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的夜是很寧靜的,隻有偶爾夜風吹動樹葉的聲音。


    當路正行走到後院兒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全身黑衣打扮的十分古怪的人。


    路正行樂了,他知道這就是王爺呂青。


    呂青除了一身黑衣之外,簡直可以說是武裝到了牙齒。


    呂青身上到處都掛滿了各種各樣的武器,令路正行看得瞠目結舌,他想不通,一個人怎麽能在身上掛這麽多的東西,這還怎麽走路啊?


    看著路都一臉驚詫莫名,呂青得意洋洋地對路正行說:“怎麽樣?我的裝備還不錯吧?”


    路正行長長歎了一口氣,迴複道:“你走兩步讓我瞧瞧,看你是不是很精神!”


    呂清昂首闊步地走了兩步,隻不過他這兩步很像是雲中漫步。


    因為身上武器實在太多,有流星錘雙節棍,兩個靴子筒裏還插著匕首,腰裏纏著一種奇怪的鎖鏈,背上還背著兩把小弩,袖子也非常粗壯,似乎裏麵長了鏽劍之類的東西。


    所以呂青走起來是很艱難,所以他的步伐走起來是很緩慢的,很像是雲中漫步的慢動作。


    但呂青顯然沒有覺察到自己的怪異,正所謂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他走完兩步後氣喘籲籲地對路正行說道:“你覺得我現在像不像夜行大俠?”


    路正行無奈地迴複:“你不像什麽夜行大俠,你像是給夜行大俠賣裝備的武器販子!”


    聽到路正行的評價,臨清泄了氣,一屁股就坐了下來,他這一做下來可不要緊,身上各種暗器到處亂飛,破空之聲四起,路正行連忙閃躲。


    如此一來,反倒是把呂青給逗樂了,路正行深受敏捷,並沒有被什麽暗器碰著。


    呂青又得意地對路正行說:“怎麽樣,我的武器厲害吧?”


    這簡直是豬隊友出身未捷身先喪的豬隊友,兩人這還沒出去和人pk路正行險些就中招,以這節奏如果出去那絕對是去送死無疑。


    路正行讓呂青取下了身上所有的兵器,隻讓他穿上了沒事貼身護甲,呂青這個人是很謹慎的,他非要給腦袋上抽了一個金光閃閃的頭盔,頭盔做的很好,隻露出兩隻眼睛。


    路正行還是無語,不管怎麽說,此刻雨晴也算是減輕了很多重量,周圍散落了一地的各種兵器,簡直是琳琅滿目。


    不行,好奇地問呂青:“你家這麽窮哪來這些東西?”


    呂青鎮定自若的高速路正行,這些就是自己家裏窮的原因,他把這些年來所有的錢財都投入了這些武器之上。


    路正行打問道:“這些年你和幾個人比過武用這些武器幹過些什麽?”


    呂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主要用它來裝飾我的地下密室。”


    路正行對旅行的地下密室沒有興趣,對他收集的這些武器也實在是提不起興致。


    橙心抓住了呂青的腰帶,順勢一提,兩人便躍出圍牆,消失在黑暗之中。


    兩人走一見,我們輕輕打開旅行的老婆出來,開始細心的帶著丫鬟們收拾起了院子裏散落的兵器,他知道這是王爺的最愛,一定得收拾好,不然王爺迴來會生氣的。


    此時的王爺和路正行,已經來到了宏大的府衙之內。


    此時的服內亂七八糟,人心惶惶,雖然軍兵增添了不少,但路正行在黑夜中來無影去無蹤,這些人哪裏能找得到路正行的蹤跡。


    與青這迴是見識了路,正行的修為,路正行,不僅一個人能翻牆,越脊如履平地,而且戴著呂青。也絲毫不顯得費力,所以呂青曾晶問過路正行,你一次能帶幾個人,這樣飛簷走壁。


    路正行告訴呂青最多也就帶10來個人吧,聽得呂青閑些沒喘上氣兒來。


    呂青心裏實在是有些折服,能帶十幾個人,這還是人嗎?一般的小船也運不了這麽多人啊。


    路正行戴著呂青,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那晚常人的柴房,他輕輕地推開了柴房的門,吱扭一聲柴房開,裏麵一團昏黑隻是路正行言曰的,聽到了一陣悉悉嗦嗦的動靜。


