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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喜喜看了他一眼,他搖搖頭說:“沒事,走吧。”


    “是那油煎兒,她每次打來就是這個鈴聲。”老爺子忽然記性很好,是他一直都對這個鈴聲特別敏感,這鈴聲一響,他孫子就要出去了,這簡直是搶人的鈴聲。


    “爺爺!”陳天雲無奈地看著他,“人家有名字的。”


    “她的名字就叫油煎兒。”老爺子討好地看著胡喜喜,“哪有我們家阿喜的名字喜慶啊?一聽見就歡喜了。”


    “那當然,她的名字是我起的。”胡爺爺在樓下聽見了,不由得驕傲地大聲說。


    胡喜喜心中無暇想其他,尤倩兒的事情不會這麽簡單的,再怎麽說,她胡喜喜站在人家麵前都是理虧的。誰讓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在人家還沒分手的時候就先和陳天雲開始了。隻是,這個事情等老爺子沒事再慢慢算吧,大不了就是被罵一頓,又不是沒被人罵過,這些年罵得還少嗎?她帶著冠軍,多少難聽的話都聽過,現在什麽都不當一迴事了。


    可見,臉皮的厚度是練出來的。


    陳天雲沒有她想得那麽樂觀,但所幸的是他能堅持自己心中的想法,他知道什麽是幸福,人的本能是見到幸福都會毫不猶豫地去抓緊,所以他懂得死死攥緊胡喜喜不放。


    去到醫院,檢查了一切基礎項目,心肝脾肺腎全部照了,然後胡喜喜為兩人掛了神經內科。老爺子一見神經內科便發脾氣了,胡喜喜隻得安慰他:“別吵,這個主要是幫我爺爺看的,但怕他不願意看,便隻好讓你作陪。一會你先進去,醫生問你什麽你照做,做個好榜樣。”


    老爺子迴頭看了胡爺爺一眼,見他神情有些呆滯,像是不願意進來一樣,陳天雲在安慰他。胡喜喜心中發酸,年老了是否就一定要麵對這些事情?很多身體上的病痛,這些鐵漢能熬,但讓他忘記自己的親人,忘記吃飯,忘記上廁所,忘記穿衣,甚至連說話都忘記,這等同慢慢地折磨他們至死。


    “老胡頭什麽事啊?”老爺子低聲問道。


    “他,就是可能有些老年憂鬱,得醫生看過才知道的。”胡喜喜遲疑了一下,陳天雲正好看向她,給她一個眼神鼓勵。胡喜喜扯出一絲微笑,無論如何,家人都需要堅強。


    一名護士走出來,客氣地說:“哪一位先?”


    胡喜喜連忙說:“老爺子,我們先進去吧,護士,我陪老人家進去可以嗎?”


    “請進。”護士說道,胡喜喜連忙拉著老爺子進去,老爺子嘀咕道:“我又不是神經病,看什麽神經科?真是的。要不是看在老胡頭份上,我才不願意。”


    醫生是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人,他叫鍾西山,是神經內科的專家,陳天雲的舊識,陳天雲昨晚打了電話約了他,他一見陳老爺子便說道:“老爺子今天精神氣真好。”


    “那是,我每天都鍛煉的。”老爺子一聽見他讚美自己,便連忙顯擺,在偌大的診室裏步走了一圈。鍾醫生對胡喜喜說:“你出去吧,我和老爺子聊幾句。”胡喜喜有些擔憂,但還是聽醫生的話出去了。


    “老爺子,過來聊兩句吧,您還記得我嗎?”他曾經去過陳宅,見過老爺子兩次,不過也都是兩三年前的舊事了,這兩年一直忙碌,便沒有去拜訪。


    “你是?”老爺子仔細地看了他一下,搖搖頭說,“我未曾見過你。”


    鍾醫生笑了,“嗬嗬,我們不過打過匆匆的照麵,您不記得也不奇怪的。對了,最近天雲有沒有出國?”


    “不去了,他現在都在家。”老爺子老實地迴答,“不是要看病嗎?阿喜讓我給老胡頭做榜樣,他在門外看著呢。”


    “這個病不急著看啊,倒是我許久沒見您老人家,咱敘敘舊。老爺子退下來有多少年了?”


    “三年,不對,五年了,五年多了差不多六年吧........”老爺子扳著手指算了一下,肯定地說:“八年了!”


    “嗬嗬,很長的時間了........"


    胡喜喜和陳天雲在門外也等得心急,胡爺爺問道:“喜,我昨天查過醫書,有老人癡呆症,你說,我和老陳會不會有老人癡呆症?要是我忘記了你們,那可怎麽辦?”


