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


    且說那日林七夜他們被德萊厄斯卷走,跟吳湘南等人交接完畢後,他們一路順暢地來到了遺址出口。


    灰茫茫的天色之下,是一望無垠的深淵大海。


    略微寂靜的氛圍,還摻雜些許焦灼窘迫的感受,虛無之上竟能看到八個黑點慢慢吞吞的飛過。


    拉近一看,其實就是八個人。


    他們的臉上多多少少有些尷尬的沉默,低頭,扣手,揪衣角,東張西望,旁若無事。


    唯有一人,臉色陰沉,怒火冒頂,羽翼輕振。


    “嗬!”


    一聲冷笑在空曠無際的淵海上空迴蕩,一直徘徊,越來越弱。


    “船呢?!你們不是說坐船迴去嗎?!”德萊厄斯怒火直冒,麵容猙獰,看來氣得不輕。


    他指著空無一物的大海表麵,“這是什麽,你們告訴我船在哪兒?!”


    德萊厄斯轉而又怒瞪他們幾眼,他頂上噌起來的淵色火焰十分惹人矚目,一滾一滾的跳動。


    偏偏烏黑的頭發一根一絲都沒有燒起來。


    低頭的百裏胖胖不由得小心瞟去目光,心中實在好奇得癢癢。


    旁邊同出一轍低頭的曹淵瞅見他的動作,暗地倒吸一口涼氣,心說他也忒敢了,顧著兄弟情誼,用臂肘使勁搗著百裏胖胖的肋骨。


    被忽然擊中的百裏胖胖,身體抖了三抖,麵帶悚然低頭,恰巧避開德萊厄斯的殺意目光。


    可不料還是沒躲過。


    “你小子剛剛是不是看我了!!”德萊厄斯正氣得沒處放,更別提這時候百裏胖胖撞上來,頓時火冒三丈。


    “欸,不、不是我……”百裏胖胖猛地身軀一震,如撥浪鼓般使勁搖頭。


    這時安卿魚忽地推了推鏡框,直接站了出來,替百口莫辯的百裏胖胖擋住怒火。


    “德萊厄斯先生,你是不是很著急?”


    被說中了,德萊厄斯噎了一下,隨即繼續破口大罵:“不然呢,難道你指望我樂意管著你們這一群小屁孩嗎?”


    小屁孩……安卿魚抽動一下嘴角,覺得十分荒謬。


    “搞這麽一大堆事情,日上三竿啦,知道不!”德萊厄斯叉著腰,口音十分濃重,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反正跟他這副帥氣西方臉沒有任何聯係,“跟著你們亂轉簡直浪費時間啊!早知道就不聽你們說這說那,直接飛就完事兒了,還兜兜轉轉……”


    他這麽一噴,眾人感覺心中好像有什麽東西破滅了,哦,是對魔王的印象啊。


    林七夜稍微深吸一口氣,勇敢站出來說:“德萊厄斯先生,您既然要趕時間,就先不要訓我們了吧。”


    魔王德萊厄斯很不高興,斜瞪他們幾眼,最後側頭看了看鉛灰色的天空的某處,似乎是在辨認方向。


    唰!


    他背後偌大的黑色羽翼被大力撐起,足以遮擋全部人的身子,左右翼各分五丈,像是一隻護住雛鳥的雄鷹,黑乎乎的陰影完美藏起了林七夜他們。


    “這件事先告一段落,時間趕緊,等到了大夏再找你們算賬。”德萊厄斯的雙肩兩端浮現出淵色光環,一股極強的吸引力緊緊拉扯著眾人。


    他環視神情略微緊張的眾人,開玩笑式叮囑道:“抓好旁邊人的手或者肩膀,這一趟路程有些遙遠,耗的時間有些久,可不要閑無聊動幾下,後果就是我把你丟進大海裏喂怪物。”


    果不其然,眾人根本不敢忤逆,紛紛緊張的咽了口水,緊抓著旁人的手或者肩膀,各自圍成一個圓圈。


    下一秒,黑翼就附上來,將他們徹底裹住。


    緊接著亮起一道刺目的瑩藍色光芒,將周圍的空氣扭曲一陣,天旋地轉似的,唿的一下就消失不見。


    ……


    ……


    大夏。


    戰爭關隘之上,最頂層的守衛樓台。


    一隻白色的貓咪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四腳朝天,露出毛發淩亂的肚皮,尾巴尖輕輕搖晃。


    迎著腥鹹的海風,曬著暖和的日光,它極其舒適地輕叫一聲。


    “喵嗚~”


    就是這個味兒啊,真舒坦……


    忽地,它的耳朵抖動起來,像是察覺到了什麽,微微睜開眼,露出一雙滿是神性的金瞳,瞳孔收縮,盯向前方的大海。


    沒過多久,它又再次閉上眼,準備睡過去。


    就在這時。


    “白魍大人!”


    被打擾了清靜,白魍的尾巴很不耐煩地大幅度搖擺,它稍微做了一下認真工作的心思,然後慵懶起身。


    一對金瞳緊緊盯著來者。


    被這麽一位強大注視,盧隊卻絲毫沒有緊張感,反而頗為無奈又寵溺地勸說:“大人啊,您好歹裝裝樣子也好嘛,要是畫家前輩迴來看到你這副怠工的樣子,可不得被教訓一頓……”


    呲!!


    白魍很生氣地齜牙哈氣。


    “別拿造物主嚇唬我!”


    貓竟然說人話了!


