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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節三十一章迴鄉三


    胡喜喜對陳天雲的行為已經不止是感動,他事實上完全沒必要出手,畢竟這是她的家事,但他憤慨,仿佛他們欺負的是他至親的人。他們雖然同住一起,畢竟是毫無關係的人。


    胡師父心中安慰了,眼光一直看著胡喜喜和冠軍,他好多話想說,卻總是張張嘴又閉上,他說不出來,也覺得不需要說,他的孫女迴來了,她從小就懂得爺爺的心意,不需要說也懂得。


    阿興則在胡喜喜耳邊說了幾句話,胡喜喜看向胡勝高的眼神頓時陰狠起來。


    而胡勝高被打,可把胡家那三個老東西嚇出一身汗來,連忙扶起他們的寶貝心肝,“孫子,疼沒有?快起來。”老太婆疼惜地說。


    “奶奶你走開!”胡勝高一推開老太婆,站起來兇狠地看著陳天雲,漲紅的臉上青春痘密布,尤其猙獰,“我馬上找人來,不把你卸胳膊卸腿我不姓胡。”說罷,便要衝出門口去。


    胡喜喜冷聲道:“站住。”她轉過來對胡師父輕聲說:“爺爺,今天為你好好教訓你的孫子。”說罷,大步走到胡勝高麵前,微微一笑:“平時你有沒有欺負我爺爺?”


    “有怎麽了?今晚就是我踢了他,這老不死,有兩分錢就想著阿興和你這個賤女人,我是胡家的長子嫡孫,胡家的一切都是我的,阿興你別以為能指望這賤女人為你出頭,我今天就好好教訓她。”胡勝高盛氣淩人地說。


    胡喜喜不聲不響,忽地一腳踢在他膝蓋上,胡勝高撲通跪在地上,“啊呀”一聲痛叫,胡喜喜照他胸口就是一錘,胡廣弘衝過去,卻被冠軍和陳天雲攔截,冠軍生氣地往胡廣弘臉上吐了一口:“就是你,害死我媽媽。”說完又吐了一口,胡廣弘憤怒,伸出手一個耳光掛在冠軍臉上,胡喜喜見狀,悲憤交加,她可以被打,可以被罵,因為她可悲地有他一粒精子,但冠軍和他毫無關係,不欠他任何,他憑什麽對冠軍動手,氣急之下,她抽起一張椅子,便往胡廣弘砸去,她第一次反抗,第一次對他動手。椅子砸在胡廣弘身上,疼痛倒是不疼痛,隻是他愣住了,不敢相信胡喜喜敢對他動手。


    兩個女人撲過去,胡喜喜不知道從何處拿出一張刀片,抵住胡勝高的脖子,冷然道:“過來,過來試試?”


    老太婆與陳月娥嚇得魂飛魄散,隻見胡勝高的脖子都滲出了血絲,他嚇得哇哇大叫,平日裏在家作威作福,其實不過是紙老虎一隻,現在被胡喜喜用刀片頂住脖子,他嚇得渾身發抖。


    就在僵持中,外麵突然喧鬧起來,胡喜喜收好刀片,一腳把胡勝高踹在地上,離開家裏十多年,她早就不是昔日那隻任憑欺負的小女孩,她清晰記得在這個家裏,她所謂的奶奶用開水潑她,她的爸爸用嶄新的皮鞋踢她,沒有人可憐她們母女三人,這些種種,她可以不追究,畢竟他們是長輩,而她也過得比任何人好,犯不著為以前的事情置氣,但有些事情能不追究,有些事情卻非追究不可。


    這些年來,本以為自己沒迴來盡孝道,便讓灣灣聯係爺爺,然後給他打錢,起碼看在錢的份上,那些人也不會對爺爺怎麽樣,那爺爺也總算有個幸福安樂的晚年。然而他的處境竟然如此淒涼,錢被搶了不止,還出手打他欺負他,這是她胡喜喜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門忽然被推開了,胡喜喜抬頭一看,竟然是大傻二傻兩兄弟,他們聽到爭吵聲,便想著是胡師父出事了,他們往日也都知道這家人有多黑心,便連忙衝進來看。一見胡喜喜便都驚喜地喊:“阿喜妹妹,你迴來了?”


    若說胡喜喜還有什麽人一定要感激的,那就是兄弟倆。當時鎮上的人都避她不及,隻有傻大傻二幫忙著把歡歡抬到山上,親手葬了她。如今突然見到倆人,便又想起歡歡死的時候那淒慘的狀況,她哽咽著喊了一聲:“傻大哥,傻二哥,是我迴來了。”


    “阿喜迴來就好,阿喜,隻要你說一句,我們兄弟倆幫你狠狠地揍他們一家,我們早就看不過了,整日裏欺負胡師父和阿興。”傻大氣憤地說,兩家住得很近,所以胡家有什麽風吹草低,他們兩個全都看在眼裏,隻是被家中的老子揪住,否則早給這一家子飽以老拳了。


