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攥的生疼,薑綿綿強忍著心底恐慌張嘴就朝他掐著自己的手咬下去。


    伴著一聲痛罵,薑綿綿被甩著碰在門板上,後背一陣火辣刺痛。


    “賤蹄子,我看你真是欠收拾了!”李鐵呲著牙甩著滲血的腕子,叫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今兒個非得好好收拾你!”


    趁著張柱子走的慢沒跟上來,這地方除了他沒別人。李鐵色心頓起,一把掐住薑綿綿就要往地上按。


    忽地,門背後傳來一陣響動,李鐵眯起眸子分神去看薑綿綿死死守著的那扇門。


    這賤丫頭這麽死守這扇門,莫不是那株人參被她藏這裏麵了。


    “老子等會再收拾你。”李鐵朝地上呸了一口,抬起腳踹在門上。


    等他拿到了人參再往懷裏一藏,就算等會張柱子來了他也一口咬死沒找著,讓薑家把這個丫頭抵給他。


    等他玩個幾天玩膩了再轉手賣城裏花樓裏去。


    薑綿綿身子止不住打顫,大哥才給她梳好的發髻散亂垂下,貼著鬢邊。她咬緊下唇,衣袖下兀地多出把尖銳的剪刀。


    “哐當。”那扇木門不堪重負地倒下,李鐵正要拔腿進去,後頸猛地一陣劇痛,他伸手往後一抹,摸到一手血。


    “你這個賤人!”李鐵疼的眉心打結,呲牙咧嘴直跺腳。


    薑綿綿正雙手攥著沾血的剪刀,死死盯著他。


    三哥教過她,遇到歹人該刺什麽地方可以一擊斃命,她原想紮他脖子的,可是她個子夠不著,力氣也不夠大,隻堪堪紮進他後脖頸。


    薑綿綿擋在薑懷臨身前,盡管心中恐慌,卻仍握著剪子對著他,“我們沒有偷你人參,那株人參是我和三哥在林子裏挖的。”


    “三哥他現在就在附近,很快就會迴來。”


    李鐵啐了一口,冷哼道:“沒偷我人參和草藥,那你們送給祁家的藥是哪來的!”


    “就算你那三哥迴來我也不怕他,大不了抓你們去報官,你看縣令是信你們幾個小兔崽子還是信我?”


    聽著李鐵大放厥詞,薑懷臨麵色陰沉,他攬過薑綿綿,盯著李鐵,一字一句道:“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別動綿綿。”


    看見薑懷臨跌坐在地上,李鐵把嘴一咧,“成啊,要麽把那株人參交給我,要麽就把她給我。”


    說著,李鐵指了指薑綿綿,笑的不懷好意。


    “這臭丫頭生的細皮嫩肉,還烈性,城裏的一些富商老爺就好這口。”


    聽著他的汙言穢語,薑懷臨額頭青筋暴起,將手探進薑懷之睡覺的毯子下,碰見一冰涼物件。


    取出折疊小刀,薑懷臨抬眸看向李鐵,忽而一笑:“人參就在我懷裏藏著,你過來,我給你。”


    薑綿綿錯愕迴頭看向大哥,卻得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李鐵一聽人參在他懷裏藏著,頓時喜得忘乎所以,搓著手就朝他走去。


    等拿了人參,他再咬死不認,非把這賤丫頭也帶迴去不可。


    薑懷臨猛地抬手,眼見匕首就要刺進他心窩,外頭冷不丁響起張柱子的聲音。


    “李鐵,你這是在幹嘛!”


    張柱子看著薑家一地狼藉,忙順著痕跡跑過來。


    一打眼就看見脖子血淋淋的李鐵,還有手裏攥著把剪子的薑綿綿,頓時心裏一驚。


    李鐵頓住手,朝張柱子看去,指著薑綿綿惡人先告狀,“我不過就是問一嘴這臭丫頭把我家人參藏哪了,她非但不說還拿剪子紮我。”


    “你看我脖子被她紮的,好懸沒把我戳死。”


    “你口口聲聲說我們偷你家人參,證據呢?”薑懷臨這會收了匕首,冷眼看他,“你將我薑家翻了個底朝天可看到一株人參沒有?”


    “闖進我薑家想搶走我妹妹,究竟誰是賊寇?!”


    “你個瘸子胡說八道什麽!你剛剛分明說你有人參,還就在你懷裏藏著!”李鐵急急分辯。


    張柱子皺眉看了眼薑綿綿手裏的剪子,又看了眼李鐵。


    “先出去再說。”張柱子伸手要去拉李鐵。


    李鐵自然不願,撲過去就要拽薑綿綿,高聲叫道:“他薑家偷了我四十多兩的人參不還還傷人,我今天就要拉這個臭丫頭抵債!”


    張柱子見他這副無賴樣,對他口中所說的偷人參越發懷疑,但是沒等他把李鐵拉出去,院門又是一陣輕響。


    聽見聲響,一股寒意竄上張柱子心頭,他僵硬地扭頭迴望,就看到麵色鐵青喘著粗氣死死盯著自己和李鐵的薑懷之。


    “薑哥兒,你聽我和你解釋。”張柱子張嘴想說話。


    卻見薑懷之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冰冷弧度,那雙虎目更是含著翻江倒海的怒火。


    “今兒個,誰都別想走。”說罷,薑懷之一腳把戰戰兢兢的李鐵踹趴在地,扯著他頭發如同一條死狗拖出去。


    聽著李鐵慘烈的哭嚎聲,張柱子心驚膽戰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識看向在場的其他兩人。


    薑懷臨麵無表情地拆了薑綿綿發髻替她重新梳理,對於李鐵像頭待宰的豬被拖出去恍若未見,甚至低聲問了句薑綿綿扯不扯頭發。


    聽著外頭逐漸虛弱下去的唿痛聲,張柱子擔心真出了人命,連滾帶爬跑出去。


    隻見薑懷之捏著拳頭就朝李鐵臉上砸,打的他臉上跟開染坊似的,三兩下就叫不出聲了。


    “敢來我家撒野犬吠,還要拿綿綿抵債。”薑懷之氣的險些喘不上氣,一腔怒氣全數發泄在李鐵身上。


    張柱子見薑懷之上手揍不過癮,竟還想動一旁劈柴的斧頭,忙衝上前阻攔。


    “薑哥兒,這再打下去可真要把人打死了。”


    薑懷之伸手推開他,眸色冰冷地攥住斧頭柄就要過去。


    “李鐵!”


    “姐夫!”


    這會院子外又是齊刷刷三聲驚叫,三道人影唿嘯著卷進來,一個瘦竹竿似的青年更是一把將薑懷之推開,吹胡子瞪眼地怒視他。


    “你敢打我姐夫!”李二弟擼起袖子露出精瘦的胳膊。


    李金花和她三弟則是飛撲到李鐵身邊,見他兩隻眼睛青紫交加,一注鼻血淌了滿臉,伸手往後背一摸,更是一手血。


    李金花的心一下子就涼了,當即扯著嗓子嚎起來,“薑家打死人了!薑家打死人了啊!”


    李鐵原本打算裝死的,被李金花這麽一嚎睜開腫脹眼皮,費力地指了指在因為擔心出來查看的薑綿綿,“快,把那丫頭擄走。”


    既然搶不到人參,那這個臭丫頭他今天是一定要帶走。


    就算鬧到縣令跟前,他也有說法。


    李三弟抬起頭眯眼一看,頓時挪不開視線。


    嘖,這丫頭長得水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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