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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沈紹的迴應,明珠公主當即笑靨如花,他們這麽一打岔,將全部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自然也就沒有人注意到在一邊燙火鍋的花滿溪了。


    總算是有驚無險伺候完了這一頓飯,他們散席以後,勞碌了一整日的花滿溪總算是可以下班休息了。


    當然,明珠公主一直跟著沈紹,飯後就迫不及待地要去逛夜市了,花滿溪是看在眼裏的。


    這些大人物的事兒,她可管不了這麽多,脫掉了圍裙和帽子,從廚房離開,往宿舍走去。


    然而,她剛走到宿舍樓下,便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蹲守在那裏。


    是徐陽。


    花滿溪不想搭理他,不想搭理和鎮國公世子有任何瓜葛的人,隻能直接無視他,往樓上走去,被忽視到底的徐陽卻不是吃素的,一把拔出了劍,卻並沒有出鞘,隱隱攔住了花滿溪。


    “好狗不擋道。”花滿溪冷聲道。


    “我是好狗,才擋道的,花大廚,我家主子兩日沒有吃飯了,勞煩你進府煮些東西吧。”徐陽低聲下氣道。


    “拜托你了,我現在是一品居的人,現在是下班時間,是我休息的時間好不好!他要吃什麽明天來一品居就是了!我還能不做嗎!”花滿溪瞪了他一眼,就要繼續上樓去。


    “花大廚,請留步,我覺得若是我打暈你將你扛出去會很難看,還是你自己跟著我走比較體麵一點。”徐陽聲音還是一副軟硬不吃的死樣,叫花滿溪聽了就想揣把匕首在身上。


    “淡雲!淡雲!”花滿溪跺了跺腳,扯開嗓子大喊道。


    以往若是她出現些微危險,或者聲音大點兒,淡雲都會準時出現的,可是現在她吼了幾個嗓子後,愣是沒有看見淡雲的人影。


    “你的護衛現在在我手裏,若是你想他平安無事,就跟我走。”徐陽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話,目光冷冷地凝視著花滿溪。


    “吹牛吧你,就你這花架子,根本不是淡雲的對手。”花滿溪冷冷地剜了他一眼,直接就撞上他的身子,要越過他上樓去,“皇城腳下,是講王法的,你還想威脅我,你做夢!滾開,老娘要上去洗澡睡覺了!”


    徐陽:“.......”


    花滿溪果然了解淡雲,也了解徐陽,竟然連威脅都不受了!


    但是徐陽向來都不是吃素的,隻能幽幽開口道:“花大廚是忘了自己還有個好友在京中嗎?我看汪小姐一個姑娘家在京中做生意很是不容易呢,噢,對了,還有一個好友在朝中做個小郎中是吧?我們家世子爺怎麽說也是堂堂一國鎮國候,要動個小小的郎中,那還不容易嗎?”


    花滿溪果然頓住了腳步,用吃人的目光將徐陽從頭到腳都看了一遍,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塊要被她剁成肉餡的肉一般。


    “好,很好,你等著,你給我等著。”她怒極反笑,對著徐陽露出了一個十分猙獰的笑意。


    繞是久經沙場的徐陽都被她這個笑容盯得頭皮發了麻,更別說躲在一邊的淡雲了。


    以他多年的經驗和直覺判斷,公子和徐陽兩個人都要倒黴了!


    他閉上了眼睛,簡直不忍直視徐陽接下來的下場。


    但是花滿溪還是挺能忍耐的,並沒有當場發難,反而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了一絲笑容,咬牙道:“煩請徐教尉帶路!”


    徐陽是不拘小節的人,既然達到了目的,花滿溪的語氣好壞,他完全不在意,用了個請手勢道:“馬車在外麵候著呢,花大廚請。”


    花滿溪咬了咬後槽牙,並沒有應聲,冷著臉跟著他出了一品居,上了徐府的馬車,往鎮國公府去了。


    鎮國公的府邸恢宏大氣,色調沉穩,進了屋子後,滿園隻有操練的刀槍劍戟,並沒有尋常院落的花園,更叫人吃驚的是,在這寸土寸金的京都之中,他的後院竟然是個跑馬場!真是壕無人性啊!


    就那後院,都能做成一條美食街了,他們居然拿來跑馬!厲害厲害!


    唯一讓她不解的就是,她從進門以來,就感覺到一股濃鬱的浩然正氣,想必這鎮國公府的家風應該是不錯的,可是為何,那鎮國公世子卻三番四次的脅迫自己?單純是為了口腹之欲嗎?


    “花大廚,這邊請。”徐陽在前領路,客氣地說道。


    花滿溪又一直跟著徐陽來到了徐珩的院落,一路上所見下人俱都謹慎細微,並沒有無禮之處,令花滿溪越發覺得這個徐世子對自己是另有所圖的。


    她有什麽可圖的,她就是一個小廚子,莫非是想要拉攏陳大哥?那也說不通啊,陳大哥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戶部郎中,跟他鎮國候的差距還是巨大的,陳大哥難不成還能幫他不成?


