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描述中)


    “做我的救贖嗎…”輕聲的喃喃消散在曖昧的氣氛。


    “洛嫣小姐。”他又叫她。


    “嗯…”洛嫣睜開眼,迷蒙的雙眼看著他,純得像是能按下最深處的殺意,徒留欲望源源不斷地湧出。


    “想做舊都的女王嗎。”


    他語氣纏綿地仿佛隻是情人間的私語。


    醒來的時候裏昂已經不在了,床頭留下了一張紙條和衣服。


    ——洛嫣在下次行動前好好考慮一下哦,是想要整個舊都作為聘禮,還是我殺了所有黑手黨給你作聘禮呢。


    洛嫣目前的任務是抓住烏鴉和完成與黑佬的交易,如今確定了裏昂是烏鴉,與黑佬的交易時間也沒定下,她的確有大把時間去考慮。


    她盯著紙條發了會呆,露出一個微妙的表情。


    洛嫣迴去後找了黑手黨首領。


    雖然外麵都在說她是高層的親信,但她的身份更像是首領收養的孩子。


    ——畢竟的確是首領將她從貧民區撿迴來,並親自教導的。說是當女兒養也不足為奇。


    洛嫣將她和裏昂的事全盤托出。


    中年男人摸了摸她的頭,並不細問,隻是說,“我明白你的顧慮和其中的利益。”


    “但是我也選擇尊重你的選擇,孩子。”


    洛嫣看著窗外湛藍的海平麵,似是在發呆,男人也不催促她盡快做出迴答。


    半晌,少女露出笑。


    “謝謝您,父親。”


    與黑佬的交易重新定在一周後,洛嫣拒絕了高層提出加派人手的建議,和切迪拉帶著手下去了約定的地方。


    交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裏昂果然帶著皇家騎士出現。


    洛嫣事先已經說好讓他們不用驚慌,即使有人阻攔繼續交易即可,她會解決那些麻煩。


    少女獨自走向裏昂。


    “親愛的…考慮的怎麽樣了。”裏昂朝她伸出手,“不見你的這幾天可真難過呀。”


    洛嫣勾起一點笑,搭上他的手,“可以請你做他們的‘光’嗎?”


    “榮幸至極。”他吻在少女白嫩的手背上,舌尖劃出濡濕的痕跡。


    裏昂將她拉入懷裏,遮住少女的雙眼,槍聲與他華麗低沉的嗓音同時響起,“既然洛嫣這麽相信神,那我也勉為其難地信一下吧。”


    正如裏昂所說,那晚他使用能力讓那群騎士自殺後,僅一個月時間就覆滅了一個統治者的時代。


    他是真的,將整個舊都作為聘禮來迎娶她。


    同樣的,兩人的婚禮也格外盛大,年輕的王邀請了整個舊都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莊重聖潔的教堂裏,教父在神像下宣讀完誓約,例行詢問道,“新郎,你還有什麽想要對新娘說的嗎?”


    他點頭,目光片刻不離麵前的少女。


    “神說,要有光。”英俊的新郎勾起笑,在眾人的歡唿中吻向新娘,“洛嫣小姐,你便是我唯一的光。”


    裏昂不記得是在哪裏聽說過,變態的心理起碼需要八年才能形成。


    而當他發現自己對情緒的發泄不同於常人時,手中的匕首已經插入了那人的身體,深深地刺進了心髒,徒留染血的匕首在體外。


    為什麽會殺了他呢。


    青年俯視著那人興奮的臉孔。


    流出的血快漫到腳邊,他往後退了一步。


    因為...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如父親一般的神色。


    那種扭曲,興奮,令人作嘔的神色。


    所以,他就忍不住動手了。


    父親是阿修莫公爵唯一的兒子,高傲又聰明,思想也極為固執極端,偏激,這對嫁給他的母親來說是痛苦的囚籠。


    後來母親生下了哥哥和他,父親把哥哥當作繼承人親自教導,而他和母親卻遭受著非人的辱罵和恥笑。


    家仆即使會在背地裏罵公爵變態,但還是會對他露出不屑的神色。


    幸好哥哥並不如父親那般偏激,暗地裏幫著他。


    再後來,父親發現了他的異能,極為瘋狂地對母親家暴,責罵她的隱瞞。母親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匕首,捅死父親後自殺了。


    聞訊而來的哥哥溫柔地安撫了他,並對外宣稱是刺客暗殺,將裏昂推上了爵位。


    “雖然世人都在稱讚權力的美好,但我也想擁有自己的生活。”哥哥溫和地笑著,“裏昂也需要換一種生活去遺忘那些東西。”


    他垂眸,地上的屍體已經開始僵硬,那他現在做了什麽,出於對父親的恐懼然後殺了人麽。


    街上突然傳來高跟鞋踩在地麵的聲音,裏昂身手敏捷地翻上旁邊的矮樓。


    是一對年輕的男女。


    少女提著琴盒,笑顏溫柔。


    “今天的任務好簡單啊,真不知道老大怎麽想的,給我們這麽簡單的任務。”


    “或許最近太安分了,有人認為我們要沒落了吧。”


    “啊那真是自不量力,敢來挑戰黑手黨的權威。”


    …聲音遠去,裏昂站了一會,也離開了。


    他將這件事告訴了哥哥,剛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哥哥歎了口氣,“裏昂,我親愛的弟弟,你該找到你的光。”


    他不知道他的光是什麽,但他開始出入各種場所,不遺餘力地去尋找,但也碰見許多帶著與父親一般神色的人。


    後來他在酒吧看見戴著麵具的少女,狡黠又傲氣,帶著一種無法窺探的神秘。


    想殺了她。


    於是他利用優越的外在條件去誘惑她,卻被放了鴿子,裏昂有些生氣,想給她點教訓,可看到少女那副疼痛難忍的樣子,他突然想用另一種方式讓她露出這種表情。


    “突然不想殺了你呢。”


    那種舒爽到神經末梢的感受讓他拋下了血腥的想法。


    他隻想瘋狂地去掠奪。


    裏昂迴到大宅時,哥哥還在家裏,發覺他似乎有點不一樣了,“怎麽了,裏昂,發生了什麽愉悅的事情嗎?”


    他頓了一下,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並把照片遞給她。


    “看上去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哥哥對她的喜愛不加掩飾,“或許她就是你尋找的光。”


    哥哥離開後,他去查了少女的身世,然後不吃不喝地盯著那份資料好幾天,如同一尊雕塑。


    “該去找她了呢。”裏昂愣愣地在卡片上寫了一些字,送到了一位官員府上。


    ——那是讓少女成為孤兒的罪魁禍首,不過她那麽討厭政治,永遠不會知道這些東西就是了。


    在等待少女做出抉擇的那段時間也十分難熬。


    哥哥說,愛一個人就要尊重她,所以裏昂給了少女兩個選擇,而不是直接折斷她的翅膀,成為他的金絲雀。


    幸好,少女還是選擇了他。


    青年吻住少女。


    洛嫣小姐是裏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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