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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卷珠簾.多情因甚相辜負》魏夫人.詞


    多情因甚相辜負。


    輕拆輕離,欲向誰分訴。


    淚濕海棠花枝處,


    東君空把奴分付。


    這天下午,太陽快要下山了。柳好好的心情很糟糕,心中的苦悶無人訴說。她來到了後花園,徑直走向了那棵海棠樹……


    那是他倆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曾經是一個多麽美好的傍晚啊!


    夕陽西下,燦爛的海棠花映紅了天邊的晚霞。在這美好的時刻,一個英俊的少年撞進了她的情懷,讓她愛得死去活來。可是現在這一切都已成為過去,她不由得傷感起來。


    她凝視著這棵海棠樹,輕聲地訴說著:“海棠樹啊,海棠樹!你是我倆真摯愛情的見證。明天他就要走了,進京趕考去了,我卻要背著他另嫁他人。不是我無情,是因為我多情,不是我愛得不夠真,是我愛他愛的比海深!海棠樹啊,海棠樹!你最了解我的癡心,為了他的前程,我不得不這麽做。這樣,他才能為他的父母報仇雪恨。”說著說著,柳好好流下了無奈的眼淚。


    她不由得又埋怨起東君[春之神]來:“當初是你輕易地把他送到我的身邊,讓我一下子就愛上了他,而且還要愛得那麽深,現在又讓我無情地離開他?是你最無情!”好好邊哭邊說,對自己的決定好像又後悔了。


    好好在樹下跳起了那天和紀緒第一次相遇時跳的那段舞蹈。


    秋風吹過,撒落一陣細雨……


    【二】《玉樓春.尊前擬把歸期說-上闋》歐陽修.詞


    尊前擬把歸期說,


    未語春容先慘咽。


    人生自是有情癡,


    此恨不關風與月。


    柳如煙去給紀緒送銀票迴來了,她告訴柳好好說:“姐姐,紀公子說他不忙著去京城,要過兩天再走……”


    柳好好一聽就急了,抓起桌子上裝滿紙鶴的錦袋,朝著紀緒的茅草屋徑直走去,柳如煙急忙拿了把雨傘跟了上去。


    一路上,好好憋了一肚子火,本想見麵先罵他一頓。但一見了紀緒的麵,又不知從何罵起,隻好坐在桌子旁,板著個臉。她看到桌子上的酒壇,自己倒了一杯,仰頭全喝了。


    紀緒也不知她為何生氣,問:“你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這一問,卻把柳好好問哭了。


    紀緒更是不知所措起來,看著跟進屋來的柳如煙,便問道:“你姐姐,怎麽了?”


    柳如煙埋怨道:“姐姐說,讓你明天走,你非不聽,這下好了吧,姐姐生氣了!”


    紀緒趕緊說:“好啦~,我明天去給語蓉姐姐告個別,後天一早我就走……”


    柳好好轉頭對身後的如煙說:“你去浣花溪語蓉姐姐那裏說一聲,紀公子明天動身去京城,讓她明天卯時到蓮花樓為紀公子送行。”


    柳如煙應聲去了。


    【三】《玉樓春.尊前擬把歸期說-下闋》歐陽修.詞


    離歌且莫翻新闋,


    一曲能教腸寸結。


    直須看盡洛城花,


    始共春風容易別。


    小如煙走後,柳好好心想:我是不是該給他做頓飯,哪怕給他做一天的妻子也好!


    她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晃了晃,說:“我們喝酒怎麽樣?”


    “好啊~我去做倆菜。”


    柳好好抬頭看著他,笑著問:“你會嗎?”


    “當然會了,小雅教我的。”邊說邊想動手做飯。


    “小雅是誰?”


    “語蓉的女兒。”


    “多大了?”


    “十六還是十七……”


    “她喜歡你?”柳好好拿過紀緒手中圍裙,說:“我是你的妻子,這飯該我來做!”


    不一會兒,幾個精致的小菜便擺在了桌上。


    柳好好給紀緒倒滿了酒,和他碰了碰杯,說:“你喜歡她嗎?”


    紀緒問:“誰?”


    “小雅呀!”


    “你想什麽呢,我是她小叔,你……嗨!”紀緒無可奈何地端起酒杯,“你呀,喝杯酒,壓壓醋。”


    “隻要你倆兩情相悅,我倒是並不反對,我吃哪門子醋?”