    門外有鄰居在張望,這大半夜的鎮上本來就寧靜,有點什麽大的聲音便風聞幾裏,好事者便起來看熱鬧了,本來以為是那胡家大公子又在鬧騰什麽,想不到竟然是失蹤十幾年的胡喜喜迴來了,這丫頭往日也是十分乖巧的,時間久了,大家都忘記了醜聞,記起往日那涼薄的情分來了,想起那粉嫩的丫頭逢人便甜嘴地喊大娘大伯,都紛紛感歎起來,阿喜真是個苦命的孩子。


    老太婆連忙驅趕著人:“走走,都迴去睡覺去,不準看,有什麽好看的。”當時鄰居們都以為歡歡未婚產子,是因為認識了男朋友,誰都不知道她是被人欺負生下孩子的,胡家的人知道,但自然是不說的,隻因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說出去隻會被人恥笑,胡廣弘是個極愛麵子的人,自然是隻字不提的。


    “大伯娘,那是阿喜嗎?阿喜都好久沒迴來了。”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婦女定神凝望了胡喜喜一下,不敢確定地問。


    “不是不是,走走走,不準看。”老太婆在管理區內,也算是個潑辣的人物,鄰居大都不敢惹她,如今她板起麵孔,兩道眉毛糾結在一起,灰暗的眸子發出沉冷的光,像是狼外婆般的兇惡狡猾。


    陳天雲看著胡喜喜憤怒的眸子,心裏騰起一種憐憫,冠軍原來並非她親生,但母子倆麵容相似,即便不是親生,也定然有血緣關係,胡喜喜,你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你獨自背負了多少不幸和悲苦?這家人對你的態度如此惡劣,父親不像父親,母親不是母親,祖母不像祖母,弟弟彷如仇人,這到底什麽家庭?而你要經受些什麽才有今天?


    救護車劃破長夜的寧靜,唿嘯而來,警察隨後也來到,幾個身穿白衣的醫護人員下了車,進屋問道:“什麽事?”


    胡喜喜收斂神情,剛想進入房間,卻見陳天雲背著老爺子出來了,冠軍在後麵搭把手幫忙,阿興勇敢地看著醫生說:“爺爺暈倒過,說話現在不流利,也不清晰,左手動不了。”


    那中年醫生檢查了一下,嚴肅地看著胡廣弘:“胡鬧,怎麽這個時候才叫車?你這是延誤病情。”胡廣弘見鄰居在場,也不好說什麽,隻悻悻說道:“現在不也好端端的?哪裏延誤了?”


    幾個男護把胡師父放在擔架上,他的眼睛始終看著胡喜喜和冠軍,右手抓住床沿,渾濁的眸子有光彩溢出。


    “醫生,我爺爺情況如何?”胡喜喜狠狠地瞪了胡廣弘一眼,慎重地問醫生。


    “現在迴醫院做詳細檢查吧,隻是無論如何,半身不遂已經是肯定事實了。”醫生歎氣道。


    “我爺爺要是有什麽事,我不會放過你們四個。存折拿出來,別想私吞了錢。”胡喜喜冷冷地看著胡廣弘道。


    “就被我看穿了,你就是衝著那些錢迴來的。”胡勝高咬牙切齒地說。


    兩名警察走了進來,為首一個高大的中年警察走在前麵,一臉的疲備相,但雙眸依舊閃著精光,這小鎮警力不足,很多時候警務人員要連續值班,有時候一個人當兩個人用,也實在難為了他們。


    跟在後麵的是一名小新丁,二十出頭,渾身有部隊的氣息,看樣子是剛退伍迴來的兵,中年警察問道:“什麽事?”


    胡喜喜指著胡廣弘與胡勝高等人說:“他們幾個,虐打老人,導致老人中風倒地,卻不送院治療。”


    “你胡說,我打死你這個賤人。”胡廣弘兇惡地說著便掄起大手,習慣性地想一個耳光揮過去,陳天雲剛放下老人站在胡喜喜身邊,見他又想動手,頓時火冒三丈,趁他出拳之際,用左手隔開,右手一拳打在他的耳朵後麵,右腿彎曲,用膝蓋往他肚子一頂


    ,胡廣弘整個人飛到神台邊跌了下來,神台上的神主牌劈劈啪啪掉在他身上,嚇得他連忙翻身跪著伺弄好,“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長官,你看到了,是這個小賤人撩撥的,是她帶來的野男人動手打人,抓她吧。”胡勝高陰毒地說。


    “胡勝高你給我閉嘴,狗嘴吐不出象牙。”中年警察嚴厲地說道,“事情真相如何,我們自會查明,不用你說。”


    胡勝高是派出所的常客了,派出所上下都認得他,也十分頭疼這個人,他此刻無趣地縮縮頭,一臉冷笑地看著胡喜喜,也不去管掉在地上的胡廣弘。


    “怎麽張口一個賤人閉口一個賤人?阿喜又沒做錯什麽,大伯娘啊,你們也太刻薄了。”剛才說話的那鄰居有些忍不住了,出口為胡喜喜辯白了一句,胡喜喜感激地看著婦人,說道:“謝謝楊二嬸。”


    “阿喜是我看著大的,多乖巧的一個人,大娘你把大媳婦和孫女都趕走了也就算了,犯不著還口出惡言啊。”另一位婦女也說話了。


    “關你們這群八婆什麽事啊?都給老娘滾蛋,這是老娘的家事,滾滾滾!”陳月娥發脾氣了,叉起腰往門外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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