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連連點頭,賈管事爬起來,連滾帶爬的跑遠。


    宮子羽走到宮遠徵麵前,看了一眼背影慌張的賈管事:“怎麽?和自己宮裏的人不對付了?”


    宮遠徵望著他不說話。


    少年眼神冷凝凝的仿佛淬了毒,被他這樣看著宮子羽覺得莫名其妙:“這樣看著我幹什麽?”


    昨天晚上揪他領子的事情,就算再記恨,也不至於用這種要吃人的眼神看他吧?


    他都沒計較他不稱唿他為執刃了,他怎麽這副鬼樣子?


    “沒什麽。”宮遠徵唇角微微勾起,“你來幹什麽?”


    少年聲音輕柔的仿佛水一般,可眸中泛起的殺意徹骨生寒。


    被這麽問,宮子羽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我聽說阿蘊姐姐昨天晚上心疾發作,過來探望。”


    “呃……阿蘊姐姐現在好些了嗎?”


    宮遠徵連衣服都還是昨晚的那套,但看他現在有時間和管事生氣,情況應該沒有那麽糟糕。


    將宮子羽的小動作看在眼裏,宮遠徵背在身後的手青筋暴起,唇角的笑變的危險至極:“虛情假意,這麽擔心,你昨天晚上怎麽不來?”


    一而再的被如此針對,宮子羽皺眉,氣勢變的強硬:“昨天晚上沒有人告訴我,我是早上才知道的。”


    “你的這種眼神……誰準你用這種眼神看執刃的?!”


    沒被他全開的氣場嚇到,宮遠徵神色全然冷下來:“我什麽時候承認你是執刃了?”


    “我無需你承認,臣服即可。”不想與宮遠徵在這個問題上多費唇舌,宮子羽往徵宮裏麵走:“我去看阿蘊姐姐。”


    剛走動的腳步被少年橫在麵前的手攔下,宮子羽皺眉:“你什麽意思?”


    他今天吃錯藥了吧?!


    “姐姐的保心丹被人動了手腳,再加上昨天晚上調停你我之間的爭執,這才引發心疾。”宮遠徵一字一句的說給他聽,“若是沒有昨天晚上的鬧劇,以我多年精心為姐姐調養的身子,就算保心丹被動手腳,她的心疾也不會發作的如此嚴重。”


    前天晚上賈管事送保心丹時遇到了宮子羽,昨天晚上在執刃殿也是宮子羽衝上來對他動手。


    怎麽會有這種巧合?


    聽到宮蘊徵心疾發作裏麵真的有他一分原因,宮子羽態度軟化:“對保心丹動手腳的人查出來了嗎?”


    若查出來了,他必要用執刃的身份處置那人,絕不姑息!


    “已經有了懷疑的方向。”說這句話時宮遠徵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宮子羽看,他意有所指的發狠:“要是被我查到真的是他,我定用盡畢生所學,讓他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隱約察覺到他是什麽意思,宮子羽扯動嘴角:“不止你,我也不會放過他。”


    兩人冷冷對視片刻,宮遠徵趕人:“請迴。”


    有嫌疑的家夥,他不會再讓任何危險接近姐姐。


    “我是執刃,宮門之中隻要我想去,誰都沒資格攔。”宮子羽絲毫不退。


    沒看見阿蘊姐姐,他的心放不下來。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宮遠徵的手轉而握住掛在他腰間的刀柄,“你執刃的威風在我徵宮,耍不起來。”


    “若再敢往裏踏一步,會發生什麽事情,我也不敢保證。”


    見少年如此,站在宮子羽身後的金繁手也緩緩握在刀柄上,一旦對方動手,他會立即拔刀護衛執刃安全!


    望著少年發狠冷冽的眸子,宮子羽不可置信的皺起眉。


    宮遠徵是認真的。


    他從他眼中看不出一絲玩笑成分。


    他敢肯定,隻要他此刻再往前一步,他的刀會立馬出鞘,而且是抱著必殺的決心!


    他和宮遠徵雖然一直不和,平時也玩不到一塊去,見麵冷嘲熱諷更是家常便飯,但……那都是點到即止,從未像此刻這般動過真格。


    少年如一頭炸毛呲牙的狼擋在他麵前,隻要他稍有異動,便會不顧一切衝上來撕咬他。


    哪怕後果嚴重到他承受不起。


    宮遠徵武功在宮門中算不上頂尖,讓人感到棘手的是他製毒的本事,縱然他有百草萃護身,可宮遠徵必有能夠不受百草萃製約的毒藥。


    一旦動手雙方中必有一人非死即重傷!


    收迴與少年針鋒相對的視線,宮子羽轉身離開。


    金繁立馬跟上去:“現在去哪?”


    “找姨娘了解情況。”宮子羽隻覺得心煩意亂。


    宮子羽和金繁離開後,少年握著刀柄的手緩緩鬆開。


    望著那二人的身影,想到哥哥出門沒迴來,姐姐又被人暗害差點身亡,宮子羽當上執刃不說,就連長老們都向著他,宮遠徵不由得感受到此刻的孤立無援。


    但他不會退縮。


    他會保護好姐姐,拚上他現有的一切。


    若真是宮子羽,他豁出命也會讓他付出代價!


    宮蘊徵醒來望見一片白色紗帳,身體除了有些疲憊外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她扭頭,看到霧蒙蒙的柔和帷幔外,是少年坐在桌前查看手中瓷瓶的端正身姿。


    “遠徵……”


    她聲音很是虛弱,說出口的話猶如蝶翅震動般無聲。


    可就是如此微不可聞的聲音,坐在桌前的少年立馬扭頭朝她看來,走上前掀起帷幔欣喜的看她:“姐,你醒了!”


    他說著將她扶起來:“感覺怎麽樣?還疼不疼?”


    宮蘊徵朝他虛弱笑笑:“沒事了。昨天晚上,我嚇壞你了吧?”


    “我很害怕。”看到姐姐醒來,一直包裹在堅強中的委屈害怕一發不可收拾,宮遠徵握住姐姐的手:“姐姐,隻差一點你就……都怪我!”


    要不是他讓賈管事送藥,姐姐也不會……


    “不怪你。”宮蘊徵抬手摸摸弟弟的頭。


    感受到頭上溫柔的暖意,少年眸中酸澀紅了眼眶,他乖乖巧巧的,帶著些祈求之意:“姐,你好久沒有摸過我的頭了,多摸摸好不好?以後我會更加小心……你也別丟下我好不好?”


    眨眨眼睛忍住眼中熱意,宮蘊徵溫柔笑笑,內心痛苦複雜,她嗓音柔柔的:“遠徵這麽乖,又這麽貼心,姐姐還沒有看到你及冠的那一天,又怎麽舍得離開你呢?”


    “別哭了,不好看。”別哭了,她心疼。


    少年手背抹去眼淚,笑著:“姐姐不喜歡,就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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