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人一直都在圍著雲音寺打轉想來接自家女兒迴去,可惜就是進不去,好不容易等到霧散後,卻看到幾個身著道袍的年輕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家丁看了說還活著,高家父母安排兩個家丁照顧這幾個人,他們則進雲音寺去找自己女兒,才剛跨過雲音寺大門,就見到陳泓宇大師抱著自家女兒出來了,看樣子女兒的情況非常不好,高家父母麵露擔憂,現在都還沒發現自己女兒臉上不正常的慘白。


    陳泓宇把泗夕的頭固定在他肩窩處,打橫抱著出來的,導致高父高母錯以為自己女兒隻是受到了驚嚇,當陳泓宇抱著自家女兒跪在他們麵前的時候,他們還是懵著的,高母好似反應過來撲到女兒身上,“嬌嬌,嬌嬌”的喊著,當摸到自家嬌嬌女兒心髒處的大洞時,直接暈了過去,而旁邊的高父老淚縱橫連忙扶住高母,一陣手忙腳亂高母悠悠轉醒,看到女兒屍身眼見又要暈過去了,高父連忙勸住了,兩老人相互攙著蹣跚著往外走去,背影中透著蒼老與遲暮,陳泓宇跟著他們身後。


    泗夕雖然身處黑暗中,但是也聽到了這些聲音,才弄明白她現在在哪裏,應該是在陳泓宇身上,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法子,把泗夕的魂魄抽了出來,“陳泓宇,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感受到胸前的波動,他滿臉寵溺的說道:“我的依依乖,現在還不能出來,迴去後我放你出來,現在乖乖聽話,嗯。”那最後一字的尾音說不出的酥麻,讓泗夕現在的魂體都泛起雞皮疙瘩,這陳泓宇有毒,後知後覺發現,臥槽,這是被關小黑屋了?!


    下葬的頭一天,征得高家父母的同意,陳泓宇要與泗夕結冥婚,說辭就是心悅高小姐已久,又感念小姐舍身相救,不忍小姐孤苦無依,願以他姓冠之她名,以後同葬一穴,反正一通說,高父高母本就憂傷自家嬌嬌女兒早早去了,現陳泓宇願結冥婚自是欣喜不已,泗夕在小黑屋裏聽了直翻白眼。


    陳泓宇擺了香案,取了高小姐的頭發和生辰八字,自家割破手指滴在那張生辰八字上,陳泓宇頭頂冒出肉眼看不見的絲線探向虛空,探向虛空?!他當機立斷揮劍斬斷絲線,同時手指焚燒在那生辰八字上的血跡,因強行切斷契約,他受到反噬,直接吐出一大口鮮血,人一下就萎靡了下去。陳泓宇撐在香案上,低著頭,感受著胸口處的冰冷,眼神狠厲嘴角緊抿,而後又是隱秘殘忍的興奮嘴角微勾,如果泗夕能看見,絕對送他兩個字——變態!


    陳泓宇這番操作把高家父母看得心驚肉跳,“賢婿,你這是怎麽了?”


    陳泓宇恢複麵癱臉,一副冷淡高人模樣,行了一禮,“高老爺,高夫人,貧道怕是沒有這個福分做你們的女婿了,高小姐魂魄已投胎去了,冥婚結不了了。”


    在高父高母麵麵相覷中告辭離開了,在鎮上找了個客棧暫時住下來,晚上陳泓宇拿出玉墜手指畫符“出來吧。”泗夕原本還在無聊呢,一下就被放了出來,還有點迴不過神來,而陳泓宇見到泗夕,眼裏飛快閃過一道光,特別是看到她呆呆的蠢樣子,嘴角勾了勾,又板著臉嚴肅的問道:“你是何人?高家小姐呢?”


    泗夕疑惑:我不就是高家小姐嗎,後反應過來,尼瑪,現在她是靈魂狀態,是本來的麵貌。泗夕在生前就是辣媽一枚,前凸後翹身材保持不錯,又因經曆那麽多世界,靈魂之力凝練她魂體,又有功德加身,甚至在乞丐那個小世界裏還有絲絲信仰之力,更使得她的容貌加成,現在美的就跟一妖精似的,屬於未落凡塵的美,不食人間煙火的美。


    “你究竟是何人?”陳泓宇淡淡的又問了一次。


    “那個……我……如果我說我醒來就在高家小姐身體裏,你信嗎?你不是說高家小姐投胎了嗎?”泗夕很是無辜的說道。心裏也很納悶,她的魂體無法離開他身邊三丈遠,否則會被直接扯迴去,川柏也聯係不上,迴不去混沌空間,她不會要這樣守著陳泓宇直到他死吧。


    “你醒來就在高家小姐身體裏?那你原本是哪裏人?”


    “我不記得了。”


    “你姓什名誰?”


    “不記得了。”


    “家在哪裏?”


    “不記得了。”


    “可曾嫁人?”


    “不記得了。”


    “我是誰,你記得嗎?”


    “不記……不不不,我記得的,你是陳泓宇。”臥槽,還跟老娘玩文字遊戲!


