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


    小白鳥飛到天空,仰天長嘯,在空中不斷盤旋。


    “你大爺,晦氣”


    有性子急的,直接開始對小白鳥發動攻擊。


    “變”


    王逸之沒有任何猶豫,趁亂直接取出黑色戒尺,變成暗器“飛龍手”,向著千米之外的南宮成龍抓去。


    “不好”


    冰川穀小公主,此次帶隊的白夢蓮,在王逸之出手的瞬間察覺不對,本能的認為對方是衝她們冰川穀而來,第一時間便釋放出護身至寶,將眾人保護在內,同時她手中飛出一段白色絲帶,想要將南宮成龍救迴,卻是看到一道黑線向著南宮成龍直射而去,不等她有所反應,南宮成龍的身邊便已被拉進了一旁密林,因為她們冰川穀的原因,這密林附近並沒有人敢不知好歹的靠近,這也恰好讓王逸之得以更好的得手。


    “大哥”


    南宮成龍看到麵前比自己還要俊朗的少年,不禁熱淚盈眶,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


    “走”


    “大哥,我身上被下了蠱,離開百裏就會爆體而亡”


    南宮成龍看到王逸之後,對日子有了盼頭,當然不希望就那麽死掉。


    “沒事,消化消化就好,一條蠱蟲而已”


    在接觸到南宮成龍身體的瞬間,王逸之就已經察覺到了蠱蟲存在,暗中打進一縷生死意境,將之滅殺,不過他並不打算直接告訴南宮成龍。


    “蓮兒,那小子怎麽樣了?”


    說話的正是經常挑逗南宮成龍,冰川穀大公主的白夢露。


    “死了”


    蠱蟲死,則人死,白夢蓮理所當然的認為南宮成龍被人害死,畢竟能在那麽短時間內解除她們冰川穀秘法蠱蟲的,她還從沒有聽過。


    “可惜了,沒了那油嘴滑舌的家夥,該多無聊啊。”


    如果不是因為要自己去探路冒險,南宮成龍還真不舍得離開,畢竟那麽多個仙女姐姐沐浴時,沒人遞衣服,修煉沒人守,勞累沒人按摩,修煉起來,一定又會變得非常辛苦。


    “怎麽,要不我再把你放迴去?”


    王逸之看南宮成龍悶悶不樂,還時不時迴頭張望,不由打趣道。


    “別啊大哥,你可不能拋棄我啊”


    南宮成龍想到這幾十年裏,涉足的險境和危險,有一次大意和運氣不佳,都足以讓他身死道消,仙女再好,卻沒那個命享受。


    “對了,大哥遇到墨蘭他們沒有?他們沒事吧?”


    “遇到了,沒事”


    “成龍小子,快拿點好酒出來犒勞一下鳥爺”


    小白鳥的速度,經過上次雷劫有了不小提升,對於那些人不怎麽用心的攻擊,躲閃起來,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鳥爺”


    “不是說不能帶靈寵嗎?”


    南宮成龍小聲嘀咕。


    “你說,誰,是,靈,寵?”


    小白鳥一字一頓,語氣差到極點,他最不愛聽的詞語裏,這個排在首位。


    “鳥爺饒命,我道歉我道歉,酒出去後管夠,算我的,我納戒的酒都被她們搜刮喝完了”


    “行了,快點離開這裏才是”


    王逸之一把抓住俯衝撲向南宮成龍的小白鳥,一手一個的將他們拉迴了營地,他倒不是怕那些人追上來,而是怕被吸進“藏寶閣”。


    “哥哥迴來了”


    “哎,是南宮成龍”


    姬霸天激動的站起身,第一時間衝出法陣,迎接。


    “成龍兄,別來無恙”


    姬如雪上前作揖,他們和南宮成龍,關係雖不錯,卻還沒到可以胡亂開玩笑,無視規矩的程度。


    故人相見,幾十年的時間,讓他們這些在千城領域的少年天才,早就變得成熟了起來,尤其是南宮成龍,沒了以往眼中揮之不去的傲慢和自信,給人一種極為和善的鄰家大哥感覺,讓人心生好感。


    “能見到你們真好”


    南宮成龍雙眼血紅,這些年的曆練,讓他早就沒了大少傲氣,變得無比謙遜有禮,否則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行了,別煽情了,那蠱蟲早就死了,我們走吧”


    別人不知道,王逸之可是知道,這家夥是以為自己將死,在感歎而已。


    “不可能,冰川穀的秘法蠱蟲,除非是靈尊強者,否則根本不可能強行滅殺”


    南宮成龍搖頭苦笑,對於王逸之的話,他隻當是種善意的安慰。


    “神子說死,神子讓它三更死,豈會讓它到五更”


    小白鳥大義凜然,一副理應如此的樣子,一點也沒有開玩喜的意思。


    對於小白鳥恭維王逸之這件事,墨蘭等人也是看在眼裏。


    “藏寶閣真不去看看?”


