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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麵作皮,擀好雲吞皮後,花滿溪便開始做餡料,這五花肉偏瘦,帶著一點點的肥,特別適合做餡料,她取了一半五花肉,然後剁碎了冬筍,和在了肉餡裏頭,再加入胡椒粉,鹽,些許醬油,少許白糖,薑絲,蔥花等調味料,將餡料順著一個方向攪拌,到餡料上勁後,這才開始包雲吞。


    包完餡料後,花滿溪開始煮,雲吞本來是要燙熟後用高湯一起吃的,但是現下條件不允許用高湯,她便用剩下的半塊五花肉去皮和些許肥肉後,用上調味料醃製了一下,再下入剛才剩下的一小塊冬筍,和上蔥花薑絲,煮了一碗的瘦肉湯。


    雲吞在沸水中燙熟後,花滿溪將雲吞放到瘦肉湯中,然後再撒上幾滴香油,一碗瘦肉冬筍清湯雲吞就做好了。


    自從她將火鍋的配方賣給一品居後,一品居便進了大批量的辣椒醬和西紅柿醬迴來,所以灶台上的調味料多了這兩樣,她又用碗調了一些辣椒醬並在一起,這才舉起了完成的牌子。


    幾乎是同一時間,左右兩邊的許京和小五也都舉起了完成的牌子。


    這一次是初選,灶台之間都是開放的,不僅圍觀的群眾可以看見做菜的過程,便是參賽的廚子與廚子之間,也是可以看見對方做什麽的。


    小五做的成品與花滿溪的有異曲同工之妙,她做的是一碗胡蘿卜蛋炒飯,橙紅的胡蘿卜粒,金黃的米飯裏,青綠的蔥花,看起來十分漂亮,也很有食欲。


    而許京竟然也差不離,他做的是牛肉麵。大片的牛肉,顯然是用大料鹵好的,手工做的麵條看著根根分明,十分有韌勁,而且他的牛肉麵上麵沒有青菜,隻切了一碗大蔥絲放在一邊的小碗上。


    再看其他的廚子,就沒有那麽簡單了,有的做了燜豬蹄配一道素煮花生,主食是白米飯的,有做了整隻雞燉湯,再配上炒青菜和幹餅子的,反正香味不絕,琳琅滿目。


    這個初賽限時一個時辰,但是可以提前做好的,先做好的就先嚐。


    小五舉牌子比花滿溪先一步,是整場比賽中第一個完成的人,所以她的作品插上牌子後,第一個被端到了評委席上。


    負責端菜的人也是從宮裏頭內務府挑選出來的,務必要公平公正,端菜的太監將碗裏的蛋炒飯用小勺子勺了五小碗出來,然後由下人統一端到評委跟前,這初賽不限製入選人數,五個評委之中隻要有三個評委舉晉級的牌子,這廚子就可以直接晉級到下次複賽。


    幾個評委都嚐了一口小五的黃金炒飯,除了雲華郡主外,其餘四人都舉起了晉級的牌子。


    接下來的菜式,便是花滿溪的清湯豬肉冬筍雲吞,每個人碗裏除了雲吞之外,另有一個小碗盛了辣椒醬。


    幾個評委都很是謹慎,吃了一口蘸辣椒醬,又吃了一口沒有蘸辣椒醬的,紛紛舉起了晉級的牌子。


    花滿溪也成功晉級了。


    接下來是許京的牛肉麵,他的麵條就大蔥絲,不像是南陽國這邊的吃法,但像是北疆那邊人的吃法,因為牛肉鹵得極好,所以也得到了一致晉級的決定。


    廚子做的菜並沒有全被評委吃完,剩下的還是幹淨的,若是樓上的哪個達官貴人看中了,可以命人到後廚之中要去嚐鮮,這也方便了日後這些廚子落選後,還能留個後路。


    自從開始試菜後,樓上的氣氛更活躍了一些。


    “黃金炒飯,不就是個蛋炒飯嗎?這名字起的討喜,來人,卻將那黃金炒飯端上來讓我們也嚐嚐。”衛國公擼了擼胡子,笑著吩咐下人道。


    “哎喲,本官也想嚐嚐,衛國公可肯割愛?”陳鬆也在其中,惋惜地說道。


    “有何不可?這炒飯不過嚐嚐味道,到比賽散後,喚幾個手藝好點地未來禦廚給我們親自做一桌豈非更好,老夫做東。”衛國公說道。


    “哎喲,這話說得就不對了,衛國公不是與鎮國公做了準親家嗎?你禦賜的東床在此,哪有讓丈人做東的道理?”陳鬆調侃道。


    陳鬆,字博昌,雖然隻是伯府出身,並且沒有襲爵,隻是個庶子,本來與衛國公的這種世家大族的長子嫡孫不是一類人的,奈何人家自己爭氣,生生給自己掙了個一品尚書!


