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船上首先下來的就是一隊衛兵,然後是一個留著八字胡穿著倭國軍服的中年矮小男子,後麵跟著他的兩副官。再後麵跟著出來的是一個身材修長的俊秀男子,而這個男子泗夕非常熟悉就是原野浩。等前麵的人下船後,船艙裏湧出一群身穿倭國民族服裝的女人,嘻嘻哈哈好不熱鬧!


    康隊長放下望遠鏡,“之前就有消息稱倭國會派原野大佐督戰,想來就是那人了,此人在他們國內就是好戰分子,我們的動作要加快了,就算是毀了這裏也要在他們在運河入口處動作之前。”


    “康隊長,我認識那個青年男子,需要我做些什麽嗎?”泗夕開了口。見大家都詫異的望著她,她剛想開口解釋,孟徵就打斷,“你在這裏添什麽亂,迴去!”


    泗夕不理會孟徵的話,也當看不懂孟家家主的眼神,還是淡淡的講訴了她和原野浩的故事,等著康隊長的發話。


    “孟渝,你有這樣的勇氣和決斷我很是佩服,巾幗不讓須眉說的就是你這樣華夏好兒女。不過要怎麽解困陣,還需要我們好好的斟酌合計一下。如果有需要還希望你不要推辭。”


    泗夕點點頭,知道這裏不需要她了,她也退了出去。雖然現在她表達願意為國效力即便死亡也在所不惜,但是畢竟身主和原野浩有過那麽一段情,康隊長他們不是怕她做不到,是怕她心軟,這種情況下一旦心軟那等於全盤皆輸。所以為了讓康隊長他們放心,她自己就要避開他們的談話。


    她上到三樓,拿著望遠鏡慢慢的看著四周,之前她一直觀望著港口,既然原野浩已經過來了,她也想看看他們的落腳點。


    一行人坐著車,朝城裏去開去。那隊衛兵分為兩個車子,分別在車隊的前後。距離太遠了,泗夕便移開目光,重新將目光對準了江麵,現在的時期還沒有什麽汙染,所以江麵上沒有看到什麽漂浮物,今日風和日麗,江麵也是波光粼粼的,在這樣的天氣下又有幾個人知道平靜的江麵下隱藏著多少暗礁漩渦呢。


    晚飯後,孟晟和孟徵都來到三樓找到泗夕,其中孟徵問她:“你為什麽要說你認識那個人,你知不道在這個時候暴露出來,你有多危險,有多少人會防著你,一旦遇到問題,你就是他們第一個懷疑的對象!當然,你也會是第一個被放棄的人。”


    孟晟看了自己妹妹一會,才開口:“你今天說那些話是真心的嗎?一下就憎恨那個男人了?”


    泗夕看到兩位哥哥嚴肅的表情,心中一暖,笑著對兩位哥哥說:“大哥,二哥,我明白你們所想,不必擔憂我,我自己想的很明白,之前是太年輕太不懂事做錯了許多事。現在在民族大義麵前,我明白我在做什麽,就怕我個人的力量太渺小,幫不了什麽忙的。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後悔。”


    “阿渝,你還年輕,近期我和阿徵會想辦法送你出去,以後有機會就照顧下你那幾個侄子侄女。”


    “不要,你自己去照顧他們,我沒有牽掛,我能做很多的事情,不要送我走。如果信得過我,我甚至可以做間諜的。大哥,不要說外麵安全的話來唬我了,覆巢之下無完卵,外麵的日子怎麽樣你難道真的不清楚嗎?我們當初在國外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難道你忘記了嗎,如果不是因為孩子的原因,嫂嫂們早迴來投入抗戰了。”


    孟晟和孟徵想到孩子和妻子,心中也是愧疚萬分,國不強,在國外的人隻會受欺辱,何況現在這個時期國家都在麵臨生死存亡的時候,更沒有辦法估計海外的遊子了,現在他們隻能拚死搏命守護家國。就如他們一般在進入這個倉庫,基本就注定了他們的命運,本想送自己妹妹出去,被這麽一說還不如和港口同生死共存亡。


    泗夕停頓了一下,“所以我要留下來,做有意義的事,大哥二哥都別勸我,我腦子從來沒有這麽清醒過,現在國家需要我的時候,我不退縮!”


    第二天一早,孟父就來敲門了,等到了二樓昨天的那房間裏,屋裏隻有康隊長、唐哥、孟家老爺子,然後就是泗夕和孟父。中間桌子上擺放著孟氏先祖的牌位,泗夕隱隱猜到了什麽,但是此時也沒有說話。


    孟老爺子拍了一下桌子,“孟氏子孫孟渝跪下發誓,永不叛國、永不叛家!”


    泗夕跪在地上,對著牌位發誓:“我,孟氏子孫孟渝,在此立誓:今生不管身在何處,永不叛國、永不叛家,違者天誅地滅永不超生!”