    柳好好邊喝酒心裏邊琢磨:今晚,我要把自己的全部都交與他。隻有這樣,人生才沒有遺憾;隻有飽嚐愛戀的歡娛,分手才會有想念。正如:隻有看盡洛陽牡丹,才容易送走那讓人眷戀的春風,將人生別離的傷痛推置流放。


    柳好好看到牆角的古琴,便拿了過來,說:“讓我再……給你彈一隻曲吧!”


    【四】《不可以太想我》穆真.詞曲菲兒.歌


    [歌曲]“如果有一天,不能再將你陪伴,答應我,不可以太難過。不可以太失落,也不可以,太想我。如果有一天,不能再將你陪伴,答應我,微笑著看著我。不可以太傷感,也不可以太留戀。


    任憑時光流轉,我舍不得走遠,遇著煩惱就跟我說我能聽見。就算時光流轉,我一定不會走遠,我怎能忍心將你一人留下了不管。任憑時光流轉,我可以放心走遠,我的承諾我會做到愛你不變。就算時光流轉,我一定不會走遠,照顧好自己天冷衣服多穿一點。


    如果有一天,不能再將你陪伴,答應我,不可以太難過。不可以太失落,也不可以,太想我。如果有一天,不能再將你陪伴,希望你,微笑著看著我。不可以太傷感,也不可以太留戀……


    我會把你的聲音你的溫柔,塵封起來默默享受。等風將悲傷都吹散的時候,揮揮手不作停留,揮揮手不作停留。”


    幽怨的琴聲道盡了人間的清苦——


    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誰為誰真情繾綣?誰為誰癡傻瘋狂?誰為誰望穿秋水?誰為誰痛徹心傷?


    無緣此生相守,有情還能相思,成為了很多人生命裏的一種自我安慰,在月圓的時候無盡思念,在月缺的時候無限惆悵,想念著歲月裏和你有關的所有浪漫和瘋狂。


    在愛情的世界裏,我們一直帶著所有的希望前行,不管風和日麗,不管風雨阻擋。


    【五】《醉春風.淺酒人前共-上闋》趙佶.詞


    淺酒人前共,


    軟玉燈邊擁。


    迴眸入抱總合情,


    痛痛痛。


    輕把郎推,


    漸聞聲顫,微驚紅湧。


    彈完了曲子,柳好好的眼睛裏噙滿了淚花。


    紀緒見她剛剛還好好的,怎麽轉眼又哭起來了,真是孩子的臉比六月天變得還快,“好好,又怎麽了?”


    好好解釋道:“我想到我們剛見麵,又要分開,心裏不好受。”其實好好根本不是為這事兒哭的,她真正的原因是:他倆明天這一分手,將永遠不再相見了。


    但不知內情的紀緒,笨拙而又慌亂的替她拭著淚,想辦法哄她開心。紀緒的指腹從好好細嫩的臉頰上劃過,冰冷的手指沾染上她滾燙的淚珠,好像自己也燙了起來,慢慢地將指尖含進嘴裏,她的淚珠,淡淡的鹹味在他口裏慢慢散開。


    好好看了他一眼,驚奇地問紀緒:“你吮我眼淚幹嘛?”


    “我想嚐嚐思念的滋味!”紀緒又開始逗她。


    他的話觸動好好的少女心,她禁不住背過身去,抽泣了起來。


    片刻,柳好好轉過梨花帶雨的臉,嬌滴滴地說:“紀哥哥,抱抱我嘛~”她雙眼微紅,淚光瑩瑩,楚楚之狀惹人見憐。


    紀緒溫柔的將她攬入懷中,她那嬌小的身軀仍在瑟瑟,羸弱的雙肩因哭泣而微微顫動,如一隻折翼的雛鳥,顯得那般的無助,紀緒的心碎了……


    “紀哥哥,親親我~”她閉上雙眼,仰起下巴,俏臉酡紅,像喝過苦酒一樣,朱唇微啟,唿氣如蘭。


    紀緒的指尖輕柔的滑過她的朱唇,它是那般的潤澤,那般的柔軟,如一顆鮮嫩欲滴的櫻桃,讓人迫不及待地想含進嘴裏。可他強捺住內心的衝動,他的雙唇在她光潔的額頭深深地吻了一下。