    呂青點燃了燭火,路正行則是扒開那堆柴火看到那女子還在,隻不過此刻臉色發紫,顯然在這個地方實在不是一種良好的體驗,已經變得有些氣息不暢了。


    女星拿著火燭走過來,仔細端詳,越看越興奮,看到最後呂青了了,拍著路正行的肩膀低聲說,別的不用管,把他帶迴去,咱們就已經大功告成!


    聽完這話路正行點了點頭,但路正形骸是想去看看秘史裏的那兩個人怎麽樣了。


    呂青便藏在柴房裏,路正行一人前去。


    路正行七拐八拐拐到花園的小山背後,輕輕的搬動那塊巨石,然後昨晚入了洞中他看到知府大人現在已經痛苦不堪,呲牙咧嘴。


    這女子雖然被捆得鬆一些,但顯然也很是不爽,路正行笑了笑,拿出隨身帶的食物讓這兩個人吃了,又給了他們方便的時間,重新把兩人捆好,再次轉身就走。


    杜正興覺得自己好像就是養了兩個寵物,關在這地下密室裏,想想這事倒也有趣。


    不過等路正行來到柴房門口的時候,看到柴房的燈卻黑了。


    路正行等等等看沒有其他動靜,便閃身進入柴房之中,呂青在黑暗中唿喚路正行的名字,他奇低聲地告訴路正行,那女子是會攝心之術的,所以跟他接觸一定要小心。


    之所以剛才關閉燭火,是因為這女子經常能借助燭火,搞一些怪異的名堂。


    是路正星毫不在意,如果說攝魂之術,那他路正行的能力要遠強於這女子對此他是有著充分自信的。


    為了掩人耳目路正行。為這女子找了一身男人的衣服給她套在外麵,然後一手托著一個人的路正行,再次飛簷走壁,如履平地般地迴到了王府。


    呂青帶著路正行七拐八拐來到了王府中院的一個角落,這裏有一處神秘的地窖,這就是呂青的所謂密室。


    如蜜是路正行不禁慨歎起來,這王府外麵破敗越看這密室裏卻是奢華至極,看來這個王爺的窮也隻是裝在表麵上的。


    路正行拍了呂青一下很不滿的說道:“你小子騙我的飯錢還迴來!”


    呂青很認真的解釋道:“本王哪裏有騙你,本王雖然有些小愛好,這裏也布置得豪華奢侈了點,但本王現在真的沒錢!”


    本王沒錢?


    這種沒錢的方式比裝逼更可惡!


    路正行進去後發現這地麵居然都是拿獸皮鋪成的!


    密室裏香氣四溢,剛進密室的時候,呂青找來六塊布,把這女子的腳包了個嚴嚴實實,呂青做這一個活動很認真也很嫻熟,車路正行的腳和他自己的腳,最後他也照此處理。


    路正行無奈地看著一個王爺正在給自己、以及這女子腳上包布,路正行開始琢磨起來,如果別人看到網頁給一個女人的腳上包,不可能會認為是王爺的特殊愛好,而給自己一個大男人,包不別人會不會有什麽非分之想呢?


    想到這裏路正行撲哧一聲樂了,認真蹲在地上作事的王爺,一邊低著頭忙活,一邊好奇地迴頭向上看著路正行,他不明白路正行,為什麽笑。


    自己這麽昂貴的獸皮,這要弄髒了,可是很難洗的呀!


    他把這個觀點很鄭重地告訴了路正行,同時似乎也是在警告路正行在這裏不要胡作妄為,要保持清潔,保持環保等等。


    就在這時,路正行突然驚訝地大喊一聲:“不好!”