    “爺爺,不要胡說,不會的。”胡喜喜連忙安慰道。


    “你不要騙我了,我出院的時候就聽醫生跟你說過我可能有老人癡呆症,那時候我不知道是什麽,但是我昨天看書了,那是一種病,是精神病,是神經病.。”胡爺爺的聲音有些顫抖了。


    “不是,爺爺不要亂想。”陳天雲安慰道,“莫說沒有證實的,就算有了,也不是精神病,那是一種心理病,隻要高興了,生活開心了,那病就會好的。”


    “阿喜,我的生日是七月二十三的,農曆,我銀行存折的密碼就是我的生日,阿興你要照顧著,那錢我留個冠軍的,我答應給他買個電腦,還有......."他慌亂地想了一下,胡喜喜連忙抱住他,“不準說,不準嚇我。”


    陳天雲微笑著:“您看,您把自己的生日記得那麽清楚,怎麽可能會有病?”


    這頭正安慰著胡爺爺,那邊房門開了,老爺子笑著走出來,看到胡爺爺一臉的驚恐,他說:“沒什麽的,進去吧,就是隨便聊聊,不用擔心。”


    胡喜喜扶著胡爺爺打顫的腿進去了,陳天雲問道:“爺爺,阿鍾說什麽了?”


    “就是問問,問我多少歲,一直問。”老爺子坐在椅子上,有些擔心地說,“不知道老胡頭有沒有事?”陳天雲的心有些七上八下的,這個時候手機又響了,老爺子生氣地說:“不準聽,準是那女人,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陳天雲把手機摁下靜音,任由電話不斷地響,今天尤倩兒打電話讓他陪她複診,他說不迴公司,其實是想說沒時間的。但尤倩兒以為是胡喜喜不讓他出來,於是一直打著電話來,她不想這樣,但她控製不了,其實她知道越是這樣,陳天雲越是厭煩的,可她控製不住,一想到他和胡喜喜在一起,她的心就在抓狂,她恨胡喜喜,也恨阿貝德,要不是阿貝德出現,她現在還是陳天雲的女朋友,哪裏有胡喜喜什麽事?


    打了幾次電話,他都不接,憤怒之下,她摁下胡喜喜的電話,但隨即放下了,她忽然有些冷靜了,不能這樣,這樣隻會便宜了胡喜喜,一定要想個法子,讓陳天雲自動自覺迴到她的身邊。


    胡爺爺出來之後,護士帶著兩人下去醫院的公園,說是做最後的體能檢查,陳天雲和胡喜喜坐在診室裏,緊張地看著鍾醫生,鍾醫生推推眼鏡說道:“胡老爺子之前是有些輕度的老年抑鬱症,現在情況已經好轉了,但是還是需要注意,多開解,多陪伴是主要的治療辦法*潢色。至於老爺子......"他頓了一下,“很遺憾,是老人癡呆症的早期症狀,記憶開始慢慢地從他腦袋抽離,他開始漸漸忘記以前的事情,又或者隻記住以前深刻的事情,所幸發現得比較早,可以控製一下病情,但是,我希望你們知道,這個病,到目前為止,還不能從根本是治愈的,隻能是通過中醫或者西醫延緩老化,相對控製他病情的發展,隻是不能阻止它繼續惡化。”


    陳天雲與胡喜喜對視一眼,四目同樣沉重,“我們可以做什麽?”


    “我開一些藥迴去給他吃,你們能做的是訓練他的智力,訓練他的記性,盡量逗他開心,讓他笑,其餘的,就讓醫生做吧。隻是你們也要有心理準備,他的年紀這麽大了,病情會慢慢地惡化的。而且,有時候他不發病你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有時候一個不注意,他會突然嚴重很多,一旦進入中度,那......總之,長期吃藥是必須的了。”鍾醫生叮囑道。


    兩人離開診室,胡喜喜坐在椅子上掩麵,陳天雲腦子裏迴蕩的都是醫生的話,想起這些年他一直忽視他,若不是胡喜喜來了,他隻怕連他有病都不知道,他會一直憂鬱到死,他給他父愛母愛,而他迴報了什麽?


    “不要這樣。”胡喜喜抹幹眼淚看著失魂落魄的他,心疼萬分,“讓他看見,隻怕又要胡思亂想了。”


    “我害怕,為什麽會這樣?我隻有他一個親人了,我......."陳天雲哽咽起來,這些年他經過無數的風浪,但沒有一次會讓他有這麽絕望冰冷的感覺。


    “聽我說,他不會有事的,我們都不會讓他有事的。”胡喜喜凝視著他,堅定地說,陳天雲看著她,她眼裏的鬥誌和堅毅感染了他,是啊,這場仗沒理由未打先輸的,現在還算是早期,就算會慢慢惡化,也起碼要一兩年或者兩三年,他們盡全部的努力陪他,陪他一起度過這個難關。


    兩人慢慢相扶起身,牽手走到醫院的小公園裏,卻見兩人和護士們在玩複健機械,玩得不亦樂乎。也許開心地過日子,他的病會慢慢地好起來呢?醫學不是充滿奇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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