    好好的心像一堆烈火遇上了冰水,責怪他:“哼!原來你根本就不喜歡我,還說什麽要娶我,都是在騙我。”她猛的將他推開,用一種近乎陌生的眼光冷冷地看著他。


    “好好,你聽我說,我怎會不喜歡你呢?自從在海棠樹下初次見你,我的心便牢牢係在你的身上,可你現在還小,我怎麽能為了一己私欲而做出傷害你的事呢?好好,你放心,我的心會一直為你留著,等著,等你長大了,我一定會娶你做我的娘子,不!是大老婆……”


    好好被逗笑了,小聲呢喃:“我想和你……睡覺。”


    “你說什麽?”紀緒驚異地看著她。


    好好大聲而又不要臉地說道:“我說,我想和你睡覺!”


    紀緒被她這冷不丁的一句話怔住了。


    柳好好也覺得自己有點失態,羞澀地低下了頭,不敢看他。其實好好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給自己心愛的人。但這句話在當時的年代是很“汙”的,尤其出自一個小女孩之口。


    這句話像是一點星火,瞬間點燃了少男少女心中那久儲的光火,他倆的身體瞬間便發燙起來……


    柳好好感覺有些口幹舌燥,她不自覺伸出粉色的小舌舔了舔唇角,眸光閃動。但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她這樣的舉動對一個已經成熟的青年來說,有多大的誘惑。


    紀緒頓感波濤洶湧,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柔弱的東西總是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柔弱的女孩兒和其每一個柔軟部位或動作,都能刺激男人的欲望。紀緒此刻像被一種什麽力量吸引住一般。


    他,不自覺地含上了好好的唇瓣,吮吸她的小舌頭,輕歎:我的女孩,我已不等你長大了……


    屋裏靜極了,隻聽到輕輕淺淺地唿吸聲。


    紀緒抱著她一步一步地往自己有床的房間走去。他粗糙溫熱地大掌包裹住她那圓潤的小屁股,掌心卻在滑膩地觸感著,紀緒的指尖不動聲色地往下滑,想要確認一件事,好好到底有沒有……?突然,喉頭一禁,覺得自己好自私,既然愛她,又何必計較她的一切?


    好好屈膝仰躺在床上,露出雪白的小腿,小小的手掌在身側握成小拳,純真的大眼睛望著紀緒,帶著一絲的膽怯和不安。


    紀緒的指尖輕撫著她麵頰柔嫩的肌膚,低沉暗啞的嗓音傳來,“好好,後悔嗎?把自己,給我。”其實這樣的詢問不過是紀緒自以為是對身下女孩的尊重,他也篤定好好一定會點頭,即便好好現在後悔,他想他也停不下來了……


    看著懸在自己上方的男人,好好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神格外地堅定,身子卻在瑟瑟發抖:“聽說第一次會很疼,但是為了你,我不怕。”


    他是好好的第一個男人!紀緒的內心有了一絲的興奮,他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有處女情結的男人,但是這樣的認知還是讓他有一種難以言語的滿足與自豪。


    好好悶哼一聲:“疼!”她有一種被撕裂的感覺,弱弱的身子猛地一震,她輕輕地推了一下紀緒,脊背不由地勾了起來,可以清楚地摸到她背上一節一節的脊柱透過薄薄的皮膚凸現出來,臉上滲出了疼痛的汗珠,她緊緊地咬住唇,盡量不讓自己叫出聲。


    她眯眼看了一下紀緒,怕他不悅,趕緊抱住他,抱他的指尖卻在用力,在他背上劃下一道一道的抓痕。


    看到好好痛楚隱忍的模樣,紀緒關切地問:“疼嗎?”


    “嗯~”好好微微睜開雙眼,聲音好像是從鼻子發出的。


    紀緒趕緊用溫熱的大掌輕輕地撫摸著好好那略微蒼白的麵頰,輕柔地把她額上的濕發勾到耳後,卻不再動作了。


    過了片刻,紀緒起身坐了起來,把好好抱在腿上,,讓她趴在自己懷裏。


    柳好好用尖細的下巴擱在紀緒的肩頭,小小的臉兒微紅,頭兒輕輕地測靠在他的臉頰,身體卻像一塊水多的麵團黏在他的身上,以同樣的頻率起伏著……


    好好感覺到他心跳得異常厲害,便用下巴作支點,把小臉又轉了過來,偷偷地瞄了瞄他的臉色。看到紀緒的臉上有些隱忍的艱難,不由地抬起頭來,伸手摸了摸他消瘦的臉頰,深深地凝望著他,眼裏帶有不安和疑惑,“為什麽不繼續?我做的不好嗎?”淒淒地望著他,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


    紀緒語氣溫柔地像哄孩子一般地說:“你做得很好,不過我們得慢慢來。”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紀哥哥,你也是第一次嗎?”