    呂青一驚以為有什麽危險,連忙看一下密室的門,那裏很好很安全,呂青又聽了聽,外麵非常安靜。


    然後他一臉不解地看著路正行,不知道路正行在搞什麽名堂。


    路正行腳上裹著布,在獸皮上走著感覺很舒服,然後故作認真並且帶著懺悔之意地對呂青說道:“不知道王爺的密室如此整潔和幹淨,早知道有件事我做完再進來就好了,這樣豈不是搞汙了你這裏的環境?”


    看著一臉不解的呂青,路正行隻好雙手一恭作出解釋:“在下剛才有點五穀輪迴之氣,不慎泄露到了你這尊貴的密室之中,還請王爺海涵!”


    呂青咧咧嘴,不知道該怎麽應對這種突發的特殊的情況,他嘴裏嘀咕了一句:“路先生的幽默還真是別有特色,別有風味啊!”


    被捆著的女子躺在獸皮上,渾身扭動著,臉上露出一種痛苦而又怪異並且十分難言的表情。


    路正行把嘴巴湊在王爺的耳邊說了兩句,王爺立刻大驚失色,把這女子拎了出去。


    路正行的計謀得成,他開始肆無忌憚的在王爺爺的密室裏搜索了起來,他很想看看王爺到底有些什麽見不得人的隱私。


    他先是打開了一個箱子,裏麵全是書,路正行,翻了翻全部是些兵書,什麽布站馬站共建戰法,埋伏十麵埋伏,兩麵埋伏三麵埋伏……


    路正行關上了這個箱子,看來這個王也是個好學的人,竟把這些所謂的兵書都放到了如此機密之處。


    然後在密室的角落裏路正行看到了十幾分開,放得非常美麗的黃水仙花。


    這些花開得很美很美,路正行很是納悶,這位王爺把花兒種在這裏幹嘛?


    正在此時王爺急匆匆地從後麵走了進來,雖然他很敬重路正行路先生,但是他一樣很擔心路先生會把自己的寶貝搞壞了,因為在路正行的眼中,他很看重的那些兵器等等之物,統統都是垃圾。


    還好,在他走進來的時候,路先生正在欣賞王爺最喜歡的那些黃水仙。


    的確這些花兒開得很美很漂亮,特別在這密室中,別有一番情致。


    王爺走到路正行背後,輕聲地介紹起他的養花經驗來,原來這黃水仙是不能整天放在太陽底下的,根據王爺的經驗,隻要見太陽光四個時辰左右也就行了,剩下的時間把它放在黑暗的密室裏,這樣黃水仙就能開得特別鮮豔,花朵開的特別多。


    王爺呂青嘮嘮叨叨說個不停,這密室是他最得意的地方,這些花也是他的得意養護之作。


    路正行聽著王爺的嘮嘮叨叨並沒有嫌煩,而是仔細地問起這花具體怎麽養護。


    聽完王爺詳細地介紹,路正行正興沉思了半天,才對王爺說道:“花如此,人也如此,隻有經曆足夠的黑暗,這樣才會向往陽光,因為他經曆了更多的黑暗,所以他才要把花開得更多更鮮豔來顯示他的存在,在黑暗中度過大部分時光,卻把鮮豔留在人們能看到的地方……”


    聽著路正行的敘述,王爺愣了站在那裏,久久不再言語,證明是是王爺最喜歡的地方,在這暗無天日的世界裏,王府破百了,但在這黑暗中,王爺正在續揚著自己的精神,他相信自己有一天會有長風破浪,直掛雲帆之時。