    陳泓宇笑了,先是低聲笑著,接著是哈哈哈大笑,本來就俊美的男子,這樣的開懷笑著更是驚豔了泗夕,不過後來看他笑個不停,隻拿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笑,笑吧笑吧,最好笑死算了,反正任務完成了。


    “如此,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我叫你伊伊如何,伊人在水一方的伊。”陳泓宇止住了笑,很是輕鬆的說道,看似征得泗夕的同意,但是他語氣卻是不容反駁的,泗夕無所謂的點點頭。


    “伊伊,過來!”泗夕:我忍……


    “伊伊,坐下!”泗夕:我忍……


    “伊伊,想要來點嗎?”陳泓宇指著手中的茶水。泗夕:忍不了了……


    “你是喚狗嗎?伊伊,過來,伊伊,坐下!”泗夕很是憤怒,關鍵是她不照做的話,他手指微動一股大力就要把她往陳泓宇身上扯。


    “伊伊,我們需要締結冥府契約。”現在泗夕就討厭就是什麽契約,她現在來這努力完成任務就是那個什麽契約,於是很是堅決的迴道:“不要!”


    陳泓宇未說完的話被“不要”兩個字一噎,怎麽不按套路來,不是一般都會問什麽契約或者為什麽嗎,怎麽就那麽幹脆的拒絕呢?


    “伊伊,你先聽我說完再做決定,可好?”陳泓宇這鐵樹好不容易開多花,可不能讓你跑掉了,還是耐著性子想要解釋締結冥婚。


    泗夕冷笑站起身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管你是什麽契約,我都不要,不要,不要!”


    陳泓宇臉上一沉,心道:那可由不得你!眼刀子咻咻咻的往泗夕身上甩,正襟危坐,泗夕連忙退後一步,還以為要警告她什麽呢,結果說出話差點氣死她,“哼,都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我決定以身相許你敢不要?!”後麵再慢悠悠的補充了一句“不過現在你在我手裏,所以由不得你不收!”這是什麽狗屁邏輯,泗夕不理會。


    “我明天要迴師門一趟。”陳泓宇見氣氛有點尷尬,又不知如何來緩解,隻得說起其他事。


    “我和你一起去。”老娘是要去找陳泓靈的麻煩的,還沒忘記當初那一劍之仇呢,為了任務老娘忍辱負重,現在嘛,就要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我師門都是道術精進之人,伊伊,我怕你吃虧,我來處理好不好。”陳泓宇看泗夕的表情就知道她還耿耿於懷之前的事


    “不必,我之前說過,我會自己討迴來的。”泗夕身具功德,未沾孽障,一般對付鬼怪的道術對她的作用不大。不過沒有專門功鬼魂修煉的道門心經卻是可惜,下次一定要問問川柏。


    “我要迴去休息了,我該怎麽進去?另外你別把墜子放你胸口,裏麵很黑,我不喜歡。還有你那墜子裏什麽都沒有,我不能帶點東西進去裝扮一下嗎?”


    “伊伊,我告訴你口訣,這個墜子是唯一屬於我自己的東西,聽師傅說撿到我的時候這個墜子就在我脖子上了,很有靈氣,取不下來的。你且忍忍,待我處理好師門的事,我們出去走走。”


    泗夕迴到玉墜裏,因著她不喜歡黑,所以陳泓宇沒有塞進衣服內。泗夕見到一片白茫茫,現在沒有合適她修煉的方法,她也不需要睡覺,於是就打算在這空間四處走走,看看有多大,反正四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也不擔心丟了,所以她也沒標記走哪裏去了,就隨意選了一個方向一直這麽走了下去。


    一晚上就這麽過去了,正在白茫茫中走著玩的泗夕,一下子被黑暗籠罩,伸手不見五指,耳邊傳來陳泓宇的聲音:“伊伊,我要啟程迴師門了,你且忍忍,無人時你再出來。”泗夕心念波動傳音給他。


    泗夕歎了口氣,黑漆漆的地方一點都不好玩,閉著眼繼續朝著那個方向走下去,睜眼也沒用,都看不見。走著走著就發現了奇怪的現象,在黑暗中閉眼後她能感覺她處在光亮中,就是那種在陽光下閉眼後仍有種光亮刺激眼球的感覺,但睜眼後仍然在黑暗中,試了幾次都是如此。在這空間裏,神識根本無法延伸,也無法得知是什麽個情況,難道這個空間不能用眼睛看,要用心看?泗夕感覺自己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偷偷的笑了,閉眼朝最刺眼的方位走去。


    實在是眼睛被光亮刺激的生疼,她一個鬼,還能感覺到疼,也是醉了,但是睜眼眼前漆黑一片什麽都沒有,再閉眼,仍舊是刺眼的光亮。有意思,泗夕心念波動,讓陳泓宇將玉墜拿出來,她仍舊閉著眼感受光亮,一下光亮感消失,應該是墜子拿出來了,她睜開眼睛,眼前居然有一個草棚子搭成的涼棚,裏麵是一個圓形石桌,周圍放有四張圓形石凳,圓形石桌上刻著九宮八卦,而各個方位上都徐徐冒著輕煙匯聚到草棚頂,泗夕抬頭看向草棚頂,也是按照八卦來布置的。泗夕暗道:得虧這裏麵不會下雨,否則光是漏雨這棚頂就能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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