    孟老爺子親自把泗夕扶起來,“好孩子,好孩子......”後麵就說不下去了。


    最後大家還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康隊長走上前來對著她敬了一個軍禮,隨後說道:“孟渝同誌,從這一刻起你成為新政府軍光榮的一名軍人,現在組織上有一個重要的工作要交付於你,你可以選擇接受也可以拒絕!”


    於是泗夕站的筆直,鄭重點頭接受了這份工作。


    她站在3樓的邊緣,向往常一樣用望遠鏡關注著港口的情況,但是這一次她發現了一個穿著風衣的男子同樣用望遠鏡盯著她這邊。於是她放下望遠鏡,再重新拿起看過去的時候,對方放下了望遠鏡,並對她招手,這廝就是原野浩!


    難道昨天他沒有隨那個什麽大佐往城裏去?泗夕隻微微詫異了一下就放開了,朝對方打了個拒絕的手勢。不過很快對方又打了個讓她出去的手勢,泗夕仍然拒絕了。


    等到晚上,泗夕一個人偷偷摸摸的跑了出去,剛到大路口的時候就被抓了,直接被扭送到了原野浩的屋子裏,他正盤坐在地上,悠閑的喝著茶。他對那些衛兵揮揮手,泗夕就恢複了自由身。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快過來,嚐一下我的手藝。”


    “你怎麽住他們這裏,被我爸知道我來你這裏,他們會打死我的。”泗夕心有餘悸的說道。


    “我在這裏,是能最快見到你的地方。別怕,我會說服你的父親認同我的,不會讓他打你的。”原野浩深情的說。


    泗夕低頭一笑,慢慢坐到他的麵前,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原野浩一邊泡茶,一邊隨口問道:“你每天在那裏麽不悶嗎?為什麽都不出來走走?我看你的樣子都憔悴了。”


    泗夕低頭,掩住眼中的情緒,悶悶的道:“他們都不讓我下樓,隻讓我呆在三樓房間裏。爸爸說是為了我好。”


    泗夕看到原野浩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心中惡寒,掙紮了一下居然沒有掙紮開,看來原野浩並不是單單一個留學生啊,泗夕索性也不掙紮了,盡量忽略手上的感覺,頭垂的更低了“你,你放開我。”


    原野浩微微一下,摩挲幾下泗夕的小手,依言放開了,“阿渝,你怎麽還是那麽害羞呢?你哥哥看到你這個樣子肯定要氣壞了。”


    “在家的時候哥哥還打我了,不過自從來了這裏,我都沒有見過哥哥他們了,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在三樓走來走去監視我,太討厭了。”泗夕聽出了試探,慢慢擦著手背,悶悶不樂說道。


    “都是你家的下人嗎,怎麽這麽不懂規矩呢,把我心愛的阿渝都關悶了,我幫你教訓他們好嗎?”原野浩循循善誘。


    泗夕猛然抬頭,帶著驚慌說道:“不要,你不要去,他們我一個都不認識,不是我們家的人。而且他們有槍的,我剛去的時候我還看到他們抬了好多好多炸藥呢。你不要去,我怕……”


    “好阿渝,別著急,我不去我不去,我陪著阿渝好不好。我派別人去給你出氣好不好?”


    泗夕搖頭,“我爸還在那,我怕我爸……”說著眼淚就下來了,“我要迴去了,我爸找不到我,肯定會打死我的,我要迴去了。”


    原野浩歎了口氣,起身擁著她安慰道:“阿渝不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疼了,我陪你迴去,跟你爸爸解釋,讓他不打你。”


    泗夕不說話隻是搖頭,等泗夕平靜下來的時候,原野浩放開了她。等到了戒備點的時候,泗夕望著原野浩,眼中帶了點水潤,倒是讓一直演戲的原野浩心中一動,眼中閃過一道暗芒,不過也很快平複下來了。泗夕心中嘲諷,麵上仍舊那副表情。


    泗夕依依不舍的離開了,一路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進去,原野浩才轉頭迴去,才到房間門口就一個衛兵過來報告:“大佐大人請您過去一趟。”


    “從這個孟渝身上入手,能拿下港口的成算有多大?”一個中年男聲直截了當的問道。


    “百分之九十,她太單純,完全就是我們的眼睛,至少能知道他們大概的人數,她房間外麵的守衛換崗頻繁,而且還有炸藥就堆積在倉庫3層……”原野浩自信道。


    “你難道沒有想過是那個女孩在騙你?守衛那麽嚴,為什麽她能那麽輕易的出來,還那麽容易的迴去?我們的人都能發現她,裏麵的人不知道?隻有一種情況,他們在做局,他們有句古話叫請君入甕。”中年男聲直接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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