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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其歎息聲還未消散,坐在旁邊嗑瓜子的慕容瀧雪翹嘴反諷道:“能解閻羅的毒就那麽一種,偏偏當時秦沐瑤的身上就有,這不是很奇怪啊?很難讓人產生誤會覺得這是一場雨敵人串通好的陰謀……”


    眾人微微一驚,停下手中吃烤串嗑瓜子的動作。


    有的人膽子小,又沒有什麽主見的人隨即就倒了陣營,像是慕容瀧雪說的是真的似的,張嘴就驚唿道:“天……天啊……不會吧……”


    “對啊,當初大家可都是同生共死過來的,沒看出她是裝的啊……”


    “有些人裝的就像是真的一樣,大家被騙了自然是看不出來的。”慕容瀧雪不懷好意地補充道。


    坐在慕容瀧雪身邊的瑤青語不吭聲響地拿起一個瓜子,用自己的指甲緩緩剝著,斂下的眼低低轉動一下。


    “那現在她豈不是……內奸?”


    “天啊,現在需要跟各大院長通報一下才是,到時候從內部破壞的豈不是更嚴重?”


    “就是……”


    慕容瀧雪嘴角一滑:“雖然她是我們四鹹書院的,但她犯了錯事,我們也不會包庇的……”


    “聽多了農夫與蛇的教訓,也看多了狗咬呂洞賓的悲劇,當時覺得這世上應該不會存有這種事,如今看來還真是覺得……處處都是沒有良心的人。”


    伴隨一句清寡之音的傳來,眾人都覺得背後吹來一陣陰測測的冷風,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往後看過去。


    迎著快要落下山投照過來的最後一縷夕陽光輝的光影,秦沐瑤一身白裙在身正立在眾人乘涼的大樹後的幾步遠之地,清冷著眉眼,像是來索命般。


    有人覺得可怕,幾人靠的近,小聲說道:“剛才的話她都聽見了吧?”


    “應該都聽見了……”


    “那會不會覺得我們揭發了她的麵目,就要來……來殺了我們啊?可是我們打不過她啊……”


    “哼,怕什麽,她一個人,我們這麽多人,我們即使打不過,還有四大院長呢……就怕她給逃了吧?”


    慕容瀧雪拿著手裏的瓜子,悠悠然然地站起身來,麵朝秦沐瑤,剝著瓜子,嘴角裂開一絲得意的諷刺。


    秦沐瑤也清冷地看向了她,蹙眉道:“凡事都要講究個憑證,敢問隨時都可以扭曲事實,煽風點火的大嘴巴慕容小姐拿出來啊?若是真覺得我剛好就有個有閻羅的解藥,就這樣胡編亂造陷害於我的我可不能服眾。”


    很巧的是這間客棧剛好就是那日喝醉酒睡的客棧,最近返迴來又住這裏,剛才路過,一眼就被客棧的老板瞧見認出來了,然後拖著她去把那日的房錢付了,她挺納悶的是那日房錢沒人付?


    那老板迴答的是沒人。


    她又問曾看見是誰扶她進來的。


    那老板搖搖頭依然不知道。


    她就奇了怪了,給了錢一路思考著那日自己是什麽尋到這裏開了房睡下之際,迴來就剛好撞見這幾人在樹下聊自己那日為何能解閻羅的毒。


    本以為眾人一致會誇她如何如何英勇神武或者誇她救命之恩,沒想到還被慕容瀧雪這個不懷好意的人帶偏了,各個不講救他們的救命之恩,反過來還想反咬自己一口,氣的心都涼了好大一截!


    想想自己的血可是一滴血一兩銀子,給了他們這麽多也是好多小錢錢,這幾個無腦子的混蛋!


    於是才有眾人看著她一臉像是來尋仇的清寡模樣。


    她淡淡看著這個老師拔不掉的毒瘤,害群之馬慕容瀧雪,冷笑地嗬出一口氣:“逃?這個詞可不適合用在我身上。我救你們堂堂正正,如何要逃?又不是像某人胡編亂造的心虛,需要剝瓜子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聞言,慕容瀧雪始終剝著同一瓜子的動作倏然一停。


    同時也看向了慕容瀧雪的手的以及手裏的瓜子。


    她沒忍住一笑:“呀,我就說說而已,你就反應這麽大?”


    言外之意如此明顯,引來眾人的評頭論足。


    慕容瀧雪的耳根子微微發紅:“秦沐瑤,我就是順手嗑瓜子而已……”


    “嘖嘖嘖,真沒禮貌,看見小師叔我為何不叫,還敢直唿我名,是不是想現在就麵壁思過,抄寫弟子規啊?”她睨眼挑了挑眉。


    小師叔是當初慕容瀧雪比試輸了要一直喊秦沐瑤小師叔的懲罰,沒想到現在竟然把這茬給提了出來。


    掃了一眼周圍還有本院的人,丟不起違背承諾之言,她跺跺腳很不情願地喊道:“小……小師叔……”


    “聽不見,大聲點,我耳朵不好。”她側耳道。


    慕容瀧雪又跺了跺腳,十分不情願道:“小……小師叔。”


    她摸出葡萄幹道:“還是沒聽見。”


    慕容瀧雪隻覺得丟死人了,可是不好違背當初的承諾,治好提高聲調大神喊道:“小師叔!”