    因為他是王爺,他有正規的血統,他相信自己有著翻山倒海的能力,有著拯救乾坤的力量。


    在外麵所有認識。他的人都很看不起他,因為他的破敗因為他的懦弱,因為他的無能,因為他的不會同流合汙,但誰知道王爺一直在韜光養晦。


    正如地球上古代那個大王所做的那樣,三年不鳴一鳴驚人,十年不飛一飛衝天。


    路正行繼續翻看著王爺的寶貝,王爺也不好意思拒絕路正行,看到除了冰書之外還有很多治國安邦的書籍,還有很多帝王心術等等。


    不過這些帝王心術的書籍被王爺放在書架的最下麵的,已經落滿了灰塵。


    王爺有些忐忑,他擔心路正行會嘲笑自己,擔心眼前這個高人會看不起自己,是一個連飯都吃不完一還藏著這些東西,這豈不是神經錯亂。


    路正行卻是用敬重的眼神看著王爺,然後很尊敬地說道:“處江湖之遠,則憂其民,處必要堂之高則憂其身,王爺的誌向很令我陸某人尊重啊!”


    王爺呂青聽了很是感動,眼眶已經有些濕潤了,正所謂知己難求啊。


    人們常說高山流水遇知音,可是路正行和王爺卻是在密室之中成為了知音,當然旁邊還有一些開的美麗絢爛的黃水仙。


    路正行很少碰到王爺,呂青這樣的人,這樣有野心有抱負的人卻流落到在街頭接受別人的邀請,才能大餐一頓的王爺是路正行第1迴見到的。


    路正行,知道自己有能力讓王爺成就他的雄圖霸業,但他決定還是好好觀察一下這位王爺。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更何況很多人在成帝王之前和成帝王之後,那儼然是兩種作派。


    《淮南子·說林訓》:“狡兔得而獵犬烹,高鳥盡而強弩藏。”《史記·越王勾踐世家》:“蜚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鳥盡弓藏”,路正行不喜歡呂青是這麽一種人。


    他有能力把他扶上皇權的寶座,自然有能力把他推下來,但是不打算做這種無用的折騰,他還是要慎重一些。


    欣賞完了王爺的寶貝們,路正行和王爺走出了密室,看著衰敗的。王府庭院這兩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路正行心中卻有一絲感受。


    從古至今,這萬類霜天的生機都是生長在深深的地下,而這王府似乎也是這樣表麵上的衰敗,卻由於王爺的野心王爺那蘊藏在地下的野心,讓這庭院似乎具有了某種特殊的生機。


    此刻天還沒有亮,遠處東方的天空有了一絲魚肚白,王爺望著遠方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路正行卻明白王爺一定在想著東方京城裏的那個皇帝想著那個昏庸的皇帝。


    吳正興則是在慨歎朝代的更迭,歲月的流逝,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麽意義,到底能進步多少路,正新看著向往未來野心勃勃的王爺。


    路正行在想。等眼前的這個人當上了皇帝,他會不會比現在的皇上更加英明?


    就算他非常的英明,他的後代子孫是否也能做到這一點?


    事事難預料,歲月多變遷。


    路正行隻能順勢而為,隻能盡力的去做。


    雖然在這個世界上的人看來他有同點換地隻能,但他明白,其實自己的能力真的很有限。


    他發現自己往往真的很難改變一個人,而他最容易改變的隻能是他自己。


    但戰勝比較容易戰勝自己,卻也是很艱難的路,正行總是有些玩世不恭,不想把自己陷入到無聊的名利爭奪之中。


    作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恐怕說的就是這樣的事情,路正行從骨子裏沒有王爺的那種野心和自信,他隻想做個普通人,隻想快快樂樂平平安安的一生,可是命運卻把他一波一波推向高處,有一浪一浪把他打向宇宙的深淵之中。


    早飯依然是路正心情的課,因為家裏已經沒有米了。


    但王爺喝著米湯,喝著用路正行的錢買來的米,王爺意思沒有慚愧,她還很客氣的,讓路正行多喝點兒。


    所謂知己和知音那是可以傾囊相助的,所以王躍並不覺得慚愧。


    路正行,雖然不是一個大方的人,他也不覺得心疼,因為這些錢也並不是他自己的,是路先生順路打劫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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