    小白鳥蹲在王逸之肩頭,小眼睛胡亂的轉著,顯然是沒有憋什麽好事。


    “那地方,不是什麽好地方”


    王逸之說著,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遠處。


    眾人看到,皆是快去追趕。


    南宮成龍咬牙,他沒有選擇,隨著眾人跑去。


    在一雲霧繚繞之地,一座高山聳立在雲霧之中,身處此地,讓人有種雲之上天之巔,手掌天下的錯覺,一黑袍中年人,盤坐在此,閉目養神,周身道韻和周圍環境相互兼容,若是常人來此,根本無法察覺他的存在。


    這人已在此一動不動的盤坐五十載。


    轟~


    其身後山洞之中傳來巨大轟擊之聲,一抹紅光隨著陣陣塵土竄出。


    “你是誰,怎麽會有毀蛇的眉心鱗”


    一身材風韻,長相嫵媚的絕色美人出現在黑袍人身後,情緒異常激動,惹得胸前一陣起伏。


    黑袍中年緩緩轉身,嘴角帶著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小毀哥~”


    黑袍中年正是離開王逸之後,在此獨自護法守護了五十餘年的毀蛇。


    絕色女子本冷冽的眼神,在看到眼前人的真實麵貌後,變得是既吃驚又歡喜,淚雨婆娑,讓人憐惜,激動的一把撲進了毀蛇懷中。


    毀蛇一本正經的臉上,此刻掛起一摸尷尬和享受。


    “嗬”


    絕色女子突然將毀蛇推開,一雙白皙如玉的小手在毀蛇周身撫摸,一臉的不敢置信,隨即目光變得冷冽起來,和毀蛇保持距離。


    “說,你到底是誰,你根本不是毀蛇”


    近距離之下的接觸,讓絕色女人能夠極為清晰的察覺到,毀蛇周身氣息,根本就不是那個她認識幾千年之久的毀蛇,雖然長相和毀蛇神魂狀態下的樣子相差無幾,可是這片世界,法則並不完整,想要化形根本沒有可能,而眼前之人,可是實實在在的肉體。


    “小影影”


    絕色女子心頭一顫,這名字,隻有毀蛇才會那麽叫她,算是兩人之間才知道的小秘密了。


    “五千六百十一年前,我們在“平日穀”相遇,你救了我,今日,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滅族”


    毀蛇最後兩個字,咬的尤其之重,眼睛更是血紅一片。


    “小毀哥,真的是你,你怎麽化形的?”


    女子聞言不再警惕,能夠記得那麽清楚且知道這事的可就隻有他們兩個,她不信毀蛇會與外人道。


    “前段時間壽元將至,遇到了個人類小夥,用老祖的方法,打破了生死,如今我不單單是化形那麽簡單,還有了真正的肉身。”


    毀蛇平複情緒,努力擠出的笑容,很是僵硬,說是比哭還要難看也不為過。


    女人靜靜的看著毀蛇,慢慢將小手放在了毀蛇臉頰,深情款款。


    “小毀哥,別去好嗎?那些老家夥沒有那麽好對付,當年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好嗎?”


    女子說著說著,再也抑製不住心中多年苦澀,流下了兩道淚痕。


    佳人落淚,天地色變,山頂瞬間烏雲密布,雷電交加,狂風肆掠,頗為駭人。


    女人驚訝的看著周圍變化,愣愣的仰頭望著眼前這個成熟英俊不凡的男人。


    “我如今已經步入靈皇,隻是受到法則壓製,無法降下雷劫”


    “那你一定要小心,哪裏有諸多法陣守護,我不想你再有事”


    女人知道,以毀蛇的性格和脾性,在有了能力報仇後,是誰也攔不住的。


    “放心,解決了這裏的事,我們一起出去吧,這裏法則終究不全,難成大道”


    毀蛇大手顫顫巍巍的抬起,僵硬的摸了摸懷中女人秀發,甚是憐惜。


    “聽小毀哥的”


    女人知道,源界要變天了,而這一切的一切,早在五千多年前,就已埋下了種子。


    “等我”


    毀蛇將女人送迴洞府,設下禁製,向著源界中央位置淩空踏去。


    “小毀哥~”


    女人看著那偉岸身影消失在天際,本以為表現的乖巧些,就會讓毀蛇放下顧慮,卻是沒想到,毀蛇還是選擇保護她,將她留在這裏,毀蛇所要麵臨的危險,她雖知道自己去,也起不到絲毫作用,可她又怎麽真的放心呢。


    “小毀哥”


    女人癱坐在地,思緒陷入迴憶,那也是她此生最珍貴的東西。


    五千六百多年前,“平日穀”之中,無數靈獸都在爭強一件至寶,一件能夠讓靈獸提升巨大修為潛力的至寶,一條修為不過靈湖境界的黑白靈蛇,陰差陽錯的尋到了那件至寶,並成功讓其認主,引來無數奪寶靈獸,靈蛇靠著詭秘身法和體型小的優勢躲避了諸多危機,本以為安全,可在腦袋探出洞穴的瞬間。便被一頭血鷹一把抓住,知道靈蛇已經成功讓至寶認主後,血鷹並沒有殺蛇取寶,而是將靈蛇帶迴,幫其療傷,並指導其修煉,一蛇一鷹,本是敵對的兩方,卻是在短短的幾年相處中,將那血脈之中的傳承生生消磨了下去。


    靈蛇得到至寶的消息被血鷹主脈,亦是源界之主知曉,便將一蛇一鷹抓住,後發現至寶特殊,若其主不主動解除關係,便會隨之破滅,源界之主不得已立誓,將二人放迴,雖保二人周全,卻依舊殘忍的將二人分開,永遠不能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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