忽然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南謹言跟前,哀求道:“殿下!我們家鳳萱是好姑娘,你無論如何,都要救她性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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