    這也說不好,官場的事兒可比廚房裏頭的事情複雜多了。


    “花大廚,到了。”徐陽拉開了一個房門,示意花滿溪進去,花滿溪卻沒有進屋,反而瞪了徐陽一眼,拔高聲音道:“我是有過婚約的姑娘家,讓我進一個陌生男子的屋子,徐教尉,你是什麽居心!我不是來做飯的嗎?做飯不去廚房,進屋裏幹什麽!”


    “這個——”徐陽一時語塞,不過好歹也是一軍教尉,很快就尋到了借口,“我們家侯爺想吃什麽,你得先問過他才行啊!”


    “那你去問,他想吃什麽你轉告給我就是了,我在這裏等你。”花滿溪雙手抱胸,冷冷地睨了徐陽一眼,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徐陽:“.......”


    他擅長是不是打嘴仗,要是練兵,這樣子跟他對著幹的,他早就拔刀了!


    徐陽深唿吸了一口氣,靜默了片刻,最終選擇了一個比較斯文的方式解決這個事,他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兩千兩銀票,遞給了花滿溪,耐著性子道:“花大廚,這是我剛領的賞錢,兩千兩,勞煩你進屋去親自詢問侯爺,他要吃什麽,可行否?”


    嗬嗬,花滿溪現金可不是當初那個為了五兩銀子定親禮就差點要嫁給傻子的窮村姑了,別說是她,便是她大舅,大舅母,小鬆,都看不上這兩千兩銀子了!


    “不行,這錢太少了,不夠出場費。”花滿溪白了徐陽一眼,直接了當道。


    徐陽:“.......”她這樣的性子當什麽大廚,她怎麽不去跟著那汪小姐做個賬房啊!這都掉進錢眼裏頭去了!


    “再加兩百!”徐陽又扣扣搜搜地從懷裏摸索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咬著牙道,“花大廚,我也是個跑腿的,差事不好做,這是我最後的私房錢了!我們家侯爺還欠了我兩年的薪水沒發呢!這個月我都要啃饅頭了!”


    嘖嘖,瞧瞧可憐的模樣,真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可惜花滿溪早就看透了他,不吃他這一套了。


    “既然他薪水都不發,你幹嘛還跟著他幹活,還這麽積極?你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做什麽不好,強迫良家女子,你算什麽英雄好漢?”花滿溪咄咄逼人地質問道。


    強迫良家女子?這話聽起來怎麽就那麽不像迴事呢?


    “不是,我——”徐陽臉色發燙,百口莫辯。


    “徐陽!你怎麽辦事的!”就在這個時候,屋裏忽然飛之擲而來一隻茶杯,直衝衝就往著徐陽的腦門而來。


    徐陽頓時嚇得大氣不敢出,身手敏捷地接下了那隻茶杯,哀嚎道:“侯爺,屬下已經盡力了,隻是強迫良家女子的罪名,我實在是擔不起了,若是讓國公爺知道,可是要挨軍棍的!”


    徐珩推著輪椅緩緩從屋裏出來,他依舊帶著銀色麵具,隻露出一雙幽深暗沉的雙眸,輕飄飄地膩了徐陽一眼,聲音緩慢道:“現在他不知道,你也要去挨軍棍。”


    徐陽哭喪臉:“侯爺,不要這樣,我私房錢都貢獻出來了!”


    徐珩聲音微冷:“十軍棍,一棍都不能少,讓飛鷹打。”


    徐陽:“.......”


    不理會徐陽絕望的臉,徐珩轉動了一下輪椅,離花滿溪近了一些,詢問道:“天氣有些冷,怎麽沒有披上次我送的大氅?”


    花滿溪淡淡地看了一眼徐陽,聲音淡漠道:“那大氅進京我就托我姐妹兒賣掉了,本來我們不想要的,但是徐教尉說差事難做,讓我們收下,轉賣拿錢也有幾千兩,我們才收下了。”


    本來就有些絕望的徐陽隻覺身子一顫,隻覺得有一股死亡凝視一般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侯爺,你聽我解釋——”徐陽隻覺自己屁股發痛,急忙出聲道。


    “二十軍棍,不領完不要來見我了!你的職位由飛鷹替上!”鎮國候徐珩聲音冰寒,每一字都蘊藏著殺氣!


    “他讓你賣,你就賣,你知道不知道那大氅值多少錢!”徐珩隻覺得自己心口生痛生痛的,像是被剜了一塊似的,差點氣得吐血!那大氅,可是他拿命換來的,為了追那幾隻雪狐,差點命都沒有了!


    “知道啊,他拿過來的時候,詩詩剛看到的時候就說了,這東西不是凡品,起碼值七千兩銀子,你放心,詩詩是這方麵的行家,斷然沒有虧了的道理。”花滿溪如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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