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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喜喜直接從地下停車場坐電梯至上十七樓,看看手表,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想必屋子裏的人已經唿唿大睡了。


    她拿出萬能鑰匙打開門鎖,在她熟練的幾下扭動下,門鎖發出清脆的“哢”聲響,胡喜喜淡淡一笑,打開門走了進去。並十分順手地把門關上。


    房子很大,是複式歐版洋房,胡喜喜舉起手中的夜明珠,可以清晰看到房子內的擺設,都是極度華麗奢侈的。根據設計的理念,她順利找到主人房,並打開門走了進去,房間內亮著小夜燈,天氣還不是很熱,但主人已經開了空調。地上都是衣裳,可見之前曾經發生過怎麽樣的狂野。


    窗台上放著一張貴妃椅,旁邊兩杯紅酒,胡喜喜拿起杯子聞了一下,不禁冷笑,這黃天成還真不要命了。


    她把夜明珠收好,坐在貴妃椅上,撩開窗簾看著那一片海景,真後悔,當初應該在寶怡買一套房子,晚上睡不著的時候看看大海也是好的。


    床上的一對男女相擁而眠,純白的空調被下的軀體不知道有否穿衣服,胡喜喜拿起紅酒杯,然後輕輕地,輕輕地,放開手,杯子滑落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午夜顯得尤其尖銳恐怖。


    床上的兩人被驚醒了,黃天成連忙把燈開了,尤倩兒也連忙起身,卻看見一個女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這不是胡喜喜又是誰?


    黃天成心中轟地一聲,莫不是尤倩兒真的把那帶子寄出去了?他走的時候過於匆忙,竟然忘記把那帶子拿走了。


    尤倩兒雖然大吃一驚,但見隻有她一個人,隨即惡狠狠地問道:“你怎麽進來的?”


    胡喜喜看了她一眼,唇邊泛著一個微笑,“走進來的啊。”


    “我不是問你怎麽進來的,我是問你怎麽把門打開的?”尤倩兒氣得肺都炸了,可也有些害怕,三更半夜,她竟然能潛進來,肯定是這死鬼上來的時候被跟蹤了,然後忘記把門關上,幸好來的是個女人,若是賊或者強盜,可就慘了。隻是尤倩兒卻不知,眼前這位主,卻比賊和強盜更恐怖。


    “好笑,你方才明明是問我怎麽進來的。卻沒問我是怎麽把門打開的,你聽見了嗎黃老板?”胡喜喜站起來,慢慢走到床前,在黃天成身邊坐下,微笑著看著黃天成,語氣極度溫柔,“怎麽了?是冷氣不冷麽?你額頭都冒汗了,不對,你明明是冷,你身子都在顫抖。忽冷忽熱,看來你病了,需要幫你打120嗎?”


    黃天成看著她,她貼近的身子有一種清香的味道,心裏轉過幾百種念頭,她如今就在他身邊,隻要他出其不意捏住她的脖子,然後扭斷,那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但若是今晚她來,胡錦明是知道的呢?她在自己家中失蹤,胡錦明不是把責任怪罪到自己頭上來?可假如不動手,今晚便注定了受辱,道上傳言,這女人殘酷無比,若是落在她手上,隻怕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倒不如放手一搏!


    如此想了,黃天成看著胡喜喜微微一笑,“多謝了,我沒事。”說完,他抬手擦汗,趁胡喜喜不備,手如閃電迅速捏住胡喜喜白皙的脖子,他狠狠地笑道:“哼,敢在我麵前撒野?別以為我真不敢動你,若不是對胡錦明還有幾分忌憚,上一次你便不能活著離開。”


    被捏住脖子的人本該害怕才是,可胡喜喜唇邊還是那樣淡淡的微笑,“是嗎?看來上次我是撿迴一條性命了。”


    “可這次,你沒這麽好運。”黃天成冷冷地說道。


    “是嗎?隻是黃老板也是個聰明人,為了一個女人和我作對,值得嗎?”胡喜喜淡淡的諷刺。


    “你也不照照鏡子,和你作對怎麽地啦?不止和你作對,殺了你也行,不要臉的女人,真不明白陳天雲怎麽會喜歡上你這麽恬不知恥的女人。”尤倩兒憤恨地出言罵道。


    “此話我怎麽聽著這麽像形容你自己的?嗯,果真是自己恬不知恥然後便以為全天下的女子都和你一般是恬不知恥的。“胡喜喜這時候還有功夫說起笑話來,渾然不像脖子被人捏住隨時扭斷一樣。


    “閉嘴,笨女人,隻要我一扭,你的脖子就斷了。”黃天成也是道上混過的人,殘酷犀利,這些年被金錢養惰了身子,自然也沒有往日的身手,可要製服一個女子,他自信還有這個能力。


    “隻是不知道是你的手,還是我的刀片!”胡喜喜收斂了笑容,一雙明眸凝視著他,似有萬千情意,可還是無法忽視那一閃而過的殺機。


    黃天成臉如土色,捏住胡喜喜脖子的手頓時鬆開了,一張臉掛著幾分難看的笑意,但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動了,那刀片冰冷刺骨,似乎已經慢慢滲透在血液中,而他的血開始一滴滴落下,但他知道什麽都沒有,隻是她刀片帶給他的恐怖心理。


    “胡董,我也隻是開開玩笑。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不要跟我計較啊。”黃天成哭喪著臉求饒。


    倒是尤倩兒頓時愣了,她疑惑地看著胡喜喜,見她用刀片頂住黃天成的大動脈,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你你,你想怎麽樣?”