    “你說呢?”


    “我問你~”


    “我,以前,有過。”


    “和誰?”


    “如蘭”


    “如蘭是誰?”


    “我的婢女。”


    “你壞~!”


    “誰壞啦,是她教得我,好吧!那時我才十五歲,什麽也不懂。”


    “那……我倆,誰好?”


    “當然你好了。”


    “那~,我們……再…好嗎~”


    “你先下來,我去關上窗戶,疼得話,你就大聲叫!”紀緒撇腿下了床。


    可是好好卻伸出兩節藕臂緊緊地環住他的脖子,羞澀的把頭靠在他的胸前,呢喃著:“你瞎說些什麽~”修長的小腿卻自然地勾住他精瘦的腰,緊緊地,緊緊地抱住他,不肯鬆開……


    不知是風兒還是誰,悄悄地給他們關上了窗戶。


    【六】《醉春風.淺酒人前共-下闋》趙佶.詞


    試與更番縱,


    全沒些兒縫。


    這迴風味成顛狂,


    動動動。


    臂兒相兜,


    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紀緒抱著她迴到床上,吻住了她的唇,他的吻細密而綿長——


    從纖細的頸項到她那圓潤的肩頭,以極其撩人的度蜿蜒滑向那小巧的胸前;又一路向下,劃過纖細的腰肢……像蜘蛛拉絲般地編織著一張情網,困住了床上的這個小女人。他的舌尖是如此地火熱,它輕輕的打著轉,最後停留在她那可愛的小肚子上……


    好好沉淪了,迷醉了,嘴裏發出又軟又細的呢喃,她就像那被愛撫的小貓,在耳邊柔柔地低吟。


    紀緒好像要誠心折磨一下懷裏的小女孩,對她是又啃又咬。弄得她那白皙稚嫩的肌膚上紅紅的、一點一點的,全是自己刻下的愛痕。


    看著好好柔軟的像水草一般在自己身下呻吟,扭動得纖腰欲折似斷一般,卻就是不給她——其實,紀緒是怕她疼,不敢“動”。


    好好不由地叫了聲“哥哥~”那聲音又嬌又嫩,仿佛能擠出水來。


    紀緒關心地問:“怎麽啦?”


    好好輕輕推了他一下,想讓他“動”,但又不好意思說,隻好躺在他的身下,迷迷地睜開眼,滿懷期待地低聲哼哼著……


    紀緒明白了她的意思,便跪爬起來,坐在她的腿間,笑眯眯地看著她。看到她的小鼻尖上,有點點細密的汗珠,便伸手給她擦了擦,又不由得捏了捏她那粉嫩的、可愛的臉頰,邪魅地笑了笑,說:“別動了,你會痛的。”


    “嗯~”心愛女孩那嬌嬌糯糯的嗓音,尤其是那軟軟的尾音,如融化拉長了的巧克力絲在心頭滑過,喊得他心裏暖暖的,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紀緒溫和地笑了笑,柔柔地撫著她微微汗濕的臉頰,吻著她的嘴巴,含糊地叫她的名字:“好好,我好喜歡你……”


    柳好好把雙腿繞在他的後腰上,雙腳緊緊地倒勾著;她又動情地抱著紀緒那毛茸茸的、也已淩亂的頭發,躬著腰,把自己緊緊地貼向他。這樣,他倆的上半身就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他,鼓足了勇氣,將所有的愛都融入在她的心裏。


    柳好好身子一僵,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雖然比第一次好多了,但仍是疼,她強忍著,牙齒咬著紅潤的嘴唇,手指不自覺地抓住了紀緒的頭發。


    紀緒便輕輕地往後退了退,卻被她緊緊地用小腿勾住了腰,將他壓向自己,因為她害怕紀緒又像上次一樣偷偷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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