    “陳尚書言之有理,鎮國候不是在此嗎?又怎會讓衛國公做東呢?”兵部尚書也插了一句嘴。


    “鎮國候年紀輕輕,就靠著自己的戰功被封侯爺,一門一公一候,當真是無上榮寵啊。”另外有人昧著良心讚歎道。


    其實,按照徐珩的戰功,十四歲守北疆直到如今,十來年,就是封個國公也是不足掛齒的,明眼人都能看出陛下不喜歡鎮國公一家,一門兩國公的榮耀,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給徐家的,這才封了個鎮國候敷衍,與衛國公那門婚事,就是補償。


    這不過是先給一顆甜棗,後麵還要大巴掌呢,這鎮國候的雙腿已經斷了,帶兵士絕不可能的了,這兵權應當也要收迴了吧。


    “對,對,鎮國候不僅年紀輕輕就被封侯,還有衛國公這門親事,衛國公大小姐才名在外,是京都數一數二的才女,如此良緣,真是龍恩浩蕩啊。”又有人適時添了一把柴火。


    他們越說,那衛國公林之城就越是尷尬。這門婚事不過是陛下安撫徐珩的手段,明眼人都知道絕對不是真心實意的賜婚,隻是他家女兒倒黴,就撞上了這個槍口,他為人臣子,也不能反抗。


    待這群老頭子一個個的說罷了,目光都落在了徐珩身上時,一直靜默不語的徐珩這才緩緩推了推自己坐著的輪椅,往前了一步,俯視著底下的比賽現場。


    “做東啊,可以啊,本候不缺錢,不過若要與大家一起吃飯,本候就沒有興趣了,本候這個人,向來喜歡吃獨食。”徐珩不緊不慢地說罷,隨口對身側的徐陽道,“去將那份雲吞端上來給本候嚐嚐,在北疆十幾年了,已經忘了這麽精致的吃食是個什麽滋味了。”


    那些老頭子們本來就是拿衛國公府和鎮國公府這門親事在說笑,意在嘲笑徐珩這個十幾年都沒有迴過京都的京都人,卻不想他會這般不給麵子,直接嗆聲他們,一時之間都有些驚愕。


    徐珩淡淡勾了勾唇角,看向了衛國公,聲音清冷而淡漠,緩緩道:“陛下最近在與我商量接替北疆軍的人選,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我決定舉薦我未來的大舅子了,未來嶽丈,你看可好?”


    徐珩這話一出,倒是嚇得衛國公臉色一白了,北疆兵權是陛下要收迴來的,但是北疆軍一直被徐家統領,這一番交接必然會掀起腥風血雨的,若沒有過硬的後台,這兵權豈是那麽好接手的?他就那麽一個兒子,可不想送上去當靶子。


    這個肥差,有人趨之若鶩,也有人避之不及啊。


    “呃,我兒子疏於管教,文不成武不就的,哪能當此大任呢?再說了,這眼看著萱兒的婚事將至,她就那麽一個哥哥,可要背著她出門的,若是去了北疆,怕是趕不迴來,人生大事,難免遺憾。”衛國公趕緊搬出了女兒來。


    徐珩心知肚明,卻看破不說破,正要再敲打敲打這個老丈人,卻不想一道嬌柔的嗓音突然插進來,打破了眾人的談話。


    “爹,聽說你們這包間有人要了那碗清湯雲吞,太子殿下這幾日感染了風寒,沒有食欲,恰好看上了那雲吞了,卻不知道是哪位大人要去了?”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衛國公的嫡親閨女,被賜婚與徐珩的林鳳萱。


    她此話一出,包間裏頭的人眼裏都浮起了一絲笑意,人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便是一直在旁作壁上觀的沈紹,都忍不住微微勾了勾唇角。


    衛國公隻覺甚是尷尬,如同被架在火架上炙烤一般,一張老臉都憋得通紅。


    這叫他怎麽迴答,他女兒與徐珩定了親事,與太子待在一個包廂裏頭?還為來太子殿下腆著臉來要徐珩先行取了的雲吞?


    這就是他衛國公的好女兒?傳出去都丟人現眼啊,哪怕她再不滿這門親事,也不能當眾作出這等諂媚的之事啊,這不是與鎮國公府結怨嗎?鎮國公府雖然現在不得帝心,可那又怎麽樣!


    陛下是看不慣他們,又幹不掉他們啊!


    就在衛國公尷尬萬分,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時候,被徐珩派出去的徐陽已經迴來了,他手裏托著托盤,上頭放的正是花滿溪做的那碗清湯雲吞。


    “侯爺,你要的雲吞。”徐陽徑直將雲吞放在了徐珩跟前的桌麵上。


    林鳳萱和徐珩的目光幾乎是同時看向了那碗雲吞,之間帶了些瘦肉和冬筍片的清湯裏頭,漂浮著青綠的蔥花以及白白嫩嫩的雲吞。


    竟然是他要了這碗雲吞!林鳳萱尖銳的指甲都陷進了手心裏頭,這才強自製止了自己想要扭頭就拂袖而去的衝動。


    她想不到,她竟要開口與自己最厭惡的男人說話!


    可是剛才離開雅間的時候,她已經當著太子殿下,三王爺,九王爺,明珠公主,還有一眾公子小姐們誇下了海口,說她一定能帶迴這碗雲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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