    但是盧隊一點兒也不驚訝,仿佛跟眼前這隻貓咪的關係已經很熟絡了。


    甚至輕車熟路地一把抄起這隻貓咪,落入懷裏,再腳步匆匆地往樓梯下趕去。


    “大人,咱們遇上了一件怪事,保不準還需要您出馬解決。”


    白魍在這個中年男人懷裏挪動幾下身子,然後自己找到一處舒服的姿勢,重新懶洋洋躺下,很是享受,看樣子肯定做了很多遍。


    “剛剛那個動靜,是迷霧裏來人了,還是你們守夜人的。”它看見了,一艘船從迷霧裏麵開了過來,在察覺到是守夜人的之後,就沒怎麽搭理。


    盧隊點了點頭,“是這麽迴事的,但那情況不對勁,船裏沒有一個人,這不,我就來找您了。”


    “船裏沒人?”白魍抖了抖尾巴,金瞳裏似乎升起了興致。


    盧隊聽到懷裏的貓咪的話,頓時不敢懈怠加快腳步。


    一人一貓在城體裏乘坐電梯,緩慢經過一陣恍惚的暈眩感。


    電梯沿著城牆軌道緩緩下降,伴隨著“噌噌噌”的微小機械聲響,高度逐漸下降,與之視野拉遠。


    能看見汪洋大海之上,矗立一座巍峨的鋼鐵長城,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其牆體最外部,刻有一行猩紅的字。


    a-011·【沉龍】


    ……


    ……


    題外話:


    可能話有點多,抱歉耽誤大家了。


    我沒死,沒完全死成。


    在做過幾次思想爭鬥後,我夜不能寐,輾轉反側,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我更適合當個讀者,而不是一個作者。


    從一個讀者一下子跨越成一個新人作者,我也是完全沒有想過的。


    當初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將《斬神》看完一遍,從早上起床看到淩晨兩點,夜熬的啊,那叫一個厲害。大結局時我哭的稀裏嘩啦,被刀無數次時也是哭的稀裏嘩啦(我恨三九),看完後意難平,又徹徹底底三刷,還是被刀子刺中,次次看次次哭。


    但我看不進其他小說啊,心裏那叫一個疙瘩,完全融不進其他小說。然後我嚐試看斬神同人,翻了很多本,還是填不了意難平,在同人裏麵總算相中了一本很好看的斬神同人,但你猜怎麽著,他斷更了,我現在還在等,就是那個《斬神:我為一神》(特意點名),心那叫一個碎啊,喜歡的沒了!就是你們現在這種感覺!


    然後我心頭一熱,反正咱也成年了,要不自個兒寫一本?


    完了,說寫就行,就這衝動勁,嘩啦啦湊夠十章,然後發布。


    我完全不知道寫小說還要列大綱(我是被提醒的),角色性格,語言文筆,技巧那些……我哪兒知道啊,我都是想到什麽寫什麽。


    畢竟我一個閱曆無數的讀者,從來就是看作者寫什麽我就看什麽。


    總而言之,從前催更作者更新慢的時候,我不知道作者這麽困難啊(各位作者大大,為我之前發狠催更道個歉),好像隻有身處他們這個位置才能深深體會他們的感受……


    那時心頭一熱的想法,我完全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看這本垃圾場作品,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催更、評論、順便點一個用愛發電……我自然都是寫完今天的份然後開開心心地刷視頻,將寫小說這件事情拋之腦後。


    直到我心血來潮點開後台,我勒個老天爺啊,怎麽這麽多人,我好害怕!


    我很擔心啊,怕自己寫不出好文章給催更的讀者看,提心吊膽,梳理劇情,還要每天更新兩章……每天掉的頭發一抓一大把,我怕我英年頭禿啊……


    因為心中的一個想法,然後洋洋灑灑寫了兩百多章,四十多萬字……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麽堅持的,總之就一件事,寫就完了,加緊碼字出來,然後更新,我就沒考慮過之後的情節要怎麽辦。


    然之後我好像注意到了一件事,我發現天塌啦,《斬神》總共四百多萬字,2000多章,我這個同人要寫到猴年馬月啊!(而且我發現好多同人也是斷更的,會不會是因為這個?)


    言歸正傳,斷更的時間裏,我承認,懶是純懶,身為一個撲街作者的同時,我還是一個資深讀者,是的,沒錯,我追文去了。


    大半個月時間,將榜一的《十日》看完了,焉癮有點深,24小時的熬我是真做到了,那一夜,我硬生生看到大結局,看到淩晨四點(這是最晚的),哭到撕心裂肺(我愛蟲隊),那全身心是真的在痛啊,好像有人拽著我心髒的一條筋,連扯著我五髒六腑,懂那種邊哭邊痛嘛,而且不是因為自己痛而哭,而是十日大結局的虐哭。


    哭的時候,我腦子裏就剩下一個念頭,是不是熬夜熬太多,終於要嘎了。


    其實挺好的,如果這次能自願死亡,是不是就能去到他們的那個世界,哪怕就看一眼,也好啊。


    很不幸,沒死成。


    那幾天,左思右想,我想通了。


    對不起,大家,很抱歉斷更這麽久。


    同人,是一個救贖,解心中的意難平,也是救一個世界。


    雖然會有些頭腦發脹,但我還是決定寫完這本撲街小說。


    我不管了,我得為自己的衝動買賬,猴年馬月就猴年馬月吧。


    謝謝大家還在等我,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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