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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滿溪笑笑不語,她前世為了學廚藝,走遍了大江南北,吃過了不知道多少的辣椒呢!


    但是趙叔和淡雲實在是辣的不行,花滿溪這又迴了灶房,給他們做了一碗糖水。


    趙叔喝著糖水,將嘴裏的辣味壓了下去後,又忍不住伸筷子繼續夾菜吃,邊吃得冒汗,便斯斯地抽氣,可是那筷子就是停不下來。


    滿院子的雞鴨歡騰,菜園青蔥,亭台廊邊都擺著花滿溪精心弄的小盆栽,雖然比不上京都的大宅子花園,但是也別有一番農家情趣。


    趙叔心裏忍不住默默地感歎,要是世子爺再不迴來做正事兒,他都忍不住在這鄉間養老了。


    正享受著,那個叫趙五的人又過來了,附在趙叔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趙叔臉上悠悠然的笑容收斂了一下,擺了擺手讓她下去了,這才正色地看了一眼花滿溪,低聲道:“花小廚,你那個二舅迴來,如今已經在鎮子外來,約莫還有一個時辰便迴到了。”


    花滿溪想不到二舅竟然迴來得這麽快,想來二舅母這一次也是急得不行了。


    “秋秋,你這樣——”她偷偷在李秋秋耳邊說了幾句話。


    “你放心,保準給你辦妥了。”李秋秋拍著胸脯保證道,“村子裏的長舌婦我都認識,好著呢。”


    花滿溪點了點頭,二舅母想要用戶籍本子拿捏她,那她隻能先將她從戶籍本子上除掉了。


    她又囑咐了淡雲幾句,這才迴到花家小院,假意捉了一隻母雞去看花桑桑。


    花桑桑小產過後,臉色差了很多,看起來蒼白極了,她見了花滿溪,冷聲道:“你來幹什麽,貓哭老鼠嗎?”


    “我捉雞來看你,你還嫌棄呢,那我提迴去了。”花滿溪提著雞,直接就轉出了門口。


    “你!”花桑桑現今臥床,見她居然真的將雞提走了,更氣了,氣急敗壞道,“你這個小氣鬼!送來的禮居然還帶迴去!當日我就不該殺雞燉湯給你喝!”


    “嗬喲,你那雞湯,我還真是不敢喝,你這叫什麽?害人害己,你還有臉了?”花滿溪冷笑著說。


    “我!”花桑桑氣紅了眼睛,哽咽道,“我也不是真心想害你的,誰叫你攥著那辣椒醬的方子不肯給丁大哥!丁大哥這才想出了這個法子!畢竟都是一場姐妹,我難道想看著你跟王大壯那樣的人嗎?”


    嗬嗬,定然是那二舅母迴來告訴花桑桑,自己願意交出方子了,花桑桑怕得罪自己,這才說了兩句好話的。


    花桑桑是什麽人,她現在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了,為了她自己,她什麽都做得出來。


    “那你可知道這辣椒醬的方子,丁秀才是拿來做什麽的?”花滿溪忽然想到了那汪公子,坐在了凳子上,問道。


    “他說了,有個貴人要這方子,這個方子要是賣掉了,他趕考的錢就有了。”花桑桑實話實說道。


    “你知道我這方子值多少錢嗎?”花滿溪哈哈大笑,“我這方子,人家出一千兩銀子,我都不賣!一千兩啊,他丁書青要是有了一千兩,趕考後又中了功名的話,他還會娶你一個婚前失貞的村姑嗎?我就是前車之鑒,你看不出丁家是什麽人嗎?”


    “一千兩!”花桑桑被嚇呆了,一千兩啊,她從小就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銀子!丁書青若是有了這麽多的銀子,又中了功名——


    她不敢相信,搖了搖頭道:“你胡說!丁大哥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花滿溪嘲笑她的天真,“你可知道這方子真要買下來的人是誰?是汪家!是石山縣第一首富的汪家,汪家的小少爺是丁書青的學生,他有個姐姐,叫汪詩詩,長得美貌動人,又有萬貫家財,丁書青這麽賣力地給他們家取方子,是為了什麽?你想得明白嗎?”


    石山縣第一首富?


    花滿溪這話倒是真真切切將花桑桑嚇壞了,她隱約也聽過丁書青提過幾次什麽汪小姐和汪少爺的——


    若是花滿溪說的是真的,她幫丁書青拿到了方子,他豈不是攀上了汪家,那他怎麽可能還娶自己這個掉了孩子的村姑!


    花桑桑一下子想明白了關鍵,卻還是不願意相信男人居然這般薄情,搖了搖頭道:“我不信你!一定是你不願意交出方子!這才搬弄是非!”


    “你愛信不信,我還樂得看你人財兩空呢,一個辣椒醬的方子,對我來說不算什麽!”花滿溪冷哼一聲,“若不不信,我這就去找那丁秀才,我便問他,隻要他不娶你,我便給方子他,我看他肯不肯!”


