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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鹿,是我們不好是我們……”另一個孩子也爬了過來。


    隻有一開始冷靜的孩子,還坐在角落,她害怕,但還不至於失了理智。看著小鹿靈前跪著的人,心中滑過一抹譏諷。


    “是我們告訴其他姐妹都是你做的,所以她們才會不喜歡你。既然你已經走了,就不要再來纏著我們了,畢竟姐妹一場……”


    話還沒說完,小鹿棺穆後就走出來幾個人。


    惜花在秦沐瑤一側,身後還跟著一個丫鬟,那丫鬟就是在門口看見惜花的人,她會寫口技,小鹿的聲音還是能模仿的。


    “你知道你們是姐妹嗎?”秦沐瑤帶著幾分嘲諷,眼中殺意卻是極重。


    跪著的兩個孩子傻了,眼睛瞪得大大的。蜷縮在門口的孩子直接跑到秦沐瑤旁邊哀求:“王妃,是她們兩個挑唆,我才做了錯事!”


    秦沐瑤給了那孩子一個眼神,孩子便不敢再說話。


    “給你們一次機會,是誰教你們做出昨晚的事情的?若交代不清楚,你們姐妹情深,就下去陪小鹿吧?嗯?”秦沐瑤來到小鹿靈前,一邊給小鹿上香,一邊說著,纖細的手指劃過小鹿的名字,眼中滿是不舍。


    “是……”


    惜花看她們支支吾吾,來了脾氣,罵了出來:“你們不配做小鹿的姐妹!若再不說,你們便等著丟到亂葬崗吧!”


    “是雲側妃!”最怕事的孩子說了出來,滿臉的後悔,“姐姐,是她挑唆我們的。我們不是有意!”


    秦沐瑤轉身盯著她們,身上散出的寒意讓她們膽寒,就連在她旁邊都是怕的。


    “惜花,帶她們去給其他孩子看看,她們是什麽樣的人!”秦沐瑤帶著丫鬟開門走了出去,“至於她們今後要去哪裏,就問問她們的大姐。”


    “是。”惜花福身,就要跟著秦沐瑤走出去,“還不快走?!這是王妃看在雄伯的麵子上,不然,直接將你們丟到山上喂野狼!”


    三個孩子嚇得腿都軟了,說是用走的,不如說是爬。


    丫鬟跟在秦沐瑤後麵,被她的氣場壓得不敢說話。


    秦沐瑤走得極快,越想越怒,瞳孔慢慢變成了血紅色。


    巧兒院子的門關得緊緊的。秦沐瑤帶著丫鬟站在門口。敲了四五次。


    畫葶才將門打開一條縫,看見是秦沐瑤,竟心虛起來,就想把門關上。


    被丫鬟一把抓住。


    “怎麽?雲側妃見不得人了嗎?”秦沐瑤眼中的血紅,嚇到了畫葶。


    畫葶手扶在門上,卻沒了力氣,丫鬟一用力,就推開了門。


    畫葶立馬跪下:“王妃,你還是迴去吧,我家公主身體不適。不便見課。”


    “畫葶,是誰?”巧兒此時正在理外衣,現在房間門口看院門的情況,看到秦沐瑤時,表情僵了一下。


    想著走下去,對著秦沐瑤行禮:“姐姐怎麽來了?”


    秦沐瑤不多說,衝上去就是重重一巴掌:“小鹿的事,是你做的!”


    這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巧兒被打得一愣一愣的,抬頭迴眸時,眼中印下了秦沐瑤血紅色的瞳孔,她竟說不出話來。


    “怎麽?不服!我說過,如果你再惹我,你不會有好下場。”秦沐瑤的瞳孔還是那樣深邃的血紅,似乎想將巧兒的靈魂吸進去。


    “嗬,就算是我做的,又如何?”巧兒忽然笑了,帶著無盡的嘲諷與得意,“為了一個賤丫頭,你還能殺了我這個雲夢的公主,雲夢太子的妹妹嗎?!”


    “你怎麽知道我不行?”秦沐瑤走到她的側邊,還沒說第二句話,就看到從她房間裏出來的程連津。


    秦沐瑤驚了,隻覺得心空了一大塊,原來,她早上的不安,是這件事,眼中血紅沒有褪色,反而變得深了。


    “夕兒,她是誰?怎麽眼睛如此奇怪?”


    程連津一句話,將秦沐瑤傷得體無完膚………


    巧兒看她的血紅的瞳孔,竟然怕了,微微低頭,躲開她的目光:“巧兒不知道姐姐在說什麽,我們本就是姐妹,應該好好服侍王爺。”


    “你不配。”秦沐瑤說著抽迴被她扶著的手袖,力道還沒有捏死一隻蚊子重。


    巧兒卻重重向後摔去,在地上皺著眉頭呻吟,捂著自己的手肘。


    程連津一臉心疼,將她地上抱起來,責罵起秦沐瑤來:“夕兒好歹稱你為姐姐。沒想到你心腸竟如此歹毒!”


    “我歹毒?”秦沐瑤被自己的丫鬟讀起來,臉色多了幾分崩潰,“對,我歹毒。當初我就不應該顧忌她是雲夢的公主,就應該殺了她!”