    “不知道!”胡喜喜收迴刀片,還是靜靜地坐在床邊,看了看地上淩亂的衣服,再看看兩人半裸的身子,“一分鍾,穿迴衣服。”


    尤倩兒不是笨蛋,若是此事還認為胡喜喜是尋常女子,那她就實在該打了。她哆嗦著取迴自己的衣服,連忙往身上套。倒是黃天成抱著杯子起來,在地上一陣亂撿,但被子脫落露出了重要位置他又連忙包起來,整個過程胡*潢色喜喜看得一清二楚。


    廳裏傳來一下沉重的唿吸聲,像是有人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尤倩兒與黃天成沒有發現,胡喜喜卻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


    隻是這樣,她倒不好過分為難她了。可她原先就沒想針對她,不過是要給這姓黃的一個教訓。


    “你是什麽人?”尤倩兒穿好衣服,陰沉的臉帶著一分驚恐,這原本她輕看的女子,縱然她知道對方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可還是無法給什麽好臉色。就像你對待一個婢女,即便有一天這個婢女飛上枝頭,可你還是無法用尊重的眼光看她。因為她曾經在你手下被你隨意打罵過。


    黃天成垂頭喪氣地說:“她叫胡喜喜,是歡喜集團的董事長。”他坐在床前,的吧的吧地抽著煙,這輩子還未曾這麽倒黴過。以前一聽成哥的名字,哪個不來孝敬?若說他如今還在道上混,也許膽子未必有這麽小,甚至敢奮起身子和胡喜喜拚了。但如今不一樣,他有身份有地位,有錢有能力,有公司有美女,做事便前瞻後顧起來,前怕虎後怕狼,怕掉了性命,怕失錢財。


    尤倩兒聽到這個答案,眼睛忽然瞪直了,死死地盯著胡喜喜,眉頭豎起,像是打死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情。胡喜喜一臉的微笑,可這微笑在這燈光下顯得尤其詭異。


    “你到底想幹什麽?”尤倩兒忽然一聲怒吼,便從床上衝下來撲向胡喜喜,胡喜喜身形不動,一把卡住她的脖子,本來拿著刀片的手如今已經空了出來,在她臉色輕輕摸了一把,“皮膚很好,不知道你用什麽化妝品呢?”可轉眼間,她的微笑化為冷峻,手也從輕柔加深了力道,如閃電般甩在尤倩兒的臉上,冷冷地說:“你若是認為我不會傷害你,那你也把我看得太仁慈了。”尤倩兒的身子跌倒在床前,摸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沒錯,胡喜喜在她麵前一直都溫溫順順,尤倩兒才會如此輕看了她。在她心裏,胡喜喜就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即便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改變,她還是無法接受。


    “胡董何必為難女人?有事衝著我來了。”黃天成到底還是有些硬氣的,見尤倩兒被打,不由得出言攔阻。


    “黃老板此話說得真是奇怪,難道我不是女人麽?你一個大男人尚且為難我這個女人,那我一個女人,為何不能為難女人?”胡喜喜笑得尤其燦爛,“黃老板是不是有些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呢?”


    “那片中的女人,不是她對不對?”尤倩兒也不是笨蛋,馬上想到了,黃天成如此害怕她,當然不敢真的抓她了,那這一次不是她,上一次說的也未必是真的了?


    “你以為呢?黃老板上一次見我的時候,估計我手中帶著手鐲,可殊不知我的手鐲在前些日子已經摔碎了。當然你要拍片兒自個迴家看看,我是管不著的,可如今,我的精神受了極大的損害,你說怎麽辦呢?”胡喜喜微笑的臉上,一雙冷峻的眼卻是半點笑意也無的,若不是極生氣,她也不會深夜出門尋仇。女人,不管她多麽大量,都不能容忍別人這樣侮辱她。


    “您想怎麽樣?”黃天成認栽了,可也知道胡喜喜不會再傷害,否則就不會撤了刀片,“胡董有什麽條件盡管說出來。”


    “黃老板果然人語,”胡喜喜從口袋裏取出一張紙,上麵有一大堆人的名字和地址,“按照這個名字和地址,十天之內,每戶十萬塊送至門前。記住,我要你親自送去。若是有一家收不到,那這十萬塊你就自己收了。”此話有恐嚇的嫌疑,尤其最後一句,黃天成聽了渾身哆嗦了一下,可還是沒想到這懲罰會這麽輕,“就這樣?”他有些不確定地問。


    “你嫌不夠?”胡喜喜反問道,其實雖說黃天成可惡,可終究沒對胡喜喜造成什麽傷害,胡喜喜憤怒過後也冷靜了下來,這些名單,是她一個慈善網站上抄來的,都是些有病人的家庭,長期需要人救助。狠狠打他一頓,未必真的出氣了,即便出氣了,也不過一個爽字,倒不如做點實事。


    /a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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