    “你們看看,她老早就不服我,覺得我是她小師叔占了她便宜,所以到處都愛說我的壞話,今日她對你們之言,你們還能相信她不是因為看不慣我,信口雌黃的?”


    秦沐瑤瞬間將計就計,將眼前眾人看見的的場景結合起來,反將慕容瀧雪一軍。


    頓時眾人都抱團蹭蹭地遠離她,與她拉開了一段不小的距離。


    慕容瀧雪朝眾人看了一眼:“你們……這些牆頭草,就這麽幾乎話就被她給說的暈頭轉向顛倒是非了?”


    她嗤笑道:“慕容啊慕容,你才是什麽都不懂,不管如何,幾天前我也好歹救過大家一命,也算是帶領大家破出了神秘人金甲的包圍,而你呢,又為大家真正地做過什麽?”


    “我……”問道這個慕容瀧雪啞口無言。


    她眉眼倏然幽冷無比,靠近慕容瀧雪道:“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像你這樣恩將仇報之人,小師叔我真是後悔當初怎麽不當個小人,先一劍……殺了你!”


    慕容瀧雪渾身一震!


    她再靠近一步,揚起手,慕容瀧雪立即往後一大退,目光顫顫:“你想幹什麽?要知道你現在殺了我,你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揚起的手不過是落在右肩上拂開了落在上麵的一片枯葉,抬眼朝著慕容瀧雪哂笑道:“哼,這就害怕了?剛才不是你說讓大家不要害怕的麽?”


    慕容瀧雪臉漲得通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目光一下子陰鶩起來,朝著慕容瀧雪小聲道:“你好歹是淮都慕容家的人,不要總是如此胡編亂造,丟了你們偌大的慕容家的臉,當然我也不好意思在他國麵前狠狠地打你的臉,凡事都要點到為止……”


    繼而,又抬眼朝著慕容瀧雪身後的眾人挺直腰杆,正色嚴肅道:“我救過你們這是不變的事實,做人,還是不要忘本的好,人若是容易忘本,及時撿迴了一條命,也會很快被閻王索了去的。”


    眾人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紛紛點頭:“我們知道了,不會再胡說八道了。”


    “倘若你們真的發現我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你們可以去尋找證據,但是沒證據之前,我可不想再聽到什麽不該聽到的話,否則,你們該知道能同時對付尚風來和另一個神秘人合力攻擊的我生起起來該是如何的……”


    有時候,也該是用武力嚇唬嚇唬一下了,否則總覺的她是病貓很好欺負麽?


    在這裏,可不能當個軟柿子。


    聞言,眾人想起那日她殺死尚風來的場景,臉色都變得有些慘白,十分後悔今日得罪了這個小祖宗,於是都搖頭道:“我們知錯了……”


    然後朝著她齊齊彎腰九十度道歉:“對不起,我們錯了!”


    “不要說對不起,我向來不接受精神上的道歉。”


    眾人不是很理解地抬起頭來看著她。


    她莞爾一笑,伸出手來到:“都給點金珠吧,之前在外麵路過賣神仙水的,想要自己也買來一瓶美美臉了……”


    她咀嚼好幾下後吞下去,朝著衛平亮閃著目光豎起了中指,並問道:“是二師兄下的廚親手做的?廚藝大大滴長進了啊。”


    衛平看著她吞下的肉,握住的筷子抖了抖,眉眼的肌肉也抽動了幾下。


    “小九,那是大師兄我的肉……你怎麽能搶我的肉肉?”青凜緊緊盯著她的嘴,滑動喉頭,咽著口水肉痛地喊道。


    “不就一塊肉嘛……還需要介意?”她tian著嘴唇上沾著的油漬。


    “老子很介意啊。”


    她:“……”


    當她剛才的話沒說過吧……


    青凜痛心疾首,咆哮式地委屈巴巴:“那是衛平給我做的,也是第一塊肉,他是故意要讓我先吃第一口的,你怎麽能搶了老子的第一次?”


    “第……第一次?”她吃下的肉差點吐了出來,“大師兄,第一次不是這麽用的……”


    衛平自然能懂她的話,壓低聲音道:“青凜,不能說搶了你的第一次。”


    “那該怎麽說?”青凜問道。


    然後她和衛平竟然無聲地相互看了一眼,最後訥訥道:“應該要這樣說,我搶了二師兄和你的第一次?”


    衛平扶額:“瞎說。”


    “咳咳咳。”


    她清了下嗓子,怎麽跟著青凜的思路走歪了呢,趕緊懸崖勒馬迴歸正常思路道:“大師兄,你應該說這道菜是二師兄特意為你做的,想讓你吃一口,而我搶先吃了你這第一口,而不是……第一次。”


    聞言,青凜抓抓頭道:“好麻煩,隻要大家聽得明白不管怎麽說就行了啊。”


    “所言非也。”她趕緊打住道:“我和二師兄倒是能聽得明白,可是萬一被外人聽了,那豈不是造成我睡了你大師兄的第一次?被人這樣誤解,難道大師兄你不在意?”


    “介意!”


    “介意!”


    兩人縮緊瞳孔,異口同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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