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刃大人。”賈管事恭敬行禮。


    見狀,宮子羽看向望著他一言不發的宮遠徵。


    兩人仿若仇人般,眼神交匯劈裏啪啦的。


    宮子羽微揚下巴,金繁在他身後開口提醒:“徵公子,按照規矩,見到執刃大人,應當行禮。”


    “你是誰?”宮遠徵走下台階,逼近金繁,不屑,“你也配和我說話?”


    一個小小的綠玉侍衛,仗著主子,便敢張口咬人?


    他絕不會跟有換掉姐姐丹藥嫌疑的宮子羽行禮!


    金繁後退一步,被宮子羽一手拉到身邊護著,忍到現在他也算是忍夠了宮遠徵,輕輕開口便是要把這件事上報給長老院。


    宮遠徵內心一緊。


    長老院明顯向著宮子羽,況他不對身為執刃的宮子羽行禮是他不占理。


    換藥的嫌疑如果坐實,那他和宮子羽便有血海深仇,就算被長老院處罰也絕不會向他低半點頭,還會狠狠咬斷他的喉嚨。


    可現在他還沒有找到證據,哥哥也未迴來,要是他被長老院關了禁閉,誰來保護姐姐?


    咬牙咽下,宮遠徵擺正態度,微微低頭,喊出了那聲:“執刃大人。”


    隻是想要逗逗他,沒想到少年當真了,要是他堅持不行禮,他也不會真的把他交給長老院。


    見少年能屈能伸的對他低頭,宮子羽尷尬的眨了眨眼,擺了下手,嗓音略微軟下來給他個台階:“徵公子不必客氣。”


    不過這套動作被他做出來倒像是高高在上,在擺執刃的架子,隻給宮遠徵心裏頭增火。


    走上台階上,伸手拿起一瓶毒藥,宮子羽就父兄所中之毒的問題詢問宮遠徵。


    少年一一給出答案,老執刃與少主所中的送仙塵毒藥特性,是否難解,獲取難度,直到宮子羽問出那句“是否難防”時,他變了臉色。


    宮子羽懷疑宮遠徵調配的百草萃出了問題,想要問責製作百草萃的人,其實也就是問責宮遠徵。


    身上有對姐姐動手的嫌疑,現在又跑來醫館對付他。


    要害姐姐的人真的是宮子羽?


    他想要趁哥哥不在宮門,將姐姐和他一一鏟除,斷掉哥哥的臂膀,好以此來坐穩執刃的位子?


    或許老執刃與少主的死,宮子羽也沒有料到,隻不過他被推上執刃的位置後……不對!賈管事給姐姐送藥的時間是在前天,那時候老執刃和少主還沒出事,更何況宮子羽不可能有這麽七拐八拐的陰謀腦子。


    如果真的是他,那他對姐姐動手的原因是什麽?


    如果不是他,便是賈管事!


    看著執刃的氣勢與架子擺的足足的宮子羽,宮遠徵收斂心中思緒,表示他來這裏查看了百草萃,百草萃沒有問題,並反駁他與其找他的問題,不如去查查服侍老執刃與少主服用百草萃的下人,別執刃的位子還沒坐熱,就空口白牙的栽贓他。


    兩人最終鬧得不歡而散。


    雖然他們兩個不歡而散很多次了,但宮子羽就是感覺宮遠徵看他的眼神變了。


    以前是看廢物的不屑眼神,現在他的眼中似乎多了恨和藏得極深的殺意?


    執刃之位又不是他要坐的,至於這麽恨他嗎?宮子羽百思不得其解,隨即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宮遠徵一直想要讓宮尚角坐上執刃的位子,說不定,父兄的死會和宮遠徵有關係,就算他動手的時機說不通,但也有可能是某些他也沒預料到的陰差陽錯。


    說到底,在知道父兄是中毒身亡的那一刻,他心中已然對宮遠徵存了疑影。


    望著宮子羽離開的背影,宮遠徵:“人麵獸心。”


    心狠手辣的家夥。


    “少爺是在懷疑羽公子?”不敢私底下在宮遠徵麵前稱唿宮子羽為執刃,賈管事語氣疑惑,隨即他又肯定起來,“不會是羽公子,我敢保證羽公子前天晚上真的沒有接觸到我手中的保心丹。”


    “不是宮子羽便是你。”


    宮遠徵探究的目光看向賈管事:“你好像很確定不是宮子羽做的,今天早上信誓旦旦的為他保證,現在又是如此。”


    “難不成真的是你?”


    “不!不是!”身體早已抖如篩糠,賈管事跪在地上膽顫心驚。


    “遠徵少爺,真的不是我!”


    “那你怎麽……維護宮子羽到不惜將自己置入到危險的境地?”


    宮遠徵蹲在地上,伸手捏住賈管事的肩膀,隨著力道的收緊,骨骼被捏的咯吱聲在屋內異常清晰,賈管事年紀大了受不得苦楚,嗷嗷叫著,疼的渾身發抖,除此之外就是什麽都不說。


    見賈管事咬牙堅持,宮遠徵猜測:“是不是你有什麽把柄被他抓在手裏?”


    賈管事身體抖得更加厲害,咬著牙顫顫巍巍:“沒有,不是,我說的都是實話……徵少爺相信我…呃……或者把我帶到二小姐麵前,二小姐一定能看出來我到底是不是在說謊……”


    “你有嫌疑,你覺得我會把你這種身上有著危險的人帶到姐姐麵前嗎?”


    “更何況,從你嘴裏得到實話的方法簡直多的是。”宮遠徵殘忍一笑,將一顆藥丸遞到賈管事麵前,“吃了它。”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什麽,賈管事被嚇得都要暈過去了,哭天喊地的說自己冤枉。


    “看來你是想要換個地方被我問話。”


    一把揪起賈管事,宮遠徵就要把他往地牢拖。


    走出醫館的門,看到徵宮的侍衛,宮遠徵疑惑:“怎麽了?”


    難道是姐姐出了什麽事?


    想到這他有些急切。


    侍衛行禮:“徵公子,角公子迴來了,此時剛進山門。”


    “哥哥迴來了……”聽到哥哥終於迴來,宮遠徵忍不住開心,他將手上提溜著的賈管事扔給侍衛:“關到徵宮去,下令將房間全部圍起來,屋內也派幾個人盯著,別讓他出任何意外。”


    “是。”侍衛提起腿軟到站不起來的賈管事,拖著他往徵宮走。


    隻要有哥哥在,姐姐的安危可以保證,暗害姐姐的兇手在他從賈管事嘴裏撬出來後,就算長老院再怎麽偏袒,哥哥也絕對不會讓他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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