    “你敢!花滿溪你敢!”花桑桑急了,從床上起來,一把抓住了花滿溪。


    花滿溪自然不會被她捉到,趁著她不注意,撒了一把藥粉,花桑桑聞了趙叔的藥粉,頓時就軟趴趴地跌倒在地上了。


    花滿溪將她扶到了床上,然後喚道:“淡雲,可以了。”


    聲音落下,淡雲便不知道從哪裏閃了出來,還拖著一個同樣昏迷的人。


    沒錯,這人正是王大壯,花桑桑不是要算計自己嫁給王大壯嗎?那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花滿溪利索地將兩人的外袍脫去了,然後將兩人放到了床上,臥房的門也沒有關,便和淡雲一起靜悄悄地從後門出去了。


    他們出去不久,那二舅母便帶著丁秀才的娘親迴來了,今日二舅迴來,二舅母覺得這事兒再等不得了,迫不及待要當麵將這婚事定下來。


    當然,裏麵自然有李秋秋添油加醋的作用,她將那辣椒醬的方子值多少錢的事兒偷偷透露給丁家大娘。


    那丁家大娘見娶花桑桑可以得到這麽多的錢,哪裏有不心動的,這就迫不及待地也來了。


    豈料,剛進了屋子,二舅母去喚花桑桑,卻見那花桑桑和王大壯赤條條地睡在床上,丁家大娘自然也看見了。


    “好你個王二娘,你女兒做了這樣的事兒,你還敢要我兒子娶她!這個爛破鞋!賤貨!賤蹄子!這都王大壯睡在一起了,還小月子呢!真是作孽了!沒男人不能活了是吧!”丁大娘罵起人來自然是毒辣的,說得二舅母那是毫無招架之力。


    花二舅恰好就是這個時候迴來了,連口水都沒有喝,就麵對這雞飛狗跳的一幕。


    那丁家大娘自視清高,不管多少銀子,這跟別人睡過的女人,怎麽可能娶迴來,氣得罵罵咧咧地走了。


    花二舅本來聽說女兒嫁給秀才老爺,高興得很,誰知道王大壯竟然把女兒給睡了,二舅母怕他責罵花桑桑算計花滿溪的事情,上次的事兒自然沒有跟他說,花二舅便以為是王大壯擅自進屋的,將那王大壯從床上揪起來,狠狠打了一頓。


    二舅母勸也勸不住,隻能找來王寡婦,商議起兩人的婚事來。


    花二舅這才從王寡婦口中得知這花桑桑居然懷了丁秀才的孩子,又流掉了,怒意交加,恨不得當場將花桑桑就打死了。


    好說歹說,王大壯和花桑桑這婚事便定下了,沒有彩禮,也沒有嫁妝,隻待她出了小月子,便自己收拾了衣裳去王家了。


    花二舅對二舅母和花桑桑是失望至極了,迴來後兩人都沒有睡在一起,誰料到晚上,那張拐子竟摸到了窗戶來,在外麵叫道:“寶貝二娘,我來了,我的心肝,這麽耐不住了,竟扔了肚兜到我床上!”


    花二舅這才知道這死婆娘居然還勾搭了奸夫,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氣,怒不可揭地將那張拐子和二舅母狠狠打了一頓,驚動了左鄰右裏,連村長和裏正都來了。


    二舅氣得差點吐血,要休了王氏,王寡婦卻死活不同意,說女兒要嫁過來,老娘也要迴娘家,她王家養不起。


    再加上旁人的勸說,為了花小柏著想,花二舅這才收起了休書,將王二娘趕去山上的廟裏要她住一個月才能迴家!


    花滿溪這計劃環環相扣,毫無破綻,即便是花桑桑知道是自己做的手腳的,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她還能說什麽?再鬧下去,她連王大壯都嫁不成了。


    花滿溪瞧這花二舅還是個好的,假意借著花大舅的名義,給花二舅送了二十兩銀子過來,旁敲側擊地勸他再娶一個小的操持家務。


    花二舅這才覺得這個外甥女是十分的懂事,花滿溪趁機道:“二舅,二舅母將戶籍和地契屋契全都弄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丟在了那張拐子的家裏——”


    說起這事兒,花二舅就來氣,花滿溪又勸說了幾句,勸動了花二舅去縣衙補辦了證件,將自己的戶籍落迴了大舅家中,便說了大舅沒有女兒,送了一個給他養,又要迴了地契和屋契,因為大舅不能走動,又不認識字,這一切都落在了花滿溪的名下。


    終於辦好了這事兒,便是二舅母迴來要折騰,也鬧不起來了。


    花滿溪很是滿意,又給了媒婆足足十兩銀子,讓她給花二舅再介紹一個平妻。


    花二舅差點沒有感動得熱淚盈眶。


    這個外甥女,真是太貼心了,比他那個不省心的女兒好上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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