    “來人,王妃出言不遜!將王妃帶迴去!”程連津將巧兒護在身後,深怕秦沐瑤傷了她。


    然而,王府的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動。


    “程連津,你怎麽了?告訴我,我來醫治你好不好?”秦沐瑤怕了,怕程連津就這樣離開她,將對她寵愛都給了別人,一臉的懇求,想碰碰他。


    程連津一臉的冰冷,又想將她推走。


    “你怎麽成了這個樣子!”秦沐瑤突然歇斯底裏起來,指著她背後的巧兒,“她害死了小鹿!現在又對你下了手!她該死!你讓開!讓我殺了她!”


    “王爺,妾身好怕啊……”巧兒在程連津背後,隻露出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好不淒慘。


    “有我在,她傷不了你。”程連津緊緊抓住秦沐瑤的手腕,隻想把她手捏碎。


    秦沐瑤忍著疼,眼淚卻掉了出來。程連津心突然動了一下,冒出一股莫名的情緒,不由鬆了手。


    “王爺,你在做什麽?!”惜花與長旭同時跑了進來。


    惜花看著這個架勢,滿是疑惑,難道王爺王妃在演戲?


    “長旭,看看你家王爺,還是原來的模樣麽?”秦沐瑤咬牙說著,一臉的悲戚。


    “王爺你……”長旭也覺得程連津有些不對勁,剛說了幾個字就被巧兒打斷。


    “王爺,姐姐也是不小心,畢竟姐姐是王爺的王妃,她做什麽,妾身能忍便忍了。”巧兒委屈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可不能讓長旭壞事。


    巧兒看似在為秦沐瑤開脫,實則告訴程連津,自己一直在忍受她。


    “夠了!你替這個妒婦說什麽話?”程連津對著長旭罵,這並不是開玩笑的。


    長旭懵了,因為程連津說秦沐瑤是妒婦,這是怎麽了?昨天還恩恩愛愛的。


    “好,我是妒婦,那你好好和你的嬌娘子過吧!”秦沐瑤咬著牙,不知用了多少力氣才將這話說出來。


    “王妃。”惜花還是不懂狀況,隻是她看秦沐瑤的樣子,心疼得不行,她知道,這不是演戲。


    “我們走。”秦沐瑤霸氣轉身,隻留給程連津眼角滑下淚的模樣。


    程連津竟然有些心疼,想著自己做的是不是過分了,明明對她沒什麽感情,為什麽看她哭,會這麽不舒服?


    秦沐瑤剛跨出門檻,隻覺得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程連津不管巧兒,衝上去接住她,這是潛意識的動作。鼻尖穿進清幽的香味,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片段,卻怎麽也抓不住。


    “王爺……”巧兒怎麽忍得,好不容易得來的人就這樣就被勾迴去?可是一看到程連津迴頭的眼神,她就愣了,是原來對她的那種冷漠,她隻得掛上擔憂的表情:“姐姐如何了?我這就讓人叫大夫。”


    程連津這才緩了眼神,溫柔了幾分,剛才是怎麽了?巧兒可是自己愛的人,怎麽能用那樣的眼神看她?可是又不想放開抱著的人,可能是因為她暈倒了而已,看著秦沐瑤的臉龐,聲音越發溫柔:“好。”


    長旭與惜花這才看出幾分程連津原來的模樣。


    “我將她送迴房間,就迴來陪你。”程連津沒有迴頭,說完就抱著秦沐瑤走了。


    “公主,我們要跟上去嗎?”畫葶站在巧兒身後,心裏發虛。


    “當然要去,我要看看,秦沐瑤還能玩出什麽花招來。”巧兒看著程連津的背影,一臉的從容。邁開步子跟著走了。


    長旭與惜花對視一眼,眼神交流了兩句,乖乖跟在兩人後麵。


    程連津所有事情都記得,唯獨對抱著的這個人,沒有半分影子。


    將秦沐瑤放到床榻上,程連津站在房間裏看了看,這裏有自己的朝服,如果他不經常來這裏,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多自己的東西?


    “王爺,大夫來了。”巧兒帶著大夫來了,大夫上去把脈,巧兒很自然的站在程連津身邊。


    長旭與惜花就好好盯著她,也不說話,卻讓巧兒與畫葶有些不適。


    “快看看。”程連津並沒有好臉色,看著床上的人,心不受自己的控製,有些擔憂。


    程連津的表情,巧兒可是一直都看著,伸手拉他的手,程連津迴頭看了她一眼,迴以微笑,才確信拉著的人才是自己愛的。


    “如何?”惜花就蹲在大夫旁邊,大夫剛剛把號脈,她就急切問了出來。


    大夫起身,對著程連津作揖:“恭喜王爺,王妃有喜了,快有三個月了。”


    “嗯?”程連津有些吃驚,心中歡喜,隻是沒有表現出來。


    最吃驚的莫過於巧兒,大夫是她的人,原來給秦沐瑤把平安脈的,她沒叫,心中妒恨起來,這個孩子不能讓他生下來。


    秦沐瑤醒過來了,卻躺在床上不想動,腦海中一直浮現著程連津那陌生的樣子。


    惜花端著安胎藥進來,看到睜眼的秦沐瑤開心過去:“王妃,你醒了?小主子還好好的。”


    秦沐瑤這才想起來自己有孩子了,輕輕摸了自己的小腹,帶著幾分道歉:“小寶貝,對不起,媽媽不會讓你再受苦了。”


    程連津的事,對秦沐瑤是莫大的打擊,現在,隻有肚子裏的孩子,才能讓她努力活下去。


    “王妃,喝藥了。”惜花將秦沐瑤扶起來,吹涼了藥,正要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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