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傳送成功了!


    路正行和瓊麗就這樣幾乎是赤條條地迴到了此前換衣服的那個小屋裏。


    隻不過,路正行發現傳送前攥在手中的那塊黑色石頭已經不見了。


    但他卻也沒有多想那個黑色的石頭去了哪兒,畢竟從那個封閉的密室中逃出來了,這可比丟了什麽都強。


    並且,得感謝瓊麗定位的準確,不然他們倆要以這副樣子出現在小鎮的街道上,估計路正行倒還沒什麽,瓊麗一下就會火了。


    明晶對這種有傷風化的事情深惡痛絕,他向路正行表達了他的不滿。


    於是路正行卻義正言辭的鄭重聲明:“我們兩個人是純潔的,我們是純真無瑕的,我們心中沒有妄念也沒有淫邪,我們沒有雜念,有雜念的隻是你!”


    對於路正行的這種表態,明晶認為這壓根就是欲蓋彌彰。


    繼承了過多記憶的路正行,終於學會靈活運用路公子那稍顯淵博的知識了。


    他給瓊麗講了一個故事,當然他這個故事其實是說給明晶聽的:“禪僧原坦山同師弟,過河的時候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子,因為河水湍急而無法過去,便把這女子抱過了河,迴到寺廟後,師弟便問他出家人不能近女色,你怎麽能抱那個女子呢,禪僧元坦山笑你說那個女子啊,我早都把她放下了,隻是你把放在心裏了。”


    作為諾瓦人精英小隊的成員,瓊麗自然對這樁地球上的禪宗公案沒有了解,她不知道路正行給她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是路正行繼續解釋道:“這是地球上的一樁禪宗公案,它告訴我們隻要心中沒有淫邪的想法和過分的行為,情非得已便不必拘泥於一些教條。”


    瓊麗狐疑地看著路正行,繼而眨眼一笑道:“我這沒有任何教條,你想怎麽樣都可以……”


    顯然,瓊麗是錯誤的領會了路正行的意思。


    為了避免引起誤會,路正行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剛才我們兩人為了逃命情非得已,你並不算違反了地球上人們的道德準則。”


    瓊麗則是不在乎的說道:“我又不是你們地球上的人,那些規則跟我沒關係,畢竟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也不能完全用你們地球上的規則不是!”


    瓊麗這話讓路正行,聽得有一些茅塞頓開的感覺。


    他這才發現瓊麗是一個很有思想的諾瓦人,也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了一些為非作歹的借口。


    瓊麗沒有明白路正行的意思,但明晶卻聽明白了,這話是說自己聽的。


    自己這個家庭教師角色現在已淪為學生的小師兄了,他無語因為路正行說的似乎有些道理,他決定不和路正行鬥這個嘴了。


    看到明晶不接茬,路正行變本加厲地又講了一個孔子大弟子子路的故事:“蒯聵命石乞揮戈擊落子路冠纓,子路道:“君子死,冠不免。君子即使臨死,也要衣冠整齊。於是,子路在係好帽纓的過程中被人砍成肉醬。這個故事說的是孔子的大弟子子路當時和人搏鬥,子路為了保持自己的儀表威嚴和素整,不停的用手扶帽子,結果被人殺死了,並且砍成了肉醬。”


    這故事是告訴我們,凡是要通權答辯,不能拘泥於一些無用的繁文縟節,否則有可能會小命兒不保。


    這個故事瓊麗覺得自己聽明白了,她當即表態道:“怎麽連衣服都不穿,更不用去扶正帽子,所以我們不會被砍成肉醬!”


    路正行豎起了大拇指對瓊麗說道:“你可真有悟性,唉,我今後要拜你為老師才對!我關鍵要告訴你的是子路拜錯了老師,正是因為他跟孔子學了那些繁文縟節,才找導致了他的死亡!”


    明晶知道這叫拍桑罵槐,顯然路正行這是在說自己瓊麗都比不上已經沒有資格做他的老師了。


    解釋意思是說,如果他聽了自己的話,很有可能像子路那樣掛掉,這簡直是對明星的極。度蔑視。


    明晶繼續無語,他深深地感覺到自己好像有點教不了這個熊孩子了,這孩子已經知道的太多了。


    明晶如果是人,如果是實體,此刻他恐怕會被氣的吐血。


    隻是現在他沒有辦法生氣,也沒有辦法吐血,他隻好把這件事情忘掉。


    明晶隻是希望路正行的這些本事,能夠在其他地方也發揮些作用。


    瓊麗保持著原來的姿態,敬佩地看著自己的主人弱弱地問了一句:“主人,您看以現在的情形,咱們能不能穿衣服?”


    路正行則是隻顧了打嘴炮,竟然連穿衣服這樣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那倆人此刻赤條條的樣子,連忙點頭道:“我看可以了。”


    看著自己的主人為了給自己講故事連穿衣服都顧不上穿,想起路正行剛才的口若懸河,瓊麗禁不住偷偷地笑了。


    這時,屋外一陣嘈雜,甚至響起了警笛的聲音。


    有人高喊:“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一個女聲急切地補充道:“千萬別弄傷了她,姚司令說過,不許傷如一根毫毛。”


    路正行連忙閉上了嘴,他和瓊麗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就在這時原本十分擁擠的小屋門打開了,路正行看到了一頭金發飄飄了進來。


    下一秒,路正行就看到了一把袖珍激光槍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外麵的探照燈照在小木屋的窗子上,借助著燈光路正行徹底看清了,拿槍頂著自己的是一個很年輕帶著一些稚嫩的女孩,看起來頂多也就十五六歲的年紀。


    借助著燈光,女孩也看清楚了路正行的這副高舉雙手一絲不掛的尊容,也看到了,在旁邊一臉驚訝的瓊麗。


    這女孩低聲道:“不許出聲,不許動,你們這對狗男女,要敢弄出一點兒聲音,姑奶奶我就開槍!”


    這女孩也真不簡單,說話間又拔出了一把槍,頂在了瓊麗的腰上。


    透過木屋外不時掃進來的燈光,路正行注意到這女孩兒皮膚很白,而且長長的睫毛下長著一雙藍色的眼睛。


    五官十分精致,隻是這神氣看起來有一些稚嫩和蠻不講理,這麽小的年紀就自稱姑奶奶,似乎是有些拖遝。


    女孩注意到路正行是在看自己,被幾乎赤身裸體的男人盯著看讓如很是有些羞惱,於是她命令路正行轉過身去。


    可是隨即,這女孩覺得這樣一來似乎更為不妥,於是她低聲命令:“快把衣服穿上,你這個暴露狂!”


    路正行很鬱悶,自己明明在小木屋裏和自己的魂仆正在發表很有層次演說,那麽轉眼之間就被人拿槍頂住了腦袋,而且被命名為暴露狂。


    明明是這個稱為姑奶奶的小屁孩兒硬闖進來破壞了自己的隱私好不好?


    能把自己定義為暴露狂呢!


    路正行想開口辯解幾句,沒想到槍口再一次點上他的額頭,女孩有些聲色俱厲地威脅道:“你再不穿衣服,我就把你的腦袋燒成麵包圈!”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路正行不是秀才,可是卻遇上了姑奶奶,姑奶奶不讓他說他就隻好不說。


    在這麽小的空間裏想要反抗的確很危險,因為壓根沒有操作空間。


    為了盡量不碰到社會姑奶奶,路正行穿衣的動作很難,很艱難。


    好在有瓊麗的幫忙,他才把自己身著整齊。


    看著眉目含情的瓊麗幫助路正行穿衣場麵,女孩蔑視道:“無恥下流!”


    路正行無言以對,不穿衣服說我是暴露狂,穿衣服你還罵我無恥下流,做人真難啊,做男人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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