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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滿溪將湯放在鍋裏慢慢燉,這邊開始做飯。


    李秋秋給工人熬藥忙活了許久,現在還在熬藥,這一頓還是她自己來做。


    今天的主食,她打算做麵條,清湯麵澆上補湯,簡直完美,麵不能燙太早,花滿溪隻好先將麵條拉好,放在一邊,然後先做菜。


    殺了一隻雞,一隻鴨,但是燉湯沒有用完一整隻,還有餘下的雞頭雞腳鴨頭鴨腳和一些內髒,花滿溪將頭腳等清洗了一下,然後煮了一鍋鹵水,打算鹵著吃,當然,隻鹵一點雞頭雞腳太少了,花滿溪又放了一些雞蛋,弄了一隻豬耳朵。


    餘下的雞雜鴨雜,她用開水燙了一下,切開,打算做個酸辣雞雜。


    她泡的泡菜正好可以開缸了,她取了一些酸豆角,洗幹淨後,切碎。


    起鍋燒油,下入薑片和蒜片,少許花椒炒出味兒,然後將雞雜鴨雜倒了進去炒製變色,再下入料酒,適量鹽,炒熟後,再放入酸豆角碎一起翻炒,起鍋前放點醬油,就可以起鍋了。


    這邊鹵水也已經好了,她將鍋裏的東西全部撈出來放涼,再將豬耳朵切薄片,拌上蔥花,鹽西碎,蒜末,和一些鹵汁。


    今晚的蔬菜是白灼鮮芥菜,鮮嫩的芥菜切大段,下入滾水鍋裏白灼變色,撈出瀝水,然後用適量的鹽,適量的油,適量醬油,適量糖,適量的鹵汁燒熱,淋在了青菜上。


    本來是要淋高湯的,但是花滿溪覺得這新鮮的鹵汁也挺好的,所以改成了鹵汁,她還特地嚐了嚐,覺得滋味不比高湯做的差。


    菜做好了,她將麵條下入滾水鍋中燙熟,然後撈了出來,將燉好的湯澆了上去,又澆了一些鹵汁調製的澆頭,看著就讓人有食欲。


    徐錦非吃了藥,胃口不是很好,但是這麵煮得不錯,他愣是吃了一碗,雖然沒有吃菜,卻還是多喝了一碗湯。


    “花小廚,你這個湯,又是什麽方子?我這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拿藥材來燉湯的,且還燉得這般好喝。”趙叔嚐著這湯,疑惑道,“你剛才來找我要的藥材,都是補血的,我還以為你要單獨熬給公子喝呢。”


    “這個啊,我也說不上來,反正我就是天生會的。”花滿溪實在無法跟一群古人解釋自己的廚藝是怎麽來的,這十全大補湯在現代差不多是家喻戶曉的一道菜,因為有滋補功效,還有特製的湯料賣呢。


    “趙叔,你覺得我這個湯,對公子的身體有好處嗎?要是有的話,我天天燉給公子喝。”花滿溪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這是華夏中醫傳下來的補湯法子,說不定真能對徐錦非的身子有些用處呢。


    “我看可行。”趙叔點了點頭,“不過若是單獨燉給公子喝,用料還要酌減。”


    “我知道了,我以後每天給他燉一小碗湯。”花滿溪答道。


    “哎喲喂,我今日上上下下的救了那麽多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怎的我就沒有燉湯喝?”輕風隻覺得兩人相視而笑含情脈脈的互動實在是太過刺眼了,忍不住捂住心口怪叫起來。


    “你想喝湯啊,我給你燉啊。”李秋秋微微一笑,湊近了輕風,低聲道。


    輕風一低頭,瞧見李秋秋如花般的笑顏,愣了一瞬,這才後知後覺地紅了臉。


    趙叔:“.......”


    淡雲:“......”


    好受傷啊!你們有情飲水飽,該喝藥湯的是他們啊!


    當晚,趙叔和徐錦非為了運人過來這事又討論了一整晚,最後將主意打到了花滿溪的辣椒醬上。


    隻要將這辣椒醬做大了,裝成了行商的,那麽來迴運多少人,都沒有人會在意了。


    至於怎麽將這辣椒醬做大,還是要看花滿溪的意見了。


    商談完畢,怎麽和花小廚溝通,就是世子爺的事了,趙叔配了一整日的藥,已經累得不行了,匆忙趕人,關門睡覺。


    徐錦非精神也不好,正從趙叔房裏出來,就看見花滿溪隻穿了薄薄的一套衣裳,站在走廊上,似乎是在等他。


    雖然如今正是九月,但是晚上已經開始涼風習習了,徐錦非心念一動,脫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到了她的肩頭上。


    “這麽晚了,你還不睡?”徐錦非因為今日毒發,吐了許多的血,中氣有些不足,聲音低沉。


    “你晚飯沒有吃什麽,我怕你餓了,特地做了夜宵給你吃。”花滿溪如實說道。


    徐錦非蒼白的唇微微一勾,淡聲道:“你別憂心,我這病,從小就有了,要是毒發了,就是經常吐血,過幾天就正常了,死也死不去。”


    花滿溪也不是第一次見他毒發,剛認識那會兒,她也見過一次了,但是心境卻大有不同。


    上次,是擔心他死在自己的屋子裏,這一次卻是感同身受一般,心疼不已。


    “趙叔醫術這麽高明,總會治好的。”花滿溪不想再說這個話題,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道,“我煮了小鍋的粥,你快趁熱吃。”


    然而,徐錦非卻一把順著她的手,將她摟在了懷中。


    花滿溪不好動彈,隻覺得他略帶冰涼的手掌覆在自己的腰側,有種令人顫栗的衝動。


    她微微抬起頭,撞進了他深沉如墨的眸色裏,心跳又驀地快了一拍。


    “怎,怎麽了?”她忐忑地開口,隨即又低下頭去,“等會被人家看到了。”


    “看到便看到了,這是我自己家中,我愛如何便如何。”徐錦非將頭靠在花滿溪的肩頭上,雙手一摟,將她抱得更緊了。


    月色靜好,清風徐徐,兩人靜默地抱了一會兒,徐錦非才滿足地歎謂了一聲,溫柔異常地說道:“滿溪,向來隻有我救別人的份兒,今日你能夠來救我,我很高興,謝謝你。”


    花滿溪聽他說得這般鄭重,心裏有些心疼,卻還是露出了一絲笑意,抬起臉與他對視,低聲道:“你今日救了我一次,我救了你一次,扯平了,若是——”


    花滿溪說到這裏,有些不好意思地頓了頓,接著道:“若是要以身相許,還得做別的事才行。”


    她眉眼帶羞,卻又自有一番果敢,徐錦非看得幾乎是癡了,良久後,才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鄭重道:“你放心,我會來娶你的。”


    他說罷,又重重道:“隻娶你一個。”


    花滿溪心裏震動,良久後才不可置信道:“真的嗎?真的隻娶我一個?”


    即便是花二舅那樣的走貨郎都能夠娶個平妻,別說像徐錦非這樣身份矜貴的貴公子了。


    要在古代找一個一夫一妻製的人,可真是比登天還要難啊。


    “你會做菜,會救人,會寫信,會讀書,會關心我,娶你一個,勝過別人多少個了,足夠了。”徐錦非徐徐一笑,聲音愈發的溫柔低沉。


    “那你要說話算話,若是不算話,我可不會等你的,轉頭找個老實可靠的男人就成親了。”花滿溪心裏感動,卻並沒有抱了十足十的希望。


    現在他情濃之際,什麽話說不出來,隻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我徐錦非,言出必行,一諾千金。”他伸手輕輕將花滿溪散落在前頭的散發挽到了耳後,動作柔和,眸色深情。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道突兀的嗓音忽然在背後響起,正是趙叔。


    花滿溪臉色一紅,急忙垂下道:“你記得喝粥,我先去睡了。”


    她都不敢抬頭直視趙叔的目光,飛也似的溜走了。


    徐錦非的目光卻黏在她的背影上,直到不見了,才緩緩將眸光收迴來,緩步走到石桌前,揭開了放在上麵的小砂鍋。


    裏頭是一鍋還冒著熱氣的肉沫粥,上頭還撒了蔥花,顏色可人。


    “有事嗎?趙叔?”徐世子舀了一勺粥湊到了唇邊輕輕吹涼,隨口問道。


    “邊疆密保,北狄人又有了動靜,朝廷有意讓老國公去疆場。”趙叔將一封特製的密信遞給了徐錦非。


    徐錦非展開了那封密信,蹙眉看了許久,好半響才歎氣道:“上次一戰,北狄皇子都被我廢了,北狄王庭其餘的王子年幼,根本不堪重任,北狄王身上有傷,定然不敢貿然動靜,又想要我爹上疆場,怕不是咱們那位好陛下演的一出好戲罷了。”


    “你的意思是,陛下在引你出來?”趙叔難以置信道,“他竟然還不信你傳出去的假消息?”


    “我徐家戰功赫赫,便是我失蹤了,我的功勳仍在,少不得還要嘉獎徐清。一門兩國公,他如何放心得下?再說兵符還在我手上呢。”徐錦非不疾不徐地喝著粥。


    “那眼下如何?我們要迴京嗎?”趙叔壓低聲音問道。


    “迴京,現在還不是時候,我若是迴去,定然就是拔劍弩張的場麵了,沒有完全的準備,我徐家沒有活路,隻是父親要上疆場,恐怕遭奸人所害,我們得迴一趟北地草場。”徐錦非冷聲道。


    “那什麽時候出發?”趙叔神色凝重道。


    “不急,等喝了村長的喜酒再出發也不遲,朝廷裏兩派相爭,我爹要出發,恐怕沒有這麽快,再說,滿溪好不容易請我一次,我怎麽也要給她幾分麵子啊。”徐世子一邊神色滿足地吃著粥,